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了,嘴巴也张得合不拢,他的说完之后的一瞬间醒了一大半,半响之后才呐呐的说:“你杀了她的父亲?”
猫猫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没错啊,也就是说我们之间的过节是杀父之仇。”
说完从船头站起来笑眯眯的走到桌子边拿起酒壶又走回凡的⾝边,帮他手里的酒杯加満酒之后,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嘻嘻一笑:“来,我敬你一杯。”
凡傻傻的随着猫猫的动作举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后,将手里的杯子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奇怪了,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酒一点都不好喝了。”
猫猫眨了一下眼睛,将自己手里的杯子加満,喝了一口之后皱起眉头:“没有啊,我怎么觉得还是一样的味道?”
凡将手里的杯子往湖水里一扔,冷笑道:“那是当然的,因为上当的人不是你是我,”他怒怒的看着猫猫:“这个酒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些欺骗。”
对凡的这个说法,猫猫就不肯芶同了,立马反驳:“哪有
猫猫的话才说出来,就被凡怒喝一声打断了:“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再听。”
凡的怒喝声让猫猫脸上一冷,将拿着的酒壶往后一扔,听到⾝后传来笃的一声响声,知道那是酒壶稳稳的站在桌子上发出来的声音,心里对自己增強了对方位把握的能力満意到了极点。
看都不看凡一眼,猫猫径直转⾝对站在船尾的船夫吩咐:“将船划到岸边。”
说完之后。沉着脸走到桌子边坐下。再也不看怒气冲冲地凡。更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说话。凡却忍不住了。看着黑着脸一声不吭地猫猫。凡在船头愣了半响:“你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猫猫斜斜地扫了凡一眼。立即又把头转到水面上。竟似不将凡这个皇上看在眼里。
凡被猫猫地冷漠弄得难堪到了极点。怒怒地走到桌子边。用力往下一拍:“你是不是认为朕不敢杀你?”
对凡地这句话猫猫是嗤之以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到了极点地冷哼之后。猫猫才转头挑着眉⽑。一副无所谓地斜眼看着凡:“皇上。你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太可笑了?”
“可笑?”凡眯起眼盯着眼前这个大逆不道地人。心里升起一种想掐死她地感觉:“你说我可笑?”
猫猫毫不畏惧的和凡对视着:“不管你杀不杀我,我都是死定了,你拿这个来威胁我岂不是可笑?”
凡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是听着猫猫继续用嘲讽的声音碎碎念:“又不是我求着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到现在办不到了就拿我发火,算什么?”
看着越来越进地湖岸,猫猫站起来往岸上一跃,回⾝看着还站在船头的凡:“当我什么都没有说,生也好死也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不会动手杀死你的人的,以后你心安理得的当你的皇上,自己保重吧。”
说完冷冷一笑:“难怪人家都说只要是做了皇上,一个个都会变成一些狼心狗肺地人,寡人寡人,活该一辈子孤老终⾝,白衣不要你,我也不会再见你了。”
看着猫猫施施然绝不回头的背影,凡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任凭指甲掐进⾁里,因为那种感觉可以将他心里的愤怒庒低一点。
小老头偷偷的扫了一眼猫猫的背影,脚下一顿,从船尾跃到船头躬⾝说道:“皇上息怒。”
凡怒怒的将视线从猫猫地⾝影上收回来看着小老头:“你叫朕息怒?你说?就猫猫的这个样子,你叫朕怎么息怒?”
小老头把腰弯得更低了,不让凡看到他眼里的偷笑,深呼昅几下将声音平静下来,低声说道:“其实奴才觉得猫猫说的没错。”
“没错?”
小老头点了一下头:“是的,皇上你这样有不给猫猫动手,她要动手地话就是満门抄斩,当时皇上想过没有,猫猫不动手的话,她唯一地下场只有死。”
说到这里,他加重语气:“奴才其实觉得猫猫一点错都没有,她是真的准备去死,只不过是皇上自己给她希望而已。”
凡被小老头地话弄得有些拿不定主意,酒精把他的头烧得有些迷迷糊糊“那你说怎么办?”
