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用她手上的像摄机将吴浩离开周墩时的情景如实地记录下来,但是因为新闻播出的时候是上班时间,所以许多人都没收看到周墩群众送吴浩离任的新闻,但是省委的几个导领却事先接到省委宣传部的汇报,收看了电视新闻。
当新闻播出之后在夏海市五缘湾小区的一所房子內,一位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客厅里的电视机,眼睛里充満了思念,无奈,痛苦的表情,对怀里两岁的儿子念念有词地说道:“小念宁!你看到了吗?那是你爸爸!爸爸要到闽南市去工作了,以后也许你就能够见到爸爸了。”
吴浩的离开意味着新闻的结束,而在此同时吴浩的机手也响了起来,吴浩一看上面的机手号码,坦然一笑,将机手凑到耳边,轻声问道:“老婆!我现在正在周墩返回闽宁的路上,准备跟你这位记书大人汇报完工作,明天早上正式到闽南市去报到。”
“老公!刚才的新闻你看了吗?场面简直是太感人了,真没想到周墩的群众会这样拥戴你这个县委记书,刚才省委夏记书来电话,并在电话里不停地表扬你,说要把你树立成我们省的⼲部典型。”沈韩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満脸媚笑地对吴浩说道。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眉头微微一邹,问道:“老婆!你说省里要把我当典型来宣传,这不是要把我往火炉上烤吗?我真没想到这次调职竟然会让自己大出风头,枪打出头鸟,爬的越快,以后摔的就越痛,我可不想成为这只出头鸟。”
“老公!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在我的意识里你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今天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担起心来了呢?”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随即笑着问道。
吴浩闻言。马上回答道:“我怎么能不担心,一旦省里拿我当典型,号召全省员官向我学习,到时候我不就成为那些人的天敌,刺头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沈韩燕当然明白吴浩这话中的意思,她笑了笑。娇声说道:“老公!你是我沈韩燕地男人,而且更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相信无论多大的问题,到你的面前都不是问题。”
吴浩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那当然,你老公我当然是相当优秀的男人,否则当初就不能把你从夏海拐骗到我们闽宁市来呢。”
“死相!看把你得意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妈说你要到闽南市去上任。所以她今天特意给你这个馋鬼准备了许多菜!准备好好地犒劳,犒劳你。”沈韩燕听到吴浩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笑着这回答道。
早饭没吃的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肚子里紧跟着发出一声“咕噜!”的响声,笑着说道:“老婆!我这早饭还没吃,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肚子里的蛔虫都不停地动搅起来了,好了!不说了,再说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由于吴浩要到闽南去上任。所以中午吴浩他们全家人都集聚在一起。特别是小念倩听说爸爸要到很远地地方去工作。就一直缠着吴浩。连午休地时间都要吴浩陪她觉睡。结果让本来想跟吴浩好好地存温一下午地沈韩燕嫉妒地又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夫妻俩又要再次分居两地。当天晚上沈韩燕摆出一副要将吴浩榨⼲地样子。如同饿狼般对吴浩拼命地索取。
天带着落叶地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地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飞地云雀地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地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地展开。
此刻。东方燃起了火红地朝霞。辉煌灿烂。吴浩从舂梦中醒来。望着房间桌子上妻子帮他准备好今天报道穿地服衣。心里荡起一股幸福地笑容。走到房间地窗户边。往外一推。一股带有成熟果实味地新鲜空气向着房间里迎面扑来。沁人心扉。让吴浩觉得是那样地慡适和舒畅。
由于吴浩已经不是周墩县委记书。所以他在卸任之后就再也没有坐周墩县委地一号车。早上八点吴浩吃完早饭。跟父⺟、妻子及两位女儿告别之后。就带着陈新坐着沈韩燕地一号车子出发前往省城。到时候将由省委组织部陈奕涵部长代表省委夏记书亲自送他到闽南市去上任。
吴浩到了省城之后。夏记书亲自接见了他。并跟他做了一个简短地交谈。因为昨天地新闻。夏记书对吴浩在周墩地工作大为赞赏。并且鼓励他在今后地岗位上也难能像在周墩那样心里装着群众。全心全意地为民人服务。
谈话结束之后,夏记书亲自把吴浩送到省委办公大楼前,临行前夏记书握住吴浩地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吴!你这次到闽南市去工作,担子可不轻,所以你千万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当然了,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和省委会全力支持你。”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最后我祝你一路顺风!”
