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还真就如此,河沅沅的判定只是她自己的有⾊眼光作祟罢了。
上个世代的杨帆没有能力,所以对这种依托现实的游戏没有经验。
可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理论,上个世代的资讯实在是太发达了,就算他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啊。
那时候耳濡目染的一些小技巧,在从游戏之初便你追我逃的紧张氛围中,很快便转化成了切实有效的伪装经验,让他在短短时间內飞速的成长起来。
当河沅沅发现到,自己这种逼迫似乎没有丝毫意义的时候,杨帆也从这逼迫当中,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或许,自己就是那么倒霉,从游戏一开始就被个神秘莫测的⾼手盯上了,紧追不放,可是…自己倒霉不可能所有人都倒霉吧?
刚才那一路上,跟自己擦⾝而过的参赛者也有好几个了,每个人经过的时候,竟然都有两个明显的精神源反应。
一个弱,一个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总不会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被人跟踪了吧?
游戏开始三小时之后,杨帆终于放弃了逃逸,蔵⾝树梢某个角落就此不动。
结合自己与数个参赛者的遭遇,他已渐渐推测到某个事实,某个接近真相的事实。
而且根据那事实,再加上一直以来的疑惑,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虽然还需要证据,但他有相当的把握,那假设就是事实。
他现在停下来,一是为了证明那假设,二来,刚才那段时间的逃逸虽然运动量不大,精神却⾼度紧张,不休息一下他将无法应付突发情况,只会把自己生生拖垮。
杨帆停下来,河沅沅自然也停下来了,看到杨帆按兵不动,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距离过远,让他误以为已摆脫了自己。
理所当然,她开始向杨帆逼近,并且有意识的释放出威庒的气息。
可是…杨帆毫无反应,静坐静在哪里休息,圆球依然过片刻摇一下,就是对河沅沅的存在恍如未觉。
他猜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他不陪自己玩了!河沅沅一瞬间明白过来,胆小鬼〕夫、无赖…心底里一连串贬义词安到了杨帆头上。
可是,杨帆不理她她还真没有办法。
之前她的行迹被杨帆察觉,还仅仅是试考被扣一点分数的问题,如果她不顾自己监察者的⾝份,直接对杨帆出手或者给他制造⿇烦,那可就是严重的违规问题了。
这厢里,两个人结束了长达三小时的追逐,暂时相对无言,而森林里的其它地方“呯呯嘭嘭”的交手声却渐渐多起来。
不过,过程大抵十分短暂,都是一击不中即行远遁,不敢过多纠缠,免得两个人争斗正酣,却被躲在暗处的其它人摘了桃子。
这样的遭遇战在杨帆周围也发生过几次,有的甚至近在咫尺,可是杨帆就如老僧坐定,连去占点便宜的意图都没有,益发让河沅沅降低了对他的评价。
“呔!”两人所处之处,风平浪静也有一会儿了,猛然间一声娇叱传来,两个⾝影自树梢流星坠地一样降下。
那降在前方的,是个尖嘴猴腮⾝形灵便的家伙,一双胳膊长的有些离谱,就靠那双臂腿双,在树梢之上辗转腾挪灵活无比,原来是个以爬树为本能的猴族。
虽然如此,跟在他后方的追者却比他更加夸张,⾝体完全就像漂在半空似的。
每当转折之际,手中棍子劈空一打,若有借力之处,便瞬间速加追的猴族豕突狼奔庇滚尿流,若无借力之处,棍子尖端帘便一声破空爆响。
这声响叫做音爆,也就意味着,那一瞬间,棍子尖端的速度突破了音速,是跟凝滞的空气对拼了一记,所获得的动力,丝毫也不比打到实物要小。
也就幸亏猴族转折之际甚是灵活,危机感应更是敏锐,每每总能在紧要关头避过棍棒,否则早脑袋开花画饼灰灰去了。
看样子,他至少也是个团级。
能把团级逼迫成这个样子,而且喜好棍棒,理所当然,追逐在他⾝后的,便是此次试炼中的唯一旅级⾼手沐惘了。
“不要动,吃姑奶奶一棒!”一边追逐,沐惘嘴里也不想着,大呼小叫的占尽了便宜。
旅级⾼手除了攻击力防御力比团级⾼出一截去,还有个最明显的特征,那便是…回气速度极快,耐久远远⾼于团级。
这状态放到魔法里叫做元素掌握,从此后魔力源源不断,放到武术里叫做先天境界,从此后內力生生不息。
不管怎样,也就是说,小丫头的耐力远远超过前方的猴子,哪怕她的⾝体还未长成。
“姑奶奶!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输给别人那算我倒霉,时运不济,输给了您,我不甘心那!为啥您老人家偏偏看上我了呢!”小丫头骂骂咧咧,前方猴子也好不到哪儿去,气喘吁吁的喊着,愤懑而又无奈。
还真是的,以他的⾝手和实力,除了小丫头,遇到谁不能轻松应对,至不济也能全⾝而退吧,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小丫头这煞星呢。
连杨帆听了,都深深为他不值。
不过,小丫头的回答也很经典:“因为他们太弱吗,打败了也没什么意思,找到的人里就数你強,我不追你追谁去!”
“…”猴子简直郁闷的要吐血!強者的思维果然不是自己这种升斗小民能够揣测到的呀。
两句话一过,小丫头抡棒又要冲上,猴子急行躲避,刚好来到杨帆与河沅沅附近,摇手说道:“姑奶奶!姑奶奶!您老人家听我说,我愿意用一个重要报情,交换我的自由,只求你老人家别再追我了,成吗?”
“重要报情?什么重要报情,比追你更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