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个三岔口,司机刚要慢下来,冯若第一时间让他往右边那条路开。如果停下来,什么机会也没有了,随机选一条,至少有三分之一机会。
但是很可惜,也不知道是前面的车开得太快,还是她的选择是错的,一直开出了几十里路,仍然不见那辆奥迪的影子。冯若知道自己己经失去机会,恨得直拍车玻璃,突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机有些不知所措,问李天冬:“先生,现在怎么办?”
李天冬见冯若一⾝的擦伤,血已经将她警服染得处处是红,说:“先去医院吧。⿇烦你了司机大哥。”
“没事。从来没看到察警这么玩命抓贼的,这至少能让我们有些全安感。”
车子开到附近的一家医院,李天冬谢过司机,带着冯若进去包扎。冯若此时似乎已经精力透支,疲倦不堪,像只乖乖猫一样由他牵着走。
∶在检查过后,冯若没什么大事,不过⾝上擦伤无数,裸露在外的肤皮満是补丁。两人来到医院门口,此时夜⾊己深,満天星斗,天地间格外宁静。冯若垂头丧气,似乎在为刚才没有及时抓到人而懊恼不已,李天冬有心想劝她一番,但此时劝慰倒显得特别矫情了。
冯若抱着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说:“跟你分手后一一那辆车正好路过我⾝边)车窗打开)露出二个惊恐万分又充満乞援目光的女孩,随后女孩的头被庒下来,一只手将车窗关上。我立即让他们停车,但他们把我别倒了…”
“你已经很尽力了,你刚才跳车的样子简直就像好莱坞大片一样,我到现在还在后怕。”
“可是,我没有救下她。”冯若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曾经誓,要抓住所有的坏人,可是我连生在眼前的坏事都没办法制止。”
“别难过了,抓坏人也得先保护好自己。”李天冬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或许她坚強无比,但她肯定需要安慰。
冯若没有拒绝,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她的头右侧估计是擦在了地上,掉了一块头皮,医生将她的头
剪成了短,⽑茸茸的刺得李天冬脖子上庠庠的。但他没有动。
冯若出神地看着黑处,喃喃地说:“有时候我真是想不通,我每天拼命工作,为破案出生入死,最后因为一个案子没破被打到了交队警,而有的人什么事也没做,却一天比一天受重视?”
“因为你活得太认真了,认真了,就会很辛苦。”
两人这样坐到了天方露出鱼肚白,有察警赶了过来。冯若立即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就像李天冬只是一个目击证人一般。有个冯若称之为大队长的人冲她了一通脾气,李天冬远远地看着,心里估计冯若只怕又有难了。
做好笔录后,李天冬回到大院,刘小巧一看到他就急急地跑来,质问说:“昨晚你上哪去了,怎么夜一没回来,连机手也不开?”
李天冬突然想起,昨天是刘小巧的夜班,估计她来找过自己,而自己的机手又被冯若摔了,他笑说:“我去市里逛了逛,天太晚了,就在那住了夜一。机手不小心给摔坏了。”他拿出机手给她看。
刘小巧这才长松了口气,说:“真是的,害我担心夜一。说,是不是知道我要值夜班,就故意躲着我?”
“怎么会呢?行了,别瞎猜了,去工作吧。”
刘小巧一拍脑袋“呀”了一声,说:“还真是有事,都给你气糊涂了,行了,我走了。”
夜一没睡,李天冬感到头有些昏沉沉的,刚到办公室眯了一会儿,马艳突然走进来,抱怨地说:“天冬,怎么回事,昨晚机手也不开?
李天冬一愣,说:“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可是你机手是关着的。”
马艳回想了一下,说昨晚机手是没电了,不过后来又换了块电板,打给他却是关机的。李天冬有些奇怪,昨天马艳的态度似乎是很不耐烦,今天怎么突然好转了?他说:“昨天你好像有点不⾼兴的样子。”
“也不瞒你了,确实是这样,老王出了点事。”马艳看到里面的那张摩按床,说“我累死了,一边摩按一边说吧。”
她虽然不是医院的病人,但李天冬也不好拒绝。等她趴在床上后,动手给她摩按了。触手之处,感到她的肌⾁确实有些僵硬。
“前两天老王被人告了。”马艳开口说“说他光房产就有多少多少处,情人也有好几个,这事要落在委纪手中,只怕得坏事。好在这举报信又落到了他的手上。这不,今天查出来,原来举报他的就是他的副手,想将他赶下台自己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