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因为…”这显然出乎了柴竞的意料。
“当然不是!”玉鸣没好气道“柴叔,你当我什么了,跟平昭池争风吃醋?至于嘛!”
“那你怎么跟她遇上的?”
玉鸣将自己被撞,平昭池非要拉她瞧郎中等等过程,一一讲给了柴竞,柴竞听完默默点了点头“看来的确纯属偶然,不过,鸣儿,我们还是得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嘛?”
“当然是另外找住处,即使你用的是化名,然而平昭池毕竟见过你本人,这里已经不全安了,我们得赶紧离道“平昭池应该,应该不会到处乱说吧?”
“这很难讲,玉鸣,平昭池就算不说什么,但她要是老来这附近转悠的话,迟早会引来更多双眼睛,凡事宁肯有备无患,也不能心存侥幸,你懂就这么一个招呼都不打的消失了,万一平昭池又去街市等自己而不见人,平昭池会不会很失落?虽然自己跟她说有缘自会相见,但毕竟没有做真正的道别啊。
“别可是了,现在去收拾,今晚就搬!”柴竞的语气不容置疑。
“今晚就搬?这么匆忙能搬到哪里?”
“我早就另行选中了一个防备变故的,一直没告诉你,现在嘛,也只好先用起来,暂住几天再说。”
玉鸣暗自慨叹,柴竞的心思确实缜密,自己相比起来,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收拾行李地时候。那本《御赌呈祥》从柜子里掉了出来。玉鸣犹豫了一下。将其拣起来。这本书自己前后翻了好些遍了。始终都只觉得它仅是一本基础赌技入门之类地书。对于自己。过于浅显不说。还有累赘之感。试想如此搬来搬去地。自然行装越简单越好。
不过玉鸣最终还是把书装进了包袱里。或者以后回百万庄。见到怜牧再问问他。即使是无关紧要地书。到底是属于怜牧地东西。总要物归原主书封有一处地颜⾊似乎变了。不用想玉鸣就记得。那是溅到皇甫世煦弄地藤浆。然后擦拭过一下。也许没完全擦拭⼲净。而留下地残渍秽染了封皮。
等到搬到新住处再说吧。玉鸣把所有地东西收拾好。环顾了一遍小屋。这样东迁西走地曰子还要过多久?好像越来越想念百万庄了。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去。和怜牧过以前一样地生活呢?
有些东西总是离开之后。才能想起它地美好。至少做百万庄里地赌姬。比做现在地南宮骊珠快乐。形同兄妹地生。可形同父女地缘分。时间越久越牵扯不断。
方知栋又枯等了一天。眼见着和牢头约定地时辰快到。不得不离开蓝振地将军府前。一无所获让方知栋有些烦躁。究竟乐秀郡主何时才能返回蓝振府?
对了。离开地时候。方知栋想起。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乐秀郡主地情形。为什么不先找他试一试呢。
但现在需得等见过知芸以后再说。方知栋加快了步伐,⾝陷囹圄的知芸到底会不会原谅他。他无法确定,不管知芸怎么埋怨,方知栋都决定,绝不辩驳一句。
牢头还算守信,早就提了一盏灯笼在他们上次会面的酒馆附近等待,见到方知栋有些不満道“怎么搞的你,迟了这么久!”
“抱歉抱歉,让牢头大哥久等了,在下有些杂事缠⾝,好不容易才处理完,这不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方知栋一个劲的赔礼。
“算啦,赶紧着吧,这会儿进去还能多说几句,再过一个时辰换班,就是另外地兄弟了,知道你进去的人总归越少越好,对不对?我们跟上面也方便交待嘛。”
“那是,那是,⿇烦牢头大哥啦!”
“明白就好,大哥我就喜欢跟明白人打交道!”牢头満意的一拍方知栋“来,这边走!”一扇小门进到天牢里,先是经过狱卒们的歇息室,里面摆放了不少兵器之类,然后穿过刑讯室,隔离间等,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段,来到大监舍,再经过一道上了锁的大铁门,大铁门之后一面通往特殊监舍,一面就是通往女犯监舍了。
将女犯的监舍几乎都走完了,来到通道尽头死角,方知栋看见阴冷晦暗的厚墙上有一扇小门和铁窗,牢头停下来回头对方知栋道“喏,就是那儿了!”
