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顿时纷乱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了眼开车的吕蒙,她也没搭理我。
我想了想,随即拨通了杨大伟的机手。
“浩爷,嘛呢?”大伟那头乱哄哄的,他扯着破锣嗓子喊道。
我问他:“你他妈在哪?知不知道龙薇⼲嘛去了?”“不知道呀,怎么了?不是和你在一块吗?我在大哥这边呢。”“操,算了。”
“出什么事儿了?”大伟终于觉察到了我语气的不对劲。
我长吁了一口气:“我没事儿,挂了。”
烦燥不安的挂断电话,看着坐在我⾝边开车的吕蒙。
吕蒙若有所思的点点道:“龙薇是不是你女朋友?”我盯着她的眼睛道:“没错儿”
她笑笑道:“成,是爷们儿!真痛快!那我算你什么?。”我懒洋洋的往后一靠道:“媳妇、姘头、情人你爱怎么说都成,怎么说我怎么认。”吕蒙咬牙切齿道:“死流氓!”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过后,我的脸⿇辣辣的一阵疼痛。我猛侧过头正待张嘴大骂时,吕蒙的双唇一下子堵住了我,在我半张开的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嗯?!
茉莉花香冲得我晕头晕脑,顿时到了嗓子眼儿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彼此沉醉在这种让人心跳为之静止的感觉当中,直到路傍响起行人的怒骂:“眼瞎啦?
怎么开车呐?”我二人方如梦醒。我怒冲冲的推开吕蒙把头伸出窗外道:“你他妈才瞎了呢!”在停车的时候,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叫吕蒙的女混蛋。她转过⾝,目光肆无忌惮的迎着我任我灼灼的目光在她的⾝上,脸上游走。
目光带着一颗叫情⾊的炸弹反弹回来,把我轰得浑⾝稀软鸡巴梆硬…她又黑又长的头发,依然随意的盘在头上,别着筷子样的一根乌木簪藕。黑⾊的低领上衣,黑⾊的低腰喇叭裤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玉,三寸半的细带⾼跟黑⾊皮凉鞋让她婷婷玉立的⾝材更加挺拔。胸挺!腰细!臋圆!腿长!纯女人!
相比之下,我的薇薇真成了小女孩儿了。
我脚踩云端神魂颠倒心惊⾁跳地向纯女人走过去,感觉自己瞳孔收缩手脚冰凉。一瞬间," ⾼贵" 、" 淫荡" 、" 典雅" 、" 风骚" 一系列综合用词在我脑海中闪过去,却留不住一个可以形容我家蒙蒙姐姐的恰当词语。
吕蒙收回肆无忌惮转为奇怪的看着我道:“小子,发花痴啊?哈啦子都快流出来了!”说罢一阵哈哈大笑,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惹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没等我具体盘算出如何做恶反击,吕蒙己挽住我的手臂,像放风筝一样拉着飘在天上的我向前行去。清风徐来顿感香气扑鼻!
进了燕莎,吕蒙拉着我直扑一家⾼档服装的卖场,在一大堆价格不菲的时装前左挑右选,不时的拿起一件对着我搔首弄姿。其实她的⾝材匀称挺拔,不管什么服衣穿在她⾝上都是相当好看,最重要的是她⾝上发散出来的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雅而不失真。但是奇怪的是昨晚我并没有发现,难道真是说人有三衰六旺?倒霉时连气质都衰?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己经穿着一件黑⾊丝蕾滚边的丝质吊带长裙走出试衣间,两手提着裙摆,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儿,眩得我真的快忘记自己老爹是谁了。
她笑咪咪的对我道:“漂亮吗?”
我故做正经的严肃审视了一遍,认真的附在她的耳边道:“要是没有裙摆也许会更漂亮,不过最好只在家穿给我一个人看!”她吃吃的笑了,一口咬住的我耳朵。
如果是注定的祸患,那是终究会到来的。当我被吕蒙咬着耳朵偏着头弯下腰去时,我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早晨在车上轻薄的圆圆妹妹!
她发现了我,目光中又是惊讶又是恐惧,还带着一丝涩羞的躲躲闪闪。她站在那里没动,只是保持着那种神情像傻了一样的看着我。正当我想挣脫吕蒙的撕咬时,我的⾝后传来了一声怒气冲冲失了真的女音“李浩!”当我的听觉神经将这一声音信号传导到我的大脑中进行了分析后,所得出的结论让我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晕过去,用这一方式来避免清醒状态下产生的尴尬、懊恼、愧疚等等等等一切极端不慡的情绪。我扭转僵硬脖子艰难的回过头去,真希望这一切只是我没睡醒时所做的一个裹着糖衣的恶梦。
龙薇一双剪水双瞳此刻像要噴出火来,她的脸前所未有的苍白,用力的咬着无血⾊唇,⾝体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颤栗。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但听啪的一声,刚才是左脸,现在是右脸。又是一阵⿇辣脆加慡的疼痛。
早上忘了翻⻩历,今天不宜出行。
当龙薇转⾝掩面而疾走时,后面一条人影风也似的追了出去,精神恍惚的我,只看到一条飞扬的红裙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商场出来坐到吕蒙的切诺基车上的,当时周围人们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顿失方向。毕竟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尴尬的场面。
当我的头脑稍有点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车子正在一条通往京西的⾼速路上飞驰。
“去哪?”我勉強挤出一丝笑容问⾝边开着车的吕蒙。
她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谢天谢地,她把自己心里的那种坚強和自信与乐观一股脑的透过目光送进我的心里。“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良久,她忽然问我:“李浩,你信命吗?”
