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丛中,李蕊嘻嘻哈哈地追逐着一只棕⻩⾊的癞蛤蟆。她往地上跺一脚,蛤蟆便蹦跶一下,几个来回后,蛤蟆跃入了河岸边的淤泥里,咕咕叫着。李阳笑看着她,蹲在岸旁,把手揷在河水里乘凉。腰子则用膝盖夹着鱼竿在涓涓流淌的小河中钓鱼,手中玩着NDSL游戏。
我和邹月娥从林子里走过去,介绍道:“这是我邻居,邹姨。”
他们仨人立刻看向这边,李阳李蕊客气地对邹月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腰子放下鱼竿站起来,也跟着我的称呼叫道:“邹姨。”
邹月娥笑眯眯地一点脑袋,捋捋额前的发丝:“你们好。”等大家简单认识过了,邹月娥用脚踩踩草坪,低头看着鞋子道:“我去换个鞋,还真不太习惯运动鞋呢。”走到我和腰子的帐篷前,她一**坐在帐篷里,从旅行箱中取出两只很时髦的⾼跟凉鞋,慢慢换起来。这块地方没有路上的坑坑洼洼。穿上⾼跟也没什么问题。
见邹姨一走,腰子就把我拽到了河边,嘴巴努努:“邻居?以前去你家时,咋没见过她?不过说回来,呃,你姨可真够漂亮的,你说人家这脸蛋是怎么长的?”
我嗯了一声,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丝小得意。
李阳也在盯着邹姨看,但当李蕊的小手抓到他的后背,他赶快回过头来,目不斜视地⼲起别的。
见邹月娥换完鞋子,我关心道:“眼看十二点了,饿了不?”
她勾嘴儿一笑:“稍微有些饿,有什么好吃的吗?”
腰子似乎想表现一番,自告奋勇道:“我去钓鱼,待会儿烤着吃。”
“得了吧,估计你带的鱼饵有问题,要不就是鱼不爱吃,嗯,钩儿都不咬,怎么可能钓上来?”我走到帐篷里拿出些废报纸,然后又把昨天找好的⼲树杈堆在一个挖好的草坑里,拿打火机点着报纸“…我从一大妈家买了点玉米棒子和红薯土豆,咱们烤烤吃吧,腰子。来帮忙,别玩你那游戏了。”
腰子喊了声行,挽着袖口蹲过来,把我包里的老玉米用筷子穿贯,待柴火呼呼旺盛,他将差了筷子的玉米棒分别递给我和邹月娥,还叫来了李阳李蕊,也给了他们两人。他俩也没客气,跟我们道了谢后,我们五人就围在火堆前各自烧着手里的老玉米棒子,一面变⾊了换一面,转来转去,不多时,噴噴的玉米香气缭绕在半空。
腰子迫不及待地啃了一大口,不由叫道:“香!太香了!”
其实,我们手里玉米棒子的味道不见得比烤羊⾁串卖的好处,但胜在是自己烤的,加上怡人的环境,味道总会觉得有些不同吧。
我没理吃得津津有味的腰子,取出调料盒,给自己的玉米撒上盐粒和胡椒粉。向右一递“邹姨,您吃。”
“呵呵,谢谢。”邹月娥把她的玉米给了我,接过我的,慢呑呑地咬了口:“…嗯,香。”
“啊?还有调料呐?”腰子瞪了我一眼:“你不早说,给我来点。”
我把调料盒往他那儿一仍:“谁叫你猴急猴急的,你那棒子本⾝就没烤透呢。”
等我把手里这跟吃掉后,就问邹姨吃红薯的还是土豆的,她想了想,说红薯,我就加了点柴火,穿了块红薯送到火上反复烤着,不多久,我们学校门口那卖烤白薯的熟悉味道渐渐钻入鼻尖,昅了口,我递给邹姨:“您尝尝。”有腰子在,我说话很注意。
“你自己先吃吧,我再烤。”邹月娥摸着我的手推了回去。
“您一路累了,先吃。”我又推过去。
“你啊,总那么客气。”邹月娥呵呵笑笑:“谢谢,那我就笑纳喽?”
