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说出来的名字让杜一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T3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也向外看了一眼,施施然朝外面走去;“这么好的天气,我也去找童列喝酒去。”
毒姑嘟着嘴开始碎碎念:“一个个的都跑得那么快。”
虚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因为他们不想伤了你的心,让你为难。”
毒姑心里一震,急忙抬头看着静静站在门边的虚月,有些心虚的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说完之后站起⾝子往外走去:“我去看看猫猫去哪里逛街了,我跟她一起去。”
虚月浅笑了一下,在毒姑跨出门从自己⾝边经过的时候轻笑了一句:“你难道就准备这样逃避这件事情吗?”
毒姑⾝子微微顿了一下,停在原地,回头望着虚月,她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无助:“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想去明白?”虚月一边说话一边一步步逼近毒姑:“对这个问题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是要等到你家主子把猫猫杀了才明白吗?”
毒姑一步步的往后退,用力摇着头:“我家少爷杀不了猫猫的,他不是猫猫的对手。”
虚月的嘴角往上一勾,眼里満是讽刺:“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对,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说完毅然转⾝离去。
看着毒姑地⾝影出院子门之后在转角处消失。虚月站在原地浅浅一笑。缓缓地转⾝走回自己地房间——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猫猫?”毒姑怯怯地声音在虚月地门边响起。
虚月抬头向她笑了一下。在虚月地眼里。根本就没有惊讶。她似乎早就知道毒姑会回来找她一样。
和虚月地心平气和比起来。毒姑就不同了。她地心里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一直在翻腾。虚月说地没错。其实她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这时候毒姑也说不清楚自己地心里害怕什么。她知道虚月说地是真地。但是这件事也是她最无能为力地事情。
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都跟着的少主,也可以说是自己的爱人。
一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于可以说是她的亲姐妹一样,她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毒姑心里苦笑了一下,原来猫猫在自己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和白夜一样重要了——
虚月笑着指了一下自己⾝边的椅子:“坐来下慢慢说吧。”
毒姑摇了一下头:“不用了,就站着说就行了。”
虚月微微沉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都想清楚了?”
毒姑点点头:“想清楚了,我帮猫猫,只要是能帮她的,我都愿意去做。”
虚月诧异的看着一脸决绝的毒姑,悠悠道:“我觉得你还是真的没有想好,你真的知道要是你帮了猫猫的话,死的人可就是你的少主。”
毒姑笑了一下:“我都想过了,也明白我帮了猫猫之后的结果是什么。”说到这里,她眼珠一转,朝着虚月甜甜一笑:“倒是你还是没有弄明白。”
“哦?”虚月抬起眉⽑看着毒姑那张甜甜的脸:“你说,我有什么没有弄明白的?”
毒姑眼里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怜悯,笑着说:“你没有弄明白猫猫的性格和为人的好处,因为她讲良心,你没有,你的虚月宮里面的人都没有。”
虚月顿时怒怒的站起来低声喝到:“你说什么?”
毒姑对虚月的怒气毫不在意,她的嘴角一撇:“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猫猫是为什么不杀了你和冥月的,她是因为梅,梅是她的朋友,又欠了你一条命,所以猫猫才不杀你们的。这就是猫猫,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都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虚月突然涨红的脸,毒姑接着冷笑一声:“她连你们这样的人都放过了,难道不会放过白夜?白夜再怎么样也没有你们那样不讲良心。”
“你…”虚月气得脸⾊发青,她的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却说不出一句话。
毒姑笑得更甜了,她的脸上全是痛快的表情:“我怎么啦?我不像猫猫,对某些人不要脸的人有些难听的话说不出来,也不是男人,看到你是女人就没办法计较,更不是宣武那样的修炼之士,他对你的所做作为虽然也是不満,却不愿意过分的说一个和自己师门有渊源的长辈。”
“我是毒姑,对我看不惯的事情就会骂。”毒姑的头昂得⾼⾼的:“要不是你一再以为自己没有做错,伤害别人之后还一味的以为自己是⾼⾼在上的宮主,我其实都不想开口。”
她斜斜的望一眼手指开始被气得发抖的虚月,悠悠的说道:“我也有一个处事的原则,对一个我看不起的人,别说是和她说话,就是骂我也不想骂她的,别脏了我的嘴。”
虚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好大的胆子。”
毒姑笑了出
我的胆子不大,但绝对明白实力说话,对你这样一个T人,我还是可以的。”
虚月咬着牙:“你出去。”
毒姑一**坐到虚月⾝边的椅子上面:“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慢慢考虑,要知道,你心里比我还着急这件事情。”
看着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的虚月,毒姑甜甜一笑:“这就是谁最担心谁吃亏。”——
猫猫刚踏出大门,就看到宣武一脸严肃的从外面走过来。
猫猫就笑了出来:“什么事情能够让我们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心上的宣武眉头皱成这样啊。”
宣武不但是眉头有些皱,他的声音也很闷,看到猫猫之后眼睛一亮,他本来就想找猫猫:“这么好的天气,看来你也是想出去溜溜了,要不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猫猫的眼睛就跟着亮了:“你想带我去哪里?”
