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和⾼老在谈着养生之道,将请客的周芳给忘记了,她不尴不尬地坐在那,偶尔揷上一两句,但大多时候都只能听着。
马艳笑眯眯地拿着酒杯,说:“小李,要不是你,姐还是天天担惊受怕的,来,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我敬姐。”李天冬忙拿起酒杯一口⼲了。
马艳又亲自给他侄上酒,说:“听⾼老说你摩按技术也是祖传的,哪天帮我们的老王按按,他呀,工作太忙,总是腰酸背痛的。”
王主任听了,哈哈笑道:“有机会,一定有机会的。”目光扫过周芳,似乎这才注意到刚才忽略了她,说:“小周呀,你可能不知道,你这小兄弟年纪虽轻,却是个⾼人呀,他除了摩按和古拳法,还会占上算卦、摸骨问前程呢。要我说,你那事求我还不如求他呢。”
周芳一愣,突然想起李天冬曾在自己的舿下摸了一把,难道当时他真的在给自己摸骨断前程?她看看李天冬,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这种疑惑更深了。
李天冬笑说:“王主任,其实我已经替周局长算过一卦了。”
“哦,结果如何?”王主任饶有趣兴地问。
李天冬意味深长地看着周芳,说:“周局长命里有贵人相助,势必可以如愿以偿o”
王主任好奇地问:“贵人相助?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李天冬虽然还不明白王主任是个什么官,但周芳眼下正为官职而苦恼,现在又有求于王主任,想必王主任就是可以左右她命运的人。这种顺水人情他自然要帮忙。
“实不相瞒,刚才我一进此屋,便感觉天时地利人和之气场相当強大,于是掐指一算,得出了这个结论。”李天冬信口胡诌“三气汇聚之象,十年难得一见,若见之,则升官财,仕途平坦呀。”
这间屋里只有王主任和周芳是官场上的人,他这话自然是针对他们二人说的。王主任也听明白了,看着周芳笑而不语。周芳心存感激地看了看李天冬,便勇敢地迎着王主任的目光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进行着交流,好像正负极的磁场一样,再也分不开了。马艳像是没看到一般,仍是笑盈盈的,显得非常的大度。
这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酒足饭饱之后,五人一起下了楼。到了门口,王主任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马艳说:“小马,我跟⾼老、周局长还有点事,你没喝酒,就先送小李回去吧。”
“行。”马艳点头,又对李天冬说:“小李,我们走吧。”
她带着李天冬去了停车坪,一按钥匙,一辆小巧的口。1o出滴的一声,两人钻了进去。
看到他们走后,王主任对⾼老说:“⾼老,我已经在五楼缆号开了休息室,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老笑呵呵地捋着长须,说:“既然如此,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陈,我们走。”
⾼老和小陈来到甥号,才一打开门,里面三个娇滴滴的姑娘便围了过来,说:“⾼老,我们有病,快来帮我们瞧瞧。”
“好说好说。”⾼老笑眯眯地说“别急别急,一个个地来…”
小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没有进房,顺手关了门,站在门口等着。
楼下,王主任对周芳说:“小周呀,我还开了间房,一起去谈谈工作吧。”
周芳稍一犹豫,便说:“王主任看得起我,我敢不从命吗!”
路上,马天冬正回味着美食,突然车子猛地刹住了,他一不留神,⾝子前倾,脑袋险些撞在挡风玻璃上。
“奷夫淫妇!”马艳咬牙切齿地猛拍方向盘。
李天冬立即意识到她在说王主任和周局长,说:“他们?不会吧?”
马艳从包里拿了包烟,关上车灯,菗了一根,说:“不会?笑话R敢打赌,他们现在正在床上打滚呢。你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官场上的人,关系比狗血剧还复杂。”
“那你就任他们胡来?”李天冬实在不能理解马艳。怎么会有纵容丈夫去伽的妻子?
“要不然怎么办?”马艳的脸在烟头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忽然转过话题“你是不是对昨晚去接你的司机说了什么话,他今天一早就去交队警投案了,说半个月前曾撞了一个人。”
“哦,是吗?好像我也没说什么呀!”李天冬含糊地说。
“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吗?”马艳盯着他“他是我的情人。老王在前面搞女人,我就在后面搞男人,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