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荀真一脚将富強公司的大门踢得粉碎,走了进去,很快,里边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一个个男女被扔了出来,像野狗一样趴在地上,捂着胳膊,嗷嗷大叫。
荀真拎着跟死狗一样的罗老五,走到外边,当着几十个闲人的面,噼里啪啦地扇着他的耳光,打得罗老五的脸跟馒头一样。
“知道老子为什么打你吗?”拎着⾝材矮小的罗老五,荀真吼道“这是你不长眼⾊的下场!”
“我…”
“咔嚓。”
“啊!”荀真生生拧断了罗老五的左臂,也不管他如何的惨叫,冷冷地说:“这次,断你们的胳膊,下次,就断你的命根子!”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很快便聚集了上百人,看着荀真,在那里窃窃私语,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都对荀真如此做,大感快意,显然,这位罗老五也属于杜军那种角⾊。
听到警笛声传来,荀真没有再停留,快走几步,便消失在楼后。
“奶奶的,你等着!”感觉到胳膊传来的剧痛,罗老五大吼一声“操你大爷的!看什么看!”他委屈大了。荀真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暴打,打得他莫名其妙的,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挨揍的。他觉得,应该是为了上午的事情,可只是感觉,没有证据。
察警赶来,发现地上躺着二十来个胳膊断了的男女,面面相觑。上午的时候,刚刚有一个女的,把这二十多个杂碎给打得鼻青脸肿的,案子还没结呢,这又来了一个更狠的,直接把所有的人都废了。
这是来报复了。察警们心里都雪亮雪亮的。
那个女的,都那么厉害,一个打二十个,连点汗都没出,这个男的,肯定更狠了。
“罗总,先去医院吧。”察警忍住心中的快意,做出关心的神情“需要给你喊救护车吗?”
“你们他妈的都是⼲什么吃的!”罗老五大骂察警“都是些废物!我们交税养你们,还不如养狗呢!”
“罗何平,嘴巴放⼲净点!”被人当众辱骂,察警们都勃然⾊变,一个察警呵斥道“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看向四周,察警大声说“大家听好了,若是这里再发生強买強卖的事情,大家不要忍气呑声,马上警报,安公局将严格执法,不让违法犯罪行为发生!”这罗和平是有关系在安公局,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怕他,至少,这个带队的察警就不怕。
罗老五有些后悔,可话说出口了,也不好收回来,咬牙站起来,一群人托着胳膊,排成长队,打出租车,准备去医院接骨,样子非常好笑。
荀真四处找公用电话,发现都是使用卡的,没有投币的,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伍了。没法子,他只好找人借电话,给王小曼打了个电话。
王小曼很快接了电话,只是,声音很是不好听:“还在分局里边呆着呢!那个罗老五在安公局局里有人,在里边掣肘,说我⾝份可疑,没查清楚之前,不许我走,说是要让我的一车柿子都烂了,哼,有种他们扣押我半年试试!”
“你等着,我去找你!”
放下电话,荀真向借电话的人道了声谢,找辆出租车,向王小曼说的安公分局赶去。
是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荀真想过清净的生活,但不想做窝囊废,自己女人被人欺负,还要忍气呑声。
来到安公局,荀真报上自己的⾝份,被人带到王小曼的⾝边。
“荀真!”王小曼美眸放光,飞鸟投林一般,扑到荀真怀里,紧紧抱着他,喃喃地说“我知道,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会来救我的。”
几个“不忿”局里某些人所为,替王小曼“打抱不平”的察警,在旁边看见了,出了一⾝的冷汗,心说,这样彪悍的女人,一个打二十个,谁敢欺负?
听王小曼絮叨了几句,荀真微笑着,和几个察警握手,谢过他们的仗义,问道:“在里边搞鬼的,是哪个人?我去和他谈谈?”
一个察警低声说:“是我们局法制科的罗科长。他和罗老五是堂兄弟,才为他出头的。”
“哦,好,我和他谈谈。”荀真大步走向罗科长的办公室,也不敲门,推门进去了。
一分钟后,荀真走出大门,⾝后,那位罗科长跟在后边,脸⾊煞白,挥挥手,对几个察警说:“没事了,她可以走了。”
小察警们非常奇怪,觉得平时嚣张跋扈的罗科长,突然这么好说话,肯定其中有古怪。
第二天,消息才传出来:罗科长办公室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安公局的建筑是解放前的建筑,比起现在的建筑物,质量好过十倍,锤子都敲不碎的混凝土,竟然被人一拳打出一个大洞。
不说这人有多厉害,至少罗科长突然变得好说话的理由,大家都知道了:欺软怕硬。
不提省城安公们流传的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再说荀真和王小曼,找到司机,到安公局停车场把车提出来,找了个宾馆住下,等着明天把十吨西红柿给处理出去。
“荀真,你是怎么搞定他的?”王小曼非常好奇。她见过那个罗科长,知道此人很无德,局里的人烦他,可又懒得得罪他,才让她在安公局里呆了好几个小时。荀真就是不来,等晚上下班的时候,王小曼也会被放出去,不过,在车上捂了一天,一车西红柿也烂透了。
“我进屋后,啥话也没说,先一拳打在墙上,打了一个大洞,然后问他,你脑袋有这墙硬吗?他呆了好长时间,才愣愣地摇头摇,我说,我懒得和你这种人渣一般见识,识相的,赶快出去把人放了,不然,这辈子你都睡不好觉。他立刻站起来,跟着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王小曼大笑起来,好容易才停下来,拍着荀真的后背“你…还是你聪明!出手就是要害把事情解决了。”
“心术不正之人,一是怕死,二是容易妥协。”荀真点出了罗科长的要害“这事情,原本他就不占着理,心怀鬼胎,气势就不足,被我的气势庒住了,只好妥协了。”
“原先,你可不会这么外向的!今儿是怎么啦?”王小曼美目中充満期待“是为了我吗?”
荀真瞪了女人一眼,把头扭过去了。
王小曼突然⾼兴起来,蹦到荀真后背,让他背着自己,不时亲他的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