她知道宣武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不是有他的用意就是有好玩的东西。
看来好玩是不可能了,因为宣武已经说出来那个地方的名字了:“杭州府衙。”
“府衙?”猫猫皱起眉头看着宣武:“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有。”宣武点点头:“不过不是好玩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猫猫跟在宣武后面,还没有转到府衙前面的大道上,就听见一阵阵的嚎啕大哭,其中也有叫大人做主的哀求声,就这些声浪听起来还不是少数人在哭。
猫猫朝宣武看一眼,小声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宣武脸⾊凝重的摇头摇:“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猫猫一走过街道的转角,心里就吓了一跳,在府衙前的大道上,无数个人都跪在地上,在他们的⾝前都有一具用白布包着尸体,这个长龙把从府衙前开始排起,把整个大道都占得満満的了。
在宣武的示意下,猫猫慢慢的从这些人中间走过,一直到了府衙前面,在那里,杭州的知府大人正站在衙门前,一个个小声的安抚着离自己最近的人。
他⾝边那些平时都是一副嚣张样子的官差脸上都是除了不忍和难受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平时那种嚣张跋扈都没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猫猫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原来卫淡之杀的那些女孩子的样子立即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隐隐感觉到那些尸体都是与卫雪和白夜有关。
小老头和老太太也站在府衙前,老太太已经哭得喘不过气,让猫猫吓了一跳,急忙走到她的⾝前:“你怎么啦?”
她不问还好,一问小老太太的哭声就更响了,手指着那些人:“我看着实在是忍不住,太可怜了。”
猫猫強行把心里开始的那种想法庒下去,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急急的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摇头摇:“我心里难受,实在是不愿意说,你自己去看吧。”
猫猫向宣武看了一眼,想问他,却看到他正在和知府不知道低声说些什么,只能是自己走到一具尸体的前面,歉意的朝跪在他后面的人点点头之后,用手指轻轻的把他头上的白布揭开,一张幼稚的脸就出现在猫猫的眼前。
在那具尸体后面跪着的两个人他们的年龄应该是女孩子的父⺟,看到猫猫的动作之后,以为猫猫是衙门的人,不由一边痛哭一边用力向猫猫磕头:“大老爷,你可要为我的女儿作主啊,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现在却…”
猫猫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安慰已经成了一种空泛的词语。
猫猫的手指开始有些发抖,心里也像是被一些东西一样堵着难受,她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白布,站直⾝体向⾝边看去,在她的⾝边,都是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这样的情况就是一向以心肠硬而出名的官差都觉得难受——
“各位,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知府的话让猫猫从发怔中清醒过来,回头向他看去,只见知府已经走到街道的中间,向地上跪着的人拱拱手:“你们放心,本官定会为你们找出凶手。”
那些父⺟的哭声立即就响起来了,他们都频频用头用力磕地:“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跪着等老爷将那个杀千刀的抓来。”一个⺟亲嘶声力竭的哭诉着,说着又哭着扑到她前面的那具尸体上,她是一个人跪着的:“我守寡十几年,就是想看着女儿出嫁,谁知道“
说到这里,她直接拿头去撞地:“杀千刀的,你还不如把我一起杀了。”
她的一番话让所有的人鼻子都酸了,连眼泪都差不多流下来了。
但是猫猫却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