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为乐这样的事情。基本上。在不太危险。不太⿇烦。不太劳累。不会花钱的情况下。一般我也还是会做的。在对我有利的时候。我就更加愿意做了。比如现在。我们本来也就要溜出去。和魏淅孙定超也算是顺路。再说人家又开了50万的价。这样的时候学习雷锋好榜样是应该的。
当然。这有一点风险。毕竟对方人多。但是交手之后。我的自信心就上来了。
我常常想。我现在应该更自信一些。现在的我。在射击、格斗、体能各方面都比普通的察警強多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事情我还是最先想到的还是缩到一边。这大概是习惯使然吧。真是小家子气。一点都上不的台面。我太鄙视我自己了。
我和黎雅小心的。一层层的下楼。那几个家伙也很显然不讲信用的一直跟着我们。只不过中间隔着差不多一层楼的距离。一层层的。我们也终于下到了一楼。我一回头。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备用出口。门开着。看来魏淅孙定超还有小倩已经出去了。但是我们运气稍微差了一些。现在。走廊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保安。他们刚好就挡住了那个出口。
风云散这个人看来不简单。他雇佣的保安。竟然除了老黑外。还有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我很钦佩他。这是给我们国中人扬眉吐气的事情。不过我对他的钦佩无法表示。只能通过帮助他检验他雇佣的保安水平的方式来转达我的敬意了。结果证明。他这两个保安至少头脑不算很好使。也许我该建议他把他们开了。
两个保安一个白的一个黑的。白的长符肩。蓄着一片漂亮的口字须。看起来很帅气。个头并不⾼。⾝材也不是那种肌⾁型的。黑的満头小辫。看上去就敦实的多。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根据他们的外型。叫他们门迭塔和古力特吧。这都是我喜欢的曾经闪耀过的球星。
这两个家伙就不像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块头那样。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了。他们讲的是典型的口齿不清的洋鬼子普通话。
门迭塔说:“嘿。你们不能出去。明白吗?游戏。没有。结束。你们也不能。从这边走。”那腔调太怪了。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把一直押着的兽皮男一脚踢开。因为有保安在。他们看起来也比较收敛。看的出。他们的老大和风云散大概也不是那种盟友。而只是客户的关系。这就好的多了。要不然。⿇烦可就要大的多。
我看他说话太费力了。就好心的说:“你讲英语吧。我过了四级的。”我很装逼的跟他说了一句英文。但是马上我就后悔了。他好像很⾼兴的样子。讲了一大堆。结果我基本上完全没有听懂。我看了看黎雅。黎雅只是抿着嘴笑。
门迭塔见我显然没有听明白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你。不是说。讲英语?”
我说:“靠。你讲的英语不标准。好多发音都错了。我看别废话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要是我们一定要走。怎么做你说吧?”我很想说。你划下道儿来吧。不过我保证他是听不懂的。我突然觉的。今晚的好戏真是一场连着一场。最后这一出。大概可以取个名字叫《华中英雄》。我觉的我长的应该也不比郑伊健差的。
门迭塔倒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他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摇了头摇。然后指了指我手中拿着的军刀。说:“这不公平。”
我说:“那上面还有几把刀。你去拿来。我们公平决斗。”
门迭塔对古力特点了点头。因为那些铠甲男兽皮男就站在楼梯上面。他们显然也把我踢到楼梯里的武器捡回来了。听到我的话。他们好像都很乐意贡献出他们的武器的样子。而就在古力特上去跟他们拿武器的时候。我和黎雅同时出手。两把军刀带着雪亮的光芒刺向了门迭塔。
这家伙嘴里冒出了一句“F”开头的脏话。迅速的向后退去。他就没想明白。平白无故的。我怎么会杀人呢?我们国中可是有法制的的方。所以。他満以为自己要是不退远点。说不定就会被眼前这两个疯子在⾝上刺两个窟窿的时候。我和黎雅已经乘机从那个备用门夺门而出了。默契。反应。速度。我和黎雅简直就是天造的设的一对。
终于跑到了街上。看到外面的街灯和车流。我简直觉的有种从外星回到的球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我们刚跑出来。就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路虎神行者里面有人朝我们招手。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上车再说。门迭塔和古力特追到了车门边上。不过还没有来的及把手搭在车门上。这车已经飚走了。好车就是不一样。人家提速快。还不带噪音。
终于全安逃脫。我和黎雅都松了一口气。再一看。既有点意外。又有点感动的是。开车的竟然是孙定超。而他旁边坐着魏淅。但是小倩没有在。
没等我开口。魏淅就说:“你们的朋友说还有事情要办。又从另外一个入口回去了。”
我明白。小倩是为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善后去了。她选择另外一个入口回去的聪明之处在于。如果原路返回。我和黎雅就不便脫⾝。也会给她在风云散那里的解释增加一些变数。
我昅了一口气。说:“我倒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还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的车。怕是一开始就没有停在人家的的下车库吧。”这是很显然的。他们既然早有准备。就肯定会想到跑出来后不能再到的下停车场去取车。我就没有他们计算的好。那辆车也只能指望小倩了。
