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手脚利落的解下林暮白⾝上的束缚,扯下他口中的棉布,只见鼻青脸肿衣衫狼狈的林史官却首次大逆不道的没有行叩拜之礼,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青夏,过了好一阵,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原来鬼神之说真的不是虚无缥缈之言,只是没想到这九幽地府这般富丽堂皇,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好似一根大棒猛地敲在青夏的脑袋上,准备了一肚子话要问的青夏顿时就愣住了,她死死地盯着林暮白,熊熊的火气一拱一拱的升了起来,几乎恨不得挥出拳头真的就将这个愚钝的书生活活打死。
楚离面⾊白一阵红一阵,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当初就是他告诉林幕白青夏就是香橘,已经死去,此刻面对着这个对自已忠心耿耿的臣子,要如何开口告诉他自己一直在拿他当傻子来骗?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当初我对不起姑娘,没想到今曰在这幽冥鬼地又能和姑娘重逢,世事的诡辨莫测,真是难以预料啊。”
儒袍男子头发散乱,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十分狼狈,可是他仍旧无知无觉的头摇晃脑的感慨着,看起来即滑稽又可气。
青夏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看着楚离,那眼神几乎要噴出火来,楚离轻咳了一声,沉声问道:“林卿,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林暮白好像此刻才发现楚离站在一旁一般,登时大惊失⾊,愣愣的望着楚离,突然眉头紧锁,眼眶通红,一幅要哭了的样子。青夏和楚离一惊,刚要说话,林暮白已经泪如泉涌伏地大哭,菗泣着哭道:“大皇为什么也会在这,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大楚吗?”
楚离和青夏顿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没想到这迂腐的书生竟然夹缠不清到这种地步,楚离眉梢一挑,沉声说道:“闭嘴,马上回答朕!”
他这一声厉喝登时让林暮白找到了大皇应有的风范,连忙止住哭声哽咽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正在营帐中读书,正好看到舒言子所著的《白长游记》中品孝廉之道一段,只觉言辞警醒,振聋发聩,深得我心,顿时文思如泉涌,奋笔直书想将心中愚见书写一二。谁知刚写了个开头,就无以为继,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前人见识,由此深知古人之智深奥莫测,难以…”
楚离和青夏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恨不得一刀劈开这书生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填了草。楚离面⾊阴沉,再也忍耐不住他的长篇大论,暴然厉喝道:“你给我说重点,没人愿意听你那些迂腐酸词!”
林暮白口若悬河的孝廉之说被打断,张口结舌的愣了半天,突然眉头一皱,书生气上来,凝眉说道:“大皇陛下,臣鲁莽愚钝,但是臣现在心中有言,不吐不快,不得不再一次冒死进谏,请陛下准奏。”
楚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年来林幕白掌管枢密院,尽忠职守处事得当,倒也不失为一代守成良臣,但是为人的迂腐程度,简直难以想象,尤其是每曰一次的进谏,更是让人几乎崩溃,然而作为南楚试举头名的林暮白,却是整个南楚士子的楷模,⾝后有御史言官们几百根笔杆子一起为他摇旗呐喊,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随意在朝堂上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可是如今见他在目前这样的环境下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由得面堂发黑,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扭断他的脖子。
然而他毕竟还只停留在想的阶段,青夏却已经动手行动了起来,娇小的女子凶悍的一瞪眼,一把抓住林暮白的脖领,拳头瞬间挥上,带着赫赫风声停在他的眼前,厉声说道:“你要是再唧唧歪歪没完没了,我就真让你去见见阴曹地府是个什么模样!”
林暮白为人正直,一生坚信有理走遍天下的人生信条,就算是面对南楚大皇也敢公然顶撞,但是面对着这个自己一生之中唯一对不起的香橘姑娘的冤魂,他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畏惧和內疚。见青夏瞪目扬眉的凶悍样,登时口舌迟钝的嘟囔道:“我见大皇带兵出营迎接秦国宣王,就摊开书卷想记录史实,谁知没过多久,突然一声巨响,天地都在摇晃,我灵光一闪,知道书上所说大地震怒、开裂怒吼的事情真的发生,急忙按照书中所说找到一个书箱钻了进去。我刚刚扣上盖子,整片大地陡然陷落,我的头重重磕在书箱上,就此昏迷不醒了。”
青夏和楚离眉头紧凝,对视一眼,暗道难道当曰发生在场战上的地壑开裂只是余波,主要的地震处竟然是在南楚大营之中?如若真是这样,若是没有秦之炎率军抢##,南楚精锐士兵岂不是要一举全军覆没?
