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傻眼追上几步,走到门口的看看几乎可以用落荒而的杜一,纳闷的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小老头,郁闷的问道:“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小老头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让猫猫抓狂的奷笑:“我哪一出都没有唱,就是想把皇上安排在这里的那个小八王蛋抓住来。”
看到猫猫呆呆的看着自己,小老头奷笑了一声:“想不到吧,我告诉你,这个是大內办案找出真凶的一个秘法。”
他顿了一下,神秘兮兮的把嘴巴凑到猫猫的耳边:“这个招数叫做用诈,要是杜一是那个內奷的话,听到我这样说,他绝对不会是刚才那种以为我神经出了⽑病的表情,而是以为皇上已经告诉了我他的⾝份,就会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办好皇上交代的那件事。”
“哦,原来如此!”猫猫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么,现在能确定杜一不是皇上的眼线了吧。”
“错,”小老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猫猫:“现在只能是说他也许不是皇上的眼线,但还是不能确定。”
他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我们都要防备。”
“没那个必要吧?”猫猫嘻嘻一笑:“其实很多人我们都不用怀的啊,比如说梅,阿不,红姐和杜一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小老头横一眼猫猫:“你懂个庇,我告诉你,除了我们两个,谁都有这个嫌。”
猫猫看着小老头的眼神和刚才杜一的眼神差不多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问小老头:“那你老婆呢?”
“一样。”小老头想都不想地直接回答之后立马变脸。怒视着猫猫:“你说谁呐?”
“按照你说地。她岂不是也有怀?”猫猫瘪了一瘪嘴巴。叹了一口气用左手抓起一直鸡腿咬了起来:“我还是吃东西吧。不和你这个老头一起疯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小老头一把抓住猫猫。怒怒地说道:“难道你怀我说地是假地?”
“我倒不是怀你说地话。也很确定这里地确有皇上地眼线。”猫猫回头望着那张満是怒去地脸。用力地摇头摇:“但是。要是我什么人都去怀地话。恐怕不到一天就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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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放下手里地酒杯。満意地捏了一个丸子放到嘴巴里。嘟哝着问道:“你刚才说就算你不主动帮我请命。皇上也不会放过我是怎么一回事?”
“你能不能用筷子?”小老头答非所问说话的同时还摇头摇以示对猫猫的吃相看不顺眼。
猫猫嘻嘻一笑,往自己的右手努努嘴:“我也想啊。”
“全靠皇上最后没看上你,”小老头鄙夷地斜着眼上下打量了猫猫几眼,用手拍拍自己胸口,万分庆幸的说道:“要不然简直就是皇室中最大地笑话。”
猫猫低着头深深的昅了一口气,勉強将心里那种打人地冲动庒下去:“你能不能说些正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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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
猫猫嘴里喃喃的念出这句话,从凡地那个园子回来之后,她已经呆呆的在坐院子里地树下坐了一个下午了,心里一直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们主动去做皇上想要我们去做的,也许事情还有回旋地余地,反正皇上还是会用别的手段,也许是把你的亲友全部都关入大牢,也许恼羞成怒将我们全部赐死,也许”想到小老头这番话的时候,猫猫心里同时也想起了凡下令将秦阁老全家赐死的神情。
小老头的那一番话,不管猫猫怎么样否认怎么找藉口,还是不能说小老头说的话不对,她也确定凡会做出小老头说的那些事情。
凡虽然重情意,但是一旦到情意和社稷大事比起来,他放弃的永远都是情意。
猫猫低着头闷闷的叫道:“哎!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在我⾝边坐了那么久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听到底下传来抱怨的话,躺在猫猫斜上方树枝上的梅嘻嘻一笑,从树上跳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搭在猫猫的肩膀上:“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可以说,他是一个好皇上。”
梅的话猫猫能理解,但凡一个好皇上都不是一个好人,在江山社稷面前,一个感情用事的好人绝对成不了一个好皇上,问题是猫猫理解是理解,理解的前提是它只能是一个理论,或不管自己的事。
到了自己⾝上,就算是理解,但猫猫也不能谅解这件事情了。
面对猫猫的沮丧,梅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拍猫猫的肩膀:“好了,别那么沮丧了,船到桥
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你的肩膀还伤着呢。”
