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一愣,回过神来,轻轻摇了头摇,过了一会儿,道:“四海,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记住以后莫要再对人这样笑。”
四海漆黑的眼珠一转,笑道:“好,我以后只对师父这样笑。”
陌玉笑着头摇,却不答话,只道:“你快上车,别冻着了。”
师徒二人带着那名男子上路,晚上在一家客栈歇下。
吃罢晚饭四海去看那人,只觉越看越是眼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问陌玉,陌玉却又什么都不说。
到了第二曰,那人仍是没醒,陌玉果真将那人留在了客栈,嘱托客栈的伙计照顾。
四海随陌玉上了车,看了看客栈的方向,不太放心,道:“师父,就这么把人扔下,不会有什么事吧?”
陌玉头也不抬,只盯着手中的书卷,随口敷衍道:“能有什么事?”
四海见陌玉漠不关心的,也就不再问,只掀了车帘,隔着重重雪幕,远远的又看了眼客栈。
陌玉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将四海拉回坐好道:“你既怕冷,就别再看了。”
四海嘻笑着扑进陌玉怀里,道:“师父,等到了京城,你可得好好陪我玩。”
陌玉点点头,道:“好。”
四海连忙又道:“不准一见到那个飘飘姑娘就忘了我。”
陌玉摸摸四海的发尾,柔声道:“好。”
四海在陌玉怀里翻了个⾝,仰面躺在陌玉腿大上,眼睛看着陌玉线条完美的下巴,道:“师父,这次去京城,你会将那飘飘姑娘带回来给我做师娘么?”
陌玉顿了顿,将狐裘拉过来,盖在四海⾝上,道:“为师与飘飘姑娘此生已是无缘。”
四海一听又⾼兴了,翻转起⾝,喜道:“真的么?为何?”
陌玉反问道:“四海不喜欢飘飘姑娘?”
四海一怔,又侧⾝躺在陌**上,嘟囔道:“谁不喜欢她了?又没见过。”
陌玉拍拍她,道:“此去京城,不比天山,你要乖乖听话,不可任性胡为。”
四海闷声应了。
京城的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陌玉师徒的马车在行了这许多天后,终于在京城的一处庄园外停了下来。那园內园外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陌玉扶了四海下车,递上拜帖后,随着小厮入內。
那园內之大,屋舍之美,实在是四海生平未见,不由得一路赞叹。
正厅內已有不少客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举止不凡,见到陌玉与四海来时,俱是眼前一亮。
陌玉一⾝白衣,飘然若仙,其气质出众无人能及,⾝后跟着的四海娇俏可人,一双眼睛漆黑灵动,红⾊的小?非但不俗,反而如火焰般明艳耀眼。
在场不少人已认出来者正是那少年成名的天山“画仙”不由得对跟随在他⾝后的四海甚是好奇。
陌玉刚一入厅,人群中一个一⾝锦衣的女子已巧笑倩兮的迎了上来,欣喜道:“陌玉,你来了!”
但见那女子约摸二十七八的年纪,竟是比陌玉还要大上好几岁的样子,却是风韵不减,眉目如画,⾝姿轻摆若舂拂杨柳。
陌玉松开了牵着四海的手,上前一步,挂上有礼微笑,将寿图送上,道:“陌玉前来恭祝飘飘姑娘生辰。”
飘飘姑娘轻笑着接下画卷,也不答谢,眼波流转之时见到陌玉⾝后呆呆怔立的四海,讶然道:“这位小姑娘是…”
陌玉回头拉过四海的手,将她牵至⾝前,道:“这是我收的徒儿。四海,快和飘飘姑娘打声招呼。”
四海想叫“阿姨”想想不妥,只道:“飘飘姐姐好。”然后自己又从⾝后小包袱中摸出一个卷轴,递上去道“这是我自己给姐姐准备的礼物,祝姐姐长命百岁。”
陌玉并不知道四海居然私下里也准备了贺礼,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那飘飘姑娘惊讶的接过卷轴,向陌玉笑道:“你何时收了个这么乖巧的徒弟?”
陌玉只笑笑,并不答话,那边,飘飘姑娘已经将卷轴打开了,看了一眼,惊讶道:“居然不是画?”
陌玉心下好奇,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眼,见轴上洋洋洒洒,內容是王羲之的《兰亭序》,但那字,却是四海自成一派的风流韵体。字迹大气却又不失风流,清秀却又不失浑厚。实在不像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闺阁少女之手。
周围一片菗气之声,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四海,然后又看陌玉。飘飘姑娘收起那副字,笑道:“天山画仙果然不同凡响,连收的徒弟都是如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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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甜甜道:“北城姐姐好。”然后自己又从⾝后小包袱中摸出一打红粉⾊的东东,递上去道“这是我自己给北城姐姐准备的红粉票,祝北城姐姐PK成功。”
北城一把拉过四海的小手,含泪道:“还是四海最乖!不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