东边那片⻩土堆登时浮现在眼前,莫不是大地开裂,整座军营都塌了下来?想到这里,两人几乎同时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大巨的惊惧,这样烈猛的自然伟力下,无处可以逃脫,除了这一生倚仗书本的书呆子,谁还能在这样大的灾难下逃得命来?
就在这时,大⻩突然猛地竖起耳朵,一双眼睛圆圆的瞪着,直愣愣的望着门外。
青夏眉头一皱,心中警铃大响,附⾝在地,只听不远处有嘈杂的脚步声正在迅速的逼近,听人数竟然不在五六十人之下。
敌我不明,寡众悬殊,对方⾝份难测,己方环境陌生,完全处于被动下风,这仗不用打也知道必输无疑了。
猛地从原地跳起⾝来,拿着绳索,几下就将愣愣的林暮白重新捆绑了起来,面巾蒙上,拉着楚离就向外跑去,沉声喝道:“大⻩,跟上!”
白雪的小兽对着一只桌子蹦了半天也没吃到一片⾁丝,此刻闻言急忙跟上青夏。然而两人刚走到门口,外面的脚步声就已逼近,青夏知道已经来不及了,秀目在室內打量一圈,看到角落里放着一只狭长形的红木柜子,几步跑上前去将柜子打开,只见里面竟是一堆女子的罗衫裙袍华丽衣物。当下不再犹疑,一把将楚离推了进去,自已随即跃进,见大⻩在柜子边上嗷嗷直叫,连忙竖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沉声说道:“自己去找地方躲起来。”就嘭的一声合上盖子。
几乎就在同时,大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轻柔的脚步就在殿內响起,青夏两人顺着锁眼向外望去,只能看到对方的腰部以下。
只见进来的人竟是一名女子,女子白⾊丝履绣鞋,青花白裙,乌黑长发垂至头下,虽然没有看到脸孔,但却可断定定是一个超凡脫俗的绝代佳人。
进来的只是她一人,径直走到林暮白的⾝边,蹲下⾝子,但是从青夏两人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她柔弱单薄的背影。
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摘下了林暮白脸上的面巾,突然柔柔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这位大人,委屈你了。”
林暮白被捂着嘴,呜呜的也说不出话来。
女子声音轻柔,好似深涧溪水一样,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这样很不舒服,但是我不能放开你,不然他要不⾼兴的。但是你若是答应我不随便叫喊的话,我就可以给你喝一点水、吃点东西。我不是怕你叫救命,这里全是我们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你。我只是怕你的叫声被别人听到,若是告诉了他,他又会怪我乱作好人了。”
林暮白听了连连点头,女子笑了笑,就将他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傻书生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死人一个了,连忙说道:“这位姐小,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女子说道:“这里是蓬莱谷,你应该没听说过的。是在白鹿原的万丈地壑之中,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居住在这里的,我姓谭,是这里的主人。”
“哦,原来是谭姑娘,失敬失敬。”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环境下,林暮白仍旧迂腐的跟对方客套着,疑惑地说道:“我记得上面发生了地怒,我昏过去之后就来到了这里,难道是地怒时我从上面掉了下来,到了你们这地壑之中?”
“大人真是聪明。”女子笑道:“是我的家奴从废墟中把你挖回来的,你很幸运,落在了大雪里,没有摔坏。我们这里气候炎热,雪很快就化了,你这才没被冻死,逃的一命。”
林暮白点头感激地说道:“如此说来,姑娘实在是在下的大恩人,若不是现在不方便,真应该向姑娘大礼叩拜。”
青夏闻言几乎气的呕血,都被人家抓起来绑成这个德行,还要大礼叩拜,真是榆木脑袋。
“只是,既然救了在下,为什么要将在下绑起来呢?瞧姑娘面若仙子,实在不像是歹人,难道是姑娘家中有这样独特的风俗,要用这样别致的方法来款待客人吗?”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定是讽刺之语,但是从林暮白嘴里说出来,却显得那样诚恳和发自肺腑。那女子年纪轻轻,性格冲淡,竟然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说道:“不是的,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风俗,难道外面竟然有这样款待客人的方法吗?”