吴浩坚定地点了点头,对夏记书说道:“夏记书!请您和省委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早曰完成您的指示精神。”说到这里吴浩跟几位省委的⼲部们依依握手道别之后,转⾝坐进车里。
车子在⾼速公路上急速飞驰着,陈奕涵看着⾝旁的吴浩,对于吴浩这份沉稳,他非常赞赏,回想自己当初第一次听到吴浩的这个名字,他就对吴浩充満了好奇,算算吴浩从政时间,前后才短短的六年,竟然从一位普通的公务员成为一位手握实权的副厅级⼲部,这在东南省乃至全华夏国都是少有地例子,特别是昨天晚上地那个重播新闻,更让他对吴浩的为官魅力充満了羡慕,虽然他不清楚吴浩是怎样取得整个县地群众们的爱戴,但是他却知道想要取得这样的成绩并不是口头上说说就能够办到地。
想到这里陈奕涵的脸上露出亲戚的笑容,对吴浩问道:“小吴!昨天的新闻我看了。能够让整个县的群众都自发地前来送你,可见你在周墩是多么深的民心,我做了十几年地组织工作,但是像你这样的⼲部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的心里都有一杆称。在时刻监督着我们的员官,近年来由于败腐问题,许多员官为了自己的利益损害了群众的利益,造成许多地方的群众都不相信府政,对府政不満,而你在周墩地所作所为不但重新让群众对我们府政树立信心,同时也给了我们的员官一个学习的机会,夏记书昨天看了新闻后当即做出指示,要以周墩地成功例子当做典型。重新树立我们广大⼲部的正确思想观,让他们时刻牢记明白自己的⾝份,做一名合格的民人公仆。”吴浩细细品味着陈奕涵的每一句话。心里隐约的猜到省委十有八九是准备大动作了,而那段关于自己的新闻只不过是个导火线而已,想到这里吴浩谦逊的笑道:“陈部长!您就别抬举我了,我做的那些只不过是自己地本职工作而已,至于周墩的群众为什么那么拥戴我,完全是因为我刚好遇到这个契机,占有了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幸运地使周墩县成功的脫掉贫困县的帽子,民人是最明事理的。”
陈奕涵听到吴浩的话。眼里露出一丝温和,亲切地说道:“小吴!你这次到闽南市去工作可谓是任重道远,责任不轻啊!闽南市一直都是省委的一块心病,原来鲁记书在的时候也想彻底地根治这块心病,可是几次动手最终都毫无结果,现在鲁记书带着唯一的遗憾离开了东南省,所以夏记书上任之后,就马上将闽南市的问题当做目前的首要工作来对待,所以在考虑安排⼲部到闽南市工作的人选时。夏记书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所以小吴你这次到闽南市去工作可要小心加小心。”
吴浩闻言,微微一笑,语气严谨地说道:“谢谢陈部长的关心,一块铁如果没有经过千锤百炼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好钢,当初我跟许记书的时候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后来到周墩还是这样走过来的,现在到闽南,我相信只要我心里装地是群众。早晚一定能够打开闽南市地局面。”
陈奕涵听到吴浩的话。眼里闪过赞赏,笑着说道:“小吴!你能有这个想法非常好。夏记书和我都相信你以你地能力和恒心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好了!小吴!现在我先给你简单的介绍下闽南市的情况…。”
早上十一点吴浩和陈奕涵坐着车子准时到达闽南市,当车子刚开进市区,给吴浩的第一个感觉是这里要比闽宁繁华上几倍,到处都是⾼耸入云的现代大厦,同时更有每个城市共同的特点“塞车”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人流汹涌、过往的人群摩肩接踵。
看着车窗外繁荣的景象,吴浩想起资料上所接受的闽南市,在经济改⾰开放以前,因为闽南市地处海防前线,家国投资少,经济长期处于以农业为主的自给、半自给状态,经济总量居全省地市倒数第二,改⾰开放以来,闽南市抓住机遇·住中心、爱拼敢赢、大胆实践,经历“三来一补”起步、乡镇企业铺路、三资企业上路、成片开发迈大步、区城经济展宏图的经济发展阶段,走出一条“市场调节为主,外向型经济为主,股份合作制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具有侨乡特⾊的经济建设路子,经济实力隔几年上一个台阶,创造出“青阳经验”和“闽南现象”成为东南乃至国全发展最快、最具活力的地区之一,创造闽南市发展历史的新辉煌。
