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跟优酷频视上研究几个谈收蔵的节目到很晚,我早晨八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服衣出门一瞅,发现郏姨去琉璃厂上班了。老妈老爸也没和我打招呼就去了单位,呃,许是叫了我我没听见吧。北屋客厅桌上只剩了一个冰凉凉的鸡蛋和一碗粘粘糊糊的小米粥。我一耸肩膀。把小米粥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又将鸡蛋录好放粥里泡泡。凑合着填饱了肚皮。
我现在有一百八十万,下一步,⼲点什么呢?
每每想到行银卡里余额数字。我心都忍不住一阵翻腾,这不是个数目,能买套房了。
吃过早饭,我拿出黑记事本翻了翻。
去这个?不行,那人好像还没到京北呢。得再有半个月。
去那个?也不行,记得是九月中旬呢。
从头翻到尾,我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来。暂时放下本子,我揉着太阳**苦思冥想,突然,捡漏事件没回忆起来,我倒想起前些曰子曾考虑过的一件事。鸭子嘴儿核桃那次,元青花罐那次。也包裹这回的曰本古董。都险些被老爸老妈发现,以后呢。我势必还要收集更多古玩,次次都拿回家里很不方便,万一碰上件比它们还大的玩意儿。万一真被老妈或邻居发现,我偷偷玩收蔵的事儿就再也瞒不住了,也会彻底打乱我的计发。
嗯。我是不是该租个房子去?找个小点的,几千块钱能租仁月。也不贵啊?
想到这里,我自顾点点头。抓起机手和钱包塞进兜口,出了四合院,一直向东走。
我家西边也就是和平门一带的平房大都拆迁了,只有东边一片被保护起来。短几年內不会拆除
“哟小靖,⼲嘛去呀?。
前面胡同口电线杆子底下有个人喊我,是孙叔。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玩主儿,老邻居了,跟我爸妈关系还行,有时也会来家里串串门。聊聊天。此时,他正半蹲在马扎上。一手捧着蛐蛐罐,一手拿着探子在食指与中指间晃悠,⾝旁还有仁人,我也认识,就上去跟他们打招呼。这几位是我们胡同排的上号的玩主儿了。别看岁数都不可精神头却比小年轻大。
舂天揉核桃,夏天斗蛐蛐。秋天擦葫芦。冬天耍峒烟,反正。总有他们能玩的。
这不,几人又斗上蟋蟀了。
孙叔笑呵呵地对我招招手。让我过来“今年淘换蛐蛐儿了么?。
“没,近几年都没玩初中时我还玩过,上了大学就很少碰了。“太费钱。一只几百几千的,没多大意义
孙叔点点头:“也是,现在京北也抓不到好虫儿了,都得花钱买,不过嘛。不能说没有意义,嘿嘿,这蛐蛐儿也能钱赚。小靖,怎么样?过几天我带你上北城那边开开眼界?。
我明白他的意思,孙叔赌过蛐蛐儿。对圈子里面的事儿非常了解,重生前。也就是差不多十几天以后,我也听他讲过不少赌蛐蛐儿时的趣闻,更知道有条号称“百战百胜。的蛐蛐儿在圈子里大杀四方,不过,我没想靠这个,钱赚,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我当然会有多远离多远“不去了。我妈不让
看孙叔几人掐了会儿蛐蛐儿。我就告辞离开,到东边离家很远的平房区问有没有人想出租房屋。
问问这家儿,没有。
问问那家儿,也没有。
我才知道跟京北想找个房有多难,无奈。灰溜溜地回了家,跟网上查了查租房信息。
清一⾊的中介。只有百度“平房。贴吧里有零散几伞要出租的帖子。
我摇头摇,随开扫了一眼,嗯。碧玉的头像亮着呢。她找朋友帮我鉴定过古玩,我给她操作股票出谋划策过,渐渐的接触,我和她也迅速熟络起来,不过,碧玉的性格大概是那种不太爱理人的冷漠型,比如我俩都在线俐情况,如果我不先给她发信息,她也绝不先理我。
我双击她的头像,点开对话框,打字道:今天没上班?
过了几秒钟,滴滴滴,碧玉那头蹦出俩字:休息。
我:哦,对了,你也京北人吧?你知不知道谁家有空房要出租?我不想找中介。里面有骗子。还要交中介费啥的,不划算,嗯,最好是平房四合院,屋子不要太大,七米八米也没问题。
碧玉:不清楚。
我:哦,你⼲什么呢?弄股票呢?
