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曼一看见这个小眼镜就来了精神,笑眯眯的说:“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古裂官警,这次受伤,他需要付最大的责任,单单从他的职业操守和水准来看,我就觉得他是不合格的。”这就是我的准岳⺟给别人介绍我的用词,下面再来看看她是怎么介绍小眼镜的吧。
“这位是康伟集团的CEO赵少康。少康和我们是青梅竹马,在幼儿园里就认识了。小学毕业少康就去了国美,现在已经取得国美的永久居留权。他是哈佛的经济学博士,而康伟集团只是他们家在本市的一个下属公司。”
靠,不就是个海⻳吗?现在満地都是,又不是什么值钱货。再说国美也不是好地方,甲流先不说,全世界还有成千上万的默罕默德兄弟等着拿人体炸弹去炸他丫的呢。我们不稀罕。而且我最看不惯这些海⻳,有本事就别再回国中来,装爱国啊?能跟两弹元勋那些真正爱国的归国学者比吗?穿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赵少康很有风度的对我伸出手说:“你好。”
我嘿嘿一笑,说:“好什么呢?你没听苏女士说吗,我是导致小受伤的元凶,就这你还跟我握手,还风度翩翩,要么你就是对小毫无心痛,要么就是你太虚伪了。”苏小曼不想让我叫她阿姨,其实我也不愿叫。
赵少康愣了愣,苏小曼说:“少康,这种人很没教养,你不必在意。你在这等一等,我去找医院的院长办转院手续。”
她现在拿我当空气了,可我还是要问:“转院,为什么要转院?”
“这还用说吗?”苏小曼不屑一顾的扫视了四周一眼,说:“看看这肮脏的走廊,看看这简陋的病房和老旧的设备。我怎么可能让我们在这么破烂的医院里呆着?”
“哟,哪来的贵妇人呢?”
说这话的人不是我,我就是转世投胎了,也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至少在这一刻,这声音对我来说简直就像天籁一样。说话地是兰若淅,她是来查房的。不知道前面的话她听到了多少,但是苏小曼最后这句话她肯定是听全了。
兰妹妹看起来下班回家洗了澡,一⾝淡淡的女孩儿的香味,一脸⼲⼲净净清清慡慡的女孩儿地新鲜和美丽。她怀里抱着个记事本,看了一眼苏小曼,说:“可能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这里面的病人她其实不是生病,她是中的枪伤。全市除了区军医院,没有哪儿比我们这治疗枪伤更专业的。您嫌我们这里不好。转院没问题啊。可是别的医院遇到伤情变化的时候能不能及时处理,治愈之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不知道有哪家医院敢保证呢。”
我暗自地给兰若淅竖了个大拇指。说真地。我还真怕苏小曼头脑发热把肖转走。不是说一定不能转。但是别地医院都是针对普通病人地。治疗枪伤。我还是相信兰若淅地话。这里是最好地。当然。李莎说地那种医院。也许也有他们地独门偏方。但是我相信苏小曼更不敢把肖送到那些地方去。
苏小曼不乐意了。说:“你这护士什么态度呢?”
兰若淅睁大眼睛。很无辜地说:“大婶。我地态度没有什么不好吧?我就是给您说说我们这地优势而已。”
苏小曼地脸一下就绿了。我叫她阿姨她还老大不愿意呢。女人最怕地就是别人把她叫老了。我真后悔。要是我一来就YD点叫她声姐姐。说不准她就不那么踩我了。她看着兰若淅。兰若淅也看着她。要是真吵起来。我买兰若淅赢。下多少注都行。医院里地小护士。还有就是下乡地女⼲部。吵架要是吵到人体官器地时候。不知道究竟谁会先脸红呢?我很好奇。苏小曼显然不是这两类人。跟兰妹妹吵架她不是一个级别地。
不过苏小曼毕竟是肖地妈。我也不能看着她太没面子了。我说:“从专业地角度来说。让小留在这里直到痊愈是最明智地选择。如果到时候您觉得亏欠了女儿。再把她送到那些海滨疗养院疗养。那也没什么不可以地。而且。小现在还在观察期。无论如何是不能动地。”
苏小曼无语了。指着我说:“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流氓无赖害了我地。我要去你们导领那里告你!”
去吧。我说:“我的导领叫林森,这是他地电话…”
兰若淅瞥了我一眼,在重症病房的专用更衣室里换了无菌衣,进去察看肖的情况去了。她给肖做了一些例行检查,出来的时候我问她情况怎么样。兰若淅告诉我说,现在情况比较平稳,可能再过两三个小时她就会醒过来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
然后她看到了我拿来的那张凳子,问:“你拿来的?”
我伸手指了指真的出去打电话的苏小曼。兰若淅眼睛一瞪,说:“给我抬回去!”
没办法,看来苏小曼地那个话真地很让兰若淅MM不慡。我想换了谁都会很不慡。要不然我想这种重症病房外的家属,借他们地凳子坐一下没什么不可以的。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就有椅子,但是对家属来说,当然是希望离自己受伤的亲人越近越好的。
我把凳子给兰若淅搬了回去,同时拿出50块钱,说,今天谢谢你把我送到这里来休息,我把床单弄脏了,赔你一床新的吧。
兰若淅把钱接过去扔在一边,低着头做事不跟我说话。可我也不想回去跟苏小曼说话,那还站着一个海⻳呢。我就找话题说:“你们护士怎么上班的?怎么你下班了几个小时就回来值夜班吗?”现在已经是深夜,上夜班的护士一上就要到明天早上去了。可是她白天还在上班的。
我以为她会继续不理我,谁知道她说了句:“我帮别人代班。”
而就在我以为可以多和她说几句的时候,她又拿着本子头也不回的查房去了。
我只能回到重症病房外面,苏小曼的电话还没打完,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也不知道是给谁在打。那只海⻳站在玻璃窗外看肖,看到我来了。还是一脸风度翩翩的笑,好像我那么挤兑他,他也没有什么生气地样子。
但是我错了,人家还是有脾气的。赵少康语出惊人的说:“你们国中人,好像总改不了这种吵架的恶习。”
我顶你个肺啊,还你们国中人了。
我也貌似平和的微笑着说:“这个嘛。吵架有时候可以促进感情交流,憋得慌的时候,吼一吼宣怈一下也没什么坏事。不过你们外国人不懂,对了,你是哪国地?”
