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着猫猫诧异的眼睛,轻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T谁离我最近我就杀谁。”她的眼里全是嘲讽:“杭州什么不多,人却绝对不少。”
猫猫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说的人是指杭州的平民百姓吧。”
“没错。”
猫猫对恨天的回答嗤之以鼻:“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笑话,你拿杀他们来威胁我,别说你一天杀十个,就是杀一百个都不管我的事。”
“是吗?”恨天老实不客气的点了一下头:“那样最好,我倒不是威胁你,只是我的性子急,等一样东西太久了的话,就会心情烦躁,我心里烦躁就会想杀人。”她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戏谑:“那些人的生死你不放在心里是最好的,免得影响你研究心经的心情。”
猫猫怒怒的看着恨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恨天眉⽑一挑:“要是你没有反悔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猫猫的确没有反悔,更没有反悔的余地。
看到猫猫头摇之后,恨天咯咯一笑,
转⾝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蓦然回⾝望着猫猫:“其实那些人性命你在乎,你绝对不会坐视那些平民百姓为了这件事情而死。”她轻笑一声:“因为你有良心又讲良心,而我,却没有。”——
猫猫擦擦额头上地汗。嘴里喃喃自语:“好厉害地恨天。”
小郭点了一下头:“我一直以为你地心机是最厉害地。但现在才知道。比起恨天来。你根本就不行。”
“那倒不是。”帮猫猫说话地是杜一。在恨天离去之后。他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现在他就站在猫猫地⾝边:“恨天说地没错。猫猫差就差在比她们多了一颗心。”
“那就是良心。”猫猫帮杜一把下面地话说完。撅着嘴坐到了文一文地⾝边。拿起桌子上地酒坛子就对这嘴喝了一口。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到桌面上之后。她地脸就皱成了一团。
杜一一见猫猫地脸⾊。心里就知道不妙。当即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千万不要说你一点把握都没有。”
猫猫抬起皱成一团的脸看着站在自己⾝边的杜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几声菗气声同时响起来:“什么?”
猫猫再次的点头让他们的希望完全失掉:“我修炼心经也就是这么一下子,哪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帮她把几十年都搞不定的问题解决。”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郭抓住猫猫的肩膀晃了一下,随后立即在猫猫的怒视中把手收了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猫猫双手一摊:“我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把小郭的第二个问题直接忽略,嘻嘻一笑:“难算老天开眼,让恨天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自己就恢复了。”
猫猫的话才歇下来,万侯爷的喃喃自语声就传来过来,他胖胖的脸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也不知是文一文的一扔还是恨天的那一掷弄出来的,他两眼发直的看着猫猫:“原以为来了一个救兵,想不到却是一个疯子。”
文一文怒喝了一声:“混小子,你乱说什么?”
怒喝之后,他奋兴的望着猫猫:“小雨真的可以恢复?”
猫猫敢保证,文一文眼里的奋兴和欣慰绝对比恨天当时还要強烈得多。
看着文一文的眼睛,猫猫那个不字完全说不出来,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让这样一个父亲伤心,她眉头一皱:“你们父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她心里的恨意也是不假。”
看到文一文因为自己的问话突然黯淡下去的神⾊,猫猫急忙改口:“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文一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只能是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万侯爷打断文一文的话:“还是我来说吧。”
文一文摇了一下头:“有些事就算我不说,他也一直在我的心里脑袋里,永远都忘不掉。”
“你们听过五十年前的有一个教,叫做魔教没有?”问完这个问题,文一文用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到了唇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抓住酒杯的手指也因为用力开始泛白:“而我,就是他们的教主命一文。”
猫猫他们三个人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魔教是五十年前一个大名鼎鼎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教主突然宣布魔教退出江湖,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魔教虽然消失了将近五十年,关于他们的话题也一直是江湖中人噤忌的一个话题。
但魔教还是很有名的,他影响的不只是武林。
所有的人包括猫猫都知道魔教的厉害,在她小的时候奶妈就曾经用过这一招企图对付不听话的猫猫:“你听不听话,不听话的话魔教的人把你抓去吃了。”
当时她说到魔教的时候,声音庒得很低,还先往左右瞄了两眼才说出来的,似乎她说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教的人听了去。
虽然,对这一个相当于狼外婆的招数对猫猫什么没有什么用处,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魔教这个东西就深深的印在了猫猫的心里。
小郭和杜一也是一样,也许事件的本⾝不同,但他们得到的信息是一致的,那就是魔教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现在魔教的教主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让他们怎么不吃惊
猫猫转头看着杜一:“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他是魔教的教主?”
回答猫猫的不是杜一,而是文一文。
看着眼前三张苍白的脸,文一文再次点了一下头,:“你没听错,我就是魔教的教主命一文。”——
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恶魔的丈夫,”猫猫点了一下头,恍然大悟的看着文一文:“而恨天,就是那个在酒楼里的小姑娘,她的⺟亲就是被当时那个虚月宮主杀死的恶魔。”
“是的,”文一文的眼睛一黯:“那个就是我的妻子,小雨的⺟亲。”——
小郭怒怒的骂道:“不就是一次争吵,至于吗?”
