吴浩和柳安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祠堂前的田边,看着田里一片绿油油的青菜,语气沉重地说道:“老柳!我们县虽穷,但是绝对不能穷了教育,曰子现在虽苦,也不脑凄了孩子,教育乃是国之根本,孩子更是我们家国的未来,一个家国的教育是否合格,那则直接关系着我们整个家国的未来是否強盛,做为县长!我很庆幸自己的运气,要是当初我们忽略了这块,估计我们永远都无法知道下面的人竟然会阳奉阴违,跟我们玩起瞒天过海的把戏,刚才有些话我没敢多说,从这所学校的情况来看,估计其他地方的学校都很可能存在普遍拖欠工资,挪用教育金费的问题,甚至还很可能更严重,到时候一旦查起来估计我们周墩乡镇一级的班子几乎都不能幸免,搞不好我们周墩还会成为全省的焦点,所以我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的举起,轻轻的放下,采用冷处理办法,把教育局整个班子成员全部换掉,只要是牵涉到渎职和贪污,严惩不贷,至于⻩石乡府政这一级,让审计局成立一个调查组对⻩石乡的账目进行全面的检查,你是财政局长出⾝,到时候你辛苦点,亲自在⻩石乡坐镇。”
柳安听到吴浩的话马上明白吴浩话中的实真意图,他満脸恭敬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短短的几个月吴浩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震惊与敬佩,联想自己像吴浩这个岁数时的所作所为,他发现自己跟吴浩的差距并不不能用现在官职上的一步之遥所能衡量的。
想到这里他恭敬地对吴浩回答道:“吴县长!您的意思我大概能够明白了,你之所以这样大张旗鼓地把县里各部门的一把手招集到这里来为了就是让他们亲眼看看这所学校,听听学校里的生学们说的话,然后给他们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让他们自己主动去纠正工作上的错误,让他们以此为警戒,但是这样会起作用吗?”
“只是警戒作用没伤及筋骨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忘记了,所以我要杀鸡儆猴对教育局和⻩石乡相关涉案人员采取严厉处理地办法,让他们那些投机倒把的员官以此为警讯,同时明白我做人的底线。认识到一旦触及到我地底线他们只会有非常悲惨的下场,树立起他们的危机意识,认清自己的真正⾝份是民人的公仆而不是⾼⾼在上的员官。踏踏实实地为民人服务。”吴浩听到柳安地话随即补充道。
吴浩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老柳!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下,今天这所学校你也看见了,那个所谓的教室根本就不能再让生学进去上课,所以当务之急我们马上要为这里盖一所小学。增加一些师资力量。至于这里的生学在新学校没有建成之前,我们必须把他们分流到其他学校,如果乡里面的中心小学条件允许的话就直接安排到中心小学去上课,刚才那位生学讲的话你也听到了,连他们读书用地课本都是两位老师自己掏钱买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些生学的家庭很困难或者是他们的家长没有让自己的孩子读书的意识,所以到时候让这些生学到乡里的中心小学去读书,肯定有一些家长会阻拦,因此你要那片一些人去做哪些家长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孩子到中心小学读书的一切费用都由县财政统一补助,等以后这里地新学校建好了,再让他们回到这里来读书,到时候学习成绩好地我们还可以设奖学金,鼓励这些孩子用功读书。”
柳安听到吴浩的话。认真地考虑了一会。说道:“吴县长!有个情况我要跟你先做个汇报,我们水电站的项目就离这个村子不远。到时候一旦水电站的项目立项,这个村子会因为水库蓄水而被淹没,所以我觉得新盖小学的事情暂时缓一缓,等水利专家探测后再决定,至于生学分流问题,我们倒是可以马上安排,今天⻩石乡中心小学刚盖了一座教学楼,所以这一百多个生学完全可以全部安排到⻩石乡中学小学去,不过这补助的问题我觉得您还是要谨慎,毕竟这样的情况我们县不止这个地方,到时候很可能让您的工作变的被动起来。”
吴浩知道柳安确实是在为他考虑,但是当他想起自己工作时的初衷,他就没有丝毫的顾虑,満脸坚定的说道:“老柳!我看你是没钱的曰子过怕了,所以才变的处处谨慎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看韩老师和耿老师,他们是个民办教师,他们的工资多少相信你也知道,但是他们在受到不公平待遇和四个月没领到工资的情况下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甚至用自己少的可怜的工资养着这些生学,而我作为一个县长,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所以这件事情不管困难有多大,我们都必须当做首要的政治任务来解决,我这次不是从首都要了四个亿吗,除了三点六个亿,我们不是还有四千万,可以从里面拿出一千万出来用于全县困难生学的补助,成立一个奖学金的机构,奖励那些成绩好,但是却有没钱读书的生学,另外再拿一千万出来用于教学楼的修缮工作,同时我建议给韩老师和耿老师每人三万块钱的奖励并补换他们这些年来为生学贴进去的钱,然后提名他们为优秀劳模上报市委,以此鼓励他们这些年默默无闻的无私奉献精神,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县虽穷,但是绝对不能穷了教育,县财政的曰子现在过的虽苦,但也不脑凄了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柳安听到吴浩的话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看着満脸刚毅的吴浩,点了点头,回答道:“吴县长!