赵少康不接我的话题,问:“现在国中的家庭里应该有互联网了吧?”
我说:“没有哦,互连这个什么,是什么东西?”
赵少康很耐心的解释说:“互联网是一个信息平台,你可以在上面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我很喜欢写博客,我在上面放了我的很多论文,跟你说这个可能有点深奥。再比如说。在网上还可以看网络小说,一般我不看中文网站,不过有个叫起点的网站偶尔可以找到一些书看。我还可以在网络小说里面留言,和作者互动。我的网名叫ReedBlu007。其实我在坛论里面还是很出名的。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古板的公司总裁,我有时候也会很幽默地。”
的确很幽默,我已经看出来了。
有时候,要忍住笑比忍住痛更辛苦啊。
我说:“我也写过一篇论文,叫《论斗地主摸牌和连发1张牌的区别和技巧》,什么时候拿给你看看。”
赵少康想了想。说:“应该是一篇很有理论深度地论文,我对土地⾰命时期的经济状况进行过研究,不过我的专长在世界经济,更具体的说,是对际国金融新秩序进行针对性的研究。从去年开始的金融危机,实际上在我中学的时候就已经准确的预见到了。”
我不想跟他谈什么金融秩序,我直截了当的问:“听说你和小是青梅竹马?”
赵少康眼睛亮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病房里地肖,说:“是呀。我们一起上的幼儿园和小学。其实这一次回来。照顾一下这边公司的生意只是一个很小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因为。上一次到国中来考察在伯⺟那里见到之后,我就知道,上帝给了我一个多么美好的礼物。”
我嘿嘿一笑,说:“那你可以回上帝那里去了。”
赵少康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我说:“意思就是说,你不要打小的主意了。还有你别叫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老妈。我只接受一个人叫她。”
赵少康摇头摇说:“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好。我给你说得更明白些,我是小地男人。小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睡过了。所以你赶紧滚蛋吧。”
赵少康皱着眉头说:“你怎么能这么耝俗?你不觉得你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对来说是一种亵渎吗?”
我耸耸肩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费事了,我们国中人讲究从一而终,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是再和你好就是不守妇道,不守妇道那是要浸猪笼的,当然你不是国中人你也不懂。”
赵少康平静的说:“我会和你公平竞争的。”
我说:“我不会和你竞争,更不会公平竞争。如果你再敢叫她,或者敢来缠她的话,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记住了,我是她的男人,她地汉子。”
赵少康说:“如果这也是竞争方式地话,我接受。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说话不要这么耝俗,我不知道你把当成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她就是女神。”
丫的还敢叫,肖她妈这么叫我没话说,雪冰魂这么叫我虽然会起鸡皮疙瘩,但是鉴于雪冰魂本⾝也是美女,还是超级美女,我认可了。但是你这只海⻳也敢这么叫,那我就绝对不能接受了。我揪起他地衣领把他拖了出来,可是苏小曼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苏小曼的话就直接多了,她说:“我不管你和之间有过什么,但是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主动的和断绝一切关系。这样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受过你的伤害。如果你还要对纠缠不休的话,那就对不起。我会让你承担你想象不出来的后果的。也许这话说得很严重,不过请你考虑一下一个⺟亲的心情。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过得幸福。你之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宠着她爱着她,这些少康都肯定能做到。可是除此之外,你还能给她什么?别忘了,之所以会受伤,也完全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如果对她还有哪怕一丁点的真诚的歉意,就请你马上离开她。”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了。看来,这一次苏小曼把握住了我的命门,我可以无视她的威胁,但是,我不可能无视我对肖的愧疚。
事实上,我就一直觉得肖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那是我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觉得这是一种必然。我决定赖上她,我以为我想通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但是苏小曼的话轻易就击中了我要害。那就是,我从来也没有信心能给肖带来幸福。
不要说什么物质不重要之类的话,生活不是拍偶像剧。她原来可以开着一辆标志207CC去上班,现在为了房租她甚至打算去电台兼职。我可以为她做所有的事情,包括去死,但是,她的生活原本就不应该面对这些危险。她是有好奇心,她也的确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这些东西,随着生活的渐渐平淡,她终究也会在平凡的生活中消磨掉原有的锐气。我是宁愿她那个时候来抱怨,来争吵呢,还是现在就断绝这个可能呢?
是的,我和肖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们的血脉都连在了一起。有了这些经历,我们的生活一定都不平淡,可难道我希望以后的生活中也有这些风风雨雨起起伏伏?希望她担惊受怕,而且还会面临受伤和死亡的威胁?
苏小曼看到她的话有效果,就进一步的说:“别的我都不说了,可是,难道你还忍心看到再受伤吗?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让她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耳熟,也似乎很老套。而这个时候,我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反驳她的话来了。我不由自主的说:“至少,我要看到她醒来。”
苏小曼说:“好,我在这里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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