随着拥挤的车流,吴浩他们的车子停停走走,终于在十二点的时候到达闽南市委,吴浩透过车窗望向前方的闽南市委大楼,让吴浩感到非常震撼,二十层楼的建筑物充満了霸气,象征着这座城市的繁荣和昌盛。
车子慢慢的开进闽南市委大院內,当车子在豪华壮观的市委大楼前停下来时,吴浩故意比陈奕涵慢半步下车,这时一群人从大楼內快步走了出来。将陈奕涵围在其中,其中一位中年的⼲部献媚地握住陈奕涵地手,笑着说道:“陈部长!欢迎您,时间过的真快,从您上次跟鲁记书到我们闽南市检查工作到现在已经都过去三年了,要不是这次小吴记书调到我们闽南市来工作。估计您都要把我们闽南市给遗忘了。”
陈奕涵脸上带着一副虚伪的笑容,跟那位中年人握了握手,笑呵呵地说道:“金记书!闽南可是我们东南省重要的城市之一,而且经济也是我们省最好的一个地区,就算我把其他地区遗忘了,也不敢忘记闽南市,否则我这个组织部长可就当到头了。”
金记书听到陈奕涵的话,笑呵呵地奉承道:“陈部长!您可是管着我们整个东南省上万名员官地生杀大权的省委组织部长,除了我们省委的导领谁敢让您下岗。”说到这里金记书看了一眼陈奕涵⾝后的吴浩。说道:“小吴同志!欢迎你到我们闽南市来工作,昨天的新闻我看了,省委把你派到我们闽南市来工作。那是对我们闽南的重视,相信今后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吴浩看着金记书,想起之前来的路上陈奕涵跟他介绍的情况,金星宇、闽南市委记书,是远东集团地保护伞之一,因为跟远东集团的老总傅新宇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所以两人对外几乎是称兄道弟,今后想要在闽南市站住脚,眼前这个人绝对要想办法搞定。
吴浩笑着跟金新宇握了握手。一副恭敬地样子,笑着说道:“金记书!您好!以后在工作上您尽管安排,我尽职尽责地完成市委安排给我地工作。”
金新宇在得知吴浩将被调到闽南市来担任副记书时,就安排人将吴浩的背景调查了一遍,当他看到最后的调查报告时,怎么也想不到夏远方会派一位年轻人来闽南市,开始的时候他对夏远方的目的非常疑惑,但是当他看到吴浩这几年在闽宁市的所作所为时,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同时更加庆幸自己实现做了调查,否则就被吴浩这幅年轻的外表给蒙蔽了。想到这里,金新宇并没有急着回答吴浩地话,而是装出一副特别亲切的样子,拉着吴浩的手,笑着说道:“来!来!来!小吴!我帮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闽南长市王广坤同志。”
吴浩看着自己面前的王广坤,对于这个人他昨天晚上就听沈韩燕介绍过,他原先是⻩长省的秘书。当时⻩长省为了能够打开闽南市的局面特意把王广坤安排到闽南市来担任长市。目前已经到周墩工作一年,但听说他被金新宇庒的死死地。长市的职务如同摆设,调到闽南市一年丝毫没有任何的建树。
吴浩笑着跟王广坤握了握手,笑着说道:“王长市!我们又见面了,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地时候是四年前,没想到您现在已经是我们闽南市的长市,希望在今后的工作当中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接着吴浩跟在金新宇的⾝后,笑着和每一位常委握手寒暄之后,就跟着人群走进闽南市委大楼內。
由于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本来欢迎会准备放在下午上班的时候再举行,但是因为陈奕涵下午要赶回省城,所以临时把欢迎会提起到早上举行,在欢迎会上金新宇首先代表闽南市委致欢迎辞,接着陈奕涵也做了一番讲话之后,才轮到吴浩上台发言。
吴浩看着底下的⼲部,富他那含磁性的声音地说道:“陈部长、金记书、王长市、闽南市的各位同仁们,大家好,今天省委安排我来闽南市来工作,这是对我地信任,希望市委、人大、府政、政协、委纪和在座地各位导领能够接纳我,同时也信任我,说句实在话,从早上我刚到闽南市时我让我感到非常震惊,闽南市不愧我们省经济总量最大的城市…。但是我要把这种信任和接纳变为动力,努力地去履行好自己新地职责。”
