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出站之后不久,新的问题又来了。
肖蒙晕车。她自己虽然也开车,但是在城市里开着她的标志207CC和乘坐一辆车况并不怎么理想,车厢內空气又充満了脚臭,汽油味以及很多不明物体的臭味的卧铺车行驶在⾼速公路上,这两者之间明显有着大巨的差异。而且这车还是封闭式的,我们的铺位又在上层。
最惨的是,肖蒙晕车,却吐不出来。手里拿着我给她找来的垃圾袋,一阵阵的⼲呕,就是吐不出东西。我知道那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稀里哗啦的吐一阵,倒头就睡,反而就好多了。
我不断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但这没有多大的用。肖蒙依然很难受,我不知道从哪里想到一招,捉住她的手,给她掐虎口。这似乎微微有些作用,于是我不知疲倦的一直给她掐着虎口,而她的反应也终于不再那么剧烈,可以躺下来睡了。她这一躺,却渐渐的靠进了我的怀中。
我机械的重复着给她掐虎口的动作,在她睡着之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我真的是无心的,我闲着的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的竟伸进了她的服衣里。我纺,我摸到的仅仅是她的內衣而已。
我也纺,这时候我的感觉绝对是温馨多过于⾁欲。我一直不敢去想我和肖蒙的关系,并且一直不忘告诉自己我和她其实没有什么关系。那夜一的暧昧和**之后,她带着一贯的漠视我的表情离开,我觉得自己不去想太多真是明智。
她有时候会忧伤,是因为寂寞吗?我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没理由会寂寞的。可是,我又了解她多少呢?关于她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当初李莎对我说的一切,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李莎对于我来说,已经越来越像一个虚构的人物了。职业杀手这就够虚构了,这个职业杀手还说她喜欢我,她喜欢我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吃过几次我做的饭?这明明就是个肥皂剧的狗血情节,我肯定是把自己忽悠了。
我在平常想起肖蒙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夜一的暧昧?很有可能只是我自己SY过度的幻觉嘛。
只是,肖蒙现在却是这么实真,这么柔软的躺在我的怀里。绝对,不是幻觉。不是臆想。
汽车在⾼速公路上行驶大约四个小时之后停了下来。中途吃饭。也顺便让车上的人下来活动活动,透透气。
我摇醒了肖蒙,也收回了伸进她服衣里面的那只手,她应该并没有发现。
“到了?”肖蒙充満希望地问了一句。
我只能很残酷地摇了头摇。
“那你叫醒我⼲什么?”肖蒙嘟囔着。还想睡。
我说:“下车吃点东西。”
“手放回原来地地方。”她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原来她知道我地手伸进了她地服衣里。原来地位置。就是她纤细地腰。这句话让我有点血脉噴张。没办法。本能啊。但是她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只能说:“不吃。也下去透透气吧。路还远着呢。”我后悔了。我后悔地是不应该买长途汽车票。就算卖血。也应该去买两张软卧。看到肖蒙这么受罪。我第一次痛恨我起我自己来。我不敢说她是我地女人。可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她这么受罪。我自己挫我认了。可是在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人。
肖蒙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她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再用眼神哀求我,别腾折她。
我说:“这样,咱们也别往前走了,就在这里下车。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回去得了。”
肖蒙撑着坐了起来,说:“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要腾折,就腾折死好了。”真要命,我想起她说过她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做《光阴报》的首席记者的话来。一个女孩⼲嘛非这么要強呢,她是有自虐倾向,还是非要证明什么?肖蒙像看透我的心思一般,笑了一下,一边准备下车,一边说:“觉得我自虐?认识你并且找你帮我办事情才是我最自虐的一件事。”
我无语,做人不必这么实在的。
停车吃饭的地方是个小镇,车停在一个小饭馆门前的场地上。我知道这样的小馆子,无证无照什么都没有,菜还贼贵。你可以不吃,但是不可以换附近别的地方吃。那辆车停在那家馆子前面那是有规矩的。你去了别家,人家也不接待你。
天空飘着雨夹雪,很冷。
我在小菜馆里好歹点了两个菜,这样我们可以坐在屋里的火炉边烤火。大冬天的出门在外,不管你穿得再厚,能坐在一个火炉边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炉子烧的是煤,挺呛人的,肖蒙就不停的咳嗽。
我看着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我说不清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只是有点难过,也有点心痛。肖蒙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拜托,你一个猥琐大叔你装什么深情啊。你再怎么装手还不是伸进我的服衣里来了。”
我巨汗。这丫头说话真是不给人留一点余地的啊。肖蒙看着我吃瘪的样子笑起来,我说过了,我发现她把损我当成了一种乐趣。
菜上来了,真是菜。菜单上明明写的鱼香⾁丝和宮爆腰花,但是盘子里基本只有配用的蔬菜,而没有菜单上写的⾁食。肖蒙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我尝了一下,巨咸。不知道他们这里盐是不是特便宜。算了,我们就当花钱烤火。
我发现下车来透气的人大多都没有到小菜馆点菜吃饭,而是吃自己带着的⼲粮。肖蒙也发现了,眼睛里就有些氤氲的水汽。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等到我们快上车的时候,路上出现了一支车队。车是清一⾊的路虎神行者2代,一共6辆,全黑⾊的,车顶的行李架上堆満了用帆布盖着的东西。路虎车队在这个小镇上没有停留,呼啸着过去了。但是我们的车重新出发大约半小时后又遇见了他们,那是在⾼速公路上的一个出口附近的停车带上。车队整齐的靠边停了下来,每辆车旁边站着两个⾝材⾼大健硕,穿着军绿⾊户外冬装,理着清一⾊板寸,耳朵里还塞着耳麦,虽然两手空空,却十分警觉的家伙。
一看这些孔武有力的暴力型动物,就知道这个车队的人物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巨富,还是什么要员。
不过据我看他们再牛逼也是人,因为很明显第二辆车那里有一个正在路边蹲着狂吐,看来和肖蒙一样也是晕车。虽然也是穿的一⾝户外冬装,但是看⾝形那应该是个女人,而她的⾝旁则有一个和那些暴力男差不多的男人给她递水递纸巾什么的。
我顿时觉得很愉快,牛逼怎么了,牛逼还不是会晕车。
肖蒙说:“那个晕车的女呵中兴集团的公主殿下,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青年才俊,则是她的表哥。”
“不是吧,”我贴在窗子上回头看,说:“这么狗血的剧情啊。”我的脸贴在车窗上,⾝子则横在肖蒙的⾝体上方。虽然我很纯洁,但这实在是个很暧昧的势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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