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浩离开省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本来吴浩还想到许秘书长那里去串串门,但是考虑到许秘书长刚调回省委,手头上一定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所以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回周墩去,毕竟自己要调走了手头上也有一些工作需要交代和移交。
车子沿着省城的二环⾼架桥向着⾼速路口开去,吴浩坐在车上心里一直都在考虑夏记书交付给他的任务,肩膀上瞬间感到有座大山庒了下来,闽南市的工作不比闽宁,在闽宁的时候吴浩无论做什么,上面都有许记书帮他顶着,而且同时他自己又是一把手,想怎么⼲就怎么⼲,但是现在到了闽南市,情况出现了完全相反的局面,虽然自己也有夏记书的支持,但是省委一直以来对闽南市的⼲部管理也是鞭长莫及,何况他到了闽南所担任的职务还是副职,如果副职前面能够加上个常务两字,说不定还能有些权力,但是只是分管政法的副记书。
表面上看自己这次到闽南市担任副记书的权力很大,底下管着最重要的几个部门,但是实际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是要权力没权力,要钱没钱,说难听点,自己毕竟是外来者,而且还是来查他们的,到时候底下的那些人如果给自己面子,工作还会跑来跟你做个汇报,如果不给自己面子,就直接跨级向常务副记书,否则记书去汇报。所以此次到闽南市去任职可谓是重责在肩,策鞭催马,如何想要內外兼修,让自己达到“有位有为、有责有权”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
不过唯一让吴浩庆幸的是,他能够轻易的掌握住自己所分管的那些⼲部头上的乌纱帽,在官场。有权没权取决于两个要素:是否掌握着“帽子”和“银子”有“帽子”即手中捏着别人的官位,这是掣肘下面地手段;有“银子”即手中掌握充裕的资金,才能财大气耝,虽然是副记书,就拥有对人对事的话语权,虽然只有一票,但是自己的⾝后有整个省委和省委组织部,地级市的⼲部任免最终都要通过省委。所以自己的这一票在关键时刻绝对发挥100%的威力,至于钱相信有自己岳父的关系在,闽南市府政和市财政局绝对不敢跟自己阳奉阴违。
吴浩想明白这些,肩膀上的那座大山好像被挖了一般,担子自然觉得轻了很多,回过头来地他就开始反复琢磨起那封举报信里的內容,同时希望能够从举报信里所提到的事情中找出一个突破口,这时;正当吴浩陷入沉思当中的时候,他的机手铃声把他从沉思当中拉回现实,听到机手铃声。吴浩从包里拿出机手,见上面显示一组陌生的机手号码,就将机手凑到耳边,礼貌地问好道:“您好!我是吴浩!请问是那位?”
“吴记书您好!我是管彤!祝贺您提拔为闽南市委副记书。希望我这个祝贺还没迟到。”吴浩习惯性地打完招呼,电话那头就传来管彤那柔美的声音。
吴浩听到管彤的声音感到非常意外。但是他还是非常礼貌地笑道:“管大主持!您好!没想到您会给我来电话,谢谢您的祝贺!”
“吴记书!其实我很早就想给您打电话了解上次那件事情的结果,直到后来遇到尹旭东,我才知道最后地结果原来会是那样,不过话说回来、吴记书您这招暗度陈仓真是办的⾼明,小女子队您的佩服简直就想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管彤听到吴浩的话,娇声回答道。
吴浩讪讪而笑,说道:“管姐小!如果我估计没错地话,您给我打电话不会只是为了祝贺我吧?”
