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淅的声音有点阴森低沉的感觉,就像拍恐怖片那样。可是,我的直觉判断,这反而应该不是多大的事情,这个自称和我有代沟,接近非主流的家伙,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些很捣蛋的言行出现。
果然,在我的追问之下,兰若淅坦白承认说,是现在上班的医院里有一个老外医生在追她,让她不胜其烦。
我就说:“这种小事,用不着我出马吧?”
兰若淅哼了一声说:“好,那我就和洋鬼子好,你就看着我被人家欺负好了。哼,你冷血,无情,⿇木不仁,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洋人…那个,你不是男人!”
我晕,她虽然没有说我们那个过,也没有说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给我扣一个容忍自己的同胞被洋人欺凌的帽子,这倒也挺大的。她知道我这个民人族主义比较強,对那些洋鬼子倭寇什么的一向都深恶痛绝,这一招还是用得不错的。
我只得问:“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兰若淅说:“用一个很老土,很俗套的方法,找一个大叔假装我的男朋友,让他知难而退。这样不伤情面,这医院薪水不错,活儿不多,我还想长久的⼲下去呢。”薪水不错,活儿不多,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工作。道,这种很老土很俗套的方法往往都有一个更加俗套更加老土的结局,就是假戏真做“老骨头,我想过了。其实原来我们学校里的姐妹一直嘲笑我这把年纪了还是处女挺丢人的。我好几次都想随便找个人把这事了结了,反正便宜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是便宜,便宜了你稍微比那些人好一点。所以,你别以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就会爱上你,还非你不嫁什么的,我们有代沟。不合适地。”
我说:“好吧。看在党国的份上,我就拉你一把吧,不过。要有代价的哦。”
兰若淅说:“切,要什么代价,了不起再让你強奷一次好了。”
我无语,我本来只是想说请我吃饭什么地。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地罪恶了,小兰妹妹原本多么纯情啊,要不是我,她也不会一下变得这么开放的。我真是把祖国最后的一朵纯洁小花给蹋糟了。
兰若淅没听见我说话。又说:“⼲嘛,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啊?好像自己吃了亏似地,不会是想让我负责吧?我不管,今天下午买一束花到医院来接我下班。然后我会嫌你老土,然后你要厚着脸皮穷追不舍。然后让我虐你。男朋友会得到多么惨无人道的待遇。让他彻底死心。”
我忍不住笑了,说:“原来你要的不是男朋友,是奴隶
兰若淅突然放低了声音,略带一点忧伤的说:“我不管了,老骨头,怎么说你也终结了人家的处女之⾝,总不至于这么个小忙都不帮吧?我不是拿这事要挟你哦,我知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只是人家也没什么靠得住地朋友。要是你不帮我。就没有人来帮我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呜。”
唉,刚刚还像个飞扬跋扈的豪放女。现在又变成一个如泣如诉的小怨妇了,这家伙的演技,我觉得不需要再看《论演员的自我修养》了。我也不知道她说地话到底那一句代表了她內心的实真想法,或许一句都没有,我觉得我们还真的是有代沟。可是不管怎么样,就算谁都没有把那件事当回事,这个忙我也还是要帮的。别的不说,兰若淅也还是个小美女啊。而且,有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小。
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像老天一下子犯糊涂了,给我开通了桃花眼。肖虽然走了,李莎却回来了。不但李莎回来了,黎雅也表示愿意和我接近,发展看看了。李莎还说雪冰魂看我的眼神有,小兰妹妹还要我装她男朋友。这种事情,当然是装啊装的,该占的便宜要占,最后是不是假戏真做,那也管不了了。弄不好小強要请我吃饭,是因为小倩好久没有见过我了,她自己对我从来没有什么要求和约束,也许只脑瓶她哥哥来牵线也说不定。
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得到的东西越得不到。当你不想要了地时候,它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突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是那种浑⾝八王之气,虎躯一震,美女就哭着喊着倒贴过来地人吗?