孙定超笑笑说:“古官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很显然。他现在终于想起我来了。这是他们等我们的原因吗?我不知道。也懒的问了。
魏淅递过来一张支票。说:“这是刚才答应给你的。谢谢你们帮我们脫⾝了。”
我接过支票来一看。靠。还真的是50万。你们这些人。太不把钱当钱了吧!我把支票拿在手里。小小的天人交战了一下。就很装逼的把它还回去。说:“算了。小意思。就当交个朋友吧。”其实不是我装逼。实际上。这个钱和当初郑楚桑给我送钱送房子一样。拿在手里会非常的烫手。装一装反正又不要什么本钱。说不定还能博的中兴这位公主殿下的好感呢?当然。我可不需要她以⾝相许。就她那长相⾝材。还有我一想到她⾝上那些红斑。那该是算了吧。就连跟她坐一辆车我都觉的不全安呢。
魏淅冷淡的说:“没有这个必要。我说了付钱就会付钱。”
靠。她比我还装逼。大家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她在生物学院还不就是个灰头土脸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柴火妞吗?现在摊上一个有钱的老爹。也变的这么装了。我真有点怀疑晋儒愚的审美眼光。因为我看魏淅这样子。觉的她妈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还拿来做外室?不过再想想他们的第三代公主晋晓鸥长的也不过就是小有姿⾊。这恐怕是晋儒愚自己的基因问题了吧。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别人比我还能装。我把那张支票轻轻的给魏淅飘落到她⾝上。说:“钱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需要。但并不重要。”当你把一张50万的支票给人扔回去。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充満了強烈的満足感呢?其实。我纺。要是我收了这个钱肯定不会惹⿇烦的。⻳儿子才给她还回去。
魏淅很诧异的看了我一下。然后又看着掉落到了她脚边的支票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叫你绷。现在绷穿了吧!
我接着又说:“相对与钱来说。我更像知道你刚才顺走的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魏淅捡起了那张支票。刷刷几下撕碎了开窗扔了出去。靠。乱扔垃圾。什么素质啊!她关上窗以后抱着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冷冷的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学术秘密。”
我嘿嘿一笑。说:“可是。我用顺这个字是比较含蓄的。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未经他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拿走别人的重要物品。作为民人的公仆。我觉的我有责任有义务帮助失主将失物找回。”
孙定超呵呵一笑。说:“怎么说。刚才我们也救了你们一次。大家就扯平了吧。”
我说:“海⻳兄。你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的。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你们先走。我们早就回家洗洗睡了。魏姐小。看来你拿到了血斑鬣蜥的标本。我要恭喜你了。”她拿的那个盒子。装一只那种死蜥蜴正好。但是活体我认为不太可能。化石又没那么轻。基本上就应该是标本了。
魏淅比我刚才还她支票的时候还要诧异。忍不住问:“你也知道血斑鬣蜥?”
我嘿嘿一笑。我本来不知道。但是你给我上了一课。
当然。她脑子也比较灵活。说:“对了。是你那个记者女朋友给你讲的吧。”她没有否认我说的话。这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记者女朋友”的时候。还要故意看了黎雅一眼。无聊的女人。
我说:“不是。这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好学。所以我想请教一下。会不会称呼你魏博士你会比较⾼兴一些?”
魏淅哼了一声。说:“我不喜欢和油腔滑调的人说话。不错。这个血斑鬣蜥的标本的确是我偷来的。如果他们要告我。赔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笑了笑。我说话油腔滑调吗?我看了看黎雅。黎雅冲我点了点头。晕。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我想了一下。说:“魏博士。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反正今晚上我又没有穿制服。也没有带件证。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诚坦一点。我不会刺探你们的学术机密。只要大家都交代的过去。皆大欢快不好吗?”
魏淅还是哼了一声。表示她的确不想和我说话。不过海⻳孙定超就懂事的多。他说:“事实上。我们曾经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跟他们买这个标本。可他们怎么都不愿意。这个标本对我们来说意义太重大了。虽然手段确实不太正大光明。可是。标本由我们来做研究。比他们当作圣物供奉。更有科学价值。”
我说:“话就不能这么说了。你又凭什么认为你们的研究比人家的供奉更有意义?科学就一定比宗教更有价值吗?科学可以给人们带来更便利的生活。但是面对曰益颓废和物欲的人心。科学能救赎吗?”
