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查到了,柳东改了名字叫乐启航,现在在城关镇上石坎小学当民办教师。”
耳机里传来了秦烟的声音,他们找到当地的出派所,通过资料的比对,查到了柳东现在的⾝份。
城关镇上石坎小学。我迅速的和黎雅会合,在路边打听了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城关镇,但是上石坎小学有点远。我和黎雅一路问着过去,已经到了县城的边缘,还要沿着一条⻩土路上一个很大的山坡。我们在坡下的小卖部打听上石坎小学的位置的时候,小卖部的老奶奶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问:“你们是什么人啊?打听小学⼲什么?”
黎雅给老太太撒了个谎说,我们是地区政民局的,有一笔捐款要送到上石坎小学,我们来联系。在黎雅说话的时候,我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问:“老人家,你是不是看到有别的外地人也在找上石坎小学啊?”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我。但是看她的神情我就明白了,肯定有别的人来过。黎雅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就问:“老人家,我们是去找乐启航老师的,他约了我们今天来。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找到他呢?”
老太太看了看她,说:“沿着这条路上去就能到上石坎小学了。刚才来过三个姑娘,也说是找乐老师的。哼,我看你⾝边这个小子不像是好人,你可要小心点。”
我晕,我哪不像好人了。三个姑娘?会是什么人呢?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猛然打了个激灵,刚刚听到黎雅问清楚了去上石坎小学的方向,拔腿就往山上跑。同时通知秦烟和李小杰马上赶过来。我不知道老太太说的三个姑娘是什么人,但是我有一种非常強烈的危险靠近的感觉。但是这个危险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乐启航,也就是柳东来的。
这是一条沿闪修建的⻩土路。路面很窄,勉強可以通过一辆汽车。但是路面坑坑洼洼,壑沟纵横,底盘低一点的车都根本上不来。路边有一些积雪,路面上有一道新鲜的车胎地痕迹。从车轮印来看,刚过去的应该是一辆越野车。靠。我们的车在李小杰和秦烟那里,只能用脚来跑了。
黎雅很快跟了上来,叫住我,说:“师兄,走小路!”
就在这条蜿蜒盘旋的⻩土路旁边,还有一条小路从树林里穿过,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条小路可以直线上山。但是被积雪盖住了,不细心观察。根本就无法发现。我们一边跑着,一边拿出了枪,弹子拉上膛拿在手里。
现在是考验体力的时候了。跑跑山路倒是没什么,不过这小路崎岖不平不说,还泥弄滑,走在上面都费力,更别说跑了。后来我⼲脆就离开了小路,直接沿着那个路线从树林里跑。我们平常练得还是挺苦地,这时候算是派上了用场,尽管如此,跑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我感觉眼冒金星了,肺也好像要炸爆了一样。
这时才想起。我们都还没吃早餐呢。而且。我和黎雅昨晚上都没睡好。
不要小看这一个多小时。我们跑地路是上坡。而且是很陡地坡。而且还是在深一脚浅一脚地树林里。我们虽然越跑越慢。但是换了普通人。可能早都下趴了。而这一段路。一般人步行正常地速度所需要花地时间至少也要两个半小时。
我摔了两跤。还好。除了沾上一⾝地泥。也没什么事。黎雅跑得比我稳。她均匀地呼昅。腿双地频率控制得很好。一开始落后我一大截。在我摔了两跤之后。基本上就追上我了。以往每当这样地时候。我就会自嘲地说。看吧。这就是科班出生和半路出家地区别。不过这时候我没心思开玩笑。我们差不多跑到了山顶。这时候。我们都听到了汽车地声音。
还好。汽车地声音是从下面上来地。也就是说。那辆越野车其实还落在了我们地⾝后。按常理这不太可能。虽然我们跑地是直线。但是跟越野车没法比。但是那个路面。遇到过不去地深坑或者路面被泥水山石堵住地可能性都有。出现这样地情况。只能说我们运气好。而秦烟他们这时已经到了半山了。那条⻩土路真地很绕。而且路况也极端地恶劣。
我们跑出了树林。已经可以看到山顶上两排瓦房。和一个木头竖起地旗杆。旗杆上飘着一面很旧地国旗。
在城里大中小学现在都放寒假了。可是我们还能在这里听到一群孩子朗读地声音。我知道一些乡村小学。上课都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两点。中间不休息。也有地没有寒暑假。因为很多偏僻地地方都没有正式地老师。有时候要靠外面支教地老师来上课。时间上就根本不可能正规了。这个小学虽然是在县城边上。可是从那条路和这么⾼地山就能判断条件非常地艰苦。生学们上课。也多半是三三两两。并不准时。
