奷猾、贪心、愚蠢村民都离开了,刘德信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丧丧着脸,骑着自行车,回到镇里的家。
刘德信家在安源镇的镇郊,是处独门独户的五间平房,地基抬得⾼⾼的,和二层楼差不多。这处房产,耗费了刘德信积攒多年的积蓄。他费尽心思,走了镇党委记书金越平的路子,到下边的村里当村长,也有捞点外快,补贴家用的想法。
走进家门,听到屋里的动静,刘德信的脸⾊更难看了。
西屋里,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正卿卿我我地亲热着。
听到门响,二人也没在意,照样在那里亲热着。
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刘德信哼了一声,在凳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下去,一气喝了五杯,才把心中的那股泻火庒了下去。
“刘哥,咋的了?想小妹了?”一个一脸风骚的美艳女子从床上下来,依偎在刘德信怀里,手不老实地摸着他,挑起他心中的**“刘哥,小妹可是心中只有你啊!”女子⾝上不着寸缕,丰満的**颤抖着,虽然有些下垂,但是个头够大,脸蛋有些普通,可光着⾝子的女人,只要不丑,都会让男人起性的。
“有你妈!”刘德信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女人亲热,耝暴地推开女人,瞪着那个男人,冷冷地说“这么做有个庇用!几个老百姓,一个他没掏一分钱的大棚,能怎么的他了?那小子那么狠,要被他知道是咱们使坏,说不定咱们都会被那小子给弄死!你知道吗?”
“弄死?”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双异常奷诈的眼睛来。
见刘德信气急败坏的,男子大笑起来,嘲讽地说:“刘主任,亏你还自夸定力惊人,说什么小芳脫光了你都不硬,我看你不是不硬,是阳痿吧。那个荀真,他的经历我都了解。他确实厉害,能打,估计一千个我,也打不过他。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杀过人吗?或者说,他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吗?”
“我…。”刘德信呆住了。他不是傻子,被人一提醒,就想通了。从杜军开始,到村里的造纸厂的事情,以荀真的本事,他想杀人,无声无息中都可以做到,可他做的事情都很有度,从不依靠強力伤人,很有理智。
“这个人是厉害,但很迂腐,做事很不果断,老是留下后患。”男子评论荀真,可谓一针见血“就像这次,我受人之托,来找他⿇烦,就是因为他下手不狠的缘故。当然,这也是他顾忌家国法律的关系。他顾忌法律的尊严,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明目张胆地和他斗一斗了。我们做的一切,都合理合法,他要是敢动我们,法律会惩罚他的。”
“可我总怕他一旦恼羞成怒,一旦下手,咱们的小命…。”
“想出气,就要出力,想发财,就要冒险。”男子冷笑一声“刘主任,那个荀真可是让你丢人丢大发了,你不想着报复他?而且,我对你不错了。你⼲了我老婆,我原谅你不说,还给你好处,够意思了,别不知道大小!”
“你他妈的灌醉了我,还说…。”刘德信暴怒起来,骂了一句,见男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火气当时就没了,沮丧地坐在那里,生起闷气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刘德信无奈地说“告诉我实话,我好想办法。”
“让他失态,最好是打人,打死了人,他就完了。他再厉害,杀人了,这辈子就玩了。”男子一脸的猥琐,可说出的计谋,却很阴险“怎么样?按我说的做吧。那些卖地的家伙,看着胆小,其实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这里有十万块,你拿着,在村里收买一个不怕死的主儿,让他胡搅蛮缠,逼着荀真动手,只要搞出人命来,事儿就成功了。到时候,你还当你的村长,搞我老婆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妈的,一只野鸡,也成了你的老婆!”刘德生心中咒骂,脸上却没有如何的愤怒,接过钱,心中沉思起来,想着哪个家伙能办成这件事情。
“王律师会帮你搞定那些怕这怕那的农民的。”男子说出了一个让刘德生惊愕中奋兴不已的消息“我托人找了一个⾼手,他会收拾荀真的。有了他,那些土包子的胆子都比天大,吵吵着要整死荀家,哈哈哈哈!不然,你以为凭你的忽悠功夫,能让他们上钩?”
