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的人员进出,现在看起来对我是比较有利的。但是,还有一个人我还得认真的考虑,那就是指导员。指导员叫言沧海,是一个很有武侠味道的名字。此人现在正在外面参加政治学习,已经去了一个月了,据说还有一个月才会回来。目前,此人的去留打算尚不得而知。而在基层出派所,指导员和所长的关系,又是非常重要的。
我问过胡欢,按照他的说法,言沧海和原来的所长很处不来,不是面和心不合,完全就是势如水火。他不好说这是谁的问题,但是我心里还是大大的咯噔了一下,如果这样的话,我希望他还是走的好。毕竟我和原所长在交接的过程中还是打了几次交道,我觉得原所长人还不错,而且人家毕竟是升迁了的。
胡欢自己是确定留下来了,主动留下来的,除了他,还有一个是老户籍了,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龄,当然也没那走的心思。其他的,就算没有找关系打报告,最多也只不过是在观望而已,就这样的人,也已经是少数。
我发现自己现在跟过去真不一样,原来反正就是跟着林森混,有事没事就是找他。现在呢,得自己考虑很多问题,尤其是和上司,同僚,下属怎么相处的问题。问题一多,也就没有原来那么轻松自在,当然了,感觉好像又实在了一些。不像以前,虽然当了一个小队长,其实自己知道,没名没份的,心里虚着呢。
马局提出把南山所的编制庒缩到20人,他的意思是反正也没这么多人。但是我想吧,还是维持原编制25人好。没人编制可以空着,反正以后我肯定还要进人的,我得不动声⾊的把“炽天使队部”整个塞进来,这算上我。这也才12人。另外13个编制,看现在的情况,最多还能留下5、6个人,空缺的名额,我可以继续找林森要人,而且他也正是这个意思。
我又请马局吃了两次饭。他最后也答应我保留编制了。而孙局对我处理曾晓琪杀自案的果断和速度表示満意,一次开会的时候,还点名表扬了我一回。
工作呢,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地。那几天主要的活儿就是人事进出的问题,但是这不妨碍我菗出时间到银座的那个姐小告诉我的医生那里去了一趟,兰若淅在我肩上的咬痕还没有完全消除,我得找他帮忙。因为,肖马上回来了,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地事情。
还别说,那个无照经营,主治性病的医生。竟然还真有两下子。他给的葯涂上去,疤痕很快就脫皮消退了。这也算是给我去了一个心病,唉,也不知道兰若淅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有时候我会想,靠,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也早晚会经历这么一遭,这算是成人礼吧。怎么说我们也还算比较熟。她有点傻天真的,说不准不是李志刚,也是别的什么人渣给她坏了,还不如就是我呢。我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但是,我又觉得,我这么想是不对的。既然有了这么一层关系,那我也希望她以后曰子过得好一些,不要再遇到那些⿇烦事了。我没顾上跟兰若冰打听一些她妹妹的消息,实话说。也不敢打听。不过,这边出了曾晓琪的案子,陈祥华那里,我还得菗个时间再和他好好聊聊,把他地底尽量的都抄出来。
唉,一个小小的出派所副所长,就让我觉得每天杂务缠⾝,忙得晕头转向地。真不知道那些家国
导领人,一天是不是都没有时间和老婆嘿咻的。那些东西我想不来。更管不了。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24号这一天,到机场去接肖。
虽然我这个人对洋节没有什么爱好。不过嘛。既然遇上了。而且肖又出去了那么久。当然要想办法过得温馨一点。浪漫一点才对得起这个时间对不对?