林幕白连忙头摇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乱猜的。”
“哦。”女子点了点头,轻声笑道:“你别笑话我,我只是从来都没出去过,对外面的事情很是好奇。”
林暮白闻言一愣,疑盛地问道:“难道姑娘真的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吗?一直生活在这地壑中?”
“是呀,”女子很配合地说道:“我从小就跟着家人在这里长大,后来爹爹娘亲去世了,我就和家仆守在这里,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外面的人,你是第二个。”
林暮白点头感叹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不工这里世外桃源一般,倒也是个昑诗看画的好地方。”
躲在箱子里的楚离和青夏几乎气炸个肺,外面那连个木头竟然如陈年老友一般交谈了起来,若不是惧怕守在门外的那最少五六十人的护卫,青夏早就冲出去将这书呆子痛揍一顿以消心中恶气。
七扯八扯了半天,林幕白终于对自己的境况有了那么一点觉悟,皱着眉头同道:“可是姑娘,就算在下没经你们的允许就闯入你们的地界,但是也不应该一直这样把在下当做犯人一样绑着啊。我是南楚的枢密院太卿,入殿学堂,三十六届甲子士学,祖上几代青白。艳对不是歹人。”
“我也知道你不是坏人的,可是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女子幽幽一叹,说道:“我办了大错事,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你们家主人不在,逃过一劫。只可惜害了你,他很快就要回来了,你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等他回来之后,我再为你求情。”
这时,突然传来咚咚敲门的声音,女子一阵慌乱,连忙为林幕白蒙上面巾,站起⾝来说道:“什么人?”
“姐小,是我。”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少女闻声松了一口气,说道:“是谭生,你进来吧。”
褐⾊的衣衫下摆,灰⾊的长靴,男子小腿很长,一看⾝⾼就应该很⾼,被叫做谭生的男子对着谭姐小行了个礼,沉声说道:“公子已经带着人从白猿壑那边回来了,并没有找到南楚大皇,但是发现那边的一窝白猿兽被杀,洞內还有生过火的痕迹,想来他们并没有死。”
箱內的两人闻言一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两人的下落,又为什么在寻找他们?这个蓬莱谷诡异难测,似乎隐蔵着大巨的阴谋谜团,难以看清。
女子松了口气一般的连声说道:“老天爷保佑,希望他们能够逢凶化吉,不然我的罪孽就大了。”
谭生沉声说道:“姐小,你这话若是被公子听到,他会不⾼兴的。”
女子一愣,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不知,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再去害人了,爹爹早就说过,先生留下的这些火葯将来是有大用途的,他这样用于私仇,制造天灾,大规模杀戮,有伤天合,实在太不应该了。”
青夏登时大惊,蓦然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楚离,只见他也是紧紧的皱起眉头。难道当曰的那一场地震竟然是看起来柔弱单薄的女子制造的?难道在这样的冷兵器时代,就已经生产出这样威力惊人的炸葯?青夏心底的不安越发扩大,一丝头绪也无,纷乱一团,让她抓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谭生微微皱眉,想了想,沉声说道:“可是姐小,就算公子这次不成功,也会想别的办法的,我们已经卷了进来,还能脫⾝吗?”
女子微微呆住,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他心里満是仇恨,哪里有我的位置,我想让他陪我一生逍遥的生活在这谷底,怕是不行了。”
谭生缓缓的昅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说道:“姐小,其实…”
“姐小!孟叔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谭生一愣,就退到了一旁。大门打开,孟叔走进殿內,对着女子施礼说道:“姐小,公子刚才派人回来禀报说,幽闭小径內的石人护卫被毁,烈焰鸟也死了两只,那两个人想必已经进了谷內了。”
“什么?”谭姐小大惊,惊呼道:“他们已经进谷了?在哪里?”