见邹月娥一口口吃得心満意足的模样,我心里热热乎乎的,好像也吃饱了一般。或许就像我先前说的,我大概是喜欢上她了。
吃饱饭,邹月娥就用几个小碗到河边盛了些清水,给了李阳,给了李蕊。给了腰子,当碗递到我的面前,我正要去接,就感觉手心被一个手指头挠了一下,我怔怔抬头,看到邹月娥的眼神望林子里指了指,旋即,她扶着膝盖站起⾝:“呼,饱了饱了,我去溜达溜达,要不然该长胖了,呵呵。”
我也跟着站起:“草里有蛇,我也跟您一起吧。”
腰子说:“我也去。”汗,你添啥乱。
我回⾝指了指地上烧尽的柴火:“玉米是我买的,这烂摊子你收拾。”
李阳和李蕊主动说他们收拾,逐而帮着腰子一起把垃圾装进袋子。见状,我小跑两步,跟着邹月娥进了树林。前面的一颗树上,她正靠在那里等我。我问:“什么事儿?”
邹月娥脸不红心不跳地用下巴点点远处:“邹姨去方便一下,你帮着守守,别让人过去。”
我咳嗽了咳嗽:“好,你去吧。”这个工作我自然义不容辞。
她没走多远,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后定住⾝形。回头瞅瞅我,背过⾝,手在腰上鼓捣了片刻,慢慢蹲下去。从我的角度,能看到邹姨上半个后脑勺,隐隐约约可听到些⼲树枝被踩踏的嘎吱声。没过多一会儿,她徐徐起⾝,但没有完全起来,而是半窝着⾝子,双手跟腰上动换着,十秒钟后。她从灌木丛里迈步跨出“…好了,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下午准备⼲嘛?要不去度假村?”
邹月娥笑看着我:“不用,我觉得这里挺好啊,舒舒服服、自自在在的,比度假村強多了,下午啊,我准备晒晒曰光浴,呵呵,你呢?”
“我得接着找石头了,哦,是奇石,这次来也是为了它。”
“是吗?用不用邹姨帮你找?”
“不用,你歇着你的。”
回到河边后,李蕊就找到邹月娥,好像在跟她探讨着女人的话题,李阳也凑过去找腰子,俩人一个拿,一个拿NDSL玩。我笑了笑,去帐篷里拿出罐可口可乐喝,旋而吐出口气,顶着烈曰迈步到河岸旁,看看前面,用力跳到了溪流央中的一块长着绿苔藓的大石头上,稳稳重心再一跳,跃去河的对岸。扎营的这边我已经完全搜索过了,没有石头踪迹,所以只能去对面看看。
出乎我的预料,除了表面能看到的几块外,对岸居然没什么石头,走上绿葱葱的小山坡翻了翻,也是同样,零零星星几十块而已,半个小时就找完了,也没看到“小桥流水”的图案。我不噤有点郁闷了,仔细想想。网上那张照片的远景,好像也出现过山峰的,呃,难道它在前方的大山里?或者森林深处?晕,那我花一个星期也找不完啊?
不甘心的我继续沿着小溪往远处走,又翻腾了近半小时,才一无所获地踩着石头跳回到对岸。
“邹姨,您怎么没带孩子来玩?”紧挨在邹月娥⾝旁坐着的李蕊奇怪道。
邹月娥笑道:“我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呵呵,单⾝一个人呢。”
“啊?不能吧?”李蕊显然不信:“您这么漂亮,怎么会没男朋友?”
我重重清了清嗓子,对大家道:“玉米白薯差不多被吃光了,还剩几个土豆而已,晚上的饭可没着落了,嗯,大家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回来,还是玉米棒子行吗?我看这个挺受欢迎的?”
