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浩一行人离开宴会大厅的时候,宴会大厅里来参加酒席的⼲部和商人没有一个发现宴会大厅外出现的那群不速之客,魏贤満脸笑容领着魏小虎和儿媳妇穿梭于各张酒桌前,却丝毫没有发现浔中县委记书在酒席刚开始吃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酒桌,更不知道这场婚礼竟然会成为他们魏氏父子丧命导火线,更没想到因为这场酒席,浔中县将有一大部分⼲部为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新郎官魏小虎一只手搂着⾝边的美娇娘,一只手端着酒杯,穿梭于酒席当中,得意洋洋地感受着那些⼲部的奉承,祝福,心里别说有多⾼兴了,在这个浔中县他就是太子,这些年来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最终没有一个能够逃的出他的手掌心,而现在他⾝边的这个新娘也不例外,他看着⾝边这个強颜欢笑的女人,回想当初刚见到她时就好像一只性格刚烈的烈马,眼睛⾼的就长在头顶上,根本就不把他这个浔中县的太子当做一回事,可是谁最终还是被他教调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甚至还让他是人财两得。
吴浩黑着脸一路走进李国柱的办公室,还没坐下就对李国柱问道:“李国柱!你这个县委记书到底是怎么当的,一个县委记书竟然连底下的⼲部都管不住,那我要你这个县委记书何用?刚才我来你们县委之前在浔中县的家酒楼听到这样一句话,在其他地方记书是老大,县长是二老,人大主任才是老三,但是在你们浔中这个地头,人大主任是老大,县长是二老,可是县委记书说难听点连老三都排不上,既然你这个县委记书⼲的这么窝囊,你就⼲脆主动辞职算了。*”
李国柱被吴浩骂的心里非常难受。但是他知道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这个县委记书⼲的还不如下面一个局长,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想掌握权力,他想控制浔中县,可是到头来他的每次抗争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而每次失败更是让一些靠向他的⼲部转⾝投到其他常委的门下,为此他曾经多次向市委反映。但是最后却都不了了之,结果时间长了他这个记书的权力就被彻底的荚普,这种局面就慢慢地形成了。
李国柱低着头不敢看吴浩此时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旦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他这个县委记书很可能就⼲到头了,以其让别人撤他的职,还不如自己站出来主动辞职。*想到这里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顾一切的想法,抬头看着吴浩那发黑的脸孔,如竹筒倒豆似的诉说道:“吴记书!我这个县委记书当地确实窝囊,但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抗争过,也想市委反映过,可是浔中县的⼲部眼里除了魏贤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李国柱。每次抗争输的一方都是我。整个常委会除了常务副记书林茂源之外,其他人跟魏贤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如果想要获得权力,只有向魏贤俯首称臣。替他遮掩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为此我宁愿不要所谓的权力。也不会置党纪国法的不理,所以请您现在就撤了我的职务。以其当这样地县委记书,我还不如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部。”
李国柱的反应让吴浩感到非常意外,但是仔细一想,李国柱说的确实没错,浔中县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局面并不是他这个县委记书的错误,这个问题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的趋势,跟自己的前任金星宇有着直接地关系,他看着李国柱那副视死如归地表情,脸⾊明显缓和了许多,但语气却仍旧相当严谨地说道:“按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市委的责任了,而你因为不畏強权,不愿跟那些违反党纪国法地⼲部同流合污,不但没有责任,反而有功咯!我告诉你李国柱!这里是党的浔中县,是民人地浔中县,不是他魏贤,也不是你李国柱的浔中县,我们地⼲队部伍中确实存在害群之马,但是这些也是个别的几个,而广大地⼲部都是好⼲部,是经得起考验的⼲部,民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为什么在这样的局面下你却得不到这些⼲部的支持,反而被他们孤立,你是否有在自⾝找过原因,你是人们的⼲部,是浔中县三十万群众的父⺟官,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现在给我做个解释。*”
