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平静,看不出为这事怪罪过李天冬“我确实是比较忙。师兄打电话来,说要跟我联手治那女孩的病,可我这么忙,哪里走得开呢。只能告诉他,人,我是没办法过去了,但是如果需要药材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看来郑爱英的病确实难倒了爷爷,一辈子没求人的他竟然主动打电话来要与⾼老联手,想到爷爷七十多岁的人,还因为自己的原因奔波千里,劳心劳累,李天冬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过,我是劝过师兄过来一叙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无论心里当初有什么芥蒂,也早该过去了。只是你知道,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也没说来,也没说不来。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某天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
从⾼老的话里,李天冬得出爷爷当年似乎跟他是有过节的,或许还曾一度闹得不可开交,一直到两人分别也没有化解。这一点还真没听爷爷说过,想必,在他心里,经过这么多年,也早就忘记了。
又说几句话,小陈美女就上前来提醒⾼老还有个约,需要走了。⾼老叹了口气,说:“你看,不是我不想去帮那女孩,只是实在太忙了。”
“没关系,您慢走。”
李天冬跟小陈打了个招呼,但对方只是斜了他一眼,就毫无表情地转过头去。李天冬落了个没趣,讪笑起来。
⾼老走后,李天冬像散步一样,围着大院转起了圈子。他来到昨晚见到暗哨的地方,见那停车地方是路边往里探出一块空地,就像修路时特意修了这么一个停车位,地上,还有车辙印。他前段时间在阿強那没白待,一眼看出这是辆本田的轮胎印。
他转了两个圈子后,给孙全打了个电话。
当天深夜,十几辆摩托车突然从院外呼啸而过,可以看出这是一群飙车党,大灯雪亮,马达轰鸣,领头的人在骑到那辆暗哨车时突然停下,正当后面的人不知何故时,他掏出家伙冲车子撒了一泡尿。
这一泡尿劲道十足,一直滋到了车窗上。车门突然打开了,跳下来一个人。领头那人吓了一跳,差点尿在裤子上,骂道:“拷,尼玛这大半夜缩在车里⼲什么,想吓死老子啊!”“关你庇事,老子爱在什么地方待着就在什么地方待着!”这人看起来也是横贯的人,而对这么多人竟然不惧“我跟你说,识相点就赶紧滚远点,要不然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领头的人还没说什么,他⾝后走来一个小弟,起脚就往车上下来那人⾝上跺去。不过那人这么硬气,手下却是有些本事的,一抬膝盖挡住这一击,顺手一拳就砸在小弟的脸上。
小弟哎呀一声捧着脸叫了起来,这可惹了众人,一起上来挥拳抬腿,片刻后那人就倒地了,随后,一⼲人抄起挂锁,叮铛一阵呼,车子被砸了。然后飙车党们又骑上摩托呼啸而去。
摩托车队像是经过排练似的,每过一个路口便散掉几个人,很快,车队就只剩下领头的那个人了。这人又骑了一段路,停下车,摘到头盔,原来是孙全。孙全拿出刚才从暗哨车里拿来的一本件证之类的东西看了看,随后打了个电话。
在大院里的李天冬接到电话,问:“孙哥,怎么样了?”
“妥了。没看到另一个暗哨,估计吓傻了。”
“兄弟们嘴都严吧?”
“没事,我知道这事严重性,没跟他们说明白,只说是去飙下车,他们也只当这是一个偶然事件吧,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哎,知道车里那孙子是谁吗?”
“难道还是熟人?”
“正是,是卫天青那小子,这事可太巧了。”孙全翻着件证说“他是安顺安保公司的。这家公司我知道,是方光开的,方光是安公局方局长的堂弟,混得很开。这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你休息,该胡強辉上场了。”
李天冬放下电话,又给胡強辉打了个电话,报案说大院外生了斗殴事件。“胡哥,要不要过来看看?”
→強辉很奇怪,问:“小李,这事打个11o就有人去处理的,我一个刑事察警去凑什么热闹?”
“胡哥,我提醒你一下,想想你正在办的案子。”
→強辉“呀”了一声,似乎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连声说:“行,我这就过去,只当是路过正好遇到。”
二十分钟后,李天冬听到一阵警车的呜哩哇啦声,就出门转到后门看了,见一辆警车停在暗哨处,灯光下,胡強辉正拿着车步话机说着什么。他笑了笑,转⾝要走,却一眼看到方美娟,她似乎也是值班时被惊动了,过来看热闹。
“咦,天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是夜班,白天没来,所以不知道李天冬回来了。
“昨天半夜回来的。听说你今天是夜班,估计白天你要养足精神,就没打扰你了。”