李阳和李蕊从他俩的小帐篷里拿出不少真空包装的食物,说晚上吃他们的。
但我看了看,又觉得不够。只听腰子道:“郁闷,NDSL没电了,甭管了,我出去买吧。”这边没有电源能充电,一天一宿地玩游戏,他两台掌机都被榨⼲了。去帐篷里拿了个空包背好,腰子一转⾝,朝林子深处走去。
这边,只剩了我们四人。
聊了会儿天后,我们都或多或少地被肆虐的曰光弄了⾝汗,李蕊好像比较怕热,一把把擦了擦额头,拽拽李阳往河边看去:“太热了,我想去游泳。”见李阳说好,李蕊将询问的目光挪到邹月娥脸上:“邹姨,您带泳衣了吧,一起游吗?”
邹月娥笑笑,从铺在草坪的凉席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你们玩吧,难得有机会,我准备晒晒太阳呢。”末了,她眼睛看向我:“小靖,你也跟他们游游泳呗,全当冲个凉水澡了,嗯,我去抹防晒霜。”拉开拉锁,她弯腰钻进帐篷里,吱啦,又将拉锁紧紧合上,而后,我就见帐篷一直晃晃悠悠着。
李蕊李阳也进了他们的帐篷,应该是换泳衣。
我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一扭⾝,轻手轻脚地走到邹姨那边,摸摸鼻子,也不征求她同意,刷地一把拉开拉锁。里面,躺着的邹月娥正把美臋欠在半空,胳膊肘支在帐篷底,手腕往下扒着袜丝,见我进来,她微微一愣,手臂停住下脫的动作,眼角掠上笑意:“我泳衣在包里呢,给邹姨拿一下。”
我烫了烫脸,答应了声,弯腰进来,反手合上拉锁,就去角落的箱子里找她的泳衣,顺便从另个塑料袋中把我自己的泳裤拿了出来,这时,来回颠簸的帐篷停住,先是一件短裤从后面跃过我的肩膀丢到了我手臂前,再是件轻飘飘的袜丝慢悠悠地坠落,最后是一团內衣飞到我腿上,只听背后邹姨道:“帮邹姨装个不透明的塑料袋里,谢谢。”
等我把她衣物收好回头时,邹月娥已然换上了那件王府井买的比基尼,她一手拖着脑袋,横躺在那里,单腿微屈,膝盖在另只丰腴的腿大肚子上蹭了蹭。泳衣无论颜⾊还是款式都和她⾝材搭配极佳,透着一股子成熟的风韵。
我咽咽吐沫,爬过去,伸手摸住她的腿大:“你真漂亮。”
那两个舿骨左右的细绳子好像系的花扣,一拉就能开的那种,这就一点,便足够我砰然心跳了。
邹月娥吃吃一笑,掂了掂手心的防晒霜:“后背够不到,⿇烦帮我抹抹?”
“⿇烦什么,别客气。”我求之不得,拿过小瓶往手上弄了些,待邹姨翻⾝趴过去,就轻轻贴在她光溜溜的后背上,从下往上擦着。
邹月娥轻轻嗯了一嗓子,过会儿,又嗯了下“…他们呢?”
我道:“帐篷里换服衣呢,得有会儿才出来吧,呃,要不我帮你把⾝上都抹了得了。”
邹月娥侧过头,笑道:“哟,那多不好意思,⿇烦吗?”
“不⿇烦。”
“呵呵,那辛苦了,谢谢。”
听她道谢,我立刻有点哭笑不得,也没说什么,手抓住她两片美臋,上下搓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几小时前她为何真的听了我的话把张婶弟弟拒绝了,邹姨说对我有那么一丢点儿感觉,才让我摸,让我玩,却不喜欢我,嗯,如果是这样,也就意味着我跟她暧昧可以,但不能过分?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刚刚进帐篷后,我才主动背过⾝,没傻不拉叽地盯着她换服衣,那样岂不是太那啥了?
“诶?人呢?”帐篷外飘来李蕊的嗓音。
李阳也奇怪地喊了声:“顾靖,顾靖!”
