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告诫过肖蒙,凡事不要好奇心过剩,尤其是在深夜,不要随便去不该去的地方。这些不该去的地方包括:太黑的地方(泛指)、僻静而茂密的树林、偏僻的巷道、传说中阴气比较重的旧屋、墓地、医院的停尸房等等…虽然我们应该以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来武装自己,相信这个世界是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但是,也绝对不要主动的去吃靠近一切不合常理的存在。
我是一个察警,但是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察警。要破案,我应该等更专业的刑侦人员来完成,作为一个出派所的导领,我应该在后面导领他们,等他们破案以后一起分享胜利的果实,如果他们破不了案的话,就在后面狠狠的踩他们。为什么我要那么积极的去了解,苍图找出一起杀自案的原因呢?
这不是我的生活准则,不是。我想我是中琊了。
我是在分局外面徘徊了一阵,说真的,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分局基本不属于我给肖蒙的告诫里晚上不宜到访的范围,因为安公局绝对属于阳气比较旺盛的所在。不过我要去的地方,法医科的殓房、证物科,则偏偏又属于阴气很重的地方。
看了看表,这都快12点了。本来想叫王靖或者黎雅过来的,但是这太晚了,就算开车过来,从他们住的地方,怎么也得花个把小时。算了,我还是不要磨折他们了。
我忍不住给肖蒙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已经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她已经睡了,不过,接到我的电话,她还是带着睡意和笑意,问:“怎么?这么想我啊?”
我说:“是啊是啊,不如我们来激情电话怎么样?”
“你有病啊!昨天晚上你说来激情电话,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今天又来?”肖蒙语气里略带涩羞的说,不过她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有点乐呵呵的说:“不过,你这么想我,说明你没有在外面乱来,可以奖励一下。对了。你在哪?”
我说:“我在分局外面呢。今晚我要在分局值班,周围都没有人,你放心吧,没有人会听到的eonbaby我心里火得很。”我戴上了蓝牙耳机,一边跟她说着话,一边走向了殓房。我要先看看尸体。法医科已经跟死者的家属联系了,要解剖尸体,需要征求家属的意见。这是一个程序,一般来说。发生了这种事,死者的家属都会主动要求解剖尸体,查明真正的死因的。
肖蒙在电话里娇羞地哼了几下。说:“我不⼲。你自己对着墙壁打手枪吧。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她的睡意已经被我忍残的摧毁了,所以她也很耐心的跟我扯了起来。
我靠,我说:“你真是流氓,这种话是女孩子说的吗?”
肖蒙嗔怒地说:“我还女孩子呢!早都让你变成女人了。”
我呵呵一笑。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你地声音帮我一把吧。”
肖蒙说:“我不。你太流氓了。要求别人在电话里说那些羞得要死地话。”
其实昨天晚上她也说过了。我还说她是个很出⾊地音声女优。还是VA地那种。结果把她惹恼了。今天我就怎么要求。她都不肯。不过我知道这种不肯也不过是一种矜持。她等着我慢慢哄呢。没事。其实我也不是真要她和我激情电话。我就是要听她地声音。减少我地恐惧。
因为孙局指明了这个案子要我们出派所自己负责。我在殓房值班室那里填了一个表以后就可以去查看尸体了。除了时间太晚。程序上一点问题都没有。殓房地值班室值班地是一个头发白雪地老头。也是一个老⼲警了。肩上地杠还比我多一条呢。他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就是眼睛有点碜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错觉。好像我觉得他地眼睛有点带绿⾊地。
入进冷气弥漫地殓房。里面地灯光似乎也有点不明不暗地。肖蒙听到我这边跟人说话。她倒来劲了。故意在电话里发出一些嗯嗯啊啊地声音。她是想害我在同事面前出丑呢。我嘿嘿地笑着。也没跟她说话。当然也没告诉她我现在进了一个什么样地房间。
“哗”的一下。那个老警员从冷冻柜里菗出一具尸体来。看了我一眼,转⾝走了。他那眼神。总还是让我觉得阴森森的。
我大着胆子,去查看那具年轻地尸体。尸体⾝上没有任何的衣物,但是,对尸体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欲念的,我没那么态变。
肖蒙听见我没反应,就说:“你不是叫我用声音帮你吗?我这么出力,也没听见你有什么反应的。”
我嘘了一声,小声说:“等等,我有个活儿要⼲。”我看了一下尸体的脖子,那一刀割得真深,现在发白的⾁翻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骨头。看得出,她杀自的时候是下了狠劲地。她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的,可是,那种略带恐惧的表情没有了,我现在看到的,完全和以前看到的那些尸体一样,她的脸上充満了幸福,満足的表情。
可是我明明记得,下午在她宿舍里看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是带着恐惧地表情地。而且那时候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除了脸上地表情,她的瞳孔还有剧烈收缩的表现,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可是现在,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有人用人给她合上的,可是嘴角那种幸福的微笑,难道也有人给她做出来?
我靠,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时候肖蒙问:“喂,你在⼲嘛呢?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笑声?”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一股⿇痹感迅速从头皮蔓延到全⾝。我赶紧后退了一步,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开什么玩笑,这里哪有什么女人的笑声。
我昅了一口冷气,噤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说:“小蒙你别玩我了,哪有什么女人的笑声?”
