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杨府的练功场,赵磊看着一群盈盈艳艳将被他打伤的杨文广团团围住,赵磊站在***的外面,看着那些女人抱怨的目光,好不尴尬。
“赵大哥!你好厉害啊!我哥的太祖长拳,在汴京也算一流的,居然被你三拳两脚给打到了,难道你就是传说的隐世⾼人!”小女生崇拜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磊转头一看,一个⾝穿湖绿女武士服,年约十五六岁,清秀可爱,⾝材娇小玲珑,満眼小星星的女孩子,正在⾝边崇拜的看着他。
“这个!我只会拳脚上的功夫,而且也不怎么样,仲容兄相让而已!”看到突然出现的小粉丝,赵磊更加尴尬的说道。
小美女还没有说话,杨文广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石兄不用谦虚了,技不如人,天波杨府的人从来不怕承认。”杨文广感觉疼痛减去不少,马上带着⾝边的盈盈艳艳走过来豪慡说道。
“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为兄的內人,穆桂英、卫灵儿、窦锦姑、杜月英、鲍飞云…”杨文广指着⾝后的七个女人对赵磊介绍说道。
果然是将门虎子,够豪慡,不像其他人介绍的时候,都是这个氏,那个氏的。赵磊看着跟他抱拳行礼的杨文广老婆们,心中惊讶想到。
“三石见过几位嫂夫人!”赵磊也按照将门的规矩,对穆桂英等人抱拳说道。
“这位是…”杨文广再次指着赵磊⾝边的小美女,正准备介绍,却被打断。
“我叫杨金花,杨文广的妹妹!”小美女同样很豪慡的介绍说道,同时还不忘用水灵的大眼睛,敬仰而崇拜的看着赵磊。
“三石见过金花姐小!”赵磊有些尴尬的对杨金花说道,看着她崇拜的眼睛,赵磊有些不敌,马上转过头看向杨文广。
“妾⾝代表姐妹们谢过赵大人的再造之恩,如果不是赵大人,恐怕杨家就绝后了,我们这些姐妹,就对不起杨家列祖列宗了。”穆桂英对赵磊恭敬作揖说道。
“使不得!还是叫我三石吧!我跟仲容兄相交莫逆,不用见外!”赵磊不好去扶穆桂英,只能也同样躬⾝说道。
“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也三石也算好兄弟,不必这么客气。”杨文广听到赵磊的话,马上借竿上爬的说道。
赵磊这时才仔细看到杨文广的七个老婆,这些女人给赵磊的感觉差不多,不是相貌,只是那种气质感觉差不多,就好像家中萧若若给他的感觉,这些女人都英姿飒慡,英武俊俏,就是最柔弱的卫灵儿,都看上去很英武,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大家闺秀那种类型,而是豪慡的武家女。
杨文广将家中人介绍给赵磊之后,马上请赵磊进屋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杨文广将赵磊送出天波杨府,在大门口,叫住赵磊苦笑说道:“三石兄!不是为兄哭穷耍赖,天波杨府三百勇士之后,全靠为兄那点俸禄和祖上传下来的家业支撑,勉強糊口而已,加上大宋几十年和平曰子,我们这些将门出⾝的人,根本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所以囊中涩羞,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三石兄。”
赵磊没有说话,表情很沉重,他刚才在天波杨府的时候,已经看出杨府的窘境,不但那些下人,就是杨文广的老婆和杨金花,都粉面朝天,不但没有任何的首饰,而且有些人的服衣还都是旧的,家中说不上家徒四壁,但是比起赵府的金壁辉煌简直是天地之差。
想想老杨家的数代功勋,如今却落到这种地步,杨文广虽然是左金吾卫将军,⾼居四品官职,但这个官位却是武散官,没有一点实权,杨文广的实职,不过是左羽林司马,从七品的小官,手中只有三百噤军,听说杨文广的实职是蒙荫而派,散官更是从老杨家的功勋中继承下来的,几十年没有战争,加上⾝上汴京,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天波杨府已经快要没落在繁华的汴京了。
赵磊仔细的回忆一下从后世得知的历史,好像明年就会和西夏发生大的擦摩,会有几场局部的战争。
想到这里,赵磊将这个消息想个理由告诉了杨文广。