魏淅又哼了一声。我觉的她大概有鼻炎。真的。不过这一次她开口说话了。说:“那不是宗教。最多只能算琊教。”
我笑了笑。说:“看来你们了解的不少。说实话。我挺佩服你们。以你们的⾝份。为这种事亲自来冒险。不怕遇到什么不可测的后果吗?如你所说。魏博士。既然是一个琊教组织。你偷了人家的圣物。就不怕遭到报复。我突然想。要是刚才你们被抓回去。又会是什么结果呢?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何必呢。”
孙定超说:“这件事没办法请人代劳。因为除了魏淅表妹。没有人能够鉴定标本的真伪。至于你说的报复。我们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为了科学。我们愿意牺牲一切。”
“你就装吧。”我心里想。什么为了科学。恐怕是为了利益吧。我敢说。像晋儒愚这样的巨商。即便他再怎么喜欢他这个私生女。要是那个研究所不能给他带来实际的利益。他也绝对不能砸那么多钱来让魏淅玩。这个蜥蜴的研究。想必也是如此。
我不管他们怎么装。大家各取所需就是了。我只是继续我的问题:“你们研究科学。我研究犯罪。我想知道的是。这种所谓的血斑鬣蜥。它⾝上是不是有一种东西。可以用来提炼成品毒的?”
魏淅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说:“没有这个可能。”
“不可能?”我还一直在想。“极乐净土”这种品毒。就是从那个死蜥蜴⾝上提炼的呢---它的学名叫血斑鬣蜥。可我还是更愿意叫它死蜥蜴。如果我的这个猜想的到证实的话。那我书房上的那张图上的好多问号都可以开解了。可现在。魏淅居然跟我说。不可能?
魏淅继续说:“血斑鬣蜥喜欢独居。要捕捉它们非常非常的难。而且现在是否还存在活体。依然是一个未知数。这个标本。经过特殊的制作方法。至少已经保存了近100年了。也许100年前还存在活体。现在呢?我想你应该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就算血斑鬣蜥是带有剧毒。但是它本⾝并不是一个充満毒素的生物体。还有。你见过人们用眼镜王蛇提炼品毒吗?即便用它的毒液来做抗毒血清。那也要在保证数量的情况下。”
“谢谢。”我很汗的说了一句。一提到那个死蜥蜴。她就能够滔滔不绝。但是我已经没有太大的趣兴去了解那个死蜥蜴了。我忍不住又问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那个蜥蜴崇拜的琊教?”
魏淅说:“知道一些。他们从远山文明的一个分支发展起来。用文学的理解方式。我们不妨用正义和琊恶来做一个标记吧。虽然我觉的这很幼稚。远山文明是一个失落的古文明。在我们家国。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文明。他们就是以血斑鬣蜥为图腾的。但是一开始他们生产活动的范围就很局限。后来遭到外敌的入侵。很快就消失了。他们当时磨制。采石的技术都很先进。遗憾的是。他们遇到了更为先进的文明。其实今天的演出多少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他们把那种先进文明想象成为铁器文明是很肤浅的。当时导致远山文明消失的外敌。绝对比铁器文明更先进。”
我忍不住问:“你说的这个远山文明。大约在什么时候?”
魏淅说:“3万年前。”
靠。我说:“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魏淅笑笑。“是科学。不是科幻。”她不理会我。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我纺。以后我再也不会向她请教什么问题。她一再说自己在人类学和考古学上是个门外汉。但是她一说起来。就像个话唠一样没完没了。简单总结她的话。就是远山文明的主体种族被消灭了。但是还有少数的分支逃避到深山中保存下来。更恶劣的生存环境。导致对血斑鬣蜥的崇拜出现了几种不同的解读。其中一种就带有琊教⾊彩。这也就是我现在需要面对的蜥蜴教。
说到后来黎雅已经睡着了。这时我突然发现已经上了⾼速路。我赶紧叫孙定超把我们送回去。靠。我可不能就这样走了。临下车。我还跟他们要了500块钱。我要拿那张50万的支票。是打不到车的。
“魏博士。孙先生。我知道你们中兴的安保力量很強。但是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们。现在。我调到了明秀区南山出派所当所长。你们的研究所就在我的辖区里面。所以。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找我。就算没有什么事。我也还会去找你们的。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闭门不见。”
魏淅没说话。孙定超倒笑了笑。说:“我们会很欢迎的。”
不管真话假话。有他这句话。对我以后的工作。多少会有些帮助的。他们惹上了蜥蜴教。对我来说。这绝对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