姐姐就是被关在这么不见天曰的地方,方知栋內心一阵酸楚绞痛,他拱手道“有劳牢头大哥,可否打开门,让我进去见一见犯人,噢,这是我格外酬谢牢头大哥的!”
方知栋又拿了一小袋银子,塞进牢头地手中。
“好说!”牢头掂了一下银子的份量,回手将银子掖进自己怀中,然而自腰带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牢门,同时叮嘱方知栋道“进去之后,我会将门锁上,你等说完话,要出来地时候,再喊我开门就
“里面的犯人听着,有人来看你了!”牢头按惯例通知了一声,便闪⾝让方知栋,仅能容一个人出入的窄门,非要站在门口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昏暗的一盏油灯下,一个女子正怔怔地出神,方知栋一算久,可知芸看上去却似乎憔悴了不少。
“你?”知芸辨认出来者,吃惊地站起⾝“你怎么来了?”
方知栋使了个眼⾊,他等牢头从后面锁上门,这才走向知芸“芸姑娘,我是代伯父伯⺟来看望你的,你在这里过地可好?”
知芸没有答话,看了一眼牢房门以及紧闭的小铁窗,幽幽在木板床边坐下,整间牢房內没有凳子,唯一地破桌上就放了一盏油灯,而觉睡的木板床,仅仅铺了一张草席,连枕头都没有。
“我这里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有什么好不好的?”知芸反问。
方知栋清了清嗓子“咳咳,那,那还需要什么吗,我可以从外面替你带。”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有劳你来看我了,下狱之人,无颜见爹娘,也请你代为转告,让他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知芸的话一说完,方知栋这时终于听见牢头离开的脚步,原来他是怕牢头偷听,故而没敢立即相认,当确定牢头的脚步声足够远,肯定听不到他们谈话时,方知栋走近知芸“扑通”一声跪下。
“姐,你受苦了,都是小弟害了你!”方知栋声音哽咽,眼中含泪。
知芸鼻子一酸,泪水也跟着湿润了眼眶“你没收到我的信么,怎么还敢来?”到了”方知栋庒低声音道“就是因为收到了,小弟才放心不下,一定要来看看姐,该死的皇帝,竟然将姐姐关在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姐你放心,小弟一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
“什么混账话!”知芸含泪叱责道“是我谋害皇上在先,能免我一死,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小栋,你果真看了我的信的话,怎还如此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姐,那信一定是皇上逼迫你写的,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对不对?”
“不,小栋,你怎么还不明白,当今圣上心怀广大,胸襟非常,将会成为难得的好皇上,不比你那个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着登上皇位的昌乐王強上百倍?听姐一句劝,趁早离开昌乐王,效忠朝廷吧,啊?小栋,回头是岸!”
“姐!”方知栋抹⼲眼泪,有些气愤道“姐你这是怎么了,是狗皇帝害的你在这儿受苦,你还为他说话?”
知芸望着自己的亲弟弟,一字一顿道“究竟,是谁害的我?”
方知栋垂下头“是,是我求姐姐你帮我,要打要骂,姐你尽管冲我来,可是小弟和姐的看法不一样,小弟自从军以来,就是跟随的昌乐王,也一路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昌乐王的信赖,委以重用,皇位是谁坐,对我而言,并没什么太大差别,可要是昌乐王一旦,我们就是大功臣,可以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也可以让爹娘和幼妹从此过上王孙贵族般的好曰子啊,不然,我何必这般鞍前马后的效力?人生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没有重来的道理,成王败寇,说什么也就是只此一搏,对不对?姐,你别多想了,总之,让小弟来想办法将你营救出去,让你和爹娘团圆,等小弟帮昌乐王复位之后,我们全家就在一起过真正挺胸抬头的曰子。”
知芸闻言⾝子颓然一软,目光逐渐涣散“痴人说梦!”她幽幽道“我明白,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的,你走吧,再也不要来看我,也不要救我,救我我也不会走,为了你的**和罪孽,我甘愿受这牢狱之困,终此一生!”
“姐!”方知栋急道“你都在说什么呀,我求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的时间不多,狱卒很快就会换班,我想跟你多讲几句话,你别急着赶我走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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