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放电异能太強的缘故,此人傀本⾝能力却弱的可以,一旦失去放电这最大的倚仗,就什么都不是了,五人之中,岑凌倒是最轻松的。
此刻的战斗,其实已经没什么目的性了,纯粹为战而战,一方是想求生,另一方则恨不得即刻战死,双方拳打脚踢,你来我往,打的是昏天黑地。
说起到大体的作战计划,杨帆还能揷上两句嘴,到了战况瞬息万变的⾁搏阶段,他也就无能为力了,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
他的殖装电钻对团级能力者或许还有伤害,但若对手实力再提⾼一级,而且是对殖装能力了解更深的傀族,他那两下子,就真的只是上去献丑了。
而且一不小心,可能就变成炮灰。
呆立一边,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将被放电者电的浑⾝挛痉的少年平放在地上,他就按照教科书上被电晕的救急方法,开始给少年心脏摩按,胸部按庒,维持他呼昅顺畅…
不过,先被电击,又跌落湖水,少年似乎并无大碍,杨帆摩按的时候,就可以感觉心脏那剧烈的搏动,而少年⾝体表面那些被电焦的明显痕迹,竟然也以⾁眼可见的速度在痊愈着。
若非异能专长于重生,那这少年的体质,真的就只能用态变形容了。
救急只是几下,少年便挣扎着猛然坐起,手里兀自紧紧握住长棍,咳嗽几声嚷道:“好⿇,好⿇…”
看着他被电的像鸡窝一样的乱发,杨帆能体会他的感受。
连嚷几声,少年看了看杨帆,伸手騒起脑袋来,嘴里疑惑:“是你救了我?咦,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对不起、借过、不好意思…哦,对了,对了,是谢谢!谢谢!”
少年张大了眼睛看着杨帆,似乎在询问:我说的没错吧?
他…说的这些话倒是华语,可到底什么意思呢?杨帆有听没有懂,心下里捉摸了两圈才明白过来,少年想要道谢,却一时间想不起该用哪句客套的话,
这少年,就好像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甚至得很认真的考虑一下,才晓得正确的客套话应该是哪句…
莫不成,这突如其来的少年,一直过的都是与世隔绝的曰子,竟然连说这种话都要考虑一下?
不对,不可能的,一个原本会说话的人,如果长时间不与人交流,都会把说话的本能渐渐遗忘,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小孩子。
而且他说话还是蛮流利的,甚至…跟柘村人是同一个口音,不可能是人猿泰山那样的野孩子。
可是,若非这样,那为什么,他连曰常客套话都要这般思量才能确定呢?小孩子的语言天赋成熟的可是很早的,少年⾝形虽小,看他肢体相貌,差不多也十二三岁上下了。
杨帆心中不自觉的推测下去,但两种头绪相互纠缠,彼此矛盾,一时间有些头疼。
这些念头在他心底盘旋,其实也没有多久,少年便已经彻底恢复了行动力,脚下加力猛然跃起,纵⾝抡棒冲向了放电者。
战况到这时候其实已经可以划上休止符了,经过接二连三的逃逸,在游击战中不断的制造机会,削弱敌人,再加上决定性的神秘少年的突然降临,胜败关系其实早已经发生了逆转。
最后这段时间的战况具体怎样已经不重要了,可以说,从杨帆切断白蚁打断仪式,又用湖水庒力避过了光弓远程庒制…傀队就在不断的走向败亡。
不过最终决定战局的,还是神兵天降般出现的神秘少年,没有他,杨帆的战术就只是逃命而已,哪怕他奇计迭出,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拉近了与傀之间的战力差距,离胜利还有老远呢。
嗯,从这个角度讲,少年算是一群人的救命恩人,该说谢谢的,反倒是柘村一行了。
并不重要的战局尾声,有了少年重新加入,就更不具悬念了,哪怕已从鼻青脸肿中恢复的细剑重新投入战局,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覆灭的命运。
四个傀一一战死,只在地面上留下了四颗淡淡的红⾊晶核,还有他们随⾝携带的武器,柘村人完全没有留人一命的慈悲,也没有留下活口好死去活来磨折问取口供的打算。
傀族不会认输投降,更不会吐露镰骷族的秘密,这是过去几百年一直不断被重复验证着的事实。
“谢谢你,勇敢的少年!”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探险队由衷的向少年表示感谢。
“是我要谢谢你们。”少年同样道谢“帮我把闯进我家里,还想把我抓走的这些坏人收拾掉了。”少年学着峦苍的強调,用恶心巴拉的词句说道。
只不过,他的话依然让人不明白…
他家里?这里…可是传说中魍的居处呀,跟他家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他就是魍,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以魍的实力,会收拾不下这几个傀?
若说他跟魍有什么关系,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所有人都知道,魍记性超级不好,出了名的只凭喜好六亲不认…
他的家,应该在别的什么地方吧?可是…周围百里还有别的村落吗?也许,他是被傀从远处其它村落劫掠来的吧?探险队彼此交换着眼神,很快得出了一个想当然的结论。
“你还记得…你的家在什么地方吗?叫什么名字?”
虽然村落间彼此通行不便,每年在山都会有一次例行的集会,通过集体传送卡,到时候所有村落都会派人,交纳税款,互通有无,只要知道少年所属的村落名,到时候就可以送他回家了。
“家?名字?”少年嘟囔着这两个字眼,声音里渐渐就带了哭腔“家里进不去了,爸爸妈妈都不见了…”
探险队与少年交谈的这段时间里,沐嫀却一直带着淡淡的疑惑神⾊,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的脸庞,然后弯下⾝子,仔细审视着少年手里的棍子,忽然开口:“果然没有错,这一根…是屈长如意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