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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大队所在地的天气,仿佛也受到了大队集训的影响,一入进七月中旬,就越发残酷起来。据说这里夏天的气温绝不低于传说中的国中四大火炉,而据说今年这里的气候更是比往年还要反常。热,要人命的热!这里的人还有一个特点,闷热!闷热比⼲热更让人难以忍受,每天太阳一上三杆,整个大地就像是一个蒸笼,热让人窒息,让人浑⾝难受,让人无处可躲蔵,等到中午到下午两点之间的时候,地面温度更是能达到五十度以上,柏油路能晒的粘脚,人能晒得冒油,这样的天气,别说是运动了,就算是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弹,也照样能闷出一⾝的臭汗。集训队的兄弟们给这样的天气起了个好名字:桑那天。的确,在这样的天气下,就连呼昅的空气也仿佛是蒸笼的蒸汽一样,呼昅一口就像是给肺腔里面吹进了一股又暖又腻的风,浑⾝说不出的难受。
一区队一班这个月的班长是刘強,但是由于前任班长钟国龙的“威望”实在太⾼,刘強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在上任的第一天班务会上就宣布:一班里面,班长是他,钟国龙是“政委”全班的“大政方针”全部都要听钟国龙的,刘強的话一经宣布,马上获得全体通过,钟国龙倒是不客气,每天训练之余依然充当着全班的“精神领袖。”
“热!热!热!偶来偶来偶来!热!热!热!偶来偶来偶来!”一天的训练结束。一班唱着改变后地九八年世界杯主题歌冲回了宿舍,不用动员,兄弟们脫了服衣,抄起洗脸盆就往水房跑,水房里也迎来了一天之中最繁忙的时刻,一排水龙头全部打开,一盆盆的凉水直接往⾝上一阵的猛泼。这已经成了兄弟们训练回来的第一件大事,就这样一盆一盆地泼。泼自己,互相泼,一直泼到仿佛已经烫焦的肤皮重新冰凉起来,再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中队这个时候终于体现了一次人道主义精神,对队员们因为痛快而发出的各种“惨烈”地声音并不噤止。
钟国龙他们已经泼的差不多了,大伙仍意犹未尽地呆在水房里。
“真舒服啊!真想永远呆在这里不出去了!”刘风陶醉般地感慨。
旁边刘強笑道:“可以啊兄弟,我们一定満足你的愿望,等你百年之后,我们尊重你的遗愿。把你的骨灰埋在水房里面,只要宿舍楼不拆迁,你一定会永远都呆在水房里的!”
“我靠!都他娘的变成骨灰了,我还在水房慡个庇呀?”刘风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趁我活着的时候,在夏天。能呆在水房不出去,就在水房里面放一个超豪华地大藤椅。我就往椅子上一躺,旁边再放一些切好的冰镇西瓜。冰镇葡萄,加冰的可口可乐什么的。我就吃啊,吃啊,一热了呢,我就顺手接几盆水泼在⾝上,泼够了我就继续吃,冰凉冰凉地吃。吃饱了我想睡就睡一觉。睡热了再泼几盆…我的妈呀!你们说古代的皇帝是不是都这么过夏天啊?”
大伙一阵地笑,吴亮说道:“你这生活跟皇帝比。除了人家老婆还比较多以外,基本上就这些了吧!”
刘风笑着又往自己头上浇了一盆水,舒服地说道:“要水就够啦,还要老婆⼲啥?这样地鬼天气,只要给我凉水,我就心満意足了!”
“那⼲脆把你关进水牢里得了!”大伙笑。
一提到牢房,刘风又放低了声音,颇有些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监狱里的犯人还有一种刑罚呢!就是用水整人!”
“呵呵?你进去过呀?”刘強在一旁笑。
刘风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没进去过,不过我有一个表哥,在监狱里面呆了三年呢,不是水牢…你们别打岔!他跟我讲过不少监狱里面地故事,说的是新犯人刚进去地时候都要被老犯人欺负,有很多的刑罚,真是闻所未闻啊。其中一个,就是关于水的,几个老犯人把新犯人拽到水房,按着他跪在地上,仰着脑袋,然后拿一盆子凉水,也不泼他,就对着脑门儿用很小的流量浇下去,一盆水对着脑门儿上的一点,能浇上5分钟,等这一盆水浇下去,能把新犯人给冰晕过去!我表哥一开始进去的时候没少被浇,现在阴天下雨的额头还疼呢!”
“这么厉害?你表哥犯什么罪了?”钟国龙问。
“不争气!”刘风很争气地叹息了一声,说;“诈骗!”
“那不得了?”钟国龙笑道:“你表哥肯定骗你呢!”
“不能,我表哥做人有一条准则,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诈骗地是外国人!”刘风申辩。
钟国龙笑道:“操!那你表哥这窝可够大地!”
大家一起大笑,刘风着急了,说道:“真的,我不骗你们,确实是这样,我表哥说了,他们全监狱地人也没有一个能顶住一盆子水的!”
大伙看他说得神秘,也不知道真假,旁边的刘強尤其不服气:“一盆水能把人浇昏?骗鬼呢吧?咱们哪次不是浇上个几十盆啊?也没有谁昏过去不是吗?”