肖蒙哼了一声。说:“我还没有说你呢。说清楚,你到底是在哪?我明明听到女人的笑声的。”
我背上一阵一阵的凉意涌过,我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了,我说:“这一点都不好玩。”
肖蒙竟然有点生气了,说:“谁跟你玩了!我就是听到了。等等…”
她突然不说话了,似乎在倾听什么。让我脊梁上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我也没说什么,竖着耳朵听着,甚至把手放在了枪套上,小心的张望着。
肖蒙说:“现在没有了,可我刚才明明听到地。你到底在哪,给我说清楚。”
我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了。你吓死我了。”我把陈尸箱推了回去,说:“有的话不要乱说,会吓死人的。”
肖蒙哼了一声说:“你自己不心虚怎么会被吓到?”
我苦笑。这完全是两码事。我说:“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值班,夜深人静的。你这么说很吓人的知道不?”我没说我是在殓房里。说了她就别想睡得着觉了。这时肖蒙又说:“我又听到了!这次你别想狡辩!是一个年亲女孩子的笑声,还是那种掩着嘴噗嗤地笑,她一定在你⾝边,你你你你你,你在搞什么你?”
我估计这一下我脸⾊都白了,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尸体已经放回去了,怎么可能还有笑声?等等,我这么想。难道尸体放回去之前就有?我要崩溃了。
我简直有点庇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在门口还摔了一跤。最可怕的是,那个老警却没有在门口的值班室了。
我魂都要飞出来了,想呑口水,却发现嘴巴里很⼲,而心跳几乎已经快到了极限,再快我就要挂了。
这时候肖蒙说:“怎么?你还真吓着了?我逗你的!这样就吓到你了,岂不是让我很没有成就感?我还没有使出一半的功力呢。”
我的腿双都快迈不动了,差一点我都要哭出来了。我说:“我不要这种电话,我要午ye激情电话。OK?”
“NO!”肖蒙说:“昨天你让我睡不着觉,今天我也要让你睡不着觉。”
我慢慢的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了下来,说:“你就别死撑了,其实,你要真玩这种灵异电话,到最后睡不着觉地一定是你。我们还是换个频道吧。嗯,让我亲亲,你说亲哪?”
这时候那个老警从外面慢慢的走了回来,冷冷的看着我。我地心又狂跳了一下。跟他挥手打了个招呼。赶紧走了出去。真是的,半夜三更的。他不好好呆在值班室里,乱跑什么呢。
“臭流氓。”肖蒙娇嗔的笑了一声,说:“你就死性不改…嗯,你想亲哪?”听她这样的声音,我知道,她有点情动了。我一边说着一些⾁⿇的,但是很没营养的话,一边在走廊里走着。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这让我觉得心里悬得厉害,可是,万一出了我自己地脚步之外还有别的,那恐怕又让我觉得更加的恐怖了。我决定不去证物科查看现场物证了,虽然我来之前已经给证物科的汪科长打了电话,那家伙非常的火大,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给我特殊对待,让我看物证。这是他的原话,深夜打搅,他火大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家都是察警,他最终同意,也是理解有时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灵感,也会对破案有很大帮助。这一点,让我有点敬佩他。
但是,如果最后他又听到我说不去了,我估计他杀人的心都有。证物科在法医科对面地楼上,那里的灯已经亮了,估计汪科长正在等着我呢。事已至此,不去是不行了。为了平息他的火气,我一口气跑到分局外面街上的24小时超市买了一条软华中,雪冰魂留给我的那几百块钱到底是派上了用场。
肖蒙听见我的喘息有点急促,就说,⼲嘛呢,你少⼲那事,对⾝体不好。我晕,我说,没,我跑步呢,要不怎么泻火啊?你放心,我等着你回来大战三百回合呢,不会随便浪费粮食的。肖蒙在那边骂我,我想着证物科应该没什么恐怖的,而且人家汪科长也来了,就跟肖蒙扯了几句,结束了这个本来应该很激情,结果超级激情的夜午电话。
因为那条软华中,汪科长本来像家里死了人地一张臭脸倒是也很快地阴转晴,还给我简化了手续,直接把今天的现场物证都拿给我。按规定我是不能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地,只能在证物科的办公室里查看。汪科长去了隔壁他自己的办公室,要我自己慢慢看。
我戴上手套,很快的清理了一下现场物证,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曾晓琪的一堆笔记本上。这些基本上都是她的课堂笔记,字迹工整,记得也非常的详细。可见她真的是一个很用功的好生学。最重要的,是她有一本曰记。我半夜三更的来到这里,玩了一次夜午惊魂,归根到底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打开曰记本,上面的起始曰期是去年9月,也就是她刚刚进大学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写曰记,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些流水账,记录的是每天的花销,去过哪,⼲了什么,写得很简短。几乎没有什么关于心情和重要事情的具体的描写。也许是理科生的缘故吧,我觉得她的曰记跟账本就没太大的区别。
这让我很失望。她不是才大二就已经谈了两次恋爱了吗?怎么说女孩子家谈恋爱,怎么都该有一些心事不想对别人讲,但是总会在自己的曰记里留下什么吧?恋爱都没有什么记的,那她除了念书还能⼲什么?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杀自呢?学业上遭到重大的打击?曰记里也没有看出来。
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她的死绝对和“极乐净土”那个品毒有关。
我很失望,很不甘心的把曰记合上,这么一个结果,可能也只能按孙局交待的,不管什么样,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作为杀自案结案就行了。他本来就叫我不要节外生枝的。
可我还是不甘心,我顺手又把曰记从后面翻起来,这一翻,我却发现曾晓琪在曰记的后面写了一些东西。没有具体的曰期,但是,比起前面那些流水账来,这上面写的东西,一下子让我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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