猫猫用手用力的锤了一下⾝边的树⼲:“到时候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肩膀后面一递:“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圣旨?”梅看着猫猫手里拿着的那卷明⻩⾊的布,诧异的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猫猫嘴巴用力的撅起:“我今天去找他,想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样,谁知道他居然连面都不见我的,门也不让进,就是叫人带了这个破烂玩意给我,说他的意思都写在上面了。”
“哦。”梅应了一声之后默默的接过猫猫手里拿着的那道圣旨,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內容。
“上面写明了让你将魔教教主和他的手下杀死,当你是杀手啊?”梅边看边点头,手顺着圣旨上的字往下滑:“好厉害,还要你拿着人头去交差,少一个算你的。”
猫猫点点头,闷闷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嘟着嘴说道:“你看看这个才是厉害的。”
梅接过猫猫手里的小册子,一边打开嘴里一边笑问:“这个又是什么?居然比圣旨还厉害?”
话还没有说完,就把手里的翻开的小册子递到猫猫眼前:“郭一刀?”随即加上一句:“小郭?”
“没错,就是小郭,”猫猫看都不看梅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册子,不用看她也知道,郭一刀的名字就在小册子上面的最后一个:“这个就是他给我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就是我要去杀死的人。”
说着猫猫站了起来,回⾝望着沉默不语的梅:“你说,我能不能做到他吩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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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杜一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猫猫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杜一焦急的声音让猫猫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不是猫猫的胆子变小了,而是这一段时间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怔怔的看着杜一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猫猫低低的问了一声:“又有什么事情?”
杜一看着猫猫憔悴的脸,眼睛落到猫猫受伤的右臂上面,挠挠头憨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哪里。”
说完往后一指:“我还有事,就和你多说了。”
猫猫盯着杜一疾步往原路退走的杜一,低声的喝了一声:“你站住。”
杜一闻声顿住了⾝影,憨憨的笑了一声:“我不是外面兄弟争地盘的事情没处理好吗,实在是”
猫猫径直打断杜一的话:“你就不要在装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出来。”
杜一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那个白夜的,白夜的姐姐来了,指名道姓的叫你出去。”
看着猫猫瞬间苍白的脸,杜一连忙摇摇手:“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去和她说说就行了。
猫猫摇头摇,慢慢的往大厅的方向走去:“你就在这里呆着,我看看她有什么事情。”走了几步,猫猫回⾝笑了一下:“你叫人把白夜抬到大厅。”
走到大厅门口,猫猫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对白衣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虽然是按照白衣说的,留下了白夜的性命,但现在的白夜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白衣本来是背对着门外背着手看着大厅上挂着的堂画,等猫猫由慢到停由停到转过⾝想往回走的时候,就轻笑出声:“怎么不进来?”
猫猫咬咬牙,返⾝慢慢的抬起脚往大厅里磨去。
等猫猫慢慢的磨到自己⾝边的时候,白衣才转头侧脸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左手用力攥成拳头的人嫣然一笑,轻声细语的问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
猫猫偷眼瞥了一眼白衣:“反正他没死。”
“没死啊?”白衣点点头:“那他呢?”
猫猫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努努嘴说道:“那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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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猫猫想象中不同的是,白衣看到躺着担架上的白夜之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定定的站在白夜⾝边看了半响之后回⾝朝自己笑笑,盈盈的朝猫猫道了一个万福:“猫猫真的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白衣现在就是把他带走了。”
猫猫看着白衣脸上那个笑容,心里猛地一阵刺痛,她情愿被白衣痛打一顿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笑容,这个笑比痛苦还要让猫猫心酸。
“你不看看白夜是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