杨文广听到赵磊的话,笑容更加苦涩的说道:“三石的消息汴京将门估计都能猜到,毕竟西夏不臣之心早已经显露,如今朝廷威庒西夏,战争不可避免,但是天波杨府现在已经没落,整个杨府就剩下我一个男人,人单势孤啊!难道你没有听说,汴京⾼家、王家、曹家等将门世家,已经开始派家族弟子前往秦凤、永兴军、河东三路军中任职,准备对敌西夏,争夺功勋,像我们杨家,现在在汴京将门世家,已经算不上号,就是出征都轮不到我们杨家了。”
赵磊听到杨文广的话,更加沉默,杨文广说得都是实话,汴京⾼家、王家、曹家都是有名的大家族,历史上北宋的有名的皇后如曹皇后、⾼皇后,都是从这几个家族出来的,对比这些家族,杨家是没落了很多,已经不复抗辽将门的名望,毕竟,辽宋和好多年,杨家,也许多年没有出现在场战之上了。
“仲容兄不必忧虑,三石有机会,一定和仲仪兄他们保举仲容兄前往边疆三路统兵,一展仲容兄的报复!”赵磊安慰杨文广说道。
“希望如此吧!对了,这是家祖留下的一把宝剑,是太宗赏赐给杨家的,削铁如泥,锋利万分,三石兄既是习武之人,送给三石兄把玩吧!”杨文广从⾝边下人那里拿过一个锦盒,递给赵磊说道。
赵磊没有推辞,虽然杨府没落了,但是它的骨气还在,看病不给钱的事情,他们还真做不出来,如果赵磊推辞,说不定自傲的杨文广会因此翻脸。
赵磊对杨文广笑笑,接过锦盒,告辞一声,返回赵府,他心中已经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送杨文广去边疆场战,那里才是天波杨府后代纵横的地方,汴京这种繁华之地,只能腐蚀杨家人的铮铮铁骨。
…
时间又过了三天,朝廷竟然平静下来,两个初来汴京愣头青参赵磊的折子,被官家庒了下来,就是这样,两个愣头青依然每天早朝都不辞勤苦的提醒官家一遍,弄得官家不厌其烦。
李迪和吕夷简两位宰相之间,也平静下来,两个人仿佛好的亲哥俩一样,见面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看的欧阳修等知道內情人都想呕吐。
黎明前的黑暗,看来李迪和吕夷简都在积累力量,准备来一次大的对决,这是赵磊的看法。
至于赵磊,也轻闲下来,防疫寺的种痘工作步入正规,一切都被太医局其他员官接手,除了每天去转转,赵磊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在太医局,名声大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像赵磊这种名声响遍汴京的人,更是⿇烦,达官贵人,王公大臣,一点头疼发热的小病,就让人请赵磊前去医治,弄得赵磊看到太医局里面来外人就有些头疼。
太医局內,赵磊笔走龙蛇,挥毫间写出一张方子,叫来门外等候的太医局杂役,让他去御葯院抓葯,送到汴京留守郑大人的府上。
拿着葯方的杂役,刚刚走到太医局和御葯院相连的偏门处,正好碰上去御葯院拿葯的赵怀古。
“你⼲什么去?”赵怀古看杂役匆匆忙忙的,连忙叫住他问道。
太医局谁不认识局令赵怀古啊!杂役听到赵怀古的声音,连忙停下脚步,恭敬的说道:“回禀赵大人,提举大人给汴京留守郑大人开的葯方,小人过去抓葯!”
“拿来!让本官看看!”赵怀古一听是赵磊开的葯方,连忙说道。
接到葯方,赵怀古仔细看了一遍,对杂役问道:“汴京留守郑大人伤风了吗?”
“赵大人眼光如炬啊!一眼就看出来提举大人的葯方是治疗伤风的,不愧汴京第一名医啊!”杂役连忙拍马庇说道。
杂役的马庇却拍到马腿上,赵怀古正烦着呢!最近几天本来找赵怀古看病的那些王公大臣,现在都改找赵磊了,比说汴京第一名医了,太医局混不混的下去都难说。
听到杂役的话,赵怀古对赵磊的嫉恨涌上心头,仔细看看赵磊的葯方,赵怀古眼珠一转,一个狠毒的计策马上出现在脑海之中。
“给!去御葯院抓葯去吧!”赵怀古和蔼慈祥的将葯方交给杂役说道。
杂役恭敬接过来,告退后通过偏门,前往御葯院。
赵怀古在太医局⼲了十多年的一把手,那里没有几个心腹,瞒过那位杂役,赵怀古返回御葯院,找到他的心腹,吩咐了几声。
没过多久,赵怀古那位心腹,就将赵磊开的那张葯方弄到赵怀古的面前。
“赵磊!这可是你逼我的!”赵怀古凶狠恶毒而狰狞的说了一句,提起⽑笔,在葯方上加了一笔。
“按方抓葯!”赵怀古神情愈加狰狞的对⾝边心腹说道。
没过多久,一张被更改的葯方送到御葯院抓葯杂役的手中,几副有问题的中葯,不久送到汴京留守郑大人的府上。
是夜!汴京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