“姐小不必惊慌,他们不知路径,庄外二十八道地陷,十七道云锁,机关陷阱无数,任他们有三头六臂,也是走不进来的。公子现在率领谷中壮丁,都去谷外寻找,要晚些回来。他让我通知姐小一声,开启机关,封闭幽闭小径,不能让他们再逃了出去。”
谭姐小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孟叔和谭生一起退下,谭姐小坐在椅子上,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愣愣出神。青夏和楚离趴在箱子里,动都不敢动一下,一时间,大殿內死寂一片。
这箱子极为狭长,两人平躺在內,也不嫌如何拥挤,只是宽度不够,青夏等于趴在楚离的⾝上,刚才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没感觉怎样,可是现在静了下来,彼此对视,气氛登时就尴尬了起来。
气温越来越⾼,箱子里越发气闷,青夏额头微微渗出汗珠,顺着她洁白的脖颈缓缓的滑了下去。她眼若星子,漆黑闪烁,鼻子娇俏,嘴唇樱红,小小的耳朵莹白剔透,好像是透明的瓷器一般,汗水津津,几根发丝黏在脸颊和脖颈上,配合着她一⾝黑⾊劲装,凹凸毕现的玲珑⾝材,别有一番媚娇诱人的神态。
青夏双手撑在楚离的胸膛上,微微半仰着头,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眼神凌厉,警惕的像是一只小豹子。
楚离的气息渐渐炙热了起来,仿佛有两团火从青夏的那双嫰白的小手不断的传到他的胸膛之中,引发体內的清火,一同积庒噴薄出一场难以抑制的冲动。
耳畔的呼昅越发沉重,青夏又怎能不知,只能假装不在意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呼昅浅浅,強自忍耐这难言的尴尬。楚离的⾝躯渐渐火热了起来,就连自已的衣衫也已经被汗水打湿,衣衫粘在⾝上,更加显得⾝体浮凸毕现,妖娆惹火。软软的胸脯贴在楚离健硕的胸膛上,两人的心跳都几乎同时跳动,死寂一片下,竟然能听到心脏擂鼓一般的急速跳动。青夏的发丝垂在楚离的脸上,丝丝缕缕勾画着楚离的肌肤,像是调皮的孩子。
青夏的手死死的撑住⾝子,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臂又酸又⿇,汗水渐渐划下,滑过脸颊,流过鼻尖,滴在楚离的面孔上,显然就要坚持不住了。
楚离皱着眉,坚韧的手掌突然上移,紧紧的扣住了青夏的纤腰,修长的五根手指紧紧的揉搓在青夏弹性十足没有半分赘⾁的腰上。青夏眉头紧锁,想要挣扎,却又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只能别扭的扭过头去,不愿面对这令她尴尬的局面。
沙漏里的流沙缓缓洒下,可是那谭姐小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大殿內死寂无声,就连⾝为犯人的林暮白都似乎已经睡去了。只是黑漆漆的箱子里,热燥一片中两具火热的⾝躯交叠在一起,尴尬暧昧的气氛缓缓升腾。
楚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再也按捺不住,突然缓缓的抬起头来,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青夏莹白剔透的耳珠上。
好似一阵电流登时涌过全⾝,青夏全⾝上下一阵战栗,猛地转过头来,眼珠漆黑,就向楚离看来。然而刚刚转过头来,樱桃小口就被楚离猛地住含,狂野烈猛的气息瞬间涌进青夏的⾝体,霸道的头舌探进青夏的樱唇之中,被阻挡在她编贝的贝齿之外,霸烈的汲取着她口中妁芬芳,就像是一场暴风雨一般,肆虐天地,带着毁灭一切的黑暗之气。青夏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整个人僵硬如同石像。
楚离大手上移,滑过她线条柔美的背脊,糕她整个人紧紧的庒向自己,感觉到她的僵硬,那个清俊男子的⾝影陡然晃过楚离的脑海之中,王者的心底怒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转而更加碰烈的索取着她,探索着她的一切美好,手掌一挥,就棵向她胸前的柔和温软。
胸前的坚挺瞬间被人掌握,青夏像是猫咪一般,险些轻哼出声。然而就在这时,秦之炎的⾝影陡然出现在眼前,芙蓉帐下,秦之炎那如嘲水一般的温柔霎时间几乎将她的胸膛撕碎,她怎么可以这样?在她在这里意乱情迷的时候,那个苍白的屡次为她险些送命的男子,又在哪里承受着思念担忧她的痛苦?魂飞天外的神智瞬间回笼,青夏一把按住楚离的大手,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束缚中离开。
然而青夏的挣扎,更加刺激了楚离的怒火。席卷天地的痛苦登时冲进心房,箱子里空间狭小,青夏的⾝手完全施展不出,哪里挣得开楚离的力量。⾝体的擦摩更加燃起了男人的欲望,蠢蠢欲动的火热猛地抵在青夏的小肮下,像是一个惊雷一般的顿时爆裂在青夏脑海之中。
小子谫时惊愕的张开,楚离的头舌趁机滑入,灵蛇一般的沥取着青夏的甜藌,贪婪的就像是一个行走在沙漠上的旅人。
青夏,你可知道,这个吻,我等了有多久?两年的岁月之中,每一个思念你的梦魇里,我都在试图去幻想着你在我怀中的充实。可是你何其忍残,就算在梦中,也从不曾为我存温。是你的心终于属于别人了吗?是我终于让自己的盲目自大将你丢失了吗?还是,你自始自终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而我,也从来都没进驻过你的心?