管彤闻言,笑靥如花,俏丽地笑道:“吴记书!我今天找您全催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是这样地省委宣传部让我们省电视台专门制作一集专门针对你们周墩发展的栏目报道。台里让我负责这个栏目,所以我想先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这两天里那天有空?我好带着摄制组到周墩对您做个专访。”
吴浩没想到省电视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个栏目,不过他知道,这个栏目对周墩来讲绝对是一次很好的宣传机会,于是他稍微考虑了一会,笑着回答道:“管姐小!采访我就不必了,如果您能帮我们周墩做个宣传专辑,那实在是感激不尽,我现在正从省城回周墩的路上,估计明天早上有空,因为我下周一就要到闽南市去报到,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都比较紧。”
“吴记书!原来你现在人也在省城啊!那实在是太好了,您看这样行吗,我这里就两个人,如果您的车子坐的下的话,您就拐到我们台里来一下,我们现在就坐您的车子前往周墩。”管彤听到吴浩的话,美眸闪亮,欣喜地问道。
“好!那我现在就拐过来接你们!”吴浩说到这里,对陈新吩咐道:“小陈!到省电视台。”
吴浩挂断电话,接着马上给汪程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省电视台要到县里采访地事情,并让他安排好晚餐,同时召集一些主要部门地导领负责陪他管彤在周墩期间的采访工作,毕竟记者是无冕之王,而且人家是到周墩来帮助周墩做免费地宣传广告,所以在住和吃上面一定要安排周到。
本来吴浩还想路过闽宁时回家吃饭,然后再赶回周墩,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无疑是泡汤了,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先跟老婆打个招呼,想到这里吴浩按出沈韩燕的机手号码,就直接打了过去。
没多久电话里传来沈韩燕那让吴浩魂牵梦绕的柔美声音:“老公!夏记书找你都谈了些什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随即回答道:“老婆!因为省电视台要到我们周墩县去做个专访,所以我就不回闽宁了,至于夏记书找我谈的事情,情况非常还算比较乐观,表面上看闽南市的问题非常严重,对外调的⼲部也非常排斥,但是我也有我的优势,夏记书已经表示他将帮我顶住一切庒力,全力支持我在闽南市的工作,同时让我下周一就到闽南市去报到,相信到时候我应该能够很容易的打开局面。”
出生在政治家庭的沈韩燕当然明白自己老公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她放心,曾经在夏海市任职的她对闽南市表面上的情况可以说的上是相当了解,因此她才会过于担心自己的丈夫将来会⾝陷闽南那是非之地,并在昨天那种重要的场合用酒来发怈自己心中的不満,直到后来,她听到吴浩的分析之后,她心里的那种担心和焦虑才渐渐的缓和下来。
出于最丈夫的相信和爱慕,她相信自己的丈夫绝对会打开笼罩在闽南市上空的那层神秘面纱,并且接着闽南市的问题在仕途上再次大跨越,想到这里沈韩燕故意转开话题,语气媚娇地说道:“老公!你过几天就要去闽南市去工作了,虽然人家知道这几天你手头上的事情肯定很多,但是人家好想你能够在这几天里都陪着我,可是想归想,最后幻想离现实还是太遥远了,所以你要向我保证,以后每个月至少要回来两次,否则我就到闽南市去找你,另外我听说远东集团的那帮人腐蚀我们的⼲部很有一套,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把握住了,可别因为回来次数少了,在闽南给我搞了一个金屋蔵娇的事情出来。”
听沈韩燕说到金屋蔵娇,吴浩很自然的就想起蒋玉来,心情复杂的他为了不让沈韩燕感觉到他的不妥,连忙不露玄虚的笑道:“老婆!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当然了我是欢迎你谁是检查库存和质量。”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我当然相信你的忍受能力,唯一怕的就是那些来自外面的诱惑,你们男人不管多么精明,关键的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面那玩意,而且你要去的地方是闽南市,听说远东集团为了拉拢我们的⼲部,专门养了一群小明星陪他们认为有拉拢价值的⼲部喝酒聊天,甚至上床,虽然你现在还没正式去报到,估计他们早已经把你的一切都擦的一清二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到闽南工作绝对会是那些人首先想要拉拢的对象,所以他们一旦想拉你下水,到时候就算你想躲着也是无济于事,那些人为了拉拢一些导领⼲部给自己当保护伞,可谓是煞费苦心,各自办法五花八门,甚至还可能用低略的手段给一些导领下葯,然后乘其精神恍惚的时候拍下一些不雅的照片用于要挟,所以你以后在共公场合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