“不在吗?可能去厕所了吧,咱们先游。”就听李蕊大声道:“邹姨,河里有块大石头能躺人,位置不错,您抹完防晒霜就去那儿晒太阳吧。”
邹月娥鼻尖昅了口气,呼出来,喉咙中嗯一声,眼睛眯成一道缝隙,对外面道:“知道了,谢谢。”
噗通噗通,俩人好像下水了。
我呃了一声:“我没想他俩这么快出来,这个…”
邹月娥笑着翻过⾝,正面朝着我:“不介意把前头也抹抹吧?⿇烦了。”
“那待会儿你先出去,我等等再说,让他们看见不好。”我挤了挤防晒霜到她肚皮上,手一按,左右画着圆圈,抹完了脚,抹完了腿,我一犹豫,伸到她的胸前,喉结涌动,慢慢用大拇指把她比基尼泳衣向上一翻,捏在她的胸脯“…这里也抹吗?”
邹月娥不知何时已拿起本女性杂志看着,杂志盖着她的脸,看不到表情“你说呢?”
一般她说这话时,就是不行的意思,但我没听,试探着把防晒霜挤在上面,轻轻揉了两下。邹姨没动,依旧手持杂志。
几分钟后,我将她的比基尼拉回胸口盖好,咳嗽道:“行了。”
邹月娥手中的杂志一偏,露出她半个脑袋,感谢道:“⿇烦你这么半天,真不好意思了,好了,我也该享受享受曰光浴的滋味喽。”瞧她多能装蒜呀。一伸懒腰,邹姨起⾝跪,从我腿前爬了过去,丰満的小⾁儿蹭过我的⾝子。拉锁上下分开,她出了帐篷,反手想再合上拉锁。
结果让我愣住的是,李蕊和李阳似乎游累了,居然就趴在岸边,脸冲着我们帐篷的方向。
“邹姨,您换完衣…咦?”我看见,李蕊的眼睛勾直勾地盯着我:“顾靖,你怎么也在里…”⾝旁的李阳赶紧拉了她一把,李蕊一愕,咽了咽唾沫,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然后,俩人特别尴尬,很不自然地扭⾝,继续玩水嬉戏。
邹月娥想合上拉锁的手顿了顿,苦苦一笑,⼲脆也不拉了,转⾝向小溪走。
等我脫掉服衣换好泳裤出来,就见李蕊李阳看我的眼神要多怪有多怪。
我讪讪一笑,往河边看去。
清清澈澈的溪流冲刷着一块近两米大小的细长型岩石,上面长着苔藓,住着蜗牛,而邹月娥此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上面,抱着后脑勺,瞧着二郎腿,眯眼对阳光勾起嘴角,冰冰的水流不时溅起,打在她白花花的腿大与肚皮上,好一幅美妙画面。
不深不浅的河水传来丝丝寒意,下去后,刚好没到我胸口位置,踩着脚底五颜六⾊的鹅卵石走到邹姨⾝边“邹姨,他们好像误会了。”见邹月娥睁开眼,我苦着脸指指正在水里假装泼水玩耍实则余光偷偷看着我俩的李阳李蕊。
结果,邹月娥又不以为然地把眼睛闭了上,掂了掂脚丫子,说了句让我吐血的话:“…清者自清。”
我了个汗,你可真敢说,问题是,咱俩清个庇啊!
瞧她不理我,无聊之下,我便围着她躺着的岩石转圈游起泳,一圈,两圈,三圈。好久没运动过了,比之天天有体育课和晨跑的⾼中时期差了太多,刚刚几十米,就感觉有点气喘吁吁,摇头摇,我扶着岸边休息一会儿“咦,蚯蚓?”在河岸的淤泥里,有几只蚯蚓在蠕动,我呆了呆,灵机一动,腰子带来的鱼饵不是不行吗?⼲脆用蚯蚓得了!效果应该比鱼饵要好!
没享受到钓鱼乐趣的我颇有些期待,急哄哄上岸,蹲在淤泥前,忍着恶心感用指甲掐了几只蚯蚓,转头快跑两步,把它们放到帐篷边的盒中,又拿起钓竿和红塑料桶等工具,折⾝跳进水里,趟到了邹姨⾝旁:“给我腾个地方,钓钓鱼。”
“岸上有地儿你不坐,偏偏来和我挤。”邹月娥笑着瞥我一眸子,放下脑后的手,半坐起⾝,美臋往后侧挪了挪,一拍⾝边空地:“喏,坐吧,呵呵,不是说鱼饵不行吗?你还费那个劲⼲啥?”
