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咆哮着挥拳扑了上去,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殴打了他,是那种把人往死里打的揍法。他吓呆了,连还手都不敢,很快被我打的头破血流、哀嚎倒地,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几个老师奋力拉住了我,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但事情还是闹大了,老铁被送往医院救治,他的家长既心痛又生气,下午就吵到了学校来。而我老爸也被叫来了,连同班主任、段长等人一起暴跳如雷的骂我,并赔偿了全部医药费。
我任由他们责骂,自始至终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头,无论他们怎么逼问我打人的原因,我都一言不发。老铁的家长火了,说要回去问儿子,我心里冷笑,暗想他敢说出真相才怪呢。
果然如我所料,老铁根本不敢说出传播新闻的丑事,撒谎说是我们自己发生的一点小纠纷。他大概怕我顶不住庒力而招供,反倒一力承担起责任来,坚持说是他先去激怒我才导致我失控的。这才使他的家长觉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加上拿到了全额医药费,也就顺势下台阶不再追究了。
理所当然的,事后我被解除了科代表的职务。任凭朱老师怎么为我说情都没用了,班主任和段长坚决的下达了行政命令,将我就地免职。
到了这个地步,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什么破职务,我关心的是朱老师本人!在我“受审”期间,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猜到打人事件背后另有內幕,可是她问我的时候有班主任这些讨厌鬼在场,所以我也没透露半点口风。等这事件过去了之后,有天中午等其他老师都光走了,她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询问起原因来。
我低着头,淡淡说因为老铁到处给你造谣,我气不过才揍了他。
朱老师似乎有些惊讶,问是什么谣言?
“他说你跟教导主任。”
我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总不能把“有一腿”说出来吧,反正她肯定懂我的意思。
朱老师的⾝躯明显震动了一下,脸⾊苍白,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的嘴唇,那时我是多么希望能从这诱人的朱唇里,用坚定的语气说这是污蔑,绝对没有这回事呀!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迟迟也不开口,而我的心却越来越往下沉。
终于,她还是开口了,说的却是:“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我如五雷轰顶,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她承认丑事,我还是感到无比的痛苦。
朱老师眼里泛起了泪光:“我现在才知道,你。你竟是为了维护我的名声才打人的!唉,都怪老师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果是换了别的事,听到这体贴关心的话我会非常感动,可是当时我却只感到深深的愤怒和失望,彷彿第一次才认识她似的瞪着她,目光如炬,想要看穿她的肺腑!
在我的逼视下,她下意识的略有些慌乱的躲开了视线。这种不自然的表现更证实了她的心虚,我的心霎时凉透了,彷彿有个最神圣的东西轰然塌倒。
我记不清那天谈话是如何结束、我是如何离开办公室的,事实上,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活的有如行屍走⾁、心丧如死。只记得几天后我总算找到了个机会,再次偷偷潜入了朱老师宿舍里,翻到了她自己对事情的记载。
全部记载只有短短两行:“今天我做了一件错事!为了留校,我一时糊涂,忍着愧羞找到教导主任想走后门,而且用的是我以前最鄙夷的方法。”写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大半页几乎都是空白的,但却斑斑点点的都是⼲掉的泪痕。我完全可以想像出朱老师一边握笔写着,一边痛悔的泪流満面的情景,但是心理却丝毫没有同情她、谅解她的意思,因为这两行记载已经是最确凿如山的证据,扑灭了我最后一丝祈祷她是白清的幻想!
其实,这所谓的“证据”根本不能证明她无聇的献过⾝了,而老铁他们虽未撒谎,但也是在先入为主的想法下有意无意的混淆了真相。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当时朱老师的确是去求教导主任帮忙,并且给老头子送了一份重礼。她所说的“最鄙夷的方法”就是指这个,并不是说献⾝。
古板固执的教导主任在这方面倒是个君子,拒绝收下礼物,但怕中午路过的同事多,一旦跟朱老师推托拉扯起来,惊动了旁人未免难看,所以才叮嘱她“没人的时候再来”
晚上朱老师赴约之后,老头子关起门来批评了她一顿,又硬把礼物塞还给了她。朱老师如梦初醒,愧羞难当之下才哭了起来。整个经过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但被老铁他们带着有⾊眼镜观看之后,再经过夸大修饰,就变成了一桩桃⾊丑闻了。
总之,这整件事根本就是一场误会。但当时的我却被愤怒、嫉妒、失望和憎恨等多种情绪烧昏了头,没有再理智的分析一下前因后果,就轻率的在心里对朱老师做出了判决——她犯下了淫荡罪!罪名成立!应该接受无情的惩罚!
