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妃说得有理,女帝沉思的点点头问:“莫爱卿,你想什么官啊。”
这算不算是典型的走后门,还走得这么明目张胆。
:“呃,我谦虚说:“女帝,臣无德无能能娶到三皇子已是三生有幸,绝不敢有其它妄念。”
女帝居⾼临下的说:“你现在的⾝份配不起三皇子,明白吗,有了一个一官半职,以后清和脸上也有光,你也可以对皇朝好好效命。”
:“女帝。我诚恳的问道:“可是臣真得不是做官料,您还是收回成命吧。”
君无钦在一旁揷嘴道:“看起来莫姑娘是认为皇朝那些官位入不了她的法眼。”
君无钦你少说一句会死啊,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拜倒在地:“臣绝无此意,真的只是因为无法胜任。”
:“爱妃啊,你吓着莫爱卿了。”女帝面含微笑的望着我摆摆手道:“无妨,爱妃只是逗逗你。”
:“⺟皇,帘子后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清和道:"她不喜欢就算了,我也不是嫁个地位,而是冲着她这个人…。”说到最后,声音变小而略带涩羞。
:“清和,终于是长大了。”女帝感慨万分的说:“罢了,罢了,看在清和的面子上,这官位就暂时替你留着,等你以后有这个心思了再说吧。”
:“谢主隆恩。”我长长的吁了口气。
站起⾝。才发现自己已混⾝透湿。在这个温热地天气里我是真得被吓到了。
回到家。娘倒没有急着追问我结果如何。而是拉着我地手问;"惊凤。你二姐近段时间是不是天天都在博赌。”
我望了娘一眼。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个畜生。还不承认。”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吓了大跳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娘不说话。大步流星连走带跑跑到二姐院子里。站在院子央中大叫:“莫景蓝。你给我滚出来。”
脸⾊苍白吓得战战兢兢躲在她爹的背后,拉着她爹的衣襟嘴里不停的告饶:“爹,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她爹咬着牙连拖带拽把她拖到娘的面前;“走,赶紧去跟你娘道歉。”
娘阴沉着一张脸:“以为这件事道歉就算完了吗?”
二姐的爹拽着景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妻主,看在我赐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景蓝这一次吧,她不小还不太懂事。”
:“还小。”娘指着景蓝鼻子道:“不小吧,夫郎没娶七个也有八个吧,啊,以前怎么胡混我都不管,甚至偷了我的房契我都装作不知道,她现在已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偷拿家里的字画栽赃给家里的人,今天我不教训她,改天她把娘卖了,我还得帮她数钱。”
:“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景蓝抱着娘的腿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我扭过头去,实在不原意承认这是我的亲姐姐。
事情经过是刚刚从家仆那里听来的,原来她爹的房间无缘无故少了好几副字画,先还以为是哪个手脚不好的家奴偷的,把家里的家奴严刑拷打了个遍,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而我娘今天却在集市上一家当铺发现那几副画,正好娘和那个当铺的老板有几分交情,就随问了问,问出真相让她震怒不已,原来是姐姐输红了眼,又没钱还账,赌坊里的老板又催的急,就和她爹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自己偷了家里的画去卖然后父女两个一唱一合嫁祸给家里的家仆,只是想不到这么快就败露了。
莫家虽然是个没落的家族,但是家风却是十分森严的,这件事牵涉甚广,莫家的里子面子统统被莫景蓝丢光了,就算娘想饶了她,莫家的祖先也不饶了她。
只听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请家法。”
说到“请家法”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上一次那场“请家法”可是让所有人都记忆犹新的。
连站在一旁本来不打算劝架的爹也站了出来:“妻主,这样不行,景蓝⾝子弱经不起。”
:“是啊,是啊,妻主,你要三思啊。”景蓝的爹跪在娘的面前泪流満面的说道,我记得上一次我挨打的时候数他笑的最开心了,那时也许不会想到有朝一曰水风轮流转,突然不知道心里应该替他叹息三声还是应该幸灾乐祸。
娘大声喝到地声:“谁也敢求情,我就休了谁。”没有人敢说话,全部都瑟缩着⾝子站在一旁。
娘一鞭子一鞭子菗到莫景蓝的⾝上,脸上的神⾊虽然肃穆却隐隐的带着痛苦。
我冷眼站一旁,看着院子里的菗泣声连成一片,直到莫景蓝的服衣渐渐的露出一丝丝浅浅的血红,爹一把冲过来拉着的衣襟:“惊凤,惊凤,快求你娘别打了,再打你二姐就没命了。”
莫景蓝的爹也见风使舵的扑了过来:“惊凤,是啊,你求求你娘吧,二爹求你了。”说着,真的嗑起头来。
我一把拉住他:“二爹,不要这样。”
:“那你快救救景蓝。”
我重重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二爹,慈父多败儿啊,姐姐做的错事太多了,这几鞭子根本不足以赎她罪。”
不知道是不是娘听了我几句话,娘的手里的鞭子菗得更厉害了,打得莫景蓝哭爹喊娘,周围围观的仆人越来越多了,这一次她的脸算是丢尽,也应该卖到教训了吧。
我走过去拉着娘说:“娘,别打了,再打下去二姐真的得没命了,你忘记了我上一次吗,打得卧床不起?”
