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早就觉得镇上的气氛不对。”老板娘笑眯眯的说“衙门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开门了,恐怕”
梅坐在板凳上,让踏雪帮他上药。
旁边的床上,横躺的可人和阿飞他们,三个人沉沉睡着了,连夜的惊吓和奔波让他们的精神的用完了。
我亦达拉着脑袋在凡的怀里似睡非睡。
梅坐在板凳上,踏雪帮他上药,虽然⾝上受了伤,又经过一番奔波,让他的脸⾊憔悴,但他的眼神依旧坚韧,他的嘴角**一丝丝苦笑,无奈的对正在浅浅饮茶的老板娘说,
“红姐,我本来不想连累你的,但为了他们几个小家伙,我真的是”
没等他说完,红姐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再叫我红姐了,你有当我是你姐姐吗?”
她把我从迷糊中惊醒,我糊糊涂涂的看着她就算是骂人也很美的样子,觉得就算是谁被她骂也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梅大概也是这么觉得,唯有对着她傻笑。
红姐现在的心情很不慡,对只知道傻笑的梅说“你要是把我当姐姐,怎么能说出连累不连累的话,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没有来我这里,那么,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把你骂活。”
门外传来鸡叫的声音,红姐把头探到窗外看看天⾊,回头声⾊俱厉的对梅吩咐“你这个小子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别动,尽量休息一下,我开门卖烧过了。”
她地声音虽然严厉。但眼睛里却有关切地眼神。
看到梅朝她看着点点头。她一面关门一面碎碎念。“真是地。这么大地人了。还分不清自己人和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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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渐渐传来喧哗声。
天已经亮了。
这是一个小镇。
整个镇子就只有两条街,一条横的,一条竖的。
红姐的烧饼店就在两条街的中间,卖菜声,招呼声越来越多。
“红姐,你今天好漂亮哦。”
“少啰唆,我什么时候不漂亮?今天要几个烧饼?”
“呵呵,五个。”
“李嫂,你今天要几个?”
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小女孩的李嫂笑眯眯的说“老规矩。”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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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突然静止,我们就在这个静止中突然醒来。
有时候,静止会成了一种声音,让人惊醒。
我看着梅,他虽然依然在闭目养神,但脸上的肌⾁却是紧绷的。
踏雪也站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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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着青衣手拿折扇的儒士翩翩走来,每个屋顶上都出现了一个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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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无声的惊骇的看着他们,连李嫂抱着的小女孩都睁大了眼睛。
毕竟,大白天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些人绝对不会是来请人喝酒的。
如果现在有人往地上扔一根针,都会成为一种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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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他的⾝后除了道士,还多了十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有小贩,渔夫,居然其中一个是小孩。
他一边走一边抹汗,嘴里喃喃自语“这个鬼天气,真热,我们还要跑来跑去,简直就是受罪。”
儒士理解的朝王大点点头“唉,食君之禄,你我也是⾝不由己。”
说完,他转头看着街上的人,温和的笑笑“真羡慕他们,什么都不用愁了。”
什么人什么都不用愁?
死人。
他走上前,摸摸李嫂抱着的小女孩的脸,后者终于哭了出来,哇哇的哭声打断了沉寂。
听到她的哭声,儒士浅浅一笑,把她从李嫂的怀里抱离“小妹妹,你哭什么?别怕,叔叔疼你。”
他脸上温柔心疼的表情就像他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爹。
小女孩看着他笑眯眯的脸,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好奇的望着他,儒士拍拍她的小脸,怜悯的说“别怕,叔叔送你去一个好地方。”
手中却用力将她往地下砸去。
以他的功力,小女孩还能幸免?
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小女孩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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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在小女孩落地前抱住,轻轻的放到李嫂的怀里,手将因为刚刚动作而落下的发綄到⾝后“李嫂,你可要抱好了。”
李嫂脸⾊苍白呆呆的抱着女儿,连谢谢都不会说,小女孩已经完全忘了怎么哭。
儒士看着那柔若无骨的手,脸上的肌⾁因神经的**紧绷,
王大跳脚大骂“你奶奶的是那一个乌⻳洞里爬出来的小八王?”
手的主人嫣然一笑“我叫风红,他们都叫我红姐。”
她満意的看看自己保养得非常不错的手,接着说“我保证我不是从乌⻳洞爬出来的,”
她又对王大笑笑“因为,别人都说我是狐狸精。你说,狐狸会从乌⻳洞里出来吗?”
王大不怒反笑“有趣有趣,”
他转头对儒士说“你说,一个又有趣有美丽的女人,若是她的手不见了,会是什么样?”
他虽然自己很想把红姐的手砍下来,但红姐那一手却让他摸不清底细,在不能冲动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冲动的。
儒士笑笑,对红姐说“有时候,人太多手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红姐左顾右盼,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惊吓,似乎都要哭出来了“难道,你们要把我的手剁掉不成?”
儒士看着她惊吓的脸,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沉“你也可以选择不剁掉。”
“真的吗?”红姐转忧为喜“那你吓我⼲什么?你摸摸看,人家的小心肝到现在都还在砰砰直跳。”
“你放心,”儒士很正经很正经的说“等会儿,就算是你的手真的被剁下来,也不会害怕了的。”
“为什么”
儒士笑笑不答,手里的折扇一张,墙上的黑衣手中都举起了弓箭。
王大喃喃自语“等这里的事一结束,我就马上回去好好的洗个澡,”他伸手抹抹汗“这个鬼天气实在是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