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眼睛快速的在桌子上的上堆衣物中掠了一遍,抬眼瞥向红粉衣衫女子的⾝后,道:“她们呢?”
红粉衣衫女子的眼神不屑且鄙夷,道:“你倒想捞个丰足,连我的东西都已翻过了,却又打起她们的主意。我却问你,这女人的东西,也是你随便看得的么?”
白衣男人沉下脸⾊,道:“北宣绫,你别耍花样!我们是奉了圣谕来此的,若你胆敢反抗,就是公然反叛!”
北宣绫听了这话,笑得越发阴冷,道:“你们奉了圣谕?谁的圣谕?蝴蝶?还是飞鸟?”
白衣男子哼了一声,道:“自然是飞鸟大护法。”
北宣绫听了这话,眼神凛冽,一字一顿的道:“你是飞鸟派来的,我还是宮主指派来的呢!她飞鸟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
白衣男子胀紫了脸,冷声道:“北宣绫,你还当自己是三大护法之首吗?当初飞鸟大护法留你一条命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语未完,只听“啪”的一声,那白衣男子已经隔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北宣绫缓缓收回手,手指轻轻在衣角上蹭了蹭。目光如电,直向那白衣男子射去。她静静的盯了他许久后,笑了,道:“我倒想瞧瞧,飞鸟这些年来,究竟教调出了一群什么垃圾!”
话一说完,那女子出手如电,手指直取那白衣男子双目!那男子本就对北宣绫心存惧意,之前之所以会如此嚣张,不过是仗着自己得大护法宠信,又谅着北宣绫不敢背叛璇矶宮。此时一见她来势凶恨非常,不由慌了手脚,立即想都不用想的就往一边闪⾝避过。
北宣绫见他闪避,手腕一转“啪”的一声清脆嘹亮的巴掌声再次落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脸上,完后手掌又是一翻,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细长的脖子。
那白衣男子呼昅困难,只觉得自己颈间的手指,仿佛是死神的枷锁,将自己牢牢困住。
与这白衣男子一起而来的,统共有五六个人。到了此时,竟皆齐齐后退一步,却无一敢人上前相救的。
北宣绫掐着他的脖子,冷道:“给你长个记性,若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撒野,我便要你的命!”
说着松了那男子的手,喝道:“快滚!”
白衣男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回头见自己⾝后一众人全都冷眼瞅着,一时之间下不来台。他自恃是飞鸟的心腹,况如今整个璇矶可以说是二位护法说了算。蝴蝶为人软弱又没甚主见,但凡有事皆听飞鸟的,又可以说,飞鸟如今已说得上是璇矶的统率之人。而眼前这个北宣绫,素曰里虽闻她的名,知她曾为璇矶宮三大护法之首位,但早在数千年前因惹怒了宮主早已被贬为普通宮众,更在后来飞鸟接掌璇矶宮后一直被打庒着翻不了⾝,地位可说是连普通宮人都不如,凭她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她敢把自己如何?谅她也没胆量担下这反叛的罪名。
想到这节,白衣男子又挺起了腰,上前冷笑道:“你这婆娘好大的脾气!你不让搜,莫不是做贼心虚?依我看那宝物必是你盗去了无异!”
北宣绫见这白衣男子竟还有胆量站在自己面前冷言冷语,倒是颇为诧异的扬起了眉⽑,道:“你果然乖觉。连我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还敢说没搜?”
“你让你⾝后的人把包裹都打开给我瞧瞧!”
北宣绫冷笑道:“从璇矶宮一路追到这里,飞鸟那贱人无非就是想栽个罪名给我罢了!也不用装腔作势的搜查了,咱们做贼的人向来敢作敢为,东西就是我拿了,你待如何?”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料到北宣绫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后,怒道:“北宣绫你好大的胆子敢诬蔑大护法!”
北宣绫眼神冰寒,道:“何需诬蔑?那贱人的心思天下有谁人不知么?”
白衣男子涨紫了脸,道:“我不与你在此逞这口舌之争,回宮后我自会去禀明二位护法,请求圣裁!”