李国柱听到吴浩的斥责,刚鼓起的那股豪言壮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吴浩所说的一切他心知肚明,尽管这里面责任全不在他,但大部分责任却是他自己造成的,李国柱看着吴浩和众人像怈气的皮球般愣坐在沙发上,语气沮丧地说道:“吴记书!我并没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在浔中县的工作期间,我确实犯有思想上的错误,为了自己的私利,在想掌握浔中县的同时并没想掌握这些权力是为了更好的为浔中县民人造福,想的只剩怎么用这些权力満足自己的虚荣
吴浩闻言,根本就不给李国柱说完的机会,开口阻止道:“现在我不是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要你说说浔中县的问题到底有多么的严重,还有你之前说的什么是同流合污,为什么是为他们遮掩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你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李国柱听到吴浩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上一根,说道:“在我调到浔中县之前,魏贤原来是市委副记书,而他爱人则在浔中县工资局上班,那时候刚好浔中县几家国有几家企业濒临倒闭,就在那时候魏贤就把目光盯到这几家企业上,当时我调到浔中县的时候刚好就是对这几家企业进行破产兼并工作,魏贤为了能够顺利地为拿下这几家企业,先是让他儿子魏小虎成立一家公司,然后组织了一批社会上的不良份子以各种手段威胁一些想要拍卖这几家企业的老总…”
李国柱的介绍让吴浩非常震惊,之前他已经从侧面了解到魏贤是浔中县最大的黑社会头目,但是现在看来魏贤所涉及的问题已经不只是涉黑那么简单,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会,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机手响了起来。*
听到机手铃声,吴浩从陈家东手上接过机手一看,见是张伯年的电话号码,就将机手凑到耳边,电话里马上传来张伯年恭敬地汇报声:“吴记书!我是张伯年,我们市委纪跟市安公局的联合调查组已经组成,现在刚刚上⾼速,预计下午三点多回到浔中县。”
吴浩听到张伯年的话,想到刚才李国柱的介绍,问道:“伯年!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们到浔中县,是否能够马上对魏贤采取双规?”
张伯年听到吴浩的话,明显的愣了下,他在心里快速的琢磨一番,回答道:“吴记书!由这些年来我们市纪检根据举报信上的內容对他进行过几次调查,但是因为魏贤是在职⼲部,对我们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虽然这些年下来我们对他的调查进展并不大,但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足够对他进行双规,只是魏贤在首都有关系,所以我觉得在对魏贤进行双规应该要谨慎。”
吴浩听到张伯年的话,自然明白张伯年话里的意思,虽然他不清楚魏贤⾝后的背景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向来嫉恶如仇的他,丝毫不做任何考虑,语气斩钉截铁地对张伯年说道:“伯年!不管魏贤⾝后有什么背景,既然他已经触犯到法律,我们今天就必须对他采取双规,对这种做事无法无天,肆无忌惮,把自己当做浔中县土皇帝的⼲部,如果我们市委一定要下定决心给与打击,决不能因为顾忌他所谓的背景,而装作不不知道,听之任之的话,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就不配为一名合格的党员,而我更不配担任这个市委记书,伯年!你放心,这件案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庒力我会帮你们顶着。”
张伯年心里早就想动魏贤,但是苦于上面的庒力,所以这些年来他都一直隐忍不发,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向这些人妥协,表面他装作不知道,实际里早就悄悄安排信地过的⼲部暗中收集证据,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将像魏贤这样的不法⼲部绳之于法,他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吴浩给他一个态度,这样也不至于案件查了一半因为这些关系而不了了之,他听到吴浩的表态,在心里对电话那头的这位年轻记书不由得⾼看几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吴记书!首先请允许我向您做检讨,刚才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要您给我一个保证,因为之前在对魏贤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结果造成我们的调查因为这些外来因素而半途停止,使我们显然两难的困境,为此我底下的纪检⼲部们意见很大,不过现在请您放心,我们市纪检一定保证将这起案件办成铁案。”
吴浩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保证,现在我已经让市委效能办也赶到浔中县来,到时候你们三个部门联合行动,一定要给我把这群披着⼲部⾝份的害群之马绳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