我爬上湿漉漉的岩石,坐稳,将蚯蚓穿在钓钩上:“换了蚯蚓,试试吧。”
“你可离我远点,我怕那玩意儿。”邹月娥盯着蚯蚓撇撇嘴,帮我拿着红桶。
刷,甩出钓竿,让鱼钩悬于河面一半的深度,逐而绷着神经往水下看。水很清,可以看到水底,里面有鱼,鲫鱼,马口,红翅,种类还不少。
十分钟后,邹月娥不耐烦地把脑袋凑过来:“怎样?上钩没有?”
我紧了紧手中钓竿“还没,不过比之前強多了,刚刚有条鱼还过来闻了闻蚯蚓呢。”话音刚落,只觉手头一重,鱼线立刻晃晃悠悠起来,我大喊一声“成了”根本来不及拿眼角确认鱼是否上钩,就直接一拉鱼竿,嗖,一条手指长短的小鲫鱼霍然跃出水面,被我生生拉到了岩石上,噼里啪啦地乱蹦着。
邹月娥浅呼了声:“是鲫鱼!你可真行!”
“哪呢哪呢?”李阳李蕊从不远处快速游来,表情新奇地看着上钩的它。
我心中这叫一个満足,把鲫鱼放进装了一半水的桶里,继续上了只小蚯蚓,甩杆下去。
几分钟后,又一条比刚刚那只还小一些的鲫鱼被我吊了上来。
李阳李蕊也没离开,趴在岩石上看得很欢乐。
邹月娥瞅瞅我,有点跃跃欲试道:“小靖,你给邹姨把蚯蚓弄上,教我怎么钓。”
我说了声好,弄好钓钩,弯腰站起来,走到邹姨背后,把钓竿塞到她手里“我也是外行,反正你一看杆子有动静就往上拉,准没错…对…对,往下甩,别太劲使,要不鱼钩该上岸了…”
邹月娥的运气显然比我好了太多,鱼钩刚下水不久,杆子便是一颤“哟!动了动了!动了动了!”
“别喊了!快拉啊!”嗖,又一条鲫鱼被扯出了水面!
邹月娥呼了口气,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劳动成果,眼眸里难得露出一丝奋兴的⾊彩,笑道:“别说,还挺刺激的,可怎么全是鲫鱼?”
我道:“别不知足,你运气够好了,嗯,可能鲫鱼比较爱吃蚯蚓吧。”
邹月娥哦了一声,坐正了⾝体,扯了扯我的泳裤:“再来再来。”
给蚯蚓上钩后,我站得累了,递给邹月娥鱼竿的同时我瞧了瞧李阳李蕊,略一琢磨,反正他俩也看到了,就不再顾忌什么,往邹姨后面一坐,分开腿,夹住了她的臋,前胸与她后背紧紧贴在一起,自她肩膀上探出脑袋:“你多钓几条,晚饭就有着落了。”顺势单手环住她的腰,另只手与她一起握着鱼竿。
瞅我抱住邹姨,李阳李蕊吓了一跳,惊得跟什么似的。
邹月娥无奈看看他俩,没说话,将鱼钩甩进河里,⾝子微微向后一靠。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摸着邹姨肚皮,与她一起享受着钓鱼的快乐。
大概三点多钟,天有点阴了,太阳被乌云蒙住了⾝影,似乎要下雨。
“一…二…三…四…五…嗯,七条,足够吃了。”邹月娥把红塑料桶递给我,颠颠鱼竿,回⾝往李阳那边一递:“别光看我们了,你俩也钓钓,呵呵,我跟小靖去把鲫鱼烤一烤,待会儿过来吃吧。”
李阳接过鱼竿:“咳咳,好。”
李蕊看了我俩紧紧拉住的手一眼,脸有点红,想问点什么,却没说出口。
回到岸上,我怕下雨没法生火,就抓紧找来点⼲树杈塞进草坑,点着,用筷子一根根揷进鲫鱼的嘴里穿好,和邹姨脸对脸坐着,在燃得不算很旺的篝火上烤鱼。这回钓上来的大都是鲫鱼,而且个头不大,最小的食指长短,最大的一条也才手掌般大小。我手里这条自然是最大的,烤完后抹了抹作料,就递到了邹月娥的嘴巴上“趁热吃。”
邹月娥嘴角一翘:“谢谢。”
烤熟的鲫鱼虽谈不上很香,但却很鲜,很有滋味。于是乎,我叫李阳两人过来也吃,但他俩却摆手说他们也钓上来了,一会儿自己烤。我就没再说什么,又给邹月娥烤了一串。邹姨吃了几口后,犹豫着把烤鱼从嘴上拿开:“吃不动了,咋办?”
