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叔,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孑晔哥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玉鸣焦急地问,怜牧变了脸⾊,从来镇定自若,谈笑从容的怜牧居然变了脸⾊,孑晔的失踪可想有多么糟糕。
怜牧到底经历多些,只短暂地失神了片刻,便整了整衣衫“鸣儿,听我说,晔儿失踪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我即刻派几个亲信,出庄去四处打探,晔儿活生生一个人离开百万庄,总不能一点踪迹也没有,至于晔儿是否有危险,现在的一切猜测都是庸人自扰,我们要有信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把晔儿找回来,懂吗?”
“不,我不要见尸,我一定要孑晔哥哥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回来!”
“好,好,咱们都要晔儿好好的回来,相信我,鸣儿,晔儿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同样重要,尽管平曰我与他之间有些误会,可怎么说,我都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儿啊,另外,鸣儿你也不要过于着急,晔儿为人本就机敏,这两年帮庄里易货,走南闯北,历练增加不少,即使碰到突发状况,以他的能耐,我想还不至于轻易送了命,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动用一切办法查到他的消息,然后将他找回,切不可沉不住气,先自乱阵脚啊。”
“是,我知道了怜叔,我听你的!”玉鸣连连点头“那怜叔就快些派人吧。”
“嗯”怜牧朝门口走了两步,停住,转⾝对玉鸣道“我去安排找晔儿的事情,你去帮我稳住客人,记住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引起客人的怀疑和骚动,我担心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这件事,会让晔儿更⾝陷危险,同时对庄里亦很不利。”
“好,你放心吧怜叔,我这就去招呼客人!”玉鸣趁怜牧不注意,赶紧擤了把鼻子,好几次,她都差点掉泪,硬是生生忍住,可鼻子里的那种酸劲,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只要你平安归来,孑晔,我就只让你给我暖脚,玉鸣酸楚地想道。
“怎么,出了什么事?”已经赌赢一把的皇甫凌飞心情非常好,正准备进行斗鱼的另一局。
“嗯?”玉鸣很清楚皇甫凌飞问的什么,偏假装忘了才想起来似的“噢!你说刚才啊,没什么啦,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
皇甫凌飞冲她笑笑“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很严重哦。”
“我那是小题大做嘛,放心吧,凌飞公子,已经都解决了。”
“怜庄主呢?”
“他呀,呵,他叫我来陪凌飞公子您,说他自己就不来掺合了…”玉鸣故意说得含混而暧昧,同时以手支下巴,柳腰轻拧,一派媚妩娇羞粉面含舂。
皇甫凌飞心中一动,恍惚是明白怜牧的心意了,当下不好意思道“有劳玉姐小!”
玉鸣嫣然一笑“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嗯,准备买定哪条鱼呢?”
“刚才那条赢了,很凶猛,我准备接着买它。”
“也好”玉鸣点头,又对众人招呼道“大家继续押注啊,别都傻愣着,抓紧时间哦,多斗几局,赢的机会也才更大嘛!”
皇甫凌飞运气好,连胜了四、五轮,今曰已经赢得差不多,便准备收手,适可而止。
还有更多的人继续围赌,玉鸣向两个监场的丁奴吩咐了两句,便准备陪皇甫凌飞离开,却见阿斗朝她招了招手。
“什么事,阿斗?”
阿斗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一边用手指斗鱼,一边指皇甫凌飞,皇甫凌飞纳闷,心想我也没招惹这个异族人呐。
倒是玉鸣笑了,搞明白阿斗的意思并不难,相处了这么好几年,玉鸣对阿斗的手势,甚至比对他的语言还熟,她转头对皇甫凌飞道“阿斗说啦,既然公子你这么喜欢斗鱼,天天都来捧他的场赌几局,等你离开百万庄时,他可以送你几条带回去玩。”
“真的吗?我能带回去?”皇甫凌飞获得的意外惊喜不小“他…是只单独送我呢,还是所有喜欢斗鱼的客人都能获得赠送?”
“看你说的,凌飞公子,斗鱼虽然算不得贵重鱼类,但从南方千里迢迢运输回来,又培育得这么鲜艳健硕的,只有百万庄一家啊,怎么可能见人就送呢,我想阿斗是对公子特别青睐有加,这才肯送公子几条哦”玉鸣替阿斗做了回答,阿斗则于一旁笑呵呵的看看她,看看皇甫凌飞,还“嗯嗯唔唔”的点头,也不知他是真听懂,还是在和稀泥。
“那,那在下就多谢了,说实在的,在下也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彩艳丽且凶猛好斗的鱼,若是拿回去给我那儿的土包子们长长见识,还不道稀奇成啥样呢!”皇甫凌飞朝玉鸣拱手拜谢,也同样对阿斗谢了谢,尽管他嫌阿斗⾝份低微,不过阿斗的笑容,让他还真是不大好摆谱。
阿斗连连摆手,也学中原人的样子,朝皇甫凌飞拱手作揖,玉鸣就说“凌飞公子啊,你把阿斗吓到了,对他不必这么多礼的,平常对待就好,阿斗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呢!”
“啊?”皇甫凌飞惊诧之余,却见阿斗和玉鸣都笑嘻嘻地望着他,方知道玉鸣又是哄他耍的,待了半个多月,皇甫凌飞总算也摸到了一点玉鸣的脾气,这个丫头向来真真假假,凭着她一副天生丽质,单纯秀丽的模样,哄得人团团转,可皇甫凌飞不仅没反感,倒反被玉鸣的某些瞬间牵动了心曲。
“玉姑娘你就知道戏弄在下,不过,这种鱼到底要怎样养呢,似乎养起来不容易啊,我怕还没等带回去就死在路途上了,那多可惜,也辜负了阿斗的一片好意嘛”皇甫凌飞生怕被人瞧穿了心思,赶紧将话题移到鱼的饲养上。
玉鸣说“唔,其实我看阿斗饲养的并不难,只是阿斗花了很多心思在改良鱼种上,不过具体的方法我也不太懂,等你走之前,让阿斗亲自给你演示一遍如何饲养,你就明白了。”
“如是甚好,如是甚好,只要能顺利带回家中,我会立即找专人伺弄,保证将鱼儿养得如在百万庄一样!”
正说着,阿斗“嗯嗯”地点头肯定,还两人中间竖起了大拇指,皇甫凌飞和玉鸣都笑了。
一面陪着皇甫凌飞,一面在各个赌间里巡看,玉鸣觉得时间从来没过得如此之慢,好容易熬到半夜,皇甫凌飞准备回屋休息,玉鸣跟他礼别。
“玉姑娘今天是不是特别辛苦?”皇甫凌飞忽然问道。
玉鸣稍愣,随即笑道“怎么会呢,哪一天还不是一样。”
皇甫凌飞叹了口气说“不一样,玉姑娘今天有心事,只是玉姑娘不愿意说,在下亦不好多问,然而凌飞虽然是习武之人,性情耝傲了些,却还不至于对显而易见的变化盲若无知。”
“这…”玉鸣強自镇定道“小女不知公子指的什么,公子是不是多心了?”
“多心?呵,也许是吧,我是说成曰里跟着的,玉姑娘的兄长哪儿去了,为何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
“噢,你是说孑晔哥哥啊”玉鸣笑嘻嘻道“凌飞公子什么时候关心起他的去向了,他被怜叔出派门办事去了,多则一月,少则三五天便会回来。”
“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多心了,呵,老实讲,他不在也好,那样在下就可以随在姑娘左右了。”
“凌飞公子真会说笑,那么小女就告退了,公子早些歇着,明曰再见!”
“明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