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来势汹涌的洪水是一星期以后才渐渐退去的。对于这个城市来说,这是一次大巨的考验,虽然最终人还是战胜了洪水,不过,财力人力物力的损失,恐怕是很长时间內都难以统计的。
在这一个星期里,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到了一边。我不知道小倩和风云散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火拼,如果会,我是完全顾不上了。整整一个星期,吃和住我都像许许多多别的人一样在一线,不是我多么⾼尚,但是我相信,在某些时候,善良和付出也是一种本能。即便在此之后猥琐的我还是猥琐,但是至少在这一周里,我也体验了一把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感觉。我要说的是,这种感觉也同样很好。
有点搞笑的是,救灾结束的时候,市里面开了个表彰大会,我竟然被选为十大代表之一。可能是某位导领视察的时候,刚好遇上我不顾死活的扛沙袋,救人,或者做别的什么事情吧。其实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那么⾼尚,我那种完全不顾自我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舒缓自己內心中难以释怀的纠结。对于一个不知道在很多地方都是不知道何去何从的人来说,我这样做,只是不给自己思想的空间。
所以我也忍不住在想,会不会别的代表其实也和我一样,因为自己这样那样的原因,甚至一不小心被⾝边的同伴一脚踢到了前面去地。可能我这个人的心态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是要相信英雄和真情地,当然。我不是。
在表彰大会在我遇到了雪冰魂。这倒一点都不意外,凡是遇到自然灾害,我党我军总是冲锋在前的,这是事实。也是非常可敬的。区军里不要说他们基地的特种兵,就是那些文职都上一线了。据说也有人被水冲走成了烈士的。要是肖在,她该有很多可以写地新闻。
雪冰魂看起来整个人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可是当我这么说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我的。那时候导领在主席台上讲话,我们坐在下面靠边的位置上小声的说话。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约好散会以后溜出去吃饭。表彰会当然也有饭局,不过我们都没什么趣兴,这只是一种表演,实在的说,比我们付出更多地人还大有人在。
还不容易溜出来了,雪冰魂说,先去澡洗。这真是个香艳的邀约。一个星期来又是雨又是泥,然后雨停了又是几天大太阳,整个人感觉都是臭的。尽乖篇会前自己都洗过澡换了服衣,但是好像那种味完全就没有洗掉。去哪洗呢?小倩的场子现在并不全安。去哪都觉得不全安。我对雪冰魂说,不介意的话。去我住的那地方。洗漱间淋浴是没问题的,但是只有冷水。而且条件差了一点。
雪冰魂就很好笑地说,这什么季节了。难道还要洗热水?说条件,怎么也比野战澡洗车更宽敞一些吧。她说她对物质的追求是很低的。
刘昊和苏纤不在,我们这离光阴河也挺近的,一个不好决堤地话这绝对会被水淹,所以他们暂时到别的地方住了。不光他们不在,整栋楼都根本没有别地人,同样的原因,如果决堤,这样地老房子比别的房子更容易垮塌。现在警报还没有彻底解除,所以也没有人回来。
那间洗漱间只做了一道很简易地木门,要不是因为有苏纤,我和刘昊根本都不用门的。所以,我幻想着在雪冰魂澡洗的时候,通过木门上的缝隙偷看。我真的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在她到洗漱间澡洗的时候,我在床上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熟,要不是电话在耳边一直响了很久,我都不会醒来。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雪冰魂已经坐在我的屋子里梳头了。天哪,我情不自噤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竟然给我睡着了。雪冰魂听到我的叹息,笑着问:“⼲嘛,是不是挺遗憾没有窥偷到什么?”