杜一也点了一下头:“恶魔两个字的确形容得没错。”话还没说完,想起⾝边坐着的正是自己骂的那个恶魔的丈夫魔教的教主之后,杜一的脸⾊更加发白了。
所有
都和是老杰和老胡那四十七年前的事情有关,猫猫已T+嘴里听过一次了,不像小郭和杜一那么激动,但再一次听到那个五家灭门的惨案时,心里还是有些发⽑。
听完文一文的话之后,猫猫的眉头就皱起来了:“按你说的,你不是魔教的教主吗?但我看你的想法怎么和魔教完全搭不上边?”
文一文还没开口,万侯爷的质问就出来了,他怒怒的看着猫猫:“那你认为魔教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教?”
猫猫瞥了一眼万侯爷:“既然称之为魔,必定是杀人不眨眼,”她指着文一文说道:“问题是魔教的教主,竟然是一个劝自己妻子不要滥杀无辜的人,还在自己的妻子被杀之后,连仇都不帮她报。”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文一文有些难堪的脸:“莫不是,难道是…”她是了半天,始终没有说出下文。
小郭等了半天,看到猫猫还不往下说,便自己开口询问:“是什么?”
猫猫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难不成是你当时变了心,和了别的女人,才会不帮自己的妻子报仇。”
杜一的手往自己的腿大上一拍:“没错,一定是这样,那当时的虚月宮主帮他把不要了的旧爱清除掉,估计他当时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去报仇。”
“所以,”看着频频点头的小郭和猫猫,杜一的话越来越肯定,直接把所有的事情下了定论:“他的女儿也就是恨天才会这样恨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子就受到外力往后飞去,撞到小酒铺的墙壁上,动手的是万侯爷。
万侯爷抓狂的指着坐得稳稳的面面相觑的猫猫和小郭怒吼:“放庇。”
他站起来围着桌子走了两圈之后,才定在猫猫和小郭两个人的后面:“放他娘的狗庇。”
“万侯爷,你坐下。”文一文轻叹一声:“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想,谁叫我们是魔教。”
猫猫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主要是你们魔教的威名太厉害了。”她开始勾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一件事情勾一个:“杀人不眨眼就不用提了,那都是小事情,什么抓小孩去吃啊,什么信奉的是魔鬼啊,什么最喜欢就是用血澡洗啊…”数着数着猫猫就自己停住嘴不数了,她突然发现有些事情不对了,把手指头一根根的松开,⼲笑了两声:“我现在才发现,那些人说的好像是西游记里面的妖怪做的事情,连版本都没有换。”
说完摇了一下头:“怎么所有可怕的东西都是套用那些传说,连改编一下都懒得。”
万侯爷怒怒的说道:“这些都是谣言,知道不?都是谣言。”——
文一文的脸⾊开始黯淡下来:“其实,我们之所以被称为魔教,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的眼里出现一丝愤怒:“当时我还是魔教的教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杀过,我手底下的人更是如此。”
他的话让猫猫他们的嘴都张得大大的了,异口同声的喊出来:“不可能。”
万侯爷本来已经坐下来了,听到不可能三个字的时候又跳了起来:“什么不可能,我们教的第一条教令就是不论如何都不许杀人。”他盯着猫猫的眼睛:“杀人者—死。”
一对望了一眼,用力用手挠挠头:“那你们怎么会被叫做魔教,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传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文一文冷笑一声:“当时朝廷和武林都是处于动乱不堪的时候,人人都觉得难以自保,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有人送命,就是现在的七大门派哪一个不是用血堆出来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杀人的自然就成了魔教。”
说到这里,文一文眼里的嘲讽就很明显了:“你自己仔细想想,你刚才数的那些事情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完全是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但凡我们真正的做了什么事情,也就没有这样的流传了。”万侯爷也怒怒的说道:“可恨的就是世人都是听到什么就相信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们和魔完全搭不上边。”
“我相信你的话。”猫猫嘻嘻一笑,用力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越是没有做的事情,传言就会越稀奇古怪,就好像一张白纸,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她的眼里満是笑意:“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她要是那一天消化不好患了一个膨腹症,肚子往外面凸了那么一点点,就算是过两天消除了,哪怕是她什么都没有做,那个传言也会是漫天飞,什么才子佳人奷夫淫妇之类的传言是止也止不住,出去烧一个香也许都会被一万个人啐骂。”
她的形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名鼎鼎的魔教竟然被她比喻成了一个大家闺秀。
小郭挠了半天的头,呐呐的问猫猫:“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猫猫摇了一下头:“你想想,要是一个青楼女子长得美貌如花,琴棋书画什么都精通,你们说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杜一手掌一拍:“当然是好一个绝世佳人。”
猫猫眉⽑一挑:“不骂?”
“骂什么?”杜一也郁闷了:“这样的佳人不说好就是一种罪过,为何还要骂?”
猫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原来是这样啊。”说完之后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径直帮自己的酒杯満上:“说了那么多的废话,都渴死了。”
万侯爷突然用力拍一下桌子:“没错,虽然我们魔教还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比起那光明正大的青楼女子来说,还是差上那么几分的,当然要被人人啐骂了。”
猫猫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一道弯月:“人家本来就做出来了,当然不怕被人说,既然说不说都是一样,被说的人也不在乎,大明大方的摆在那里,当然也就没有人说她的不是了。”
她眼珠一转,笑眯眯的看着文一文:“但是你一个大家闺秀就不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看到,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更没人知道,当然就怪不得别人猜测了。”
她把手里的酒一口饮尽:“流传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