小老头低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奴才在想,事情还是有回旋的机会的,要是卫雪听皇上的话,不再找猫猫的⿇烦,奴才相信猫猫绝对不会找白夜的⿇烦。”
凡有些迟疑的问道:“那”
“奴才只希望皇上能让猫猫有一条活路。”小老头往地上一跪:“皇上只要下一道
猫,要是卫雪不找她的⿇烦,猫猫就不得对白夜但是卫雪要是真的想杀了猫猫的话,猫猫也能动手自保,不管怎么样,猫猫不但是皇上的朋友,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凡被小老头的话绕更是头昏,两眼发直的看了小老头半天,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你说得没错。”
小老头心里大喜,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文房四宝,摊在船头的桌子上:“皇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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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得意洋洋地对猫猫说:“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搞定了。”
猫猫眼睛一亮,脸上顿时挂上了媚笑,伸手往小老头手上的那张纸抓去。
小老头的手往后一缩:“怎么,连一个谢字都不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找上我的时候,说的话可是难听得紧。”
猫猫脸⾊尴尬的看着小老头。嘻嘻一笑:“不会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老头怒怒的看着猫猫:“你不记得?”他怒怒的指着站在旁边的杜一:“当时你可也在旁边,难道你也不记得了?”
杜一挠挠头,憨憨的说道:“我只记得猫猫叫我陪她去找皇上,至于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老头跳起来指着猫猫的脸:“难不成你们想过河拆桥?”
猫猫睁大眼睛看着小老头,郁闷的说道:“我当时到底说了什么?”
小老头的脸⾊顿时变得忽红忽白,手指用力的捻着手里的拿到圣旨:“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帮你办到这件事,你就帮我和她说明白的。”
猫猫眨了一下眼睛:“她是谁啊?”
“你不要装傻,”看着⾝边两个人戏谑的眼神,小老头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腼腆,用力用手抓了一下头之后:“就是我家那个老太婆啦,你不是说你会帮我告诉她,在我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比不过她。”
“哦,原来是她啊。”猫猫朝门边努了一下嘴,笑眯眯的说道:“与其在这里抓狂,还不如你自己向她说明白。”
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太太就笑眯眯的倚着门框站在那里了,苍老的脸虽然皱皱的,但是上面娇嗔和幸福的神情却让猫猫都看傻了眼,完全忘了她的年龄。
老太太先朝猫猫顽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才怒怒朝小老头发飙:“你一向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怎么又说我像一个宝一样了。”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带着怒气,但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心里完全就没有怨气了。
小老头尴尬的笑笑:“我一向不是都拿你当宝吗?”
“是吗?”老太太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人家不都是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吗?”小老头陪着笑脸:“我就是你这样一个老婆,老是老了一点,但还是一个宝啊。”
猫猫和杜一一直在旁边強忍着笑,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家有一宝是这样解释的。”
杜一哈哈一笑,朝小老头拱拱手:“杜一今天受教了。”
猫猫和杜一的笑声还没有停下来,就被小老头板着脸拎着衣领丢出房门“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伴着这句话的同时,是小老头重重的关门声。
猫猫呐呐的朝紧闭着的房门碎碎念:“真是的,新人进了房,媒人丢过墙。”
杜一笑了一下:“谁叫你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要是我也会把你丢出来的。”
猫猫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房里的那两个老人让她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冥月,低低的叹了一声之后,她抬头看着杜一:“冥月怎么样了?”
这是她第一次打听冥月的事情,从她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她心里盘踞,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开口问。
杜一摇了一下头:“现在他还是在昏迷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猫猫的双手在自己的⾝前用力的抓紧,眼睛也低头看着地面:“那毒王到底是怎么说的。”
杜一一下不出话来了,他是不知道怎么和猫猫说,好半天之后才小声的说出来:“毒王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只是说,冥月已经撑过去了昨天晚上,性命一般是无碍了的。”
猫猫闷闷的点了一下头:“那到底他会怎么样?我昨夜听毒王说,他也许会变成废人。”
猫猫很艰难的才废人那两个字吐出来,问出来之后,她的心就开始狂跳起来,生怕杜一的回答是她不愿意听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