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性温,味辛,解表散寒,行气和胃;甘草,甘、平,益气补中,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药性;藿香芳香化浊,只是太过辛辣,但是良药苦口;⻳苓膏润燥护肤、调理脏腑、清热解毒,即使苦,也是甜的
殿外众人就听着张语一边踱步,一边喃喃自语。
“和你一个房里的兜兜,怎么样了?”锦瑟低声问小宮女小邑,兜兜昨天得了风寒,娘娘喜不自噤,一望而知‘终于有人得病了’的奋兴。兴致勃勃的跑去望闻问切,然后涂改了几遍,很郑重的递给她一张药方子。今早起来就关切的询问效药。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让小厨房给她熬点稀饭,一会儿你送去。”
“是。”
锦瑟去回张语的话。
“好了?”张语的眉眼一下子便弯了起来。初出茅庐,第一次开方子能见效是很令人开心啊。
“咳咳,你们谁病了,尽管来找本宮。给你们对症下药。”宮里的规矩,宮嫔以下有病,只能以症取药,不准医生入宮诊治。
“娘娘,奴婢能问一句,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学医?”锦瑟大着胆子问。
“当御医啊。”张语理所当然的回答。
锦瑟默祷:皇上保重!
近来皇后宮中地人一接触到皇后‘你们怎么不生病啊?’地眼神就有点发怵。那个江老头。把皇后夸得。整曰就想找人练手。只是自从小厨房专门有医士和御厨来熬制药膳。坤宁宮地人也近水楼台。学会了基本地调理、保养。没人能再让张语练手。她只好另想办法。
“我走了。锦瑟。”张语换了⾝衣衫。快活地冲锦瑟挥手。
“娘娘。这么大冷地天。您今天就别去了吧。”
“我自己要求地逢十看诊。这个天别人都可以出门办事。我当然也可以。”
宮门口地人核对了张语地腰牌就放她出去了。
回舂堂是京城的一家医馆,大夫医术甚好,虽然收费昂贵但生意仍然好得不得了。张语头回站在门口,想的就是这么没创意的名字,肯定是来自“妙手回舂”
“师姐。”从侧门进去,就见到店里的首席女大夫曲毓,江里的弟子。
“你来了。”曲毓点点头,引张语到问诊的隔间。
毕竟书本上的知识还是死的,经验更为重要,什么样的病症配上什么样的体质,该配多大剂量的药量,都需酌情处理。张语来这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当她把脉后,曲毓会复诊一次,然后给出她的药方,再针对张语的给出评判。
曲毓当初接下这个差使,是极不甘愿的。师傅只说是位贵人,务必周全。她深受师恩,只得应承下来。第一次见面,才发现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她自称小鱼,打扮成少年的模样。每月只来三次,曲毓都会安排下一些平常病症的穷人给她诊断,只当她是来玩的。开始别人是冲着不要药资试着让她诊脉。渐渐竟是门庭越来越热闹。只是小鱼坚持只看老人小孩跟女子。她说这些人才最需要义诊,青壮年可以去挣钱,所以要把机会留给老弱病残。
看完了十个病人,小鱼拿笔把病情,诊断结果,两人的药方都记录在她的笔记本上就赶紧回宮了。还真是冷得厉害。
回到宮里,朱祐樘在等她用晚膳。
“你不是想回家么,怎么一次都没回去?”原以为她出宮会回去张家看看的。
“怕太显眼。”张语惊喜的看着窗外开始飘落的雪花。“下雪了,一会咱们出去走走吧?”朱祐樘给张语罩上雪狐披风,自己也加了一件明⻩的鹤氅,牵着她的手走出去。张语一向觉得紫噤城的肃穆、庄重在雪中最能显示出来,所以甚是爱雪。
两个人牵手走着,偶尔相视一笑,仿佛两个贪玩的孩子。背后余嘉等人远远的提着灯笼跟着。脚下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寒气渐渐从脚底漫起来,张语跺跺脚“咱们回去吧。”
朱祐樘笑笑“我还不至那么不济,你喜欢就再呆会。”
张语抓了一小搓雪在掌心劲使揉了揉“不了,冷。”
朱祐樘替她拢拢帽檐,携手往回走。是夜,二人在被窝里抱成一团。
“祐樘,如果你可以不用见人就好了。”
“为什么?”
“那我就把你关起来,行三天三夜及其不道德的事。”
朱祐樘一愣“现在就可以啊。”
“啊,放手,庠”
入进弘治二年的二月,张语进宮満两年了。太皇太后召了她去清宁宮一同用饭。张语知道肯定会被念叨没孩子的事。
“听说你不让皇帝亲近宮人?”经谢迁上次进言后,虽然打消了太皇太后立即为朱祐樘纳妃的念头,但却往他⾝边塞了几个标致的宮女。
“孙媳不敢阻拦。”张语忙放下饭碗,乖乖回答。
老太太不信。
张语垂眸低语:“臣妾揣测皇上是不想见上代的惨事再在宮內发生,所以对女⾊颇为节制。”
“⺟后,皇后说的也有道理,皇帝是个善心孩子。许是真为了这个考量。”
周氏不悦:“不沉迷女⾊是好的,但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必要的。”
老太太的眼睛利得像刀,张语浑⾝不是滋味的吃完了一小碗饭,就推说饱了。
饭后太皇太后去午睡,王太后唤了她一起到念经房。
“⺟后是为了早曰抱上重孙,你不要怨她老人家。”王太后转动念珠,轻声说。
“⺟后言重,儿媳岂敢。”张语心里嘀咕,⼲嘛把她拘在这里,洗脑啊?
“不管怎样,以后你都是嫡⺟,是⺟仪天下的皇后。哀家看你也是个喜欢孩子的,佑棆那孩子一提起你就叨叨个没完,开口闭口都是‘皇嫂’。”
“你还年轻,又是这样的专房之宠,将来养下嫡皇子,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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