“班长你别不信。”刘风说道:“咱们这是整个浇下去,水是平均下去的,你不信只浇一点试试?绝对受不了!”“我就不信!”刘強⼲脆蹲到地上仰起脑袋,冲刘风说道:“你浇一个我看看?要是也能把我浇昏过去,我就服气!你所有的脏服衣我全包了。要是一盆水浇完我还好好的,我的脏服衣你全包。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大伙也都起哄起来,刘风说得太悬乎,谁也不怎么信,刘风见刘強真蹲下了,⼲脆真接了一盆水,从刘強地额头上慢慢浇了起来,那水流只有筷子那么耝。一点不间断地冲刘強的额头正中浇下去。旁边的兄弟们全都停止了洗漱,看着这哥儿俩叫劲。水就这么一直浇着,足足三分钟,一盆水还剩下少半盆,刘強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看大家起哄,刘強赶紧解释:“地上太滑我没蹲住,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一盆水浇下去。刘強马上就站了起来,⾝体摇晃了几下,咬这牙说:“怎么样?我没晕吧?你输了!”
刘风见他真没什么反应,只好认输,心里想着大概他表哥是骗了自己。
大伙正在笑着刘风,忽然外面紧急集合的哨音响了!
“我的妈呀!”刘风一句口头禅。“怎么这个时候紧急集合呀?”
“赶紧跑!”钟国龙一招呼,兄弟们开门就往宿舍跑。跑回去以后,赶紧穿服衣。好在平时训练有素,一分钟不到,大伙基本上已经穿戴整齐了,急忙往外跑,还是钟国龙细心,猛然发现刘強没有跟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要跑到水房看看去。刚一出门,刘強面⾊通红地跑了进来。
“老六你⼲什么呢?快呀!”钟国龙喊了一声。刘強也着急,忙着跑进去穿服衣,手脚明显有些慢,钟国龙帮他打完背包,俩人才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宿舍楼,飞快地向操场跑去,到达操场的时候,严正平刚好按下计时器。
“今天天气不错啊!我临时决定,利用中午时间,带大家一起到589⾼地顶上吹吹山风去!”严正平笑眯眯地说完,大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热的天,去十公里以外地589⾼地?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风也不能白吹,这次的成绩,算是一次考核记分!”
严正平并没有留意队员们的反应,又紧急宣布所有人员必须全副武装,带上几十公斤重的武器装备,还要穿上笨重的大头鞋,一切准备工作完毕之后,严正平一声令下,全体出发!
这样的天气,队员们没等跑出去两公里,就已经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了,浑⾝全被汗水湿透了,汗液从头盔里淌下来,流进眼睛里,眼睛又酸又疼,快睁不开了。钟国龙他们跑着跑着,就感觉刘強有些不对头,以前刘強的体能相对来说是排在前面的,怎么这才不到三公里就跑不动了呢?
“老六,今天怎么回事儿?”钟国龙边跑边问“怎么无精打采的?”
刘強红着脸,看了看前面地刘风,对钟国龙说道:“那盆水还真**狠!我差点就晕了!现在脑袋跟灌了铅一样,又重又疼!”
“还真是这样?”钟国龙大吃一惊:“你怎么早不说?”
“不是为了我那一堆脏服衣么?”刘強強做笑颜。
“你呀你!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钟国龙埋怨了他一句,把他的枪抢过来背到自己后背上,这时候陈利华和余忠桥也感觉到了刘強的异常,放慢了脚步凑了过来,刘強已经快迈不动步儿了,几个人连忙把他的负重给分担掉,搀着他继续跑。刘強越跑越感觉缺氧,头又钻心的疼,那滋味简直难受到了极点。一直坚持到5公里左右,再也难以维持,一头摔倒在地。
“老六!怎么了?”钟国龙吓坏了,连忙把刘強扶在怀里,这时候全班都停了下来,兄弟们连忙把刘強扶到路边上,揉了好一阵子,又劲使掐了几下人中,刘強这才醒过来,虚弱地说;“你们先跑吧,我…我估计我跑不动了!”
“我地妈呀!这可怎么办呢?我…我也没想到…”刘风快急哭了,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行了刘风,也不全怪你!先别自责了!”钟国龙说他,这时候刘強又要大家赶紧先走,钟国龙着急地说道:“中队哪次考核不是计全班最后一名的成绩?你跑不了咱们全班跑也没用。先别管这个了!我们得赶紧把你弄到医务室去!”
“快走吧!考核地事情咱们回去以后再跟中队长解释!”陈利华急忙背起刘強,后面几个兄弟扶着,几个人又一路往回跑。
罢跑出去不到500米,从大路旁边的岔道上,一位维族地老大爷正好赶着驴车过来,看到这种情况,老大爷连忙叫住车,急急地问:“孩子们。出了什么事情?”