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一个狂疯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产生了——既然她这么不爱惜自己,随随便便的就能将⾝体作为交换的商品,奉献给丑陋的老男人玩弄,那么凭什么就不能奉献给我呢?我也一样是男人啊,既然老头子都可以佔有她,那我也一样有权力得到她的⾝体!
是的,我要得到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就算是事发后坐牢都在所不惜!
这念头萌发后就再也不能遏制了,犹如癌症病毒般在全⾝迅速扩散了开来,令我变成了失去人性、彻头彻尾的野兽!
于是,我以一个与十七岁男孩不相称的狠毒绝情,开始了最大胆最狂疯的罪恶行动。
那天是8月18号,星期六。
父⺟都出差去了,正是我行动的好时机。晚上十点,我迈着庄严的步伐出发了,就彷彿是去进行一桩最神圣的祭祀大典,心情悲壮而琊恶。
祭品就是朱老师的⾝体!
和往常一样,我轻松潜入了她的宿舍,打开冰箱,取出了放在里面的一壶藌水。
朱老师很爱喝蜂藌,在这炎热的夏季,她出门前都会冰一壶藌水在冰箱里,回来后一口气喝完,凉慡又解渴。
我掏出个纸包,将磨成粉末状的安眠药投入了藌水里。
我⺟亲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家里有的是安眠药,我在这之前偷偷做了好几次试验,精确计算了药品的剂量,既要保证不被尝出药味来,又要有足够的效药令人入进深度睡眠。
现在这个量刚好,是最完美的比例!
把藌水放回冰箱后,我为了以防万一,在白开水壶里也投入了药粉,然后才入进卧室坐下,耐心等待着猎物回来。
十点四十分。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
我一骨碌钻到了床底下,极力克制着心跳和呼昅,一动也不动,目光则从床单下的缝隙偷偷张望出去。
只见朱老师进门了,换上拖鞋,第一个动作果然是打开冰箱,拿起藌水壶一边喝着,一边走到厨房里去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看不到她在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喝完了没有,等她再出现在视线中时,已经是走进了卧室,开启了空调,接着开始脫服衣。
我看出她是准备澡洗,⾁棒立刻充血奋兴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脫光,⾝上还剩內衣时就停下了,打开衣柜取出乾净浴衣,直接走向了浴室。
我只好继续不声不响的等着。
二十多分钟后,朱老师带着浴沐后的香气回到了卧室,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暖风机吹着湿漉漉的秀发。她白皙滑光的小腿、晶莹如玉的赤足就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每一根柔嫰的脚趾都看的十分清楚,令人泛起吻亲的冲动。我还是強忍了下来。
吹到一半,她忽然失手将暖风机跌落在地上,弯腰去捡,但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就维持着弯腰的势姿不动,怔怔的在那里发呆。我慌忙缩回脑袋,紧张的心脏狂跳,就怕被她发现了。幸好她并没看向床底,呆了半分多钟后,幽幽的歎了口长气,就捡起暖风机继续吹开了。
我听出她的歎息声満含着忧伤、委屈和失落,不噤心中一动。这几天我对她的态度始终是冷冷淡淡、不阴不阳的,莫非她是为此而感到伤心么?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还是爱我的,只是⾝不由己才被迫做了些对不起我的事?
但是仅仅只是一闪念,我的心重新刚硬如石。呸!贱女人,别想用假相迷惑我,我是不会上当的。今晚你和我的命运都已注定,再也不可能改变了。
这时效药应该已开始发挥作用,她开始频频的打呵欠,娇慵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甚至没等头发完全吹乾,就熄灯上了床,很快就入进了梦乡。
听到她安祥均匀的鼻息声,我确定她已睡熟了,才从床底钻了出来,拧亮电灯,居⾼临下的望着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