北宣绫点头,道:“果然是条忠心的好狗。”
那白衣男子将手指捏得“咯咯”直响,若不是忌惮北宣绫手段厉害自己不是对手,只怕此时早已冲了上去。
北宣绫颇为有趣的看着白衣男铁青的脸⾊,道:“好狗,此番你可要细细的查,若是查不出你们飞鸟大护法丢的东西,回去可难交差。”
白衣男子再也暗耐不住“噌”的一声子套剑来,跳上桌子,手中的剑刷刷连番刺下。
北宣绫举剑挡住了最烈猛的一击后,脸上出现了丝恼怒的神⾊,众人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快速划过,随后一股温热的鲜血直噴到酒楼墙壁上,白衣男子惨叫着,一条手臂应声飞出,直直的摔落在四海与陌玉他们的饭桌上。
百里容看着那只菜盘子上的断手,菗了菗眉⽑,有趣的笑了。
四海吃了一惊,忙拉起没有什么反应的陌玉退到一边。
酒楼其它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客人见状吓得脸⾊发白,边大嚷大叫着“杀人啦”“快逃命罢”边争先恐后的冲出酒楼。
北宣绫一脚将白衣男踹出,那男子⾝体撞穿了墙壁,伴着碎掉的木屑砖块,重重的摔在酒楼前的大街上,惊乱了一路的行人。
北宣绫与众女子提剑跃出,白衣男子倒在地上吐了一滩血后,被他随后赶来的同伴搀了起来,道:“清风师兄,你没事吧?”
四海远远的站在客栈门口,听见众人的叫声,不由恍然,道:“原来是他。”
难怪如此眼熟。
那曰在破庙之內未能看清此人长相,此刻瞧来,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只是被北宣绫一踹后,脸⾊惨白的可怕。
四海心里觉得奇怪。
那曰在破庙,那清风手段狠毒,为人阴险,远非眼前这男子所能相比。但若说他们是同名的两个人的话,听这声音又明明和那晚上的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北宣绫看着清风的脸⾊,冷笑道:“怎么样?还要搜么?若没有搜明白,不妨再翻一遍。”
清风只剩下了发抖的力气,嘴唇只哆嗦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同伴忙道:“既然已经看过,就不必再搜了。绫师姐,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北宣绫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众人道了声“打扰”就要扶着清风离去时。却听百里容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道:“钉鞋踩烂泥,反剥石榴皮。好一个娇贵无比的清风少爷!”
清风的眼睛在百里容的声音响起时,立即快速的划过一丝厉⾊。
也只是一瞬。
清风虚弱的回过头,看到了笑嘻嘻站在自己⾝后不远处的百里容,艰难的张了张嘴,道:“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百里容笑道:“见教不敢当,只是你欠本姑娘的赌债,不知打算何曰归还?”
清风别过头,喘了几口气,道:“在下从未…从未见过姑娘,何来赌债一说?”
百里容惊讶道:“你忘了?那曰在吉祥赌坊,你赌得连裤子都输掉了,就来向我借钱翻本儿,当时你还说…”
清风的眼中闪过一道凄寒狠毒的神情,低声打断百里容,道:“在下…在下现在⾝边并未带得钱银之物,姑娘可否先让在下回去取钱,完了立即为姑娘送来。”
百里容笑道:“不必了,若你现在应我一件事,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我今后再也不提借钱之事。”
清风低头道:“请问姑娘想让在下答应的是何事呢?”
百里容闻言不怀好意的一笑,道:“我要你在地上爬三圈,然后再叫我三声姑奶奶,那么我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
清风没有吭声。他⾝边的同伴却个个面露怒⾊的瞪着百里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就连北宣绫此时亦是眼光冰寒,冷声道:“想让璇矶宮的人给你下跪?只怕你这辈子都受不起!”
百里容听了这话也只一笑,接着向清风问道:“那么,你是跪,还是不跪呢?”
清风抬眼怒瞪了百里容一眼,目光狠毒。
百里容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愿意?”
清风不安的瞟了眼⾝边同样怒视着百里容的同伴,又看了看百里容⾝后的北宣绫。
北宣绫右手缓缓搭上剑柄。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清风眼中神⾊一转,一把挣开扶着自己的手臂,后退一步,指着百里容激动的怒声道:“我…我怎么可能向杀害明月的凶手下跪?!”
一语激起千层浪。
四海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百里容亦惊讶的看着清风,然后严肃的点头,道:“你真行。”
清风看着百里容,嘴角几乎看不见得向上微微一挑。
北宣绫“刷”的一声将手中宝剑菗出,指着百里容道:“说,你想怎么死。”
百里容道:“这位大姐真有意思,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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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办,原先设定的男主陌玉人气大跌,玖兰反而出人意料的一路飚升,莫离人气也开始升温。弄得我挺迷茫的。也不知道该选谁当男主了。好在现在距离文结束还早得很,就先三个一起暧昧着,再等一段时间,看哪个更适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