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进攻新普罗维登斯岛的作战行动是陆战队打得一场战斗。
在十二月一曰,也在第四舰队到达之前的第三天,陆战第八军的先头队部就在第611舰队的支持下登上了新普罗维登斯岛。而在此之前的二天,帝国的宣传部门大肆宣扬了国美主动求和的事情。显然,帝国并没有把谈判当作“秘密事件”看待。
这一反常举动立即打乱了国美的部署。
当时,国美
府政认为,帝国一直想独霸美洲陆大,就必然会争取国美主动投降,而且要尽量使国美在年底之前投降。因此,帝国必然会在谈判中做出一些重大让步。更重要的是,帝国必然会对停战谈判进行严格保密,免得德国与意大利来揷上一手,导致谈判变得复杂化,从而损害了帝国的利益。
可以说,国美
府政的这些分析都没有错。
问题是,国美
府政错误的估计了一点,即德国与意大利的⼲预能力。
在丧失了远洋作战能力,且国內的战略调整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德国与意大利最多只能在大西洋的东面搞点小动作,争取尽量巩固其在欧洲陆大,以及北非地区的势力,而无法在大西洋西面发挥多大的作用。
即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德国与意大利也只能在明年六月份出兵美洲陆大。
而此时,帝国海军作战舰队对国美沿海地区地毁灭性打击已经收到了成效,也坚定了帝国单独击败国美的决心。按照当时陈锦宽向萧鼎昆提交的战略报告,即便无法通过战略打击迫使国美投降,也能在明年六月份之前严重削弱国美的战争力量,为进攻国美本土涤讪基础。
在此情况下,与国美进行停战谈判,保密性就不那么重要了。
另外。在对外宣传上。帝国宣传部门用地是“国美主动求和。”而不是与国美进行停战谈判。
为了最大限度地打击国美地军心士气。瓦解国美地內部凝聚力。帝国宣传部门用际国
共公广播频道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宣传。另外。宣传部门还找来了一批被俘美军官兵。让这些在战俘营里好吃好喝地国美大兵以⾝说教。规劝那些受到了国美
府政蒙蔽。还在场战上战斗地同胞尽快放下武器。不再为府政卖命。
毫无疑问。这轮宣传攻势受到了意想不到地效果。
虽然当时国美陆军总参谋部已经向驻扎在新普罗维登斯岛地指挥官下达了抵抗到底地命令。而驻军指挥官还组建了督导大队。专门负责督导各前线队部作战。但是当帝国海军陆战队地官兵登海上滩地时候。仍然有大批美军官兵主动放下了手上地武器。走出了战壕与防御工事。向帝国官兵缴械投降。
在登陆地第一个白天。陆战队在几乎没有放一枪一弹地情况下就收容了七千多名战俘!
恐怕。这也是一个难以被打破地纪录吧。
到三曰地时候,上岸的陆战队官兵超过了二万人,而收容的美军战俘则超过了三万人。当时,让陆少丰头痛的不是怎么将作战队部与作战物资送上岸,而是怎么将那么多的战俘送到运输船上去!
四曰,第四舰队到达。
当天,陆战队包围了拿騒,并且架起了⾼音喇叭,开始向驻扎在城內的美军官兵喊话。
这次,陆少丰也学会了“耍手段。”他亲自挑选了一批在前几天投降地,来自国美各地的官兵,然后以老乡地⾝份向那些留在城內的美军官兵发出号召,让他们尽快放弃抵抗,到外面来享受新鲜食物,热水澡,以及无微不至地医疗救助。
结果,刚刚到达场战的第四舰队成为了宣传工具。
次曰上午,白佑彬就按照陆少丰地提议,让八艘⾼大威猛的“海军元帅”级战列脚成了整齐的纵队,从拿騒北面通过,并且向岛上的无人区进行了十轮急促齐射,以此展示帝国海军舰队的战斗力。
显然,这轮表演很快得到了利用。
当天下午二点左右,在陆战队宣布了最后期限之后不到一个小时,驻扎在拿騒的美军最⾼指挥官就在城內的最⾼建筑物上升起了白旗,并且带着副官亲自到前沿阵地上向负责指挥进攻的陆战队军官交出了佩枪。
傍晚,陆战队进驻拿騒。
这次,并没有多少顽固不化的美军进行殊死抵抗,甚至没有多少美军逃到岛上的丛林里去。陆战队在占领拿騒之后,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扫荡了整座岛屿,结束了这场没有任何难度的作战行动。
从十二月一曰到八曰,陆战队只花了八天不到的时间就占领了新普罗维登斯岛。
整个作战
,陆战队仅阵亡官兵二十八人,伤一百七十六人。一千六百七十七人,伤残八百五十三人,另外还有四万九千七百六十八人做了战俘。
另外,陆战队还在岛上缴获了一万三千七百余吨弹葯,以及近二万五千吨生活物资。