您的话让我真是愧羞的无地自容,我是分管教育的副县长,今天地事情让我感到非常震惊和羞聇。虽然我也想怎样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我再想这事的同时再次犯了那个不该再犯得老⽑病,为此我向您做检讨,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认真的去落实,给您一份満意的答卷。”
吴浩闻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老柳!你可不是给我交答卷,而是向广大的周墩人们交答卷。教育跟修路时一样地性质,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不管我们县财政有多大地困难,这个奖学金计划不能停止,另外教育局那边的五百万全部给我划回来,钱不够就把他们的车子给我卖了。把他们的绩效工资给我扣了。直到还清这笔钱为止,至于教育局的那些⼲部你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为什么扣他们地绩效工资,到时候如果有人闹事就直接给我安排到条件最差地地方去教书,让他们跟那些坚持在条件最差的地方的老师进行对换,相信到时候不会有人再敢闹事,这叫做杀一儆百。同时形成一种⼲部监督导领的作用,为的是让其他单位的一把手们以后再也不敢把手伸向一些不该用地钱上,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柳安刚听到吴浩的话时心理还有些不安,但是当他听到吴浩讲完自己的想法是,眼睛不由得一亮,佩服地说道:“吴县长!我不奉承您都不行了,您这个想法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吴浩笑了笑,说道:“老柳!现在你去找韩老师和耿老师聊聊,侧门的了解一些这里的情况。以及他们的困难。并且帮把那教育局卢舂花喊过来,有些事情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我不好问。现在趁这个时间我倒要问问她为什么这里的老师四个月都没领到工资,另外她是个女地,趁这个机会问问她民办转正式地事情,相信我们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柳安听到吴浩的话,点了点头就往回走,没多久卢舂花惶恐不安地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对于这个年轻县长地威严她刚才已经深有领会,早上到县府政时何广生悄悄的告诉她说李业成这次有难了,搞不好局长的位子会丢了,并让她到时候在新局长的人选上支持他,同时还给她许下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大饼,当时的卢舂花表面上表示支持,心里则也在想着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也要争一争这个局长的位置,可是他没想到何广生不但让李业成当场被撤,同时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不但他自己的副职很可能不保,搞的现在还连累到自己,要知道她这个副局长才当了两个月,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撤职,那她就很可能是周墩有史以来当任局长职务最短的一个。
卢舂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吴浩的面前,恭敬地问道:“吴县长!您找我?”
吴浩不动声⾊的看着眼前的卢舂花,表情严肃地说道:“卢局长!你是我直接从周墩中学的校长提到教育局副局长的位置,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才两个月吧?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加上你本⾝就是教育系统里的人,不知道今天看到这个情况,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的吗?”
卢舂花听到吴浩的话,抬头看来吴浩一眼,结果刚好对上吴浩那锐利的眼神,吓的马上低下头,慌张地回答道:“吴县长!我刚到教育局没多久,许多事情他们都是绕开我的办的,今天要是没有看到这个景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县里竟然会有这种条件差的不能再差的小学,至于教师工资的事情这我倒是知道,县局除了每个月截留一小部分,其他的倒是都转到各个学校的账户上,至于这里的老师为什么四个月没领到工资,我觉得应该到⻩石乡中心小学去查。”
吴浩盯着卢舂花,像是一把利箭直接穿透她的心脏,语气冷冷地问道:“真的只有这些了吗?如果你在教育局的两个月里只知道这些的话我看你这个教育局的副局长根本就不称职,以其留着一个不称职的副局长,不如让称职的人来担任,好了!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你了,你下去吧!”
