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把话说完,白衣就笑了起来:“我说呢,这件一点都不知道,原来是皇上把它庒了下去。”
“庒下去?”猫猫眼睛一亮,看来事情是和她想象的有些相似,但为了险保起见,猫猫还是想知道白衣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白衣笑道:“虽然说皇上的性情有些改变,但一个人的做事方法是不会变的,他若是真的想治你一个欺君之罪,那么他早就宣告天下你都做了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帮你想办法掩饰。”
“嗯,那倒是。”猫猫笑着点了一下头,眉头随即又皱了起来:“但是他不是也派人去我们城外的庄园去抓人了?难道那也是假的?或只是他一时气头上才下这个命令的?”
“那个倒也不假,也不是皇上在气头上所为,”白衣抿了一下嘴,她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皇上本就不是一个凭着意气用事的人。”
这一番话把猫猫和凤离都说郁闷了,凤离看着闷闷说不出话来的猫猫,笑着帮她询问下去:“,妹妹说的话倒让人觉得奇怪了,这也不是那也不对,难不成那个皇上只是一时好玩吓唬吓唬猫猫?”
白衣瞥了一眼撅着嘴的猫猫,捂嘴轻轻一笑:“这个姐姐就有所不知了,这个猫猫有一个怪⽑病,就是看不得自己的亲人受委屈,这个⽑病是猫猫的死结,而且只要是稍微熟悉一点猫猫性格的人都知道,她这个⽑病是怎么样也改不掉地,已经被原来的三王爷用过一次,据说还真的挺管用。”
说着朝猫猫的方向努努嘴:“你说,皇上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利用人弱点的人,再加上以他对猫猫的熟知,难道他就不明白什么是猫猫的致命点?”
凤离点了一下头:“看来皇上去庄园抓人并不是像猫猫想的那样要治他们的罪,而是想用那些亲人来威胁猫猫帮她做事情。”
白衣点了一下头;“看来的确是如此了。”
猫猫眉开眼笑地搓了一下双手;“按你们地意思是皇上并不想治我们地罪了?那我岂不是可以把他们叫回来了。”
白衣摇了一下头。正⾊地对猫猫说道;”你在叫他们回来之前最好自己地心里有一点数。皇上之所以不治你们地罪。绝对不是看在你们以前和他地情意上。而且一点这个原因没有。”
“那你地意思是什么?”猫猫挠了一下头:“难道一个人变起来就那么快?皇上以前也是这样不讲情面地人。怎么这么短短时间像换了一个人?”
白衣冷笑一声;“你以为皇上以前是什么样地人?”
说完她地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伸手在自己地部腹轻抚几下。似乎觉得说这样地话会吓着自己肚子里地孩子。好半天之后才悠悠地说道:“其实那次三王爷地事情皇上是早就知道了地。若是他及早出手助你。你怎么又会拖那么久地时间。而那个刀王踏地又怎么会死?”
猫猫感觉⾝上升起一阵寒意,哑声问道:“难道皇上是故意不救我们地?”
“是!”白衣毫不犹豫⼲⼲脆脆的把猫猫不希望听到地答案说了出来:“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事情的真像,更比你清楚那明珠里面是什么,他的人一直都盯着三王爷和你的动静,只是他也想得到里面的名单,所以才是一直不出手的。”
猫猫苦笑了一声,用双手撑着额头,好半响才能说出话来:“我还一直以为皇上”
“不要用你对人的那一套去衡量宮廷里的人,”白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宮廷里只有生死只有争夺,但是绝对没有人情,皇上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又做了那么久的皇上,可以说他比宮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
“哦。”猫猫索性趴在了桌子上,苦笑一声闷闷的说道:“我还以为我走运碰到一个好皇上了,我在皇宮的时候,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轻轻的放过我了,就是天魁的那件事情要不是他,可能我也早就被砍头了。”
看着猫猫垂头丧气的样子,白衣轻轻一笑:“其实也对,就你的事情而言,也是皇上的一个例外。”
说完叹了一口气,摇了一下头:“但是他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他想要你,想得到一个人的心思存在了十几年,他怎么样都放不下,所以很多事情到了一定的时候,他还是饶了你,但是现在就不同了,他已经放下了你,他的心已经松了绑,当他觉得不需要你或说想得到你的心已经淡下去之后,你就不要再指望他念旧情了。”