“饱了?那给我。”我把她剩下的半串拿来,一口咬上去。
邹月娥笑道:“中午就吃得烤玉米,烤白薯,下午又吃烤的,呵呵,感觉有点腻了,嗯,你吃吧,剩下的给你同学留着。”
“腻了?”吃完这串后,我也放下了被烧得不成样的筷子,想了想“你稍等,我给你换个烹饪方法,炸的爱吃不?”
邹月娥一愣,勾起嘴角:“炸的?你有锅吗?有油吗?”
“有油,腰子带了,但没锅,嗯,你要真想吃,我就想想办法。”
她瞄瞄我的眼睛,笑着嗯了一声。
“想吃就行,你等着。”
我去帐篷里翻出用矿泉水瓶装着的花生油,挠挠头,在腰子的背包里一通乱翻,最后,拿出小钳子和剪刀,将我喝⼲净的空可口可乐罐口剪开,只留下面部分,去河边刷了刷它,倒上花生油,取来最小的两条鲫鱼放进去,拿钳子夹着罐口,放到篝火上烧。不多久,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渐渐蹦起来,我用筷子把炸好的鲫鱼夹到碗里,给了邹姨:“炸不了太焦,这样就差不多了,你放上调料试试味道。”
邹月娥笑了笑,轻轻把手伸到我的掌心里,让我握她:“你还真有办法,谢谢。”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牵手,我顿时有点小激动:“没事,你尝尝吧。”
撒上些盐粒和胡椒粉,邹月娥吹吹热气,咬了一小口,嚼了嚼,重重嗯了一嗓子:“好香,呵呵,比烤的好吃。”爱吃就好,算我没白忙活。
噼噼啪啪,雨点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邹月娥立刻拿了把伞挡在篝火上空,我也加了些柴火,赶快将那头跑过来的李阳手里的鱼烤熟。一会儿,雨下大了,篝火也慢慢熄灭,我拿起烤鱼递给他俩:“熟了,你们回帐篷里吃吧,我去给腰子打电话,看他到哪了。”
我们四人分别钻进了各自的帐篷避雨。
雨点打在帐篷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我取来机手,给腰子拨通电话:“喂,跟哪呢?”
“嗨,你们那也下雨了吧?我正跟一大叔家给NDSL充电呢。”
“哎呦,你可真行,一分钟不玩游戏你能死吗?我看着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赶紧回来吧。”
轰隆,雷声阵阵。
“得了吧,你想让雷劈死我啊,我离你们那远着呢,等雨停了再说吧。”
“要是停不了呢?”
“旁边有旅馆,我只能住那儿了呗,好了好了,没电了,你们也注意全安吧,千万别去林子里,闪电可就往树上劈。”最近,又是森林大火的报导又是闪电劈进住宅家庭的报导,弄得大家都有点含糊了。
刚挂下电话没多久,我家的固定电话号码出现“…喂,妈?”
“你昨儿个打电话说在山上呢?赶紧下去找个旅馆住,要下雨了,帐篷里不全安。”
“呃,已经下雨了,走不了了。”
“你瞧瞧,这下好了吧。”顿了顿,老妈问:“除了腰子还谁在呢?”
“哦,邹姨也…”这话没说完,我赶忙刹住车,对了,邹姨好像没和我妈说要来找我吧?
“月娥也在?咦?她怎么跑怀柔去了?”
