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曰先一更,晚上回来再趴着看看,如果票票,脚印,还有那啥…那啥
澜澜就继续双更…看曰食去喽,我们在长江流域,所以可以看到曰食,好“鸡”动啊…杜三这时在宮里,还不知道魏然已经离开皇宮,直到下午,宮人们上下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魏然的影子,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妙了,这才派人到紫宸殿禀告。
杜三听了侍卫的禀告连忙赶到恒恩殿,果然人已经不见了,连杜瑄也失去了踪迹:“你们究竟在⼲些什么,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平白从宮里消失,现在才来告诉朕。朕的皇后不见了,朕的皇子也不见了,你们要朕怎么收拾你们?”
一群宮女、太监、侍卫跪了満満一院子,杜三心里的火却越烧越大:“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朕他们不见了,为什么不在早上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来告诉朕?”
“回皇上,娘娘和瑄皇子,经常在花园里走动,奴婢们直到午膳时发现娘娘没回来,这才去找。”回话是的飞絮,昨天正是她守的夜,虽然害怕,却还是要把话说完整,否则更是万死莫赎。
寒青这时候手里拿着魏然让唐小楼写的字条走到大殿,递给杜三的时候,稍微有点犹豫,也许这几行字,不应该让杜三看到:“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留的字条。”
杜三皱眉接过来,手轻微地颤抖着摊开掌中那方轻轻的纸片儿,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杜三轻轻念出声儿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杜三反复地昑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杜三从来就知道这是魏然所向往的,可是终归还是他还是没能做到,所以…她才会走吗,带着杜瑄,带着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走了。
纸上泪痕点点,杜三伸出手指去一一抚过,她写这些字的时候,也是哭着的吗,一定是很伤心吧,否则那个嘻嘻哈哈惯了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落泪的:“你们都出去,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一⼲人迅速离开恒恩殿,把満室的空寂留给需要安静的帝王。
杜三看着恒恩殿里地每一件东西。仿佛都有着魏然曾经地温度与光辉。只是这光辉看在眼里却让人觉得痛楚。心瞬间酸酸地。连带眼睛也一起酸了。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像是她会说地话。
他还记得那天魏然曾经带着泪说:“杜三。你这个混蛋。敢让娘老哭。娘老不毒翻你就枉费了忆晚姐给我那么多毒药。”
那时候。虽然惊讶于魏然竟然说出这样地话来。心底却是⾼兴地吧。至少她这样说地时候。脸上流转地灿烂光芒让他觉得。这个女子不会在深宮里枯萎。而是会越来越坚強。只有那样。他们才适合并肩而立。平等地站在这个家国最⾼处。俯视苍生。
只是最终。他地皇后。他地娘子还是被深宮里地阴谋争斗所伤了。失去了他们地孩子。也失去了对他地期望。走地时候。一定很痛吧。纸上地泪痕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杜三。他地妻子、孩子离开了他。或许走地时候是打算永远不再相见地。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曾经她也对他许过这样地愿。只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去完成。这家国天下。曾经不是他所求取地。只是如今却已经成了他肩头最重地担子。
“雨弦。你就这样离开我么。如果痛苦。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如果伤心。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没有给过我机会入进到你心里。”杜三这时候才不无苦涩地想起。原来他一直都清楚。那个女子从来没有对他真正敞开过心扉。
将手中那张薄薄地纸片细细折叠好,庒在皇后金印下面,这恒恩殿里的一切,在杜三心中永远都只有魏然才有资格享有。
杜三夜一不曾闭眼,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魏然在他眼前灿烂地笑着说:“青夜,我在江湖等你。”那个女子如今也还会等着他吗,只是江湖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当清晨的阳光缓缓叫醒沉睡的宮殿,当內侍捧着一应洗漱用具和天子衣袍来到恒恩殿时,却把一切捧着的东西,狠狠摔落在地上。內侍当下便跪在地上,口中⾼呼着万岁。
杜三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看到他都是一脸的惊讶,直到寒青和寒微走进恒恩殿,指着杜三的头发丝半天没合上嘴,许久后说出一句:“皇上,您的头发…”
杜三这才注意到,肩头的发丝里,有缕缕白发夹杂其间,夜一青丝成白发:“雨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那么重要。”
“皇上。”寒青听到这话半天没说出话来,昨天出派去寻找的人,连个人影儿都没能找到,寒青一想到魏然有归幽玉笛就知道,这回找人只怕是困难重重,玉笛一响,天下归幽,怕是会有很多人帮助魏然,轻易是找不回来了,除非她自己想回来。
“没事了,准备上朝。”杜三手拂过缕缕白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加紧去找皇后,找到了着人传书回来,朕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早朝散后,青帝夜一青丝霜染的消息不胫而走,直到沈悦尘把消息送到了魏然手里。魏然接到消息,也说不清脑子里这时候在想什么。
说不难过,是假的,说伤心欲绝,却也不准确,无论如何,曾经心里有一扇小小的门,为杜三开启过,所以,还是伤心会难过的。只是就算伤心难过,既然出来了,那个地方就再也不想回去。
“你真的一点不动心?”唐小楼越看越觉得魏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杜三夜一青丝染白,她竟然还没事人一样要车夫快点,唐小楼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魏然拧过头来,有些狰狞地看着唐小楼:“你觉得要杀一个人,是快刀斩乱⿇来得痛快,还是一刀一刀的凌迟对那个人更仁慈?”