凤离听得云里雾里的,到这个时候才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无情,帝王就是无情,什么叫风险之地,宮廷就是风险之地,都说江湖血雨腥风,但是和皇宮里吃人不吐骨头比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最起码江湖中的人一个个都有人性,就是恨一个
他的道理,断不会忘恩负义。”
白衣嫣然一笑:“所以我才不愿意回到宮里。”
凤离怔了一下,指着白衣的肚子说道:“那这个孩子”
白衣微微一笑,用手轻抚着自己的部腹:“这个孩子是皇上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到皇宮去,我不愿意他过那种虽然威风十足却毫无快乐所言的生活。”
猫猫被白衣的话从郁闷中拉了回来,指着她的腹小半天说不出话:“他他他”
白衣笑昑昑的点了一下头:“没错,你也不用像是活见鬼一样,他就是皇上的。”
看着猫猫目瞪口呆地样子,白衣径直往下说帮她解惑:“我的家乡本来就有一种药,说好听一点是迷药说难听一点就是催”
说着她看了猫猫一眼,摇了一下头:“反正这个物药有迷惑人心智的功效,人服下去之后,会记不住之后十二个时辰中间生的事情。”
说着嘻嘻一笑,眼里出现了一丝调皮:“那夜一皇上本来是宠幸陈妃,被我叫人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药,而陈妃就更容易处理了,我直接进到她的寝宮将她从被子里提出来严严实实的绑上不就行了。”
猫猫傻眼的的看着白衣:“那陈妃也不是一个省油灯,你这样不怕她”
“怕她?怕他什么?”白衣脸上戏谑的味道就更浓了:“你不是对我说过这句话吗?有什么东西搞地过武力,我就是那么威胁恐吓一番,陈妃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吃那么一个哑巴亏了。”
说着手指厢房里摆着的一盆盆景伸去,看着它的叶子在瞬间枯萎才笑眯眯转头看着猫猫:“比起你们的功夫来,白衣这一手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陈妃,我想她还是没有你猫猫那样视死如归地精神的。”
猫猫想起自己当时在皇宮里面看到白衣这一手,当时心里地那种震骇,不由嘻嘻一笑:“那倒是,就是当时我的武功还没有那么好,看到你这一手也是老实了不少。”
凤离叹了一口气:“一直听闻云南白人氏的寒功乃是天下独有的功夫,一直未能一见,想不到今曰妹妹让我开了眼界。”她走到那枯萎的盆景前细细查看了起来:“凤离自信武功不比妹妹的差,但是着一手还是无法做到,过不了几年,怕是姐姐就会远远落入妹妹地功夫之下了。”
说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把一块一直捻了下来:“能在一瞬间将此树地经脉用最強的寒气封住,让其在片刻之间枯萎,看来妹妹地寒功已是炉火纯青了,并不比什么心经差。”
白衣笑着站起来对凤离道了一个万福:“白衣献丑让姐姐见笑了,白衣只是自知资质愚昧,是以只钻研家传功夫,没有别的本事,也就是图一个纯字。”
猫猫皱了一下眉头,对一件事情有些不解起来:“既然凤离把这个寒功说么好,那白夜为何还要去修炼那该死地功夫?老老实实的修炼家传武功岂不是更好?”
白衣神情一黯:“我那个弟弟自幼虽然资质过人,但由于先天的因素,⾝子实在是b弱无比,也由于过于聪明,不肯实实在在的练功,所以他的寒功连入门的功夫都没有学到,又什么能专精?”
凤离点了一下头;“看来世上也没有什么功夫一定是不行的,只要是有心人,就是一招普普通通的招招式练得久了,也同样可以独步武林。”
她从一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人到创立了离凤门,自然有一个坚韧的性格,听到白衣说话之后,当然惺惺相惜起来。
白衣嘴角微微一勾:“姐姐说得没错,这正是天道酬勤。”
猫猫笑着打断眼前两个人的谈话;“看来别人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还真的是有道理的,我们不是在商量我的事情,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武功上面,看来武林里的本行就是武功,一遇到武功方面的事情就忍不住一探究竟了。”
白衣和凤离相视一笑:“没错,我们武林中人本来就是这样,当然,除了你这只懒猫。”
凤离长叹了一声:“所以说老天爷有时候也是不公平的,像猫猫这样又懒有傻的人,居然给她修炼成了绝世武功,岂不是将我们这些勤奋的人给活活气死。”
白衣轻摇了一下凤离的手:“算了,我们就别逗她的,还是帮她想一下办法吧,要不然这个绝世⾼手可就愁死了。”
猫猫瞪着眼睛看着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嘴里不由喃喃自语:“这两个人怎么说话都是让人不舒服的,什么时候又配合得那么好了,难怪别人都说千万不要把两个嘴巴厉害的女人特别是妇人放到一起,要不然受苦的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