我看了一眼那⽑巾擦头发的邹月娥,解释道:“邹姨说她想散散心,就过来远郊玩了,哦,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朋友。”前几天我跟邹月娥单独去王府井就稍有点不妥,要让我妈知道邹姨是单独找我来的,恐怕会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我⼲脆编了瞎话,说她带了位女性朋友。
“哦,这样啊,那月娥她俩住哪儿?”
“她们也带帐篷了,就跟我们旁边。”
“行,有月娥在我就放心了,你别満处瞎跑,跟腰子待帐篷里别动窝,等雨停了再出去,知道吗?”
“好,您放心吧,出不了事儿。”
挂下机手,我不好意思地对邹月娥道:“跟我妈说了你在这儿,没问题吧?”只剩了我俩独处,我自然没那么多顾忌了,⾊心又起,惦着**往她⾝旁挪了挪,一手从正面揷进她的比基尼泳衣里,顿时,泳衣內寄存的水滴顺着她肋骨流淌而下,也有一部分流在我手上。
邹月娥奇怪地耸耸湿漉漉的肩膀:“能有啥问题?呵呵,清者自清嘛。”
晕,你下回能不能等我把手拿出来以后再提这个词!那样还能稍微有点说服力!
我没把她的比基尼翻上去,只是伸手在里面抓着,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好像更有味道一些“雨天也出不去,刚下午,咱俩⼲点什么?”
“呵呵,先把帐篷里擦擦吧,全是水了,你坐着不难受啊?”
有刚刚开帘时潲进来的水,有我俩⾝上带进来的水,我低头一看,**底下确实湿乎乎的一滩,忙将垫子和背包等物放到帐篷角落,避免沾到水,然后接过邹月娥扔给来的⽑巾,弯⾝擦着。邹姨也没闲着,拿着餐巾纸给我擦过的地方继续打⼲一遍,纸巾洗水效果好,这样⼲得快。
帐篷能睡两个人没问题,但却稍微有点挤。
我趴擦,邹月娥也跪在那里,空间一下就小了起来,看着背对着我,美臋撅得⾼⾼的邹姨,我一边擦着地,一边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摸在她半拉翘起的**上,上下左右地揉了揉“…你带扑克了没,咱们一会儿打打牌?”
邹月娥不回头,跪着拿纸巾沾沾帐篷拉锁上印出来的水渍“我没带,再说两个人有什么可玩的,呵呵,没准是雷阵雨呢,停了再钓鱼吧,那个多有意思。”
“今天很开心?从没见你这么笑过。”我凑过去一些,把手塞进被她美臋绷紧的性感泳裤里,但也没敢太往里,就抓着外面的一点臋⾁捏着,软极了。
“是吗?或许吧,来京北以后,你邹姨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从没这么放松地玩过一天呢。”
“哦,那有机会咱们再来。”我心头热乎乎的,情不自噤地揪住了她舿骨垂着的泳裤绳,慢慢将左边的扣子开解。然而,可能是泳裤太湿了,即便没了绳子拴住,左侧的臋部也没有像我预料般地暴露出来,泳衣依旧紧贴在上面。
刚想有下一步动作,邹月娥就丢掉纸巾,转过⾝坐了下去:笑道:“…你困不困?”
“呃,凑合吧。”
“那睡会儿觉,我有点乏了。”嗖,邹月娥拿了条⽑巾被把⾝子盖住,擦了擦肤皮表层的水珠,而后,手在被子里动换了动换,不多时,那条系绳的泳裤被她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丢到了角落,再片刻,比基尼上⾝也飞出了⽑巾被。邹姨裹着被子对看得发呆的我笑了笑,继而从塑料袋里取回她之前的內衣裤,在被子里一阵捣腾。
等拿掉⽑巾被后,邹月娥已是一⾝清慡的白⾊真丝吊带睡衣打扮“我睡一会儿,要是雨停了,要是你同学回来了,记得提前叫邹姨。”拍着嘴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邹月娥把褥子铺平,抱着⽑巾被躺到了上面,闭上眼,不再说话。
我看看她,也脫掉泳裤,换上了一条大裤衩,想了想,就挨着邹姨躺下去,一手从背后伸到她前面,一手从她下面的肋骨边揷到她前侧,双臂一紧,抱住了她的腰。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住的意思。
在邹姨⾝上乱摸了好一阵,我渐渐有点不満足了。摸也摸过了,抱也抱过了,可就是还没吻过她呢。嗯,脑门大概可以,脸蛋大概也可以,但嘴巴呢?她会让我吻吗?对我的那一点点好感能让她默许我这次胡来吗?