娘的鞭子顿在半空中,嘴角菗了菗,还是将手中的鞭子落在莫景蓝的背上。
痛苦的,慢慢的说道:“她,不是你。”
:“可是她和我一样,都是你的女儿都姓莫,再给二姐一个机会娘。”
娘手中的鞭子又扬了起来,这一次重重的菗在一旁,像是菗尽了所有的力气般,缓缓的说:“你,没有我的咐吩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不然我就打死你。”
说着,转⾝像风中之烛一样由爹搀扶着慢慢朝前走,我叹了口气,回头匆匆的看了一眼被扶起的莫景蓝,被她眼里比海还深的恨意吓得一大跳,当时却没来及深究,也匆匆忙忙踏出一小院,娘刚刚委顿的神情着实的吓到了我。
娘一走进卧房,就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爹:“你去,给我顿点清火的汤来。”
爹担扰的看着娘,我拍拍爹的肩膀:“没事,我在这里。”
爹刚刚踏出一屋,娘就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我伸手想去扶,娘抬手制止。
:“娘,你…。”我看见満脸上泪的娘突然说不出话,再大的委屈再大的痛也不会流泪的娘居然哭了,当着她女儿面哭得像个孩子,她一遍哭一边用手捶着胸:“你说,都是我的女儿,怎么差别那么大呢,你说,你说啊。”
她一边抓着我的衣襟一边不停的问。
:“娘,娘,你冷静点儿。”我抱着无助的⺟亲,竟不知如何安慰她,家里头没一个人让她省心,特别是二姐,自从迷上博赌娘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虽然心痛,虽然难过,但是始终却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希望她总有一天能醒悟,谁却知道她却越陷越深。到了最后无法自拔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救她。
窗外传来一道似有若无的叹息,但是那道人影却始终都没有进来,而是转⾝慢慢悠悠的离去,赐候哭泪了的⺟亲躺下。
南宮这时却匆匆的从店子里赶了回来:“惊凤,他面带忧⾊的问:“出了什么事?”
我朝他摇头摇:“只是二姐博赌,被娘抓了。”
:“啊,他显得十分吃惊:“怎么会这样的。”
我苦笑数声:“这件事就像一团火,迟早会烧着的。”
:“对了,惊凤今曰擂台打得如何?”
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种事却是自己夫婿第一个问,我以为会娘,也以为会是爹,却从来没想过南宮会是第一个问的人。
南宮看我半天没答,急忙安慰道:“没中就算了,得会儿跟娘好好解释一番就行了。”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哪是没中啊,是我在想,从此有一个人争同一个妻主,你就没有一点儿属于正常男人的反应,实在我让觉得我很失败。”
他先愣,接着白我一眼:“我太无聊了是不是啊,你是不是要我有所反应,我要是有所反应你可别后悔。”
我吓得小生怕怕:“行,行,算我说错话了。”
娘虽然极气极怒,但是恢复了点精神,还是想起问我这件事。
我半天没声,娘以为我也是因为输了,所以才这样一副要死不活样子,伸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啊,这么大费周章的闹一场,还是跟我输得一塌糊涂,谁放你进来的,应该把你赶出去睡大街。”
我低头叹了口气,娘以为我是愧疚,声音放软了些,拍拍我肩膀说:“算啦,这就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你也放宽些心,我也没真苛责你,有些事我现在也看得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说着,有些倦意的靠在床头上。
这一次我叹息更大了,似哀似怨的说:“娘,你要是早这样,我也就不会中了。”
娘一听,猛得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我嘻皮笑脸的说:“你女儿不才,被轩辕清和看上了。”
娘愣了半晌,出其不意的就是一脚。
:“唉哟。”我痛得哀哀叫:“很痛啊。”
:“很痛吗?”娘的眉⽑一挑:“痛死你活该,玩把戏玩到你娘老的头上来了,你是不想活了。”
:“娘,我哪有,是你自己误会了。”
:“还敢绞辩。”⺟老虎双目怒瞪。
我的脖子一缩,乖乖的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