卢舂花听到吴浩的话,是彻底的慌了神,连忙开口回答道:“吴县长!当初在民转正问题是我也跟他们据理力争过。但是我才到教育局没几天,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也是没办法而为之,我们县总共有需要转正地教师七十五名,除了县里的十九名正常转正之外,地下乡镇全部被扣了下来。局里按照职务⾼低来分配,李局长他自己留了二十个名额,我和何副局长每人十名。剩余的十六名留给局里的各个科长,我手上的十个名额每一位都达到转正要求,而且我也没收人家一点礼物,这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您还在医院住院。有一些民办教师曾经到局里闹过。但是被李局长用调动工作和恐吓,许诺地办法给挡了回去。”
吴浩从卢舂花的眼神中判断出卢舂花说的应该是事实,他双目如炬地看着卢舂花,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会安排人去求证,现在你先回过去吧。”
当陈新爬上山顶时已经累的是満头大汗,气喘吁吁。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车旁,双手支撑在车顶上,不停地大口喘气着,豆大的汗水像雨点似得从他脸上往下掉,他站在那里休息了一会,等到喘气声缓了下来后才伸手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连忙启动车子打开空调,边吹着凉慡的空调风,边从口袋里掏出机手快速地找出李西东地机手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没多久电话接通了。陈新连忙恭敬地对李西东说道:“李局长!我是吴县长的驾驶员陈新,我们刚才是在⻩石乡的⻩岩村。由于这里的机手没信号,所以吴县长让我到山顶来给您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西东听到陈新的话甚感疑惑,但是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地喘气声,马上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对陈新问道:“小陈!你慢慢说,是不是吴县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新听到李西东的话,大口的呼昅了几口从空调里吹出来的空气,回答道:“李记书!是这样的,今天吴县长到⻩岩村去调研…当时吴县长非常震怒,让我马上到山顶给您打个电话,让您通知县府政食堂的师傅马上到市场上去买足可以包五千个猪⾁馅饺子的猪⾁,然后把县委,县府政机关內的女同志们都招集到食堂里,以最快的速度包完五千个饺子,并在吃晚饭之前送到⻩岩村来,吴县长让我转告您说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在吃晚饭之前送到⻩岩村,同时吴县长还让您把我们直属机关及各乡镇地全部一把手都集中到县府政,坐县府政地中巴车赶到⻩岩村,说今天要在⻩岩小学开场现场办公会议,吴县长说要让全县的各部门导领亲眼看看在我们周墩县府政治下地地方怎么会有一所这样的小学。”
电话那头的李西东听到陈新的话,马上意识到吴浩这次是真的发火了,他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満脸严肃地说道:“小陈!请你帮我转告吴县长,说:请他放心!下午四点之前五千个饺子一定会准时送到。”
李西东说完跟陈新说了声再见,马上挂断电话,连饭也顾不上吃,边往家门外走,边拿着机手给县府政综合科打了一个电话,落实吴浩交代的事情。
就在李西东忙着落实吴浩交代的工作时,⻩石乡党委记书钱航宇,乡长阮宝根两人正坐着车子往周墩县的方向而去。
车子在公路上不停地颠簸着,⻩石乡乡长阮宝根看着前面坑坑洼洼的公路,对坐在⾝旁的钱航宇说道:“钱记书!没想到吴县长的关系竟然通到首都,才去了首都两天就要了四个亿,而且还让省财政厅和市财政局光看这这笔钱却不能动它,由此可见吴县长不简单啊!要知道四个亿!那可是我们周墩县财政收入的三倍,从我们乡到县里的这条路现在跟乡下的土路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您看我们这次到县里去找找吴县长,争取下看看能不能搞到一点钱,把我们这条路给修了?”
钱航宇当然明白阮宝根刚上任,急于想做出成绩,他看着阮宝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正准备回答阮宝根时,他的机手响了起来,听到机手铃声,钱航宇从口袋里掏出机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钱记书!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