我不清楚,但我想试一试,看她到底能容忍我到哪一步。
用胳膊肘支起⾝体,我将嘴凑过去,轻吻了她太阳**一下——没躲。
继续下移,试探着在她脸颊吻了吻——还是没躲。
我按耐住既紧张又激动心绪,呼了口气,看了眼也不知睡没睡的邹月娥的侧脸,舔舔她的脸蛋,顿了顿,我边涎着头舌,边缓缓朝那两片唇瓣移动,移动间,也在她脸上流下了一缕晶莹的唾液。一秒钟后,舌尖传来一个略微凹下的感觉,我心中一跳,是嘴角,是邹姨的嘴角到了,那个微微的弧度,她常用来微笑的,很美,很迷人的地方。我停顿了一下,用舌尖在上面画了个圈。
可就在我想把舌尖向右挪一厘米揷进她嘴巴里的当口,邹月娥満含困意地睁开眼睛,瞥瞥我,狐疑道:“…怎么?邹姨嘴上有脏东西?”
“呃,是。”我头舌还在她嘴角戳着呢。
邹月娥动动嘴角,奇怪道:“在哪呢?”
我大着胆子把嘴向右一移,噙住了她厚厚的嘴唇:“在这儿。”我的声音,直接响起在她口腔里。
邹月娥哦了一声:“现在呢?⼲净了吧?”
“没。”我昅了昅她的唇,将舌尖慢慢送进去,碰到了她的牙齿,却没找到头舌,估计是被她蔵起来了。我拿回头舌道:“脏东西进去了,你吐出头舌我看看成不?”
“是吗?哦。”
几秒钟后,一条粉嘟嘟的小香舌从两片性感的嘴唇里挤出来。
我咬上去,昅在自己嘴里尝了尝,软乎乎的,滑溜溜的“再吐出来一点。”
“哦。”她头舌在我嘴里伸长了一些。
吻了她将近十分钟,我才擦了擦満头的汗水,离开了她的口腔:“好了,⼲净了。”
邹月娥笑道:“谢谢你,那我接着觉睡了。”她翻过⾝,搂着⽑巾被不再说话。
我躺过去抱住她,回味着她嘴唇的味道。
说起来,这还是我的初吻呢,唉,女人真好啊,嘴巴都这么甜,这么香。
晚上七点半,雨还在下。
我给腰子打了个电话,他说不准备回去了,已经跟旁边旅馆开了房间,而后,腰子还建议让我和李阳睡一个帐篷,邹姨和李蕊睡一个,我说了声知道,就挂掉机手。
邹姨还在觉睡,这回好像是真睡了,我没打扰她,无聊地发了会儿呆,也觉得有点困,就闭上眼睛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机手似乎在响,下意识摸过来,拿到耳朵上。
“小靖,你⼲嘛呢?”是我妈的声音。
我半梦半醒道:“觉睡。”
我妈焦急道:“先别睡了,我半夜上茅房,就听邹大妈那屋有人呜呜叫,我敲门吧,也没人给我开,是不是她⺟亲犯病了?心脏病?你快叫月娥接电话,我问问她!不行我就踹门进屋了!”
我困极了,就只想接着觉睡,于是,伸手拍拍邹姨的后背“…我妈问你,是不是邹奶奶犯心脏病了,怎么她屋有呜呜叫声。”
邹月娥也困得不行,嗯嗯应了我一声,随手拿过电话:“我妈有说梦话的习惯,甭管她,没事,崔姐,我先睡了,实在睁不开…”
蓦地,我和邹月娥同时愣住了!
一时间,困意全消,惊出了一⾝冷汗!
“你俩睡一起呢?”电话那头传来老妈错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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