“大爷,我们有一位兄弟刚刚晕倒了!”钟国龙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就想换过陈利华,他再背着刘強走。
老大爷这时候忽然喊道:“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车啊!”“大爷,这…”钟国龙一阵惊喜地看着维族老大爷。
“这什么这?孩子,你们是教导大队的解放军吧?我赶车去镇子上拉东西,经常能见到你们去爬⾼山,我也知道你们的军营在哪里,赶紧上车吧!”老大爷痛快地把车上的一卷草毡子扯到了一旁。不由分说地将刘強扶到车上,又连忙掉转驴车“快快的走!这个孩子脸⾊很难看呀“老大爷,谢谢你了!”钟国龙来不及说别的了,连忙跟着驴车跑了起来。
“你,还有你!上车扶着他!”老大爷指着钟国龙和陈利华说。
“不行啊大爷。我们要是上去,这头驴肯定拉不动。我们还是跟着您的车跑吧!”钟国龙看了一眼那瘦⼲地驴说。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老大爷地強烈不満,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睛地吼道:“你说的不对!我地驴。在我们全村是体力最好的驴,我孙子管它叫…叫奔驰呢!奔驰,你们懂不懂?我孙子说这个是外国话,是赞美我的驴很有力气的意思!你们上来,它照样没有问题!”
兄弟们哭笑不得,也不想跟老大爷叫板,⼲脆依了他的意思。两个人上去扶着刘強。其他人跟着车在后面跑,跑一段再换两个人。维族老大爷显然是想证明自己的奔驰驴名不虚传,几鞭子下去,那头瘦驴居然狂奔起来,一时间人喊驴叫,颇为壮观。二十分钟不到,已经能看到教导大队的大门了。
大门口地两个哨兵见一个班的战士护送着一头飞奔的叫驴拉着一架平板车直冲军营而来,车头还站着一位头发花白手持皮鞭的维族老大爷,都吓了一跳,等驴车近了,才发现上面两个人扶着一个躺着的,急忙做了一个手势。
维族老大爷忙下车把驴拽住,回头冲钟国龙说道:“前面是军营,我的驴不是军驴,进不去啦!”
大家都被老大爷幽默地话给逗笑了,对这位风趣的老大爷充満地感激。钟国龙让陈利华他们赶紧把刘強背下来,想来想去,钟国龙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100块钱,塞进老大爷地手里:“大爷,谢谢您了!这个钱您一定要拿着。算是…算是我们给你的奔驰车加油的钱!”
这可是钟国龙大半个月的津贴了(他们上等兵一个月才188快钱,这还是边疆,有各种补助,如风沙费,边远补助,应急机动作战补助等,內地义务兵紧贴更加是少得可怜),没想到老大爷又急了,把钱一推,大声说道:“我的驴吃草,不用油,吃草也不用钱,我送解放军病人,是应该做的,你的钱,我不要!”
钟国龙实在过意不去,又把钱往老大爷手里塞:“大爷您就拿上吧,算是我们地一点心意啦!”
老大爷涨红了脸,一下子把钱甩到地上,拉起驴车就走,钟国龙还想说话,老大爷回头又说道:“那我问问你,你们解放军帮我们村没有孩子地老人修房子,盖葡萄架,帮我们村的孩子盖学校,你们都收了我们地钱没有呢?解放军都是好人,我们全都喜欢解放军,帮你们的忙,就是帮自己孩子的忙,你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老头子!”
钟国龙愣了一下,看着老大爷的背影,心头一热,又真正的自豪了一下,这时候陈利华背着刘強已经跑了进去,钟国龙无奈,只好把钱拣起来转⾝跟上去,走了几步,又转过⾝来,冲着老大爷的背影喊道:“老大爷!你的驴,奔驰的,呀克西!”
那边老大爷回头一笑,胡子翘了起来,劲使摔了几下鞭子,在啪啪声中走远了。
这边,六个兄弟把刘強送到了医务室,刘強已经很虚弱了,医生看了一下刘強的脸⾊,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脸⾊一变,急忙紧救急治,钟国龙着急地问医生刘強的情况,医生说道:“这战士是缺氧状态下剧烈运动导致的重度中暑,这可是很危险,要不是送来及时,能要了他的命!”
兄弟几个这才后怕起来,心里又在感激那位风趣热情的维族老大爷。
这一次,刘強在医务室足足躺了一个星期,而因为这件事情,让一班也在全班考核等级上划了一项不及格。钟国龙感觉这样挺冤的,跑过去跟赵飞虎说理由,想争取一次重新考核的机会,赵飞虎不理睬:“突仿件确实是突仿件,但是这不能算什么理由,就比如两个球队比赛,实力強的那个队因为有球员受伤而输了比赛,能要求裁判重新比赛么?”钟国龙不服气,直接去找中队长严正平,没想到严正平更是冷酷:“我只看最终的成绩!你们班综合成绩下去了,以后别的科目上努力弥补不就行了?想要重新考核,你认为可能吗?”
钟国龙在区队长和中队长那里全都碰了钉子,气呼呼地跑回宿舍,咬牙吼道:“都给我听着!这次输了成绩,但救了我兄弟一条命,值了!但是你们都给我记住,丢的这分数,咱们一班一定要追回来!死也要追回来!没了这一项成绩,一班照样要拿综合第一!”众兄弟群情激昂,士气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