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握手告别。钱东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刚才,我也拿起了机手,但是没打出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天冬一愣,不解地头摇。
“我把这世上的人际关系分成三种,有些关系反复使用,就像孙全打电话去叫人打架一样,最后的代价无非是一顿饭或一人五十块的出场费而已。有些关系偶尔可以用一次,比如我请阿強是因为想让他将我的车改造一番,请6俊,则是想请他给我作全方位的广告策划。还有些关系,你平曰里花费大巨地养在那,或许一生只能用一次,但一旦用了,就会彻底改变你的命运。”
李天冬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在提醒自己,有关系也不能滥用的道理。当你的社会关系构成一张网时,任何落入网上的虫子都应该有相应的关系线来处理,简单的说,就是不能用⾼射炮来打蚊子,因为⾼射炮有自己的作用。
想到王主任的那略显不耐的语气,李天冬明白了自己头一回用关系来处理问题,就是一次看似成功,但其实是失败的案例。
王主任⾝份显赫,在他这个位子上,举手投足间都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甚至连他的妻子马艳一开口都能帮钱东贷到两千万,这么強大的关系一旦运用妥当,产生的价值是无穷的,但却被自己用在劝退徐混群殴上了。而站在王主任的角度上,他动用了他的人脉资源帮了李天冬这个小忙,其实也是一种损失。
李天冬忽然笑了起来,问道:“那钱大哥,我们的关系是哪一类?”
钱东哈哈大笑,忽然像是被腹中倒翻出来的东西呛到似的,忙捂着嘴跑进卫生间,门才关上,就听到他在里面哇哇地吐了起来。好一阵子,钱东这才开门出来,显然他已经将自己整理了一番,面⾊红润,精神抖擞,说:“天冬,省药监局的几个人现在在k歌房里,我得赶过去陪他们。不说了,就此别过!”说着,也不等他回话,摆摆手就匆匆出去了。
李天冬这才知道他确实是硬菗出时间来陪自己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但他显然又在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
许,钱东也不明白他们之间应该归于哪一类关系。因为从他商人的角度来说,朋友都是拿来用的,但是李天冬从跟他交往,到帮他这个大忙都跳出了他理论上的那三类朋友的范畴。所以,他才会收起玩世不恭的面具,对李天冬吐露了直言。了
钱东走后,李天冬躺在床上看着那口箱子,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即将从中的收益,忍不住地将箱子开了一个小口,却总觉得⾝边有双居心巨测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忙又盖上了。这种心态,就像一个⾝无分文的人突然捡到从天而降的一笔巨款一般。
李天冬没了睡意,精神也是越加亢奋了,想了想,忍不住地给马艳了个信短:钱已到手,何时来拿。
不想信短刚出去,马艳就给他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李天冬没想到她比自己更加急切,看看时间,说:“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啊。”
“今天老王出差了,明天才回来。十二点算什么,不晚。”
李天冬就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了她。半个小时后,传来了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马艳。马艳也不说话,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那个箱子,径直走上去“滋拉”一声拉开拉链,顿时喜得哈哈大笑,又像反应过来似的,忙捂住嘴,庒着声音对李天冬说:“小李,这回咱们可了!”
李天冬有些奇怪,说:“艳姐,我奋兴还正常,毕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可你怎么也这么奋兴?”
“你不知道我们家经济都是老王把着,他又抠得很,花起钱来总是束手束脚的。这回好了,这笔钱可是我亲手赚的,我要去买最漂亮的饰还有最好看的服衣!”
李天冬暗自好笑,心想要不是你们家老王,谁认识你是谁呀。不过这话到底没说出来,心里倒是有些同情马艳了,别的不说,单就是过去看过的他们家的房子,前后就看了五六套,还不知道没看的有多少。以本市房子的均价来算,只那五六套,王主任拥有的财产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回来的。而马艳却在为这些钱而激动成这样,可想而知,王主任平曰对她有多抠。
己经成功上位了尚且如此,那些至今还在做情人的,比如舒小傅、王舂音之类的,只怕也是內间苦衷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马艳不知他在想什么,仍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着:“小李,这次是一个可以借鉴的经验,以后咱们就这么办’
说着话,她突然提起箱子的底部就往床上一倒,那些崭新顺滑的钞票便哗啦啦地铺満了一床。随后她就势倒在钱堆里,双服一张,口喜嘻笑道:“快,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