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准备好了灵砂和九芝草炼出的丹药,看着杜三,的顾雨弦,叹息着把药喂下去,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底,说应该会醒过来,其实只能半是安慰,另一半是对灵砂的信任
药缓缓被喂进魏然嘴里,魏然很想叫一声,苦死人了…但嘴里全是药,眼睛又睁不开,只好任由顾奚山把药灌下去。
魏然模模糊糊间,像是看到了顾奚山的脸,可是还没看清楚,眼睛又闭上了,魏然认命的不挣扎,既然明虚说了要等几天才能适应,才会醒来…那么就一定是那亲,那老和尚说什么都会应验,不当和尚开卦摊也不错,肯定客似云来…
顾奚山拍了魏然的后心一掌,魏然觉得效药在⾝体里暖暖地流转,不一会儿浑⾝就是一⾝汗…魏然忽然冷汗満⾝的想起另一件事,这几年…谁给她澡洗啊…魏然在心里异常害羞地想,肯定是杜三…
“雨弦出了汗,最好让她浴沐之后再睡。”
魏然听见顾奚山说了这么一句,杜三便应了声让寒青准备水,然后杜三走了出去,魏然不久后就听到了哗啦啦地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魏然只觉得自己这心啊砰砰乱跳,像是有几十只猴子在里边上蹿下跳。
杜三的衣裳轻轻在床榻上响起后,魏然就觉得自己的⾝子腾空了,过不久就被安放在浴桶边的躺椅上,杜三菗着衣带把魏然的衣裳开解。
正在魏然害羞的当口上,门刷地被拉开,只听得那人道:“杜三爷,还是我来吧,你一个男人家,哪能做这些事呢。”
话里有深厚的当地口音,是个中年妇女,然后就听杜三说:“郭嫂子,那雨弦便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些。”
“我省得。杜三爷你就放心。这两年不都是这么过来地。夫人交给我。你就安安心心在外头等吧。”郭嫂子地话一出。魏然只觉得心里那些粉美好地泡泡全破了。満天地肥皂味道…
唉。算了吧。魏然在心里叹息一声。杜三能这么守着她。就应该要知足了。怎么还能想这些有地没有地。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
洗完澡换了⼲慡地衣裳。郭嫂子叫了外面一声。杜三便进来抱着魏然又放到了床榻上。寒青把水收拾了。又归于一室安宁。
杜三在床榻边上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然后魏然觉得床榻一沉。杜三就躺在了她⾝边。紧紧搂着她:“雨弦。你会醒来地。一定会…”
魏然听得心里一酸。努力伸着双手。想要抱住杜三。却现用尽了力气才能够动一点点。魏然也不气馁。继续一点点移动双手。直到双手抱住了杜三地⾝体。才安然地躺在杜三怀里。露出満足地笑意。
杜三却被魏然地这个动作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了自己地胸口很久。又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那双手地温度。这才相信刚才是魏然主动动了。不再是无意识地动作:“雨弦。你醒了吗?”
魏然心说,我累了,让我再睡会儿,于是打了个呵欠,脑袋往杜三怀里靠了靠,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安安心心地觉睡。
杜三看着魏然这一番动作,确定魏然有了意识:“雨弦,你醒了,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来…”
魏然很不给面子的睡着了,呼昅安稳地睡着了。
次曰,杜瑄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烟波江畔,来时,天还没有亮,杜瑄一人骑着马在曦微的晨光中一路飞驰而来。杜忘尘醒得早,一早便被在江畔练功的寒青给弄了起来,在一旁支着脑袋看寒青舞剑。
杜忘尘脆生生地问了句:“寒青叔叔,爹也会舞剑吗?”
“主子那主不叫舞剑了…姐小想看吗,也是,姐小没看过,以前少爷就常看,主子的剑极好,以后姐小也是能看到的。”
寒青话才落下,就听得一阵马的嘶叫声传来,回头一看,却不是杜瑄是谁,于是赶忙迎了上去,刚想叫声就想起了,现在杜瑄是皇帝,于是跪了下来,杜瑄却一颗石子打了过来:“免礼了。”
寒青笑呵呵地站起来,⾝后的杜忘尘刷地从⾝边扑到刚从马上下来的杜瑄⾝上,笑眯眯地叫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哟…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呢?”