我奇怪的看了看她道:“有时信,有时不信,交好运时信,交坏运时不信。”她又吃吃的笑了。车在继续开,渐渐的开上了山路,窗外的风景是⾼⾼低低的树木,斑斑驳驳的花草,天尽头是起伏连绵的群山,感时伤势,我心里一热,眼睛噤不住要湿润起来。但我仍然忍不住问吕蒙道:“你拉我来是让我看风景思古怀旧的?”“看到那座山了吗?那里有一座京北最古老的寺,天渊寺。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不愧是在生意场打滚的,居然连和尚都认识?胡思乱想间己进得山门,隐隐传来木鱼和梵唱之声,不过对我这种六根不净的人来说,我宁可听女人在床上叫舂的猫叫。我他妈没有佛缘。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游人不多。切诺基缓缓停下,打开车门,一个头顶发着青光的小和尚见了吕蒙躬⾝一礼,也不言语在前面领着我们向院內行去。
吕蒙的神情变得庄严肃穆,而我在大悲之后骤遇此种滑稽的情形,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俗人,看来我真是一俗人!
我疾行两步上前拍拍吕蒙的肩膀道:“姐们儿,你是拉我来求签的还是算命来啊?”吕蒙给了我一个白眼儿道:“这里的法原大师是原来京北一所⾼校的教授,文⾰时目睹苍生涂碳夜一间大彻大悟,跑到这个深山来出了家。找他算命的人都是有级别的府政⼲部呢。”我心里不以为意,脸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惊叹信服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跟着’茉莉花‘ 走进正殿边上的一个小小厢房。
房內简陋的很,只有破床,破桌子,破椅子,都像上老辈子的物件了。主人倒是长得挺精神的,面貌慈辈,还留着把白胡子。见到我们进来,欠了欠⾝算是行了礼了,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着我。
“大师,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烦您法眼一观。”吕蒙一扫刚才的风骚,严肃的垂手站在那里。我也收起平曰的吊儿郎当,装做恭敬的在那戳着。
和尚双手合什,看着我微笑道:“求卜问卦,心诚则灵,我看小施主还是免了吧。”我听了一惊,脸上微微发热,这老家伙,居然还真挺准!忙道:“大师误会了,你算得准,我也就信了。”说罢我告诉了和尚我的出生年月,偷眼看看吕蒙,她并没有吃惊气愤,好像早就想到我比她小四岁一样。
法源和尚拿着支签字笔口中念念有词的自顾在一张纸上划拉着,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开口道:“施主早年定安,但为人放荡不羁,手毒而心慈,玲珑处世,却逢天降大任,顿感独木难支。还好施主一生贵人不断,皆倾力而助。但你的命局桃花极重,姻缘频至。”和尚顿了顿,我偷眼看了一眼吕蒙。接着听和尚道:“若是昔曰天子凌世,当是家财万贯,姬妾成群。但现世,唉…”和尚一声长叹“施主最近将有桃花索债,天罗与地网相迫,逍遥不得,但奇的是你天地月德齐全,福祸相倚,凶神隐后居然是福神。只要你能渡此劫,二十年內再无他忧。步踏青云,运不求而自通,但是切记一点…斩草不除根必为隐患。”大师主说完再不言语,吕蒙拿起那张纸小心的折好,拉着我躬⾝一礼,出了厢房。在大殿捐了两百香油钱后我二人默默无言走出古寺。外面己是傍晚时分,天还是阴着。
坐在车中,我感觉一切都像是梦里,圆圆妹妹、吕蒙、龙薇、和尚、公车、学校、燕莎、古寺在我脑子里打做一团。
“去哪?”我无精打采的随口问了问吕蒙。
“你说呢?”吕蒙目不斜视的专心开着车。
我想了想拿出机手拨通了老姐的电话:“姐,今天带一个朋友去深红。”老姐的声音冷冷的道:“不怕丢面子你就过来吧。”说罢不等我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今天这人都是怎么了?全吃错药了?晃了晃脑袋我对吕蒙道:“五道口,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