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听到机手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将手一放,伸手揉了揉太阳⽳,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仔细的琢磨了起来,渐渐的他陷入苦思冥想当中。
吴浩一连想了许多办法,其中有安排人把消息透露给傅星宇,或者故意露个破绽让傅星宇揣摩,再或者来个打草惊蛇,但是怎么又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这一点倒是让吴浩为难住了。
吴浩反复思量每一个他所认为可行的办法,将每一个办法实行后所会发生的一切都仔细的推演一遍,最后一个办法终于浮现在他的脑前,吴浩快速的翻开二老的询问笔录,看了一眼里面提及的人名,最终一个他认为最可行的办法浮现在他心头。
吴浩将这个办法反复的推演了数遍,确认没有任何差错之后,才拿起机手拨通了魏武的机手号码。
“魏局长!我是吴浩,你现在人在那里?”吴浩没等多久电话就接通了,他不等魏武开口,就马上问道
魏武听到吴浩的话,随即马上恭敬地回答道:“吴记书!您好!我现在正在局里,您有什么指示?”
吴浩闻言,马上问道:“魏局长!刚才我反复考虑了许久,二老的这份笔录必须重新再做,否则这份笔录一上缴,一些事情很自然就会暴露出来,对于二老所交待的那些人,我们只能把范围控制在省级,绝对不能再往上面,否则到时候事情一旦闹大,我跟你都会变的相当被动。”
凌晨离开的时候魏武心里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当时他就觉得按照吴浩的那个想法,有几个环节必须做些处理,但是毕竟吴浩是记书,有些东西不是他该去提地,而且他又不明白吴浩內心里的实真想法,所以他才会欲言又止地离开吴浩家里,现在当他听到吴浩的指示,知道吴浩是给自己一个向他靠拢的机会,同时他更加的明白自己如果不按照吴浩的这个办法去办,很可能因为案件的扩大而受到牵连,如果按照这个办法去办,到时候那些人知道自己当初为他们做地事情,一定会多方照顾自己,再三衡量之后,魏武恭敬地回答道:“吴记书!我明白该怎么做,二老那边我会安排清楚,绝对不会把那些人捅出来。”
吴浩听到魏武的话,満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二老地笔录做完之后,你给安公厅打个电话汇报这起案件,毕竟当初车祸案是你们安公厅督办案件,你如果不汇报这样会让你自己变的被动起来,到时候等你汇报完,我再向省委夏记书做汇报。
”
魏武听到吴浩地话。整个人一下子愣在那里。他明白吴浩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在他地眼里吴浩是个嫉恶如仇地年轻记书。可是现在吴浩竟然会让自己首先向省厅做汇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知道一旦向省厅汇报。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最不希望发生地事情。为什么吴浩会让自己向省厅做汇报?魏武地大脑快速地运转起来。揣摩着吴浩这个电话里传递地实真意图。联想到吴浩之前交待重做二老笔录地事情。魏武地思路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是个安公局长但不是政客。所以当他知道吴浩地实真意图之后。开始为自己想置⾝事外地心态感到鄙视。但是他明白如果不这么做。那么自己这辈子地努力都将成为泡影。为了这样地事情被撤职他实在是不甘。但是那些人是什么人。是华夏国真正地权力执掌家族。自己一个小小地安公局长凭什么去跟他们斗?想到这里他开始理解吴浩现在担负地庒力到底有多大。
吴浩见电话里变得沉默下来。知道魏武正在迟疑。但是他非常理解魏武此时地心情。换做他再没跟老泰山谈话之前。如果他听到谁让他做这样地事情。他也会像魏武这样迟疑。甚至还会怒斥对方。想到这里吴浩在心里稍微斟酌了一下。遣词琢句地说道:“魏局长!向省厅汇报其实跟重新做二老地笔录一样地道理。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其他退路。我们出于公心在认真负责地工作。但是我们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所以有地时候我们必须要学会取舍。否则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们凭什么去更好地工作。”
魏武其实早就明白吴浩地意思。只是他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而已。现在听到吴浩地这番话。他知道吴浩是在跟他交心。于是他也不再蔵着掖着。恭敬地对吴浩说道:“吴记书!其实我们不用
做汇报同样也能得到相同地效果。”
吴浩闻言。知道魏武已经想通。当他听到魏武还有更好地办法时。随即问道:“魏局长!什么办法?”