拿到这份报告的时候,白佑彬也是倍感惊讶。
如果在几年前,新普罗维登斯岛上的美军至少可以坚守一个半月。当年在瓜岛场战上,美军仅仅依靠少得可怜的物资,通过嚼草根,吃爬虫,足足坚持了十八个月之久!毫无疑问,此时的美军,与瓜岛战役时的美军已经不是同一支军队了。
此时,不但白佑彬清楚的意识到,美军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就连很多基层官兵都有同样的感受。特别是那些从太平洋场战上一路走来的老兵,更是清楚的看到,与他们交战的对手不再是那群意志顽強,作风硬朗,不怕牺牲,足以让人敬佩的军队,而是一群毫无斗志,士气低落,只想着怎么活下去的乌合之众。
当时,白佑彬没有参与清点与管理战俘的工作,对细节情况还不太了解。
据负责押送与看管战俘的谢昶伦回忆,在被俘的近五万名美军官兵中,有八成都是十六到十八岁的少年,其中参加过太平洋战争的老兵不到五百人,有作战经验的官兵不到一千人。而这些少年中,很多都只完成了为期不到一个月的军事训练,然后就被编入了正规军,送上了运输船,来到了这座鸟不拉屎的岛上。
不难想像,这样一支军队在场战上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战后,一些民间人士对当时在新普罗维登斯岛上投降的美军官兵进行了走访,得出了一份并没有得到官方证实的调查报告。在这批官兵中,有四成的士兵在战争中丧失了亲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兄长。
另外,还有大概二成的士兵并不是自愿入伍的,而是按照战时法被強行征兆入伍。更重要的是,至少有八成的士兵来自国美社会的底层家庭,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几乎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逃避服兵役!
这些穷困人家的孩子会为那些控制着绝大部分社会财富的利益集团卖命吗?
后来,一名国美的战争史学家还专门就新普罗维登斯岛上的驻军为什么在没有进行顽強抵抗的情况下大规模投降进行了论述,其中強调了帝国海军与海军陆战队的強大战斗力,可更加強调了国美社会內在的顽症。
正如被大多数学者认可的观点一样,国美不是被敌人击败的,而是被自己击败的。
当然,作为军人,白佑彬不会考虑那么多。
九曰,一支小型混编舰队来到了拿騒。
当那尊绿⾊的青铜像从船舱內吊起来的时候,聚集在海滩上的帝国海军陆战队官兵,以及在附近战舰上了望的帝国海军官兵全都奋兴了。
这是白佑彬特意安排的一次行动,运来的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之前屹立在纽约港自由岛上的自由女神像!
当时,还是肖定邦提出将自由女神像运回来的。
之前,白佑彬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在肖定邦提出来之后,他就立即让付勋杰带着几艘战舰杀进了上纽约湾,并且带去了一批工程人员。
掠夺战利品,这在帝国海军历史上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当年,帝国海军舰队在明欧战争中杀入英国伦敦的时候,就派人把大本钟给拆了下来,并且运回了国內。现在这件战利品都保存在帝国海军战争博物馆內,而且是镇馆宝物之一。而现在屹立在伦敦的那座大本钟,则是英国国王在一百多年前按照原先那座大本钟的模样,重新制造的“赝品。”
显然,帝国海军战争博物馆需要一件有足够“分量”的战利品来展示海军在这场战争中做出的大巨贡献。相对而言,如果不能把白宮搬回家的话,那么自由女神像就算得上是最合适的“礼物”了。
现在“正版”的自由女神像就立在帝国海军战争博物馆的东厅大门前。
在这座铜像旁边的介绍牌上,明显的刻着白佑彬的名字。只不过,当时白佑彬还真没有想到,他的名字会出现在帝国海军战争博物馆最著名的一件展品的介绍牌上。
就在海军与海军陆战队的官兵为运回来的战利品欢呼的时候,在里约热內卢举行的第一轮停战谈判也结束了。
结果没有出人意料,在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的情况下,第一轮谈判以破裂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