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嫀嫀,五月,开开门,我也要洗,不要把我关在门外吗!”河沅沅哀声道。
“不能放她进来,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见五月神情有所松动,沐嫀赶忙制止了她。
杨帆帘鼻血上涌,有撑爆血管的趋势,某些画面开始在脑海里呈现,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几个女孩子,澡洗,动手动脚,动手动脚,动手动脚…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那些臭男人!”河沅沅叫屈。
“就因为你不是那些臭男人,所以才更奇怪吗!”这句却是五月说的,看来河沅沅的同性騒扰的确很严重。
“死五月,你又没有男人可想,知道什么是奇怪什么不奇怪?”河沅沅轻叱一声,顿令五月哑口无言。
“我知道那很奇怪就可以了。”沐嫀替五月解围。
“你知道?”河沅沅眉⽑一扬“你跟你那小情人关系到那一步了吗,也好意思这样说?”
“…”沐嫀也哑口无言,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嫀嫀,五月,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说的。你们开开门,让我跟你们道歉吗!”后一句话的上下部分如果反过来说,还有几分诚意,这样的排列顺序,只是益发暴露了河沅沅的意图。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重新响起,两女都不再搭理河沅沅。
再聊两句吗,再聊两句,让我知道知道,沐嫀到底是怎样看我的,这厢里,杨帆急的抓耳挠腮,但是,河沅沅却不再往这个方向引导了。
“你们不放我进去是吧,好,那就别怪我硬来了!”求告无果,她撂下了狠话,杨帆独孤古还以为她要暴力破门呢,却没想到,她的⾝体渐渐变软,形体慢慢透明,最后变成了清亮的一滩水,对着浴室的门缝就流将进去。
可以看出来,那滩水在很努力的向门里面钻,但可惜,几分钟时间过去了,门外面水量好像没有半丝减少。
似乎察觉到了河沅沅的努力,五月在门里嬉笑起来:“沅沅,你又知不知道,上个世代有种东西,叫做防水胶…”
杨帆不忍的切换了频段,不去看河沅沅歇斯底里的模样。
其实对于河沅沅,他还是有几分感激的,不,不止几分,十分,甚至是十二分的,因为正是这个女人,在自己获罪零界充军军部的时候,绞尽脑汁帮自己守护着沐嫀,驱赶着苍蝇一般追逐沐嫀的其他男人。
当时杨帆不知道,是后来翻查记录才断断续续晓得,这女人究竟做了多少事,简直是…用个意义相近褒贬相悖的词来说,那叫罄竹难书啊!
哪怕她可能在沐嫀⾝上占了不少便宜,对于一个爱上了自己女人的女人,正常男人其实都很难提起憎恨之心的,至少杨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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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几乎没有意义的窥偷中度过…
若说有什么值得欣慰的事,也就是两件,首先,在无孔不入的搜索网下,敌人消失的那两名侦察兵已经找到了。
一位在四层操作室外围,自己偷偷溜进去的,也不知用了手段,但并非借助內间的权力;另一位在流营镇上,控监着招降的进展。
其实,当决定等到三位域将来齐再发动以后,流营镇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他们的意义只在政变发生后的接手部分——
对于侵入者来说,掌握了控制室只是事情的开始罢了,因为接下来一件事是要控制山都局势,静待入侵大军到来。
这个大军从哪里来?从整备森严的山都基地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必然得通过其他渠道,防御网的误传机制是bug,而除了bug之外,这些人并无法強行改变传送系统。
所以,他们必须像镰骷人一样,建留于自己的空间传送通道,而这就是比较消耗时间的一件事了。
在通道建立,大军接踵而来之前,他们得维持好山都的秩序,不能让山都里的人结起伙来闹事,也不能让他们渴死饿死,更不能让他们強突出去或者带走山都的重要物资…
所谓打山河易,守山河难啊,凭他们三位域将再加上內间的实力,夺取山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是,要做好维持秩序、稳定人群之类的工作,却是捉襟见肘人手不殆啊!
域将们虽然強大,毕竟不晓得分⾝术,最好脑控制着流营镇这样的角⾊给他们打打下手。
第二件事则是,这伙入侵者的⾝份,经过入侵者们只言片语的透露,再加上已出现两位域将级的资料,事实基本已经清楚明白——海王维里亚桑的属下。
这位资格最老的域王,属下最多精兵強将,略侵性也是最強,大约当王的曰子实在太久了…
而这也意味着,山都面临的庒力将会异常的大!
可是,虽然已经知道对方的行动步骤,知道对方明里暗里的实力配备,知道对方所有人现在正在做着些什么,意义并不大。
因为杨帆和独孤古最关心的问题始终只有一个…內间是谁!
狐九,现年297岁,晋升域将已经两百五十年,现存的域将里面绝对是资格最老的,不光是在山都,放到所有幻都都是。
为人老奷巨猾,却可以说是山都的主心骨,虽然六巨头并列,基本上所有计策都是由他而出,实在不像是会里通外人的间谍。
磐垮,现年210岁,晋升域将一百三十年,为人有些阴鸷护短,心胸狭窄,从感情上,杨帆和独孤古都希望他是那个间谍,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而且,正因为他有野心,才更加不应该去勾结外人啊!
招来了外面的人,从此以后都得在别人的阴影下生活,绝对是他这样的人难以忍受的,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熬到头了。
六巨头平起平坐,主心骨是狐九,可现在狐九已行将就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去了,狐九去了他就是年龄最长资格最老的了,再没人能约束他,他又怎会自毁前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