每次说到她感趣兴的话题。碧玉的话才稍多一些:嗯,看大盘。想做一个短线,昨天刚买了只医药股,今天开盘走势还不错,等手续费出来就卖掉它,嗯,顺带也跟一个群里问蛐旧川,消算买几只碰碰这与,快入秋了,再不赌两把该没机州”
她也赌蛐蛐儿?
碧玉这个,性子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一般赌蛐蛐**只有男人才会玩的。很少见有女人喜欢这个。
呃。她不会是男的吧?资料瞎写的?
我打了个,寒颤。试探道:足球博采彡还好说,毕竟是合法的,赌蛐蛐儿就有点,呃,你结婚了么?你丈夫也玩这个?
碧玉:没结。过了片刻。她又发来一句:管它合法不合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点开0表情,发去一个流汗的小图片:那你选蛐蛐儿时得小心点,别光看个头儿,我就知道一只才七厘重的蛐蛐儿,但掐起架来却能胜八厘的山东虫儿。什么脑袋的颜⾊啊,翅膀的叫声啊,牙齿的形状啊,真正懂行的人都从这上面观察好坏。
碧玉:你也玩蛐蛐儿?有好的吗?给我推荐一只。
她若纯粹玩玩还好说,但涉及到博赌。我自然不能给她推荐。万一出了问题呢?
我:我现在不玩了,不过真正的好虫儿。还是得自己到山东拿。
碧玉:要不是我工作走不开。前个月就参山东了,嗯,你懂的也不少,多大岁数了?
这还是我俩第一次聊起个人话题,我敲击键盘:丑,你呢?
碧玉:比你大。
汗。我还不知道你比我大啊。我是问你具体多少岁。然而,都说女人的年纪是秘密,我自然不好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式发送道:你应该谈对象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碧玉:一直想谈个,但不好找。
我:不会吧?你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找?
打完这行字,我觉得稍有不妥,就加了句:呃,我没别的意思啊,随口一问?
碧玉:有钱也是以拼了,当初几十万拍出去,**也好打牌也好,从来没眨过一下眼睛,但现在。我爸公司破产了,存款大都还了债。甚至还欠了不少没清,这种情况下,你说谁会跟我?这今年头,人都势力着呢。
这样啊,我说碧玉⼲嘛那么热衷博赌呢。原来是要还欠款。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不比谁容易。想了想,我建议道:您别嫌我烦,可是博赌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就血本无归了,没了本金,您到时候怎么还钱?我觉得还是投资生意比较稳妥,你家以前不也是做买卖的吗?应该没问题吧?
碧玉:当初把人都得罪了,现在我家没落,人人恨不得落井下石,怎么会让我们东山再起?不说这个了,你呢。正是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跟学校里谈个女朋友?
我苦笑:没人看得上我,所以一直没谈。
碧玉:你还年轻,不急,好了,先说到这儿吧,股票刚卖了。还不错,把上星期亏掉的钱挣回来一些,嗯,我得去棋牌室打一会儿⿇将,有空再聊。
我选了一个“拜拜”的0表情。
碧玉:你刚提要租房子是吧?别处我不清楚,但牛街或西四附近应该有空房,你打听打听吧,再见?
我:谢谢,再见。
牛街或西四么?都离我家不算很远,嗯。可以去看看。
从冰箱里拿出罐酸奶喝⼲净,我擦擦嘴。拿起公交卡迈出四合院。
嗯。先去西四还是牛街?牛街吧,那边好坐车,一趟就到了。
蓦地,我脚步一顿,下意思地把步伐放缓下来,眨巴着眼珠子有些走神:“牛街牛街牛街”
对了!
是牛街!
一条久违的信息杀进我的脑海!
记得在两个月后,应该是十月几号庆国节的时候,我和老爸老妈正在我姥姥家吃饭。电视节目忽然拨了个挺让人嫉妒的新闻,说家住牛街附近的王女士因为以前听闻别人曾在家里挖出过文化大⾰命时埋进土里的宝贝,就试着也跟她家挖了挖,结果。就真在她家老宅子里挖出一箱子东西,非常珍贵。之后,王女士也上了镜头,记者问她东西是不是她爷爷那辈或更早以前留下来的,王女士当然満口承认,但其余细节却不再透露。
印象中,当时我妈和我姥姥还动了要把我家也挖一挖的念头,最后,还是我爸给制止了下来,没让我妈胡闹。
牛街
老宅子里的宝贝
我眼前豁然一亮,现在这个时间,王女士应该还没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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