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来到山上,发现荀真近乎苦行僧似的生活,刘若兰不⼲了“不行!这样也太苦了!赶快盖房子,把电接上!”
荀真懒懒地躺在石床上,指着钱,无谓地说:“你要是愿意,就去办吧。”
“太懒了!”发现荀真竟然睡着了,刘若兰哭笑不得。
山上,除了一条刚弄来的小狗崽子,啥也没有。刘若兰就是想说话,也没地方说去,只好恨恨地爬上石床,躺在荀真⾝边。
石床冰凉冰凉的,若是一般人,肯定受不了。刘若兰被荀真洗髓了,体质增強了不少,也被激的打了个寒战,不过,时间长了,习惯后,就觉得异常的舒服。
原本,刘若兰还有点那个意思,可看荀真睡得和死猪一样,任她做出一些⾝体语言,也没半点反应,她也怈气了。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荀真突然坐起来,吓得刘若兰一激灵。
“怎么啦,怎么啦?”
“出事了!”荀真推开刘若兰,沉着脸说“村里起火了!”
跑到外边,看着远处村庄上空的一缕嫣红,刘若兰惊讶地说:“起火了!谁家起…。啊!是咱家!快去救火啊!”刘若兰像疯了似的,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水火无情,等刘若兰跑回村里,火都烧完了。
看着院子烧得溜光,连树⼲都没剩下的西红柿树,刘若兰一庇股坐在地上,喃喃地说:“完了!”
这西红柿树,今天还帮荀真带来了二十万的收入。刘若兰本来想着,荀真这样懒散,有了这树,也够养活两人了,就不用逼着他了。没想到,刚⾼兴不到一天,树就没了。
“若兰!”⻩继祖从外边跑过来,哭丧着脸说“大棚!大棚被点着了!”
“啊!”这下,刘若兰崩溃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杀千刀的!一点活路不给我留啊!”村子里的人都围在刘若兰家附近,一边看热闹,一边窃窃私语。
“肯定是督军⼲的!”
“庇杜军!刘二老说了,他看见赵铁柱从刘寡妇家的大棚边上跑了。”
“赵铁柱有那胆子?就是他⼲的,也是督军指使的!”
“赵铁柱倒霉了!荀真能捏死他!”
“早跑了!上哪找去!那家伙没个牵挂,到哪里不是吃饭?”
荀真从黑暗中走过来,脸⾊非常平静,把刘若兰从地上拉起来,安慰她:“树没了,可以栽,大棚没了,可以盖,打起精神来!两年內,我让你成为咱们村里最有钱的人!”
“啊!…。”刘若兰扑到荀真怀里,大哭起来“钱啊!都是钱啊!就这么没了!”
“荀真,报出派所吧,这事儿不能自己解决。”⻩继祖、荀天财、荀天富等人怕荀真弄死了赵铁柱,都劝他去报案。
“明早再去吧。”荀真一脸的苦笑“反正也没啥现场了,现在和明早没啥区别。”
“别闹事!”荀天富叮嘱侄子“这事儿还是出派所处理好。”
“知道。”荀真看着人群,突然想起来“我大伯呢!”
“喝大了!”荀天财苦笑着说“晚上,我和你大伯、二伯说了你帮着盖大棚的事情,你大伯一⾼兴,就喝多了。要是他在这里,哪能这么安静!”
看热闹的人都散了,荀真才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被烧成灰烬的西红柿树前。
西红柿是草本植物,被烧成灰,也算正常。但被烧得这么彻底,就不正常了。毕竟,它已经变成树了。
感觉到地底蕴含的強烈的生机,荀真笑了。
野火烧不尽,舂风吹又生,原本说的是草。可这西红柿树,也有这种本事。
凌晨时分,一对男女,鬼鬼祟祟地出了村子,拖着树根子,向山里走去。
“能活吗?”见荀真划出地方来,隔得老远,种下一个树根,刘若兰有些怀疑。
“能活,还能长得更⾼、更大!”荀真伸出手,做出搂抱的势姿“山里的空间大,这西红柿树还能长⾼,十米二十米,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一树的果子,就能有十多万斤。”
“那不发财了!”刘若兰大叫起来“别的都不用⼲了,光卖柿子就行了!”
“物以稀为贵。柿子多了,味道再好,也就不值钱了。”荀真摇头摇,不赞成刘若兰的观点“这东西价格贵,只有市里、省里的大饭店能消费得起,你放村里看看,要是要钱的话,谁家舍得吃一个?”
刘若兰默然。确实,一个西红柿一斤多,卖好几块钱,村里没人能买,就是买得起,也不会买的。
“不对!你忽悠我!”刘若兰突然想起来,大呼小叫的“卖到别的省里不就得了!”她觉得自己太聪明了,非常得意“就这柿子的皮和⾁,放半年都没问题!卖,卖到国全,卖到国外,保证发大财!”
“我怕卖了,咱们就没安宁曰子过了。”荀真背着手,看着远处的群山,淡淡地说“你想想,见到这西红柿树,咱村里的人,都想着偷枝子、攒种子,想种出来,要是外边的人吃了柿子,会不会也有这种想法?”
“啊!”想到成千上万的人来抢夺柿子树,逼着荀真交出培育方法的场景,刘若兰心里有些哆嗦“那怎么办?”
“其实,我是故意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烧了西红柿树的。”荀真说出了让刘若兰愤怒无比的话来“我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柿子树从人们眼前消失,让他们别再想着算计咱们。”
“我的大棚!”刘若兰愤怒地撕扯着荀真“我款贷盖的大棚,就这样没了,你赔我!”
荀真笑着说:“钱都在你手里,要赔多少,自己拿。”
“我…我要你赔我觉睡!”话一出口,刘若兰就愣住了,回⾝就往山洞里跑。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陪你觉睡?”荀真呆呆地看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觉睡,原本也没什么。可为什么看见天空,我就会想到你呢?卿云,你还在吹箫吗?”
早晨醒来,看着躺在⾝边的荀真,刘若兰脸一红,跑到洞外。
她顶着寡妇的名头,可还是个姑娘家,对性是好奇,也望渴,但没经历过,便不像经历过的女人那样性急。荀真不⼲,她也没強迫他。反而觉得他那样,才算是个好男人。
在山里转悠一番,想起荀真教的那套动作,刘若兰便在空地上练起来。
这套动作很是古怪,动作幅度不大,但能够充分锻炼人⾝体的每一部分。刚做完五式,刘若兰就汗如雨下,等到全套做完,⾝体已经没有汗水可以出了。
跑到山泉边,好一顿牛饮,顾不得⾝上都是泉水,刘若兰伸伸腰,筋骨噼里啪啦地响着,觉得是那么的畅快。
“荀真,出派所来人找你!”荀天财气喘吁吁地跑上山,大声喊着“人家找你做笔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