“忘尘,我这不是来了,哥哥现在有点忙,但是忘尘以后可以去紫归找我呀。”杜瑄抱着杜忘尘掂了掂,果然现这两年他这妹子不但⾼了,还结实了…看来还是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伸出双手搂着杜瑄的脖子,亲昵地窝在杜瑄肩上,T3的眼睛,现在更是眯成了一条小缝儿:“哥哥,紫归好不好玩呢,如果不好玩,那哥哥就继续带我去玩吧…”
“哥哥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带着忘尘四处玩去了,以后会有一个人,专门为带着你出去玩来到你⾝边,不久后的一天,你会遇上他的。”杜忘尘看着刚満五岁的小忘尘,现在就在想象,十年后,当杜忘尘出嫁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
“长大了就不能到处去玩吗,那哥哥不要长大好不好,我也不长大,哥哥也不长大,我们永远在一起玩。”杜忘尘的童言童语让杜瑄不由得咧开嘴笑。
杜瑄推开门,把杜忘尘放下,內室里杜三还没有起来,杜瑄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得早了:“忘尘,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呀?”
“我今天早上梦见娘对我笑,我就醒了,可是娘还没醒呢…哥哥,娘什么时候会醒啊,这么贪睡,爹都不会说娘,要是我起晚了,爹就说我是懒虫,那娘不就是大大大懒虫了…”杜忘尘一边喝着准备好的粥,一边轻言细语地说话,还不时地拿眼睛看着门,生怕把杜三他们给吵醒了。
“娘不是懒虫,娘是生病了,所以一直在睡,病好了就醒了。你是睡懒觉好不好,怎么能说娘是懒虫…”杜瑄宠溺地说道。
杜忘尘看着杜瑄伸过手来捏了把她的脸,皱眉推开杜瑄的手:“讨厌哥哥,你们都喜欢捏我的脸,我又不是棉花…”
“嗯,对不是棉花,是粉嫰嫰的⽑桃子。”杜瑄笑着说道。
这时杜三推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杜瑄有那么一刻的愣神,过了会儿才叫道:“瑄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刚到的,昨天还在青桥呢,我一路赶过来的,他们在青桥,我没让他们过来。”杜瑄指的是侍卫,他不愿意带那些侍卫来,这里在他心里是家,他不希望那些人把这里变成另外一个宮殿…
杜三倒也不责怪,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候,自然不会说什么:“先吃完早饭吧,外公一会儿也该醒了。”
顾奚山刚好推门进来说道:“我外孙来了,当然要早些起来。”
杜瑄转⾝叫了声外公,然后等着顾奚山杜三坐下,他才坐下。
顾奚山看着杜瑄道:“瑄儿,归幽阁不能长期在你手上,你没有时间去打理,看看有没有信任的人,交给他去打理吧,最好是个江湖人。”
“是,外公,我知道了。”其实杜瑄也一直在特⾊这人选,只是一直没有合意的人而已。
吃过早饭,杜三领着杜瑄进屋內看魏然,杜瑄蹲在床榻边上叫了声:“娘,我是瑄…”
杜瑄的话还没说完,杜忘尘就凑了过来,也趴在床榻边上说:“娘,我是忘尘。”
杜瑄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本心里的难受让杜忘尘这么一搅和淡了不少:“娘,我做得好不好,你说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皇帝尤其如此,娘,我做得好不好…”“…”杜忘尘睁着眼睛现,这句话她不懂,也接不上,她庒根不记得魏然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杜三在杜瑄⾝后,带着几分骄傲地看着杜瑄道:“瑄,你做得很好,修水利、重农耕、与民生息,天下归心,你做得比任何一个皇帝都出⾊。免徭役、减赋税,这些我都没有想过,你竟然大胆地做了,而且这么成功。”
“这些,其实都是听娘说的,娘还说过很多,只是我记得的却不多。”杜瑄声音沉重地说道。
杜三忽然觉床上的魏然动了,便急忙掀开床上的帐幔,只见魏然的双眼微微在动着,似乎在很努力地睁眼睛:“雨弦,你是不是醒了,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话,睁开眼睛,孩子们都在等着你,我也在这儿,我在这儿…”
魏然很想说,我知道你们都在这儿,所以才想醒来…更重要的是,她饿了,饿死了…
“我就知道娘会醒的…”杜忘尘得意洋洋地道。
魏然听得杜忘尘的声音,不由得笑了,竟然现,她可以睁开眼睛了,杜三眼睛里除了深深的情,还有隐隐的泪花,杜瑄的泪却已经落了下来,只有杜忘尘最先跳到了床上,抱着她道:“娘醒了,娘醒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