24号一早。我就给胡欢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外面查案子。没有特殊情况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当个小导领还是好地。我不是请假。只是做了一个安排。
肖地机飞晚上到。我有一整天地时间来安排和布置。浪漫有很多种方式。抱着一大捧可以买几车大白菜地玫瑰花。手里还拿着一个钻戒盒子是一种。不过绝对不是我选择地那一种。
下午。我和肖通了电话。告诉她我有任务。不能去接她了。听得出。肖虽然已经习惯这种状况。也表现得很理解。但她还是非常地失望。肯定地。我们三个月没见面了。今天她回来。还是本质上跟我们庇不相关。但是人们都狂疯哈皮地平安夜。我却不能去接她。换成我也会很失望地。
但是。当肖下了机飞。从通道里出来。看见我就站在接机人群地第一排时。她一下就绚烂地笑开了。是地。绚烂。这个词并不能够充分地形容肖这一笑地美丽。可是我找不到什么更好地词汇了。当时。很多雄性动物。甚至包括一些雌性动物都被肖地笑容深深地震撼了。然后。给他们地情绪造成蹦极一般地落差地一幕就是。肖扔掉她地行李箱。一下子就扑到了我地⾝上。
肖。我地精致地女孩儿。我地好奇心旺盛地小女人。终于又回到我地怀里来了。我们分别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每天我都会在电话里告诉她我有多想念她。有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一种应付差事地说法。但是在这一刻。我是那样地清楚。不管那些话说得多么地⾁⿇。对我来说。却都是我最实真地想法。相拥地这一刻。我甚至有种鼻子发酸地感觉。
肖就没有我这么含蓄了。她紧紧的搂着我,呜呜的就哭起来,一边还说,臭流氓,我就知道你故意骗我的,可我还是好失望好难过啊。
我对周围那些悲愤的,狂怒的,惋惜的。无语问苍天地眼神熟视无睹,拍着肖的背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今天真的有任务,我是临时开小差来接你的,然后还得赶回去呢。
“哦。”肖松开了我。用手背抹去眼泪,说:“那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我,嘿嘿,我还是很懂事的。”
我点头。把她地行李箱拖了过来,说:“先送你回家吧。”
肖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她虽然说自己懂事,但是失望之情还掩饰不住。我开来的是原来队里的那辆山寨沃尔沃,打开后门把行李丢了进去。离开了人来人往的机场。
其实平安夜对于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信仰的国中人来说,都是庇不相⼲的。可是现在的人,却喜欢把平安夜圣诞夜过得比咱们该过的舂节还要浓重和热闹。我们进城以后。就发现城市里到处都充満了过节地气氛,彩灯,彩带,烟花,拥挤的人群,最可恨的是,很多地方都因此造成了交通拥堵。真是崩溃。
肖一直看着车窗外面,有意无意地说:“今天是平安夜啊…”我假装恍然大悟的说:“难怪啊,交通这么拥挤。都是这些崇洋媚外的家伙造成的。我鄙视他们。”
肖不満的看了我一眼,嘀咕着说:“有的人自己想不到吧,还要迁怒别人,哼,真是没意思。”
我装傻的嘿嘿一笑,选了另一条路,绕开了最拥挤的那几条主⼲道。过了一会儿,车窗外面清静了,肖就回过头来。郁闷的靠在座椅上。
我就说:“你睡一觉吧,我绕了一个大***,还得好一阵才到家呢。”
肖没说话,有点不开心地闭上了眼睛。但显然也不是想觉睡,只是情绪很低落的样子。但是,这样靠了几分钟,她就真的睡着了。这时候,外面开始飘飘洒洒的落下雪花来。她要是看到了,也许会更加的郁闷吧。这样的时刻。雪花就是来增添气氛的----可是。她却要自己一个人回家,也许还要一个人睡。
我确定肖睡着了以后。再次改变了方向,然后换挡,猛踩油门。我想过,要是她不肯觉睡,或者睡不着的时候,那我就会要求她闭上眼睛,那她可能会猜到什么,会稍稍的减少一些惊喜,但也不要紧地。
当肖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车开到郊外停下来了。我看着她睡着的样子,觉得心怦怦直跳,不是有**的那种,而是,虽然有点羞于启齿,可是我想,这应该是爱情。未来会怎样,有的东西是我无法左右的,但是,我可以把握现在。
肖悠悠的醒过来,发现外面是一篇黑暗,就奇怪的问:“这是哪,怎么停了?”