“吴记书!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只要二老已经醒来。安公局副局长欧阳振涛因为二老而被捕地消息传开。自然就会得到您所想要地效果。”魏武很小心地回答道。
听到魏武的话,吴浩感觉到眼前突然一亮,魏武的建议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安公局很多次都因为內部问题造成消息走漏,而这个时候二老醒来的消息和欧阳振涛被抓的消息一传到傅星宇的耳边,傅星宇一定会像惊弓之鸟般选择逃跑,吴浩在心里将魏武的建议反复的推敲几遍之后,对魏武说道:“魏局长!你这个办法可行,不过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能让自己给卷进去,这起案件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坚守着自己的信念,这一切的一切跟我们都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陷入其中,现在我们之所以会违背原则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吴记书!我明白您的用意,这件事情您放心交给我来办,一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会打电话向您汇报。”魏武从吴浩的话里听出一种无奈,确实无论换做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无奈,沮丧,因为他现在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明明一个大巨的功劳,到头来却险些成为自己的灾难,换做谁都是想不通的,所以吴浩最后的那句话无疑是说到了他的心里去。
吴浩听到魏武的话,说道:“好!事情办完后你给我打个电话,到时候我会向省委夏记书汇报,该给你们的功劳我会尽力的帮你们去争取,为了这些人我们已经违背了基本的原则,现在觉得不能再让一线的同志们心寒,至于二老那里你要亲自叮嘱,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同时也是他唯一能够保命的机会。”
吴浩得到魏武的回答之后,跟魏武说了声再见,将机手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虚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在岗参加工作的时候他心里一直都抱着为民人服务的信念,无论在那个岗位上,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敢大声的说我问心无愧,可是随着⾝份的改变,他所面对的烦恼也越来越多起来,他变的越来越虚伪,每天带着一副面具去看待每一件事情,而现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学会了牺牲其他人的利益,同时对“政治”这个字的含义也了解更加的深刻。
“政治!”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和社会的上层建筑“政治!”同各种权力主体的利益密切相关,是各种权力主体为获取和维护自⾝利益,必然发生各种不同性质和不同程度的冲突,从而决定了政治斗争总是为某种利益而进行的基本属性。经济、社会生活、文化方面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利益,权力的追求以及某些心理満足等,对于各种权力主体来说,都是政治运行的基本动力,而此时闽南所发生的一切无疑是充分的体现了政治斗争的现实与残酷。
吴浩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机手闹钟响了起来,他才将事先分类出来的东西锁进险保柜,而后给陈新打了个电话,让他进来把另外一部分东西抱进车里,然后坐车前往市委。
早上八点四十多分傅星宇迈着疲劳的⾝体走到餐厅,他看了一眼満桌子的丰食物,却提不起一点食欲,眼皮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仍旧跳个不停,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他很想给首都的那位主子打个电话,将二老被抓的消息告诉那位,同时让那位帮他了解一些消息,但是怕被训斥,更怕对方认为他威胁到他们而将自己灭口,所以几次拿起电话最后都被他忍住,这些年来他在闽南市呼风唤雨,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无助过,焦虑过,他拿起面前的牛奶,但还没喝又被他重新放下,没过多久,他又再次拿起牛奶,而后又放了下,当他第三次伸手拿杯子的时候,傅星宇的机手响了起来。
听到机手铃声,傅星宇拿起机手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连忙将机手凑到耳边,焦急地问道:“有消息了吗?…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傅星宇张大嘴巴,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而手里的机手一不小心从他手上滑落,摔在地上变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