“⾼手!”刘德生没在意男子的嘲讽话语,反而忧心忡忡的“那个荀真的本事有多大,我见识过。你的那个⾼手,能行吗。”
“管他呢!他俩谁别打死了,都合了我的心意。”男子哈哈大笑“⾼手都是些傻逼。这个荀真是,那家伙也是!哈哈,听说这边有⾼手,天下无敌,那个傻逼⾼手,当时就火了,一分钱不要,就跟着来了,哈哈哈哈!什么是⾼手?像我这样,把⾼手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才是⾼手!”
看见荀真,关娜的脸有些发红。那天,她一时情动,竟然轻薄了荀真。虽然这事儿只有他们俩知道,可看见当事人,她还是有些涩羞。
“荀真,你这个大闲人,咋有空来找我了?”关娜毕竟是个官场老手了,很会化解尴尬“有啥事儿,说吧。”
“你们那个不合法的村主任,给我找了个大⿇烦。”荀真坐下,从兜里拿出一小包茶叶,扔给关娜,示意她泡茶,接着说“他明知道村里的土地已经盖了温室大棚,还是帮那些出尔反尔的村民签了土地转让协议,还和外人签了招商引资的协议。这下子好了,我几个哥们款贷上百万盖的温室大棚,必须拆除,不然的话,人家就到法院告我们了。”
“什么!”因为喝了一口味道香浓的茶水而陶醉的关娜,一口气岔了,扑哧一口茶水,冲着荀真来了。
荀真一挥手,混合着关娜口水的茶水便落在地上。
“你等会儿!”关娜拿出机手,走出房间,估计是打电话,询问困王村招商引资的事情了。
好半天,关娜颓然走进屋,一庇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好一顿痛饮,恨恨地骂道:“该死的刘德生!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你们和村里那些村民换地的事情,他毫不知情。而且,最近他⾝体不好,不了解情况,没下基层,不知道你们竟然盖了大棚…。”
荀真无奈的摇头摇,不知道该如何说那刘德生了。他⾝体不好?应该是心不好吧。估计一是见利忘义,收了黑钱,二是想借机报复,报复荀真上次把他扔进水里的事情。
“不用骂了,告诉我,你们这些导领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荀真威胁道“惹火了,我把他扔到河里澡洗去!”
“德行!就知道用蛮力!”关娜不屑地瞪了荀真一眼,教训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凭拳头,办不成事情的。是,刘德生不是家国⼲部,可也受家国法律保护,不是你想打就打的。”
“怎么办?”荀真愠怒地说“农民⼲点事情,本来就不容易,款贷一百万,倾家荡产,才建了个大棚,府政老念叨着保护农民,保护农民,就这样保护!”
“那事儿⿇烦。”关娜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那个竹制品加工厂的合同签得毫无破绽,官面上除了帮着协调,希望对方能答应换一块土地外,没别的办法。要知道,你们和村民的口头协议,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
“那人是哪里的?”
“省城过来的。”关娜一脸的郁闷,头摇说“怪事,投资几十万的竹制品加工厂?能有多大的赚头?还跑这么远,有意思吗?”
“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荀真一脸的晦气“我还是太心软了,当时就该一拳结果了他。”
“蛮子!”关娜鄙视荀真“好了,别想着动武的事情,等我找金记书商量商量,刘德生是他一力扶持起来的,发生这种事情,他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不然,我直接找张县长告状去!”
“铃铃铃…。”荀真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嗯,是我,怎么!”荀真突然站起来,声音发冷“他们聚集几十号人,要砸温室大棚!还指名道姓,要和我拼命!”
“怎么回事儿!”关娜一个⾼蹦起来,尖叫着说“谁!谁这么大胆子!”
“我回去看看。”荀真心中有些不安。村里人的胆子多大,他心中清楚,之所以没动他们,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看到底是谁在作怪,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动手。
“大哥,等你赶回去,⻩花菜都凉了!”关娜拽着荀真,不让他走“你别急,我给张县长打电话汇报情况。”
“对,张县长,就是这样,现在,两方人围在温室大棚前,准备械斗呢!行,我现在就赶过去,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不让他们发生流血事件。”放下电话,关娜松了口气,白了荀真一眼,没好气地说“张县长答应打电话给镇里的出派所,让他们去阻止双方械斗。走吧,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值得人家这么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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