因为时间的欢迎会开的很简短,当吴浩的就职报告结束之后,在闽南市的⼲部们的掌声中,金新宇宣布欢迎会正式结束。
中餐对吴浩来讲无疑又是一场艰苦的战斗,虽然吴浩已经当了四年的一把手,但是他的酒量跟闽南的这些官场老油条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也许因为他是新来上任或者说有人要给他下马威,中午吴浩无疑是成为那些⼲部们争相进攻的对象,吴浩为了不让自己因为酒醉而出洋相,中途几次到洗手间去把喝酒肚子里的酒都扣了出来,就这样不断地循环,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吴浩虽然没有醉倒,但是他的胃却已经亮起红灯来。
午饭结束之后,金新宇安排人带他先去熟悉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才到市委生活区的宿舍里安顿下来。
夜,静静的,玉盘似得月亮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満了大地,吴浩站在宿舍的窗户边望着窗外***通明的陌生城市,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虽然此时的吴浩刚来闽南市半天,但是他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在其中,从今天中午和晚上的两餐饭,吴浩心里就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让他隐约的觉得闽南的问题远远要比闽宁和周墩要复杂几百倍。
就在吴浩看着窗外的夜景陷入沉思的时候,在闽南市一座装修豪华的建筑顶楼,金新宇和傅新宇两人赤裸着⾝体躺在摩按床上享受着两位妙龄女郎的摩按。
“金记书!您说夏远方把这个吴浩派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金新宇听到傅新宇的话,満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老傅!一个⻩⽑小儿,我们怕他⼲什么,当初鲁记书不是也派了多少人来我们闽南,不是照样空手而归,不管夏远方派他来闽南到底是什么目的,只要他在我们的地盘,是龙他要给我们趴着,是虎要给我们卧着。”
傅新宇听到金记书的话,并没有出现任何轻视,他扭头看着正在摩按
姐小⾝上揩油的金新宇,表情严谨地说道:“老金!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吴浩是年轻人就轻视他,我可告诉你,这个吴浩的背景可不简单,你真以为你查到的那些东西全部可信吗?我可告诉你首都来电话了,说这个吴浩能拉下手,最后把他落下水,如果不行我们就得把他当佛给供起来,否则一旦把吴浩给惹急了,搞不好他会拉着军方介入,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军方介入!”金新宇听到傅新宇的话,将伸在摩按女郎胸脯上的手收了回来,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傅新宇,惊讶地问道:“傅总!你说什么军方介入,吴浩不就是被夏远方看重的小⼲部吗?难道他的⾝后还有什么背景?这怎么可能?”
傅新宇听到金记书的话,満脸严谨地回答道:“具体是什么⾝份我不清楚,但是从首都电话里的语气中我能听的出那位非常顾忌这位吴浩,这些年我们之所以能够有惊无险的走过来,完全靠的是那一位在背后罩着我们,这次这个吴浩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所以我们得小心一些。”
傅新宇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对了,这个月的利润我已经帮你转到你的账户上,有空你自己核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