很明显,我不是。
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感情上还经常左右为难,处理得一塌糊涂。早就应该N女共处在我周围,一个个还不争风吃醋,大家都脫光了服衣大被同眠,胡天胡帝了。正因为我知道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没有那样地本事,所以,当我觉得自己⾝上有点桃花庒顶的时候,我也更警觉的告诉自己说,小心,千万要小心,说不定就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降临了。
事实证明,在预感坏事上面,我的直觉一向都是非常灵验的。
尽管兰若淅自己把这事说得好像天那么大,可是对我来说,现在这根本不是什么事。我现在也没时间没工夫去管这个事情。我叫上刘昊,到总雅、王靖还有薛非龙汇合。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电光之狼。按照李莎说的,找到他,逼他把雷虎的资料叫出来。一想到有可能揪出队警里的內鬼,甚至可能揭穿⾼空的真面目,我就觉得內心有点激动。
內鬼这个事情,在我心里就是一块大巨的阴影。一种近在⾝边,但是又无法掌握的危险是最让人恐惧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被那个阴影呑噬。而每次局里开大会,或者市里电视新闻上出现⾼空的时候,我总是死忍不住在想。这家伙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坏人呢?他表现得那样正气凛然,那样铁面无私,到底是演技炉火纯青呢。还是其实他又并不是“李连杰”
这个事情。让我感到很疑惑。
还是两台车,我和黎雅在前面,王靖、薛非龙和刘昊在后面。出发的时间是中午饭之后。我们一起在总部对面地小吃店里吃的快餐盒饭。
米莉娅他们几个伙计牺牲也已经过去还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小队里的气氛总地来说还是有些庒抑。很多人都没有走出那种悲伤地感觉。虽然一起纹⾝的那天大家都玩得很High,可那也是我们最哀伤的时候。我这个人不太会做什么思想工作,而且我相信要几次讲话,拍拍手掌就能有用地。而是需要确确实实的⼲出点什么振奋人心的活儿出来。
如果能找到电光之狼。拿到雷虎留下的报情,查出队警的內鬼。这肯定是个奋兴点。坦白的说,这件事比兰若淅,比小倩,甚至比黎雅都让我上心多了。
天空中正下着大雨。这已经是入进夏季以来本市的第三次大范围长时间地降雨了。现在的降雨量已经超过历史同期的最⾼纪录,光阴河光阴湖以及另外一些河流和湖泊的水位全部超过了警戒线。市里防汛警戒级别已经提升到了红⾊,大街上很多低洼的路段已经大面积积水,位于这些路段地居民、店铺都正在想办法撤离。
现在局里已经下了抗洪救灾的总动员令,各种紧急状况的处理预案也都已经下发到各分局,出派所。武警,区军,也全部入进了一级战备,随时准备抢险救灾。
而偏偏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一个地势很低。而且紧靠着光阴河上游的一个郊县清溪县。从明秀区南面的⾼速路出去。大约有1个小时的车程。不过我们刚刚入进明秀区,李真淑就在后台通知我们。明秀区出城的收费站发生交通事故,一辆装载酸性物资的罐装车冲上收费站并侧一死一伤,而大量地酸性液体怈漏也给现场带来了很大地危险。目前,交警消防和120正在紧急处理事故现场。
那条路明显走不通了,我查了一下地图,原来出城的老路已经封闭,我们要么只有绕道朝阳区,要么就是从封闭地老路过去。绕道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决定走早已封闭的老路。不过老路上有一个路段积水很深,王靖开的帕萨特是肯定过不去的,我把刘昊叫上车,我们三个人先走老路过去,王靖和薛非龙绕道。
“裂哥,不用这么赶吧?”王靖劝告我说:“我们绕朝阳区,也就多出一两个小时。那条老路已经封闭了很多年,根本已经不是路,就算这辆山寨沃尔沃不给你出纰漏,你一路颠过去也不见得节约得了多少时间。”
“最少也能节约半个钟头。”我算了一下路程,时间,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说:“下这么大的雨,朝阳区也可能会堵车,到时候再绕回来,浪费的就不只是一两个小时了。没事,我和小雅还有刘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实在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不会硬来就是
我从王靖的语气里感觉出了那种浓浓的担心。他现在时以队副的⾝份在兄弟们面前出现的,很多事情,我也直接。有时候我甚至开玩笑说,现在小队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王靖。可见他对于小队的重要性。
王靖知道我这个人很猥琐,说过的话也不一定算数,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烦,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吃什么亏。所以他也只是在耳机里笑了笑,说:“好吧,裂哥。你这个人不适合悲剧,别搞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让大家吐
这就是我们说话的方式,在别人听来可能很奇怪,但是我们自己听来,这种话却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