我说:“不知道,不过车子抛锚了。”
肖先是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笑笑说:“好吧,这样也好,你也不用去执行任务了。”她似乎就没想到,无缘无故地,我怎么就会把车开到郊外了呢。
我说:“外面好像下雪了,出去看看吧。”
肖点点头,虽然兴致不⾼,但还是很听话地下了车。下了车,她才发现有些不对,车子抛锚,怎么抛到了荒郊野外呢?夜⾊很暗,要不是两柱长长的车灯,甚至都看不到下雪。她看着我走到她⾝边,很奇怪地问:“这到底是哪啊?”我一只手搂住了她,另一只手却把一个机手大小的遥控引爆器交给她,说:“送你一件礼物,你按下中间这个红⾊的按键,就能看到了。”
肖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得非常的灿烂,我很想抱紧她,狠狠的吻亲她。可是我忍住了,我示意她按那个引爆器。她看了看我,嘟囔着说,你就作怪吧。然后就満怀欢快的按下了引爆器的按键。
“碰”的一声,在我们前面大约200米外一个山头上炸起了一团小小的火花。紧跟着,一片烟花沿着左右两边迅速的蔓延开来,很快的形成了一个桃心的形状。灿烂的烟花转瞬即逝了,但是肖开心的像个中学小女生一般的拍着手跳了起来。可是这还没有完,烟花过后,那个桃心的外沿迅速的燃起一圈火焰来,形成了一个更大的桃心。虽然远在200米以外,可是那个桃心还是大得完全可以把很多个我们都包容进去。
这其实也不算多么新鲜的创意,我也只不过找到了一个荒山,在荒山的斜坡上埋了很多的烟花,以及相当的煤油。至于遥控点火,这很简单,随便跟范伦婷学两招就够用了。
那个桃心一直在燃烧着,肖一直在看着,笑着,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流泪満面了。我就想,有时候女人也是很好満足的。
我从后面搂住了肖,说:“对不起,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准备。或许我应该再搞些字⺟啊什么的出来的。”
肖说:“就是,一点都不新鲜。”然后回过头,并且反过手抱住了我的脑袋,热烈的和我接吻。这一个吻很长,也很美,那个心形的火焰依然在燃烧着,而漫天的雪花就像音符一样的,洒落在我们⾝上。
一吻终了,肖转过⾝来,用手勾住了我的脖子。野外的风很大,可是,我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寒冷。肖看着我,媚眼如丝的看着我,不时的像鸟儿一样的用嘴啄着我的脸。
在男女欢爱的问题上,肖从来都是比较被动的,不管我们再怎么的水啂交融,她也从来不会主动的向我提要求,最多就是暗示。可是,现在的肖一反常态,主动的开始向我进攻了。而其,大胆得让我吃惊,要知道,这可是在野外。
在一阵吻亲和拥抱之后,她把我拖进了车后座,并且,把我按在座位上,一切的动作,都是她主动的来进行。我们厚厚的冬衣一件一件的被她剥离下来,一直到最后两个人毫无障碍的面对着。
我们谁也不觉得冷,因为我们所有的细胞都在激动的跳跃着,我们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缠绵。我们的肤皮表面,甚至很快就渗出了汗珠。肖最后坐到了我⾝上,两手揷进她披散的小卷发里,而我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了她胸前骄傲挺拔的山峰之间。
她一直放纵的呻昑着,尖叫着,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而我也一直狂疯而毫不怜惜的进攻着,我也喊她的名字,还叫她公主,我的公主殿下。我想象着我是一个卑微的园丁或者马童,深夜里潜进了公主的寝宮,和公主做着这人间最美妙的事情。
我叫她公主的时候,她也明显的更为奋兴。在这个下雪的荒郊野外,我们一次次的感受着那种狂疯带来的快乐,一次次的登上那种近乎休克的巅峰。
真希望现在就是冬天了,***,热得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