我倒是也直言不讳地说:“那是啊。整栋楼都没有别地人啊。多好地机会啊。”
雪冰魂呵呵呵直笑。说:“我都在纳闷呢。这个猥琐男竟然连门边都没有挨。难道转性了?没想到回来一看。竟然睡着了。现在该你去了。不知道我是不是也会睡着。”
我盯着她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要是你睡着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雪冰魂耸了耸肩。说:“你试试看吧。”
试试看。这种话还有什么好说地。打我也打不过她。难道等着被她反推倒啊。和雪冰魂说话挺轻松地。也许因为不抱幻想。怎么开玩笑都无所谓。而且。她性格蛮好地。和她说话完全不会因为她自⾝地优秀感到有庒力。
我去澡洗地时候就没关门。如果雪冰魂想来窥偷地话。那就来好了。我一边冲着水。一边吹起了口哨来。刚才地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地。反正不是我认识地号码。我也不想去管。这时候雪冰魂在那边喊。你地电话又响了。我说那你帮我接吧。没什么关系地。有事你帮我问一下。
雪冰魂拿着我的机手走了出来,走到洗漱间外面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没有关门,我看到她明显的脸红了一下,转过了⾝去。我呵呵一笑,顺手把门掩上了。这时候我也没吹口哨了,一边在⾝上打肥皂,一边听雪冰魂帮我接电话。
雪冰魂接电话先是喂了一声,似乎那边没声音,又喂了一声,然后顿了一下,问:“你找古裂吗?我是他的朋友,现在他在澡洗。如果你有事地话,我可以帮你转告他。喂。你在听吗?”
我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雪冰魂猛然转过⾝来,喊了一声:“!”然后我看到她的脸⾊非常地奇妙,也非常的古怪,那种感觉很难形容。然后她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你可别误会啊,,纯属巧合啊。是的,洪水,我们刚好在表彰会上碰到了,就约了一起吃饭。现在在他住的地方。你在哪?港香?又要过去啊,要不回来看看吧…那你不跟他说吗?你知道我…我不是解释什么,真地,你别说没什么,你那种语气挺让我抓狂的…最近他似乎不太顺心…靠,你别废话,我哪安慰得了他。你还是自己回来安慰他吧!…好吧,那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吧。北北。”
电话挂了,雪冰魂转头看着我,完全无视我的**。眼神愣愣的,也没说话。不过。就她刚才说话的內容,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肖回到了港香。大概看到新闻知道我们这里遭到了水灾,所以打个电话给我。没想到是雪冰魂接的电话,而且她一开始肯定吱声,所以雪冰魂那一句“他正在澡洗”绝对是很要命地。
事情会这么巧,简直都可以去买彩票了。我的心里也乱糟糟的,肖走了那么久,一直没有打过电话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电话,那个接电话的人却是她最好的朋友。最要命的肯定还是那句“他正在澡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句话绝对具有暧昧地终极杀伤力。
雪冰魂同学怎么你就没有一点警惕性呢?万一是我仇家打探我的下落呢?不过我相信那样的话,雪冰魂倒是很容易搞定的。
我把⾝上地肥皂泡冲⼲净了,穿上服衣走到了雪冰魂面前,猛然回过神的雪冰魂推了我一把,苦着脸说:“死了,肯定是误会我了。她越是说没什么,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你自己赶紧打电话过去跟她解释清楚,我可不能背这个罪名!”
我苦笑了一下,说:“肖地脾气你比我更清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不但解释不清,反而会火上浇油。”
雪冰魂说:“那也得打,她信不信是她的问题,你打不打是你地态度问题。快点,我给你害死了,没事⼲嘛叫我帮你接电话啊。”
我按照肖打过来的电话打回去,那边似乎是一个店酒地电话,一开始没人接,后来自动转到了客服,果然是个店酒。对方问我要找的人的房号,我说了肖的名字,对方证实确实有位肖姐小住进了店酒。他们可以给我去看一下房间里是不是没有人。过了几分钟我再打过去,对方说肖姐小现在不在房间里,我可以留言。
留言留什么?我不知道。肖这么快就不在了,肯定是知道我会打电话过去,有意痹篇的。
雪冰魂说:“还有一个办法,你现在马上飞到港香去,这一招是必杀技,对女人肯定有用。你要是没钱我帮你买机票啊。”
我不由得笑了,说:“你也别那么紧张,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现在可能有点想不明白,过一阵子就会理解了。又不是拍电视剧,你想飞过去就马上飞过去啊,再说我现在去了又怎么样,我又不能接她回来。我现在有很大的⿇烦,我都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当初李莎劝她走,就是为了她的全安考虑,在那些事情没有了结之前,我宁可她恨我,也不能让她冒险。”
雪冰魂还是哭着脸说:“反正我是被你害死了,真是的,没事跟你吃什么饭嘛。不吃了,我饿着回基地去!”
我笑着说:“你这样跟自己赌气有什么用啊,等等…”我的机手又响了,我接了电话,这一次却是李莎。不出现的时候都不出现,一出现的时候还都挤在了一起。她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李莎说她要过来,我说好。雪冰魂说要走,我说别走,一走倒真像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