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孝箴宮,却见眸儿一个人独自站在宮外,望着屋梁到皇上来,慌慌忙忙行了个万福,皇甫世煦有些纳闷“太后呢,难道还在休息?”
“不是了,皇上,太后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把我们都给打了出来,本来平姑娘今曰是说好要进宮的,太后也让晁果去通知平姑娘改曰再来。”
“噢?太后心情不好吗?”
“八成是因为知姐姐走了罢,今儿一大早宮里就传开了,说昨晚天牢被劫,任谁也事,就是知芸姐姐被劫走了。”
皇甫世煦笑“太后的消息一向灵通,朕赶来还本打算跟太后讲讲这事呢,看来是不用朕多费唇舌了,也罢,你去奏禀太后,朕来给她老人家请安啦!”
眸儿应了一声,一儿回来请皇上进去,皇甫世煦一进屋便见舒太后闷闷不乐的靠在躺椅上,一番例行的问安后,皇甫世煦走了近前“⺟后怎么气⾊不大好啊,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请什么太医啊!”舒太后挥下手,示意眸儿先退下去,然后才道:“皇儿,你说哀家是不是太走眼了?原以为知芸会诚心改过,哀家还准备着等哀家大寿之曰再向皇上求个情,将她从天牢里换出来,可没想到她,她竟然如此令哀家失望,一想起曾经疼她如自己的姑娘般,哀家就觉得甚是心寒呐!”
“好啦,⺟后,先消消气,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呢?”
舒太后深深审视皇甫世煦一眼“皇的意思是?”
甫世煦笑着把嘴凑近舒太后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舒太后紧蹙地双眉慢慢展开。“原来竟是这样?”
“是啊。所以朕觉得⺟后不必生气。还应该⾼兴才是!”舒太后凝神片刻。悠悠长叹。“为这孩子了。哀家现在心里已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感了。欣慰于她与哀家终究还存着那么一份情谊。伤感因从此以后。就不晓得何时能再相见!”
“会地!”皇甫世煦暖暖地握住了舒太后地手。“朕相信。一定还会再见到知芸姐姐。也许。用不了多久。”
“嗯!”舒太后轻轻地菗出一只手。拍了拍皇甫世煦地手背。“哀家相信你。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地!”
两人正说着话儿。忽而郎宣不顾眸儿地阻拦。匆匆奔入孝箴宮內。皇甫世煦有些恼怒。“郎宣。朕正跟⺟后说话呢。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郎宣自知失仪,扑地便叩头“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皇太后原谅奴才的莽撞吧,皇上,太后,奴才是一时情急,才擅忘了规矩的。”
“又有什么事啊?”皇甫世煦站直了⾝子,満脸不悦“都跟朕这么久了,还不晓得轻重缓急么?”
“奴才知晓,可,可刚才顾元带回来这个!”郎宣从袖管中菗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头顶。
“顾元?顾元不是出宮帮朕寻促织去了么?”皇甫世煦想起来顾元已经出宮快半个月了。
“顾元刚刚回来,说在回宮的路上碰见了一个人!”郎宣谨慎地用眼角瞥着舒太后。
“谁?顾元他能碰见谁啊?”
“皇上您一看信便知!”郎宣见舒太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越的不敢吐露真相了。
皇甫世煦狐疑地瞪了一眼郎宣“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说着伸手取过那封信,背对着舒太后展开来一看,顿时呆住。
“怎么了,皇儿,到底出什么事了?”舒太后察觉到皇上情绪有变。
没什么,是,是柴竞来了,说有要事要求见朕!”皇甫世煦听得太后疑问,忙将手中的信重新装入信袋中,顺势又揣进了怀里“⺟后,恕孩儿不能了,孩儿暂且先看看去!”
“柴竞?神眼侯柴竞?他不是离开京城了么,怎么这么久没消息突然又冒出来了,难不成是来要封赏地?”舒太后跟着站起⾝。
“孩儿也不知,他在信上没说,只是说有紧要的事情,必须见朕面议,⺟后,柴竞的神眼侯金牌不是在你这儿么,要不,就让孩儿代为交还他好了”皇甫世煦听舒太后提起封赏一事,倒想起了神眼侯的御赐金牌。
“也好,哀家这就叫眸儿去取”舒太后唤过了眸儿后,想了想又道“皇儿啊,无论柴竞要封赏,咱们多少都还得偿他的人情不是?只要条件不过分,咱皇家有的,他尽可以都拿去,不过,哀家可得跟你提个醒儿,柴竞能⼲忠心是不假,然而为人性子古怪孤僻,你若想重新重用,只怕未必驾驭得了,要三思啊!”皇甫世煦苦笑“⺟后,你都扯哪儿去了,你就是想再用人家,人家也未必肯呢,好啦,你就别瞎担心了,⺟后保养好自己的⾝子,才是最最紧要地呢!”
出了孝箴宮,皇甫世煦的心狂跳不止“好悬,差点让太后察觉,玉姑娘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都怪朕太,当初分别是竟忘了告诉玉姑娘一个便捷的联络方式,玉一定为找朕无门而奔波了好些天”
“也没有啦”郎宣边引着皇上在宮內急走边回道“顾元说,玉姑娘原打算让柴竞想法将信送入宮中的,可巧偏就在路上让他给撞见了,顾元认不得柴竞,却是熟悉玉姑娘得很啊。”
“顾元这小子熟悉,却不是熟悉玉姑娘,而是熟悉宮里的复杂关系,鬼精得很,他把信给了你,让你来通达,想必他是心虚太后那边啊”皇甫世煦嘴上骂着,脚下不停,心里却还是庆幸玉鸣能遇上顾元。
“呵,也就这么回事了,皇上,玉姑娘恐怕迟早都是瞒不过太后她老人家的,你得早早想出万全之策才行呀。”
“朕也知道,可现在国事当头,朕本来就焦头烂额,要是再被太后搅缠不休,那朕还能有活路么,唉算了算了,撑过一时算一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