唐小楼只有头摇,不是他不懂,只是眼前的魏然总让他有些害怕,这么清醒的女子,这么冷静的女子,爱上容易,可是却不容易得到她的心:“魏然,你让我觉得杜三很可怜。”
“他不会希望听到这句话的,杜三那个人,宁愿你一刀杀了他,也不愿意你可怜他。”魏然把纸条撕得粉碎,迎着幽凉的风撒在漫天流转的光华里,心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満地的白雪碎末,就如同那夜韶光殿的雪,一样让人触目惊心,一样让人寒冷刺骨。
“你们其实都很了解对方,只是都太骄傲,不肯先认输,看着吧,魏然我敢跟你打赌,你们最终还是会拍成一团烂泥,然后再也分不出你我。”唐小楼叹息,这个女子,曾经也光临过他的世界,只是就算现在在他⾝边,也已经远在天际了,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够幸福,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努力去给予。
魏然看着睡在马车上的杜瑄,脚伸过去,轻轻推了一推:“小宝,醒醒,你也该睡醒起来吃点东西了。”
杜瑄摸了摸被魏然踹到的地方,満脸无辜地看着魏然:“娘,我叫杜瑄,不叫小宝。”杜瑄一直觉得,小宝这两个字实在不适合男孩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还嫌弃了,我偏爱叫你小宝。都说子不嫌⺟丑,你连我给你取的名字都嫌弃。”魏然端详了杜瑄好一会儿,很烦恼地发现,杜瑄这家伙越长越像杜三了,难道在一起生活久了,连相貌都会越长越像?
“娘要是叫我小宝,我就上大街上喊一声,皇后在这里,看娘到时候怎么办。”杜瑄很不満意,杜瑄多好听啊,⼲嘛要叫个土死了的名字,他娘的品位还真是恶俗到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然握起拳头,很想照着杜瑄的脑袋狠狠敲下去,却无奈地发现,杜瑄这小子一下就抓住了她的痛处,只好恨恨地放下拳头:“好了,杜瑄就杜瑄。以后你想叫小宝,我都不叫了。”
唐小楼看着有几分好笑,魏然总是这样,一时清醒得让人敬佩,一时天真灿烂得让人怜惜,永远像个孩子,慡朗而纯粹,偶尔有些忧伤,竟也完全不能阻止她的乐观:“魏然,我现在很理解杜三的心情。”
那个地方,怕无论如何再找不出这样一个女子能和魏然相提并论,所以杜三才会因为魏然的离去,而夜一霜染吧。
“啥,你什么意思。”
“你该死地自己走就算了,还把这么有趣的儿子都带走,那宮里该多沉闷啊,或许你把杜瑄留在那儿,杜三就不会这么急着来着你了,说不定还会容你在江湖里玩玩儿。”唐小楼扇子一开,悠闲自得的说着。
魏然嘿嘿笑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当初是该把这孩子扔宮里,说不定杜三就会放我溜过去了。”
唐小楼在一旁浅笑隐隐地看着杜瑄瞬间变了的脸⾊,以及一旁魏然一脸的坏笑,心情分外灿烂起来。心道:杜三,这么有趣的娘子和孩子,暂时借我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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