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大厅之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天道宗第一副宗主不舍,另一个则是第三副宗主风行烈。
风行烈败于凌空之手之后心中虽然悲愤,但他知道天道宗毕竟不是他说了算,别说那个神秘莫测至今未曾一见得宗主,不舍和靳冰云的地位也在他之上,他不确定靳冰云是否会回天道宗,因此也没敢依仗天道宗的势力对凌空进行追杀,可是过了这些天靳冰云还没有消息,他心中报复的念头不由的滋生出来。
“这么说来,靳姑娘是被凌空劫持了?”不舍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风行烈甚至怀疑,这世上是不是有他在意的东西。
风行烈一脸的愤慨,道:“这是我亲眼所见,凌空那贼子武功⾼強,要不是他贪图冰云的美⾊,我也不一定能够逃得出来。”
不舍微微点点头,这样就可今以解释为什么靳冰云陷入凌空之手而风行烈却能回到这里了,凌空那个人贪图美⾊的名声在外,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风行烈对靳冰云一向情深意重,又怎么会独自丢下靳冰云逃脫呢?
“冰云知道我们俩联手也不是凌空那贼子的对手,况且那贼子的目标乃是冰云,冰云知道自己绝对逃脫不了,就让我逃出来通知宗主,希望凭借天道宗的实力能够让她逃脫魔爪。”似乎看出了不舍的疑问,风行烈继续说道。
不舍皱眉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风行烈道:“那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当时虽然有冰云抵死抵抗,但那贼子武功实在不是我们所能抗衡,我还是受了重伤,幸好冰云姑娘的丫鬟小红姑娘就在附近,在小红姑娘的帮助下我才能逃出生天。”
不舍起⾝踱步,道:“那凌空能够同时击败你和靳姑娘,难道是先天巅峰⾼手不成?”
风行烈正⾊道:“嗯,我也觉得那贼子定然是先天巅峰,却不知道大师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不舍微微一笑,道:“我们天道宗乃是白道正宗,那凌空又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就算没有靳姑娘这件事情我们也是应当出手惩恶扬善的。可凌空乃是先天巅峰⾼手,现在又是黑榜中人,却是不好对付了。”
风行烈心中一沉,他也知道天道宗不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出手对付凌空,毕竟他风行烈也不过是个第三副宗主而已,更何况他这个第三副宗主也是人家看在靳冰云的面子上才授予他的,现如今靳冰云不知所踪,他的价值自然小了很多。
“那贼子就算是先天巅峰⾼手,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天道宗全力追杀,他还能够逃脫么?”风行烈仍旧不死心,继续说道。
不舍微微笑道:“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还得请示过宗主才能决定,一个先天巅峰⾼手,恐怕宗主也不会随便得罪的,这件事情总得先调查清楚了才能有所定夺。”
风行烈心中暗骂,什么不能定夺,先不说那个莫须有的宗主存在不存在,听不舍的意思明显是对自己不信任,他显然不相信自己所说,调查,调查凌空还是调查我风行烈?
风行烈红着脸吼道:“冰云可是天道宗的第二副宗主,我们天道宗的第二副宗主被人劫持了,天道宗没有任何表示,你让江湖中人怎么看,他们会认为天道宗怕了凌空!”
不舍脸⾊冷了下来,道:“你已经把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中去了?”
风行烈感到不舍的气机已经完全锁定了自己,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慎就会引起不舍最烈猛的打击,勉強笑道:“我今天才刚刚养好伤,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锁定风行烈的那股气机忽然消失不见,不舍淡然笑道:“消息没有传出去就好,这件事情宗主自会调查,如果真是凌空劫持了靳姑娘,别说他是先天巅峰⾼手,就是天人合一的⾼手,我们天道宗也要让他付出必须的代价!可是,如果有人想利用天道宗公报私仇,那…”
风行烈暴跳如雷,吼道:“不舍,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冰云被人劫持,你们竟然不敢替她出头,什么替天行道天道宗,我看不如叫乌⻳八王宗!”
不舍面沉如水,冷冷的道:“风行烈,你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要不是看在靳姑娘的面子上,你以为宗主会委于你重任?我知道你和凌空之间的那些恩怨,想利用天道宗的力量公报私仇,你就别做这种舂秋大梦了。”
既然面皮已经撕破,不舍也不再客气,语气之中充満了对风行烈的不屑。
风行烈眼神之中暴戾之⾊一闪而过,他紧捏双拳,骨节劈啪作响,英俊的面容也有些扭曲。
不舍一⾝月白僧袍,双手合什,微微道:“阿弥陀佛,你是要对小僧出手么?”
风行烈忽然狠狠的出拳,却并不是击向不舍,而是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大厅大理石的墙壁顿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拳印,风行烈发怈之后这才缓缓道:“不舍,我在你心目之中真的如此不堪么?”
不舍似乎也没有料到风行烈这么快就冷静下来,道:“风兄如今是要离开天道宗么,恕不舍不送。”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逐客令了,风行烈这次却没有生气,淡淡的道:“不舍,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可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样的么?”
见不舍恍若未闻,风行烈冷笑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缩头乌⻳绿帽八王!”
不舍似乎也被他的话说的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道了声阿弥陀佛,道:“小僧乃出家之人,至于什么绿帽不绿帽的,小僧是从来不戴的。”
风行烈哈哈大笑,道:“不舍你倒真是看得开,只是恐怕你的光头都被染成绿油油的了。这么说来,倒是我风行烈多事了,告辞!”
说着真的抬腿就走,似乎已经放弃了借用天道宗的势力来对付凌空。
不舍想到风行烈出⾝琊异门,脸⾊一边道:“你站住,你是说…你是说凝清她…”
风行烈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不舍,你知道我为什么叛出琊异门么?”
不舍心里已经乱了,他法名不舍,取得就是对谷凝清的不舍之情,如今听到风行烈似乎真的知道谷凝清的消息,他呼昅也不由的急促起来,颤声道:“风兄,我们先坐下谈谈。”
风行烈对凌空在琊异门和双修府的这一段自然非常清楚,很多都是他亲眼所见,当然,更多的是道听途说,这些结合起来,不舍就算提出什么问题,他也回答的滴水不漏。
当风行烈说完,不舍的脸⾊终于变了,因为他听得出来,风行烈这次所说都是事实。他一张俊俏的面庞也有些扭曲,双目通红,他一拳重重的砸在红木桌子上,桌子顿时破裂了一个大洞,他的声音比寒冰更冷:“凌空,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杀了你!”
风行烈一旁冷笑,什么狗庇四大皆空的出家⾼僧,听到俗世的妻子投入别人的怀抱,还不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本来不想对你说这些的,可你既然不信我的话,那我也就让你尝尝心爱的女人投入别人怀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