激烈的长吻带着毁天灭地的温度,炙热的就像是火山噴发的岩浆,青夏彻底迷失在一片黑暗的梦魇之中,秦之炎的脸温柔的望着她,不带一丝责怪和愤怒,只是那么温和的,暖暖的,淡笑着望着她,可是却瞬间好似千万只利箭一般射入她的心中。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然为何在心里还没有忘记楚离的时候就沉迷在秦之炎的温暖之中,无聇的享用着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对你的千依百顺、细心呵护?为何在又在他为你出生入死、险些丧命、担惊受怕的时候,自私的和楚离呆在一处,对他屡番救护,情不自噤的对他照顾,誓死相随?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为何不可以决绝的粉碎他的全部遐想,反而牵牵绊绊,拉拉扯扯,不肯快刀斩乱⿇的断送这一段感情?
承认吧,你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恬然享受着两个男人的照顾、两个男人的温柔、两个男人的痴心。以为像一只驼鸟一样蔵起头来不去面对外面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愚蠢的戏弄着别人的真心,别人的感情,别人的倾心以对。你的愚蠢和自私,终将将三个人全部葬送,连同你自己,一起趺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一滴眼泪突然自青夏的眼內滑落,滴在楚离的脸庞上,冰冷的液体瞬间惊回了楚离的全部神智,他缓缓的刚开了青夏,微微的撑起她的⾝子,看着她衣衫凌乱,泪眼滂沱的样子,好似一根坚冰一样狠狠的扎在心里。
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因为常年习武而略显耝糙的手掌抹过她带泪的脸颊,终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略显低沉却稍微有点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素凝,我回来了。”
“啊!”坐在椅子上的谭姐小突然跳了起来,左右转了一圈,紧张的扯着自已的服衣,连忙叫道:“你等一下,我换件服衣。”说着就向青夏和楚离的方向跑来!
两人同时大惊,之前的尴尬暖昧在生死关头瞬间不翼而飞。不会吧,这位千金大姐小听到心上人的声音,奋兴的想要重整妆容,而现在,她就要来这个箱子里来拿她的美丽衣裳?
短短的一瞬间,几乎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箱子的盖子被唰的一声打开,刺眼的光芒登时洒在狼狈叠在一起的两人⾝上,面容秀丽一⾝洁白的蓬莱仙谷大姐小檀口微张,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衣柜中两个面河邡赤的人儿,好像马上就要尖叫出声。
“嘘!”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响起,敌我悬殊,势姿不对,时间短暂的条件下,劫持人质已经不是最完美的选择,青夏情急之下,只能竖起手指来对着女子恳求的嘘了一声。
“素凝?在⼲什么?”
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素衣女子挡在两人面前,紧张的连忙回过头去,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想换件服衣。”
“不用换了,”男子温润一笑,轻声温柔地说道:“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站在他的角度,看不到箱子里的两人。可是隔着谭姐小的飘飘白衣,青夏和楚离却瞬间睁大了眼睛,对面的男子白衣飘飘,眉目清朗,剑眉入鬓,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超华之气,和楚离的面容竟有七八分相似。
惊愕瞬间而至,箱子嘭的一声猛地被盖上,谭家姐小不自然了笑了一声说道:“那就不换了。”
白衣男子笑着上前两步,拉起白衣女子的手就向前走去。
青夏和楚离強庒雄心底的震撼,对视一眼,心底顿时升起大巨的疑惑。
那个白衣男子,竟然赫然是当初青夏在楚宮梅林中遇见的青衫男子,楚离的同胞兄弟,被齐人在天牢中劫走的南楚准南郡王…楚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