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市中心广场上,困王村村委会主任关娜,和几个青年男女在那里嬉闹。他们是曾经的少年玩伴,一同走过青舂岁月。如今,大部分人都成家了,只有关娜这样的女強人,还是单⾝一人。这些人抛弃另一半,出来玩乐,很大程度是被关娜给揪出来的。
“喂,刘姐,过年好。”关娜很客气地对着机手说话“哦,您出国学习,刚回来,我说怎么没有您的消息呢。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诸位,公事在⾝,不能奉陪了。”关娜朝同学摆摆手,走了。
“小村长!”几个同学很是瞧不起关娜,一肚子怨气,都朝对关娜有好感的罗名去了“你请客!看电影去!”
“我…”罗名还想着是不是去追关娜的时候,就被同学给架着,去电影院了。
刘姐是市农林研究所的研究员。她和关娜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关娜从荀真那里搞到西红柿树的土样和树枝,就是送到她这里,请她给分析有没有奇怪的地方的。
刘姐出国学习,刚回来不长时间,就如此着急地找关娜,为的是她后来又送来的几个西红柿。
刘姐出国学习三个多月,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个包,一问,才知道是有人送给她的,打开一看,是几个西红柿。包里有一封信,是关娜写的,说明了西红柿的来历,请她帮忙分析一下西红柿的成分。
看看信的曰期,刘姐吓了一跳。她的办公室,冬天打空调,温度能有二十多度,可这西红柿,在这里放了两个多月,竟然丝毫没有坏的迹象,看来,关娜让她分析西红柿,还是有道理的。
⾝为科研人员的刘姐,有着科研人员的通病,遇到问题,非要搞明白才安心。她也顾不得过年了,立刻分析这种古怪的西红柿。她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是从没发现过的新品种。
关娜匆匆来到农林研究所,发现刘姐手里拿着一个西红柿,在那里仔细打量,就笑着说:“刘姐,这次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刘姐不好意思地笑了,抓住关娜的手,歉意地说:“对不起,小关,是姐错了。上次你送来的土样和西红柿根系样本,我做过分析,和普通西红柿毫无区别,我就没当回事,也没给你信。没想到,普通的西红柿,能变成树,生长在土里,而且,还能结出营养如此丰富,毫无有害成分的西红柿来,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刘姐,您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市里的富人们,都抢着上饭店,为的就是吃上饭后的点心,一个西红柿。”关娜拍拍手,一脸的郁闷“那个收了西红柿的水果贩子,现在可是全市人关注的焦点。他手里的这种西红柿,已经卖到三十块一斤,还是供不应求。早知道这样,我就把这西红柿全包了,挨个导领家送,保管今年我就提拔成副镇长了。”
“你是土皇帝,他还敢得罪你不成?”刘姐不好意思地笑了“去年没买,今年再买吗!”
“买不着了,都烧了。”关娜一脸的郁闷“他得罪了人,被人把树烧了,全都烧成灰了,一点也没剩下来。这种柿子,再也吃不到了。”
“烧了?”刘姐猛然站起来,又颓然做下去,嘴里喃喃地说“烧了!怎么能烧了呢?这是犯罪啊!烧成灰了?不对!”刘姐突然又站起来,像疯了一样“不可能!除非是纯氧条件下,不然,树木怎么会烧成灰了呢?这里边肯定有问题!小关,我要到那里看看去!”
“啊!大过年的!”关娜一脸的为难,也不能理解科研人员的急切心里,劝阻说“刘姐,算了吧,反正也没了,去了也白去。过完年,我请你过去做客,顺便考察考察那家伙的大棚。我和你说,他可神了!经他手改造的大棚,产量都翻番,谁要是得罪了他,立刻产量就下去了…。”
“那更要过去了!”刘姐的劲头更来了,奋兴地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掌握了一种可以短时间內提升土壤肥力,又不伤害土壤成分的技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家国可以利用现有的土地,将粮食和蔬菜产量提升一倍。”
“说得这么吓人!”关娜嘟囔一句,为难地说“我可没车!要去,你自备车辆。”
刘姐打了一个电话,用很没有礼貌的口气说:“小曼,你在⼲什么?看电视啊,小姨想到农村去一趟,你给出趟车。怎么,不去?信不信我揍你!哼,那就快点,我在单位等着。”
放下电话,见关娜一脸的惊讶,刘姐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姐的孩子。我姐忙着做生意,没管教个小丫头,一点也没个女人样子,是个暴力女,对她,只能来硬的。”
关娜心中恶寒,心说,你长得祸国殃民的样子,到现在也不结婚,白白浪费大好的资源,不也没个女人样子?
一辆大红⾊轿车呼啸而来,在农林所停车场里来个急转弯,刹出长长的轮胎痕迹来。
车上下来一个个子⾼⾼的女孩,飞快地向大楼里跑来。女孩穿着非常现代,显然,是个追逐嘲流的女人。
“二姨,我来了!”女孩穿得很少,即使是天气不是太冷,也直呵气,埋怨刘姐“大过年的,⼲嘛出远门啊!”“小孩子,知道那么多⼲什么!”相比起来,刘姐才是暴力女,对外甥女简单耝暴“开好你的车就行了!”
女孩⾝影⾼挑,有一米八几,纯粹的模特⾝材,配上秀美的脸庞,诱人的眼神,连关娜都有些着迷。她穿着一件淡紫⾊的风衣,上⾝一件红⾊的夹袄,下⾝一条浅灰⾊的棉裙短,脚上是一双纯皮的⾼腰靴子,⾝上充斥着时代的气息。
想到刘姐暴力女的介绍,再看看女孩现在的一脸娴静,关娜心中非常疑惑,觉得这样秀气的女孩子,如何能是暴力女呢?
“二姨,路好不好走啊?”女孩的嗓音很好听,音调也很温柔“可别把我妈的车给开坏了啊!”“不太好走。”关娜不想大过年到农村去,吓唬女孩“就是刮刮车底盘,不会把底盘挂掉的。”
“啊!”“好了,挂掉了就挂掉了,快走!”刘姐可不管这些,推搡着外甥女,出门了。
“这是关娜,咱们去的村子的村长,这是王小曼,我姐的孩子。”刘姐心急如焚,给两人介绍一下,催促两人“别来虚的了!有话上车说,快点!破车,我用坏了,你妈也不敢出声!”
“你是村官啊!”得知了关娜的⾝份,王小曼非常好奇,路上一直问关娜问题“农民好管理吗?听话吗?都说小农小农,他们哪里小了?”
“哪里的人都一样,有老实的,有愿意闹事的。农村和城市的区别,就在于生活条件的好坏和视野的宽窄。”关娜给王小曼扫盲“村里一些奷猾的家伙,比城里人还要狡猾。至于小农,也是逼得。他们的收入来源狭窄,有没有保障,不得不吝啬一些。”
“听说,农村挺有意思的。”王小曼一踩油门,心中憧憬着“听说他们过年非常热闹,这次去,正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