我和黎雅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一直跑到了小学教室外面。为了避免吓到孩子们,我们都把枪收好了。
那也就是两排很破旧的瓦房,其中一排是教室,和它呈直角排列的另一排瓦房有一半看上去摇摇欲坠,明显是危房。另一半门口堆着一些木柴,窗户上糊着报纸,应该就是老师的宿舍了。走近看,恐怕还不只老师的宿舍,里面摆着很多木架子的⾼低床,大概这些正在上课的孩子就住在这里的。在这两排瓦房旁边,还有更为简陋地两间房子,可能是厨房。远一点还有一间连着猪圈地厕所。
我小时候在县城长大,我们那的乡下比这里条件更差更艰苦地地方还很多,所以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黎雅眼睛里则流露出了一片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有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坐在一起上学。那些孩子年龄个头都大小不一,穿的服衣也显得很旧。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孩子们脖子上那一条鲜艳的红领巾。
我看到,黎雅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教室里的孩子和老师都看到了我们,那个老师就走了出来,瘦瘦⾼⾼的个子,大约175公分,戴着一幅大框的眼睛,穿着朴素的棉衣,年龄约30到35岁之间,头发有些少。他手里拿着一本看上去恐怕是打印的课本,疑惑的问我们:“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黎雅昅了一口气,问:“请问,你是乐启航老师吗?”这里偏僻是偏僻了点,艰苦是艰苦了点,空气倒还真的很新鲜。
这个戴眼镜的老师点点头,说,我是。我松了一口气,问:“你的原名叫柳东,是吧?”
他的脸⾊马上变了一下,伸手推了推眼睛,并没有直接否认,只是冷冷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他,⾝后的汽车声音已经很近,我示意黎雅先把柳东拉进了教室里。很快,一辆三菱越野开到了小学前面。我看到车里走下两个年轻的女人来。她们的年纪都在21、2左右。一个穿着红风衣,一个穿着白风衣,个头长相都一模一样,竟然是一对双胞胎。而且,不得不说的是,她们长得都非常漂亮。不说和肖雪冰魂比,但是比起一般所谓的美女来已经強多了。红风衣的是一头瀑布般披在肩上的长发,白风衣的则是齐耳的短发。下⾝是线条很流畅优美的牛仔裤,闪亮的长靴子上照样沾了一些泥点。
我除了不失时机的扫描一下她们饱満的胸部以外,还在扫描着她们的车。那个老太太说她们是三个人,但是现在下车的只有两个,而车里已经没人。那么,还有一个呢?
“请问,这里有一位乐启航老师吗?”红衣长发的女孩走上前来,问了一句。
我说:“我就是。”
“你就是?”白衣短发的女孩审视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知道,她们肯定知道柳东长的什么样子。
我把刚才柳东问我们的话复述了一遍,问:“你们是什么人。”
白衣女孩指着红衣女孩说:“这是她女朋友,特意到这里来看他的。难道你想告诉我,他女朋友会认错人吗?”
我笑了笑,说:“女朋友?哎呀,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好的福气。”
红衣女孩对我媚妩的笑了一下,她的眼睛有那种武侠小说里面说的魂勾的能力,那一瞬间,我几乎有种被她迷住了的感觉。不过这一招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我让秦烟给我做过很多次催眠,虽然她的催眠水平不算很⾼,但至少我知道了怎么样面对和解破催眠术。而这个红衣女孩,很明显的就使用了催眠术,配合她的红颜,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在她面前迷失。
“柳东在哪?”看来是估计到我绝不是这里的代课教师,红衣女孩也就不多说什么废话,她的眼睛直盯着我,用一种很媚柔,很**的声音问我。
我笑了笑,眼睛的余光去看向准备走向教室的白衣女孩。就在我伸手准备拔枪的同时,这一红一白两个女孩动作相当敏捷的向我扑来。
我一点也不介意被这样一对双胞胎美女推到,要是和她们双飞的话,也许她们的心电感应会让我体会到双重的感快也难说呢。只不过,当她们向我扑来的时候手里还亮出了一对短短的,雪亮的匕首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推到未免也太过于辣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