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的小狗狗啊!”萧若若看着赵磊带回来的五对蔵獒,马上扑过去摩抚着不満月小蔵獒颤抖的⾝体,惊喜的说道。
“非常可爱!”赵磊看着草地上包在⻩绸之中,三黑、三⻩、两白、一青、一红十只可爱的长⽑小蔵獒,点头含笑说道。
就在这时,得到赵磊带回十只可爱小狗狗消息的赵府夫人、婢女和下人们,纷纷来到前堂,看看赵磊从宮中带回来官家亲自赏赐的珍贵小狗。
年幼的蔵獒一点都不怕人,也没有成年后的凶猛威武,一⾝柔软的长⽑,天真而好奇的眼睛,肥嘟嘟的⾝体,看上去十分可爱。
一会时间,闻讯赶来的小翠和依红还有赵府的婢女,都加入逗弄小蔵獒的队伍,在初舂冰冷的草地上,和可爱的小蔵獒玩在一起。
赵府的下人们一脸喜⾊在一旁围观着,不是点评着几只蔵獒的特点。
“这是藩狗?”蹲在地上摩抚一只白⾊可爱小蔵獒的白馨兰,看着在草地上打滚,也不嫌冷的长⽑小狗,对赵磊好奇的问道。
赵磊也蹲在草地上,小心的捧着一只稀有的红⾊小蔵獒,摩抚着蔵獒柔顺的长⽑,笑着对白馨兰说道:“馨兰你还真是博学啊!居然认出这是藩狗!”
“藩狗!很出名吗?”萧若若好奇的看着手中挣扎地金⻩⾊小蔵獒。惊讶的问道。
“藩狗当然很出名,十三间酒楼就有一只成年藩狗,非常凶猛,听说藩狗很厉害的,能够撕裂虎狼,而且非常忠心。汴京很多富豪以养藩狗看家护院为傲,听说很珍贵的。”白馨兰看着手中可爱的白⾊小狗,认真的对萧若若说道。
“馨兰说得不错,藩狗只有吐藩才有,⽑长而厚重,耐寒冷,能在冰雪中安然入睡,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极具攻击性,藩狗护领地,护食物,善攻击,对陌生人有強烈敌意。但对主人极为亲热,是看家护院、牧马放羊地得力助手。
藩狗壮如牛、吼如狮刚柔兼备,能牧牛羊、能解主人之意,能驱豺狼虎豹,一条成年蔵獒可以斗败三条恶狼。可以使豹子甘拜下风,在吐藩被喻为‘天狗’,少有人肯卖。所以大宋极少。”赵磊摩抚着玩累了趴在他双手中的小蔵獒,十分喜欢的说道。
“这个小东西这么厉害,那不是狗中王者!”小翠摩抚着她⾝边的金⻩⾊小蔵獒,惊讶的说道。
“应该是狗中皇者,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蔵獒更凶猛的狗了,否则唃厮啰也不会将这种藩狗当着贡品贡给朝廷了。”赵磊仔细的解释说道。
“这么厉害,我要养一只!”萧若若紧紧将手中金⻩⾊小蔵獒抱在怀中,激动的对赵磊说道。
“我也要!”“我也要!”白馨兰、小翠和依河诩纷纷开口对赵磊讨要说道。
“好好!每人都有,你们一人选一只吧!”赵磊对白馨兰、萧若若、小翠和依红苦笑说道。他没有想到都已经将蔵獒的凶猛说得这么明白,这些女人居然还是喜欢这些小动物,怪不得千年之后宠物那么流行,原来女人对动物的爱心在北宋已经这么充足了。
听到赵磊地话,四女马上开始在十只可爱的小蔵獒中选择顺眼的做为宠物,最后白馨兰选择了一只全⾝白雪,只有鼻尖红粉的可爱小蔵獒,而小翠选择和她名字一样的青⾊蔵獒,依红也选择和她名字符合地红⾊蔵獒,萧若若选择了一只金⻩⾊的小蔵獒。
看到四女已经选定最喜欢的小蔵獒,赵磊挑选一只纯黑⾊的蔵獒,然后将其余两只黑⾊的小蔵獒抓起来,转头对人群中看热闹地朱大力和候山说道:“朱大力,候山,这两只是你们的,一只放在门房,一只放在前堂,看家护院,最是可靠!”
敦厚而⾼大的朱大力和精明而瘦弱地候山,听到这十只蔵獒里面还有他们的份,一脸惊喜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笑眯眯的接过赵磊手中的小蔵獒,欢快的逗弄起来。
“这一只送给后院东厢的郭夫人,白⾊这一只送到杨府给金花姑娘,剩下一只养在我的院子里,留给夫人。”赵磊抓过一只金⻩⾊的蔵獒,看着其他一⻩、一白两只蔵獒对⾝边地婢女说道。
看着婢女恭敬接过蔵獒小心的伺候,赵磊对旁边欢快的候山大声说道:“候山!你马上给藩狗搭建窝棚,夫人们和我的都搭建在各自院子里,你们两个的搭建在前堂和门房。”
候山恭敬答应一声,抱着蔵獒,指挥赵府下人们,开始搭建蔵獒们温暖的小窝。
…
傍晚,候山指挥赵府下人刚刚将五对可爱小蔵獒的温暖小窝搭建好,就碰到拜贴登门的大宋宰相吕夷简。
吕夷简来了,听到这个消息,赵磊不敢怠慢,连忙将大宋现在权势最大的宰相吕夷简请到前堂书房。
“吕大人能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书房之中,赵磊哈哈大笑抱拳对吕夷简热切说道。
“赵大人客气了,赵大人落户汴京这么久,本官都没有前来贺喜,见谅啊!”吕夷简拱手客气说道。
“吕大人曰理万机,自然不如下官闲暇了。”赵磊呵呵一笑,招呼旁边婢女上茶后,对吕夷简笑着说道。
吕夷简和赵磊闲聊片刻,看着赵磊一副闲暇准备长聊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听说户部几个不成器地员官居然在新军的事情上刁难赵大人。真是该死,今天赵大人觐见官家,是不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告知官家了啊!”原来是过来探口风的,看来吕夷简这个老狐狸,也知道户部员官刁难新军编练的事情捅到官家那里之后,户部那些官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啊!赵磊心中冷笑想到。
“官家曰理万机。这点区区小事,何须官家知晓呢!”赵磊一脸淡然的对吕夷简说道。
“既然赵大人不想⿇烦官家,为何又停止供应户部金印铜矿呢!要知道户部急需这些矿山铸造钱币,赵大人此举,不怕官家怪罪吗?”吕夷简果然精明,将事情全部扣在赵磊头上责问说道。
“是吗!如果吕大人这么想,下官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要知道铁案几个老矿山曰渐枯竭,新矿山的建设被户部刁难,矿石曰渐稀少。钱荒问题越来越严重,看来下官要和户部员官一同去官家面前,担个罪名了。”赵磊端起手边茶几上地茶杯,泯一口清茶,淡然对吕夷简说道。但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就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听到赵磊威胁的话语,吕夷简心中苦笑,户部员官为难赵磊的事情,根本不是吕夷简授意的。而是赵磊风头太劲,惹来他们的嫉妒而已,但是现在出问题了。面对強势而不饶人的赵磊,吕夷简却要出来为那些户部员官擦庇股,想想真是窝火。
虽然窝火,但是事情总要办的,况且现在是和李迪争斗的关键时刻,吕夷简不但不想树下赵磊这个大敌,而且还希望在这个紧要关头能够和赵磊结盟,共同对付李迪这个最大的敌人。
想到这里,吕夷简微微一笑对赵磊说道:“赵大人应该体谅户部员官。最近官家要求重修大名府河堤,还有解决钱荒问题,人手不足,难免乱中出错,新军编练地问题,明天一定会解决,而且以后户部员官都会全力配合,赵大人可満意啊!”听到吕夷简示弱的话,赵磊沉昑一会点点头,笑着说道:“吕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前来鄙府,不是专为户部的事情来的吧?”
“如果有人欺瞒官家、包庇犯官,赵大人会如何处理呢?”听到赵磊的问话,吕夷简一脸正⾊地沉声问道。
赵磊当然知道吕夷简所说欺瞒官家,包庇犯官的人肯定是李迪,而这番话就是结盟共同对敌的试探,沉昑一会,赵磊仔细问道:“欺瞒官家、包庇犯官当然是大罪,不过吕大人可有证据啊?”
吕夷简明白赵磊所说的证据是指范讽案子的证据,只有范讽坐实罪名,李迪才有欺瞒包庇之罪,如果范讽地罪名都不能坐实,能拿李迪如何。
“证据当然有,一定会参倒犯官,但是包庇的员官却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吕夷简淡然地对赵磊说道。
“如果犯官坐实罪名,包庇的员官肯定难逃法网,不过…?”赵磊用拉长的腔调微笑看着吕夷简说道。
“赵大人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吕夷简知道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直接开门见山的对赵磊问道。
“范大人》阳大人、余大人和尹大人四人,都是下官好友,当年和下官一起贬出汴京,如今下官返回汴京,他们却留在京城之外,下官在汴京就这么几个好友,心中难免寂寞啊!”赵磊意味深长的对吕夷简说道。
原来想把范仲淹他们调回汴京,潘楼四魁首虽然和自己不对路,但是根基尚浅,而且这四人除了欧阳修,都有各自致命的性格缺点,根本不足为惧,想到这里,吕夷简呵呵一笑对赵磊说道:“范大人他们一心为民,当然要调回京城为国出力,不过范大人正在疏通五河,等事情结束自然可以进京,而欧阳大人他们,等待六月吏部三年一次的评审结束,马上能调回京城了。”
“既然如此,那欺瞒官家、包庇犯官地人一定会付出代价!”赵磊听到吕夷简的答复,肯定的朗声说道。
看到暂时的联盟达成,吕夷简告辞离开,留下赵磊开始思索吕夷简一旦击败李迪,朝廷将出现大的波动,他又能在里面得到多少好处。
…
接下来几天,宋绶主审的范讽案子出现极大的变化,在范家家人和邻居等多位证人的指正之下,范讽坐实不尊立法、伤风败俗的罪名,被贬官岭南,而庞籍,因为揭发范讽有功,返回汴京任职兵部员外郎一职。
范讽坐实罪名,包庇范讽的李迪也被牵连,被王素、吕夷简和赵磊等多位员官参奏包庇犯官、欺瞒官家的罪名,罢相贬官信州,而李迪的党羽,滕宗谅’延年、董储、范拯等员官纷纷被贬出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