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冥月踏上马车之后,梅用最快的速度把马车从猫猫⾝边驾开,跑了好久之后才回头笑眯眯的对冥月说:“你和猫猫之间都说好了?什么误会都没有了吧?”
冥月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嗯,都说好了。”
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事情定下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放心了,想不到猫猫兜兜转转的,谁知道还是和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冥月就把它打断了,沉声说道:“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和她之间也没有关系了,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和小郭了。”
“没有关系了?”梅被冥月的话弄得手里一紧,拉着车的马被他手里的缰绳拽得直接停了下来。
梅回头诧异的看着冥月:“你是说你没有和猫猫和好,而是”
冥月勾了一下嘴角:“我觉得。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我和她再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梅低呼出声,他明明就看。出不管猫猫和小郭是怎么样,但她和冥月直接现在已经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了,而且,方才看他们的样子,已经不再斗气了,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难道这个中间出了什么错?
“没有为什么?”冥月咬着牙,开始。在猫猫⾝边,他还不觉得怎么难受,毕竟她的人还在他的⾝边,等离开了之后,他才发现把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推开,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件多么忍残的事情。
“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她了,”冥月突然间有一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冲动,事情庒抑在他心里,要是他不说出来,他会被这样的情绪庒得狂疯的。
这个时候他就是想把心里的委屈对一个人说出。来。
“猫猫不肯学那个心经的心得,说不愿意欠我们。虚月宮的恩惠,我就对她说,其实我早就发现自己不喜欢她了,是因为愧疚才是这样的,她就不会觉得是她欠我的了。”
冥月的低声倾。诉让梅眼睛开始发直,等冥月说完之后,苦笑着加上一句:“这样,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和小郭了,岂不是什么都完了。”
梅发现自己没有话可以说了,毕竟这个是猫猫的事情,小郭和冥月之间,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帮哪一个,特别是万一他猜错了猫猫的心思,岂不是更加混乱。
总要有一个人退出来的,现在冥月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摸摸鼻子,梅手里拎着的缰绳一抖:“驾!”——
等梅赶着的车连影子都不见之后,猫猫用力昅了一下鼻子,眼眶里转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大大滴的从脸颊滑落:“看来我和他之间真的是没有缘分了,没有必要再強求了。”
原来她心里是打算趁着送冥月往回走的时候,看看还会有什么机会没有,因为在冥月说要离去的那时候,猫猫已经看明白自己的心。
她的心里就是喜欢冥月。
都是可恶的梅居然莫名其妙的变得那么勤快,就连这个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实就是她和冥月一路走回去,以她的性格在冥月和她说了不喜欢她之后,也不会说出她喜欢冥月的话了。
白衣说得没错,猫猫什么都好,就是一个好面子已经是她的致命伤了。
好面子让她和冥月之间,在冥月说出那番谎话之后,一切都已经完了。
在猫猫的心里,对冥月的评价就是冥月平生从来不说谎话。
缓缓的把大门关上,猫猫无精打采的走回房间,坐在冥月方才还坐着的椅子上,用手撑着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咦?”白衣声音从门口传来:“冥月走了啊?”
猫猫哀怨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小声的说道:“明知故问。”
猫猫的话顿时让白衣轻笑出声,的确在猫猫送冥月去大门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要不然也不会过来猫猫的房间,她还不是那种煞风景的人,打扰闹别扭的小情人说知心话的事情绝对不会做的。
看到猫猫还是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白衣笑昑昑的走到猫猫⾝边坐下,挑着眉⽑说道:“怎么啦?闹架了也是唉声叹气,和好了也还要装成愁眉苦脸啊?”
猫猫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装的吗?”
白衣捂嘴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现在又再头疼,冥月和小郭之间你又不知道选择哪一个了。”
猫猫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要是那样我就不难受了。”
在白衣诧异的眼神里,猫猫怒怒的说道:“他方才已经和我说了,他已经不喜欢我了。”
“谁?”白衣惊呼出声,虽然她的房间就在隔壁,但她还是很好心的没有偷听猫猫和冥月的说话,听到猫猫的话当然吃惊到了极点:“你是说冥月,那个下雨了还在外面等你的冥月?”
猫猫重重的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布包往白衣面前用力一推:“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在乎我才是让他师父教我心得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觉得愧疚才是对我好的。”
“谁说的?”白衣郁闷的摇了一下头,以她的感觉,冥月绝对不是因为猫猫说的这个原因。
猫猫的脸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怒气:“谁说的?是冥月他自己说的!”
白衣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有些了然的看着猫猫:“你觉得冥月会不是有别的原因才是这样对你说的?”
以她对冥月的感觉,她几乎可以断定冥月绝对不是他对猫猫说的这样的原因,就是今天看到冥月听她说猫猫不愿意看到他的时候,冥月眼里的难受就让她知道冥月对猫猫的心。
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难道猫猫就看不出。
只可惜猫猫就是看不出,很多时候,两个心里有对方的人,他们的心和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一样,任何人都能看得出的事情,他们就是拼命往看不懂的地方钻牛角尖。
就像现在的猫猫,就是把冥月的话当成真的了,而且还自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冥月的。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猫猫对伸手拿起酒坛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他绝对不会有别的原因,因为冥月平生从来不说谎话,更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骗我。”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没注意,她用的杯子就是冥月用的,用倒了一杯酒饮尽之后,猫猫哀怨的说道:“其实他也没有说错,本来我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来他只是鬼迷心窍才会喜欢我,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清醒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她的心里怎么就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卑感:“想冥月那样的谦谦君子,当然只有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才能配得上他,像我这样的也就算了吧。”
白衣摇了一下头,刚想开口却被猫猫径直打断了,哀怨的开口:“要是你想说一些安慰我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我已经想明白了。”
说着嘻嘻一笑,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难受的样子,笑嘻嘻的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布包:“我还是好好的研究一下心得吧,要不然真的死了也不甘心。”
白衣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爱面子的猫猫不愿意再在冥月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上纠结,也不愿意别人知道她心里面的难受。
“你这个笨猫!”白衣娇嗔的骂了猫猫一声:“我还在这里,你就把布包打开做什么,这个可是武林的大忌。”
她骂那句笨猫,也不知道是说猫猫忘记武林机会的事,还是说冥月的事情。
但猫猫直接就把她说的归于武林的忌讳上了,嘻嘻一笑,手里继续打开包袱:“嘻嘻,我不是一时忘记了嘛,而且那么晚了,你不是也要回房休息了。”
白衣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一下猫猫的脑门,恨恨的说道:“你就逃避不想说的问题吧,我看你躲得过一辈子。”
说完转⾝往外便走,还没有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到猫猫用力惨叫出声。
⾝子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手里抓着那几张从布包里拿出来的纸张递到白衣面前:“天啦,怎么回事?”
白衣立马把眼睛闭上,沉声对猫猫说:“你把它们拿走!”
她当然要把眼睛闭上,不管别人知不知道,这样看别的门派的心得就是武林大忌,一般有一点武德的人都会避之不及。
猫猫并没有按照白衣的说法把手里那着的纸张移开,而是两眼发直的看着它们,轻声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你睁开眼睛吧,绝对不会是犯噤忌的事情,因为要是你能分辨出上面写的是什么,那才算你牛。”
白衣狐疑的睁开眼睛,先是小心翼翼的朝猫猫手里拿着的东西看了一眼就转开,愣了一下之后,她的眼睛就立马盯着那些纸张了,呆呆的指着它们对猫猫说